三人以及各自的秘書來到山門前,一個小沙彌在他們麵前執禮相問:“阿彌陀佛,幾位施主好。”


    寧遠兵上前還禮,“阿彌陀佛,小師傅好,我與空明大師有約,今日入寺參禪問道。還請小師傅行個方便。”隨即從身上拿出一個黃色錦緞製成的小包雙手交到小沙彌手裏。


    “阿彌陀佛,善哉。幾位施主請。”小沙彌看到手中的小包,欣然放入懷中,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引領幾個人進入山門。


    進入山門,便是一條寬闊的青石甬道,直通大雄寶殿。兩旁排列著整齊的偏殿,供奉著各種神像。大雄寶殿莊嚴肅穆,高大的立柱支撐著沉重的屋頂,殿內香煙嫋嫋,燭光閃爍。 寺廟的庭院中,種著幾棵古老的銀杏樹,枝繁葉茂。角落處還有一座小巧的假山,清泉潺潺流淌,增添了幾分清幽之美。四周的圍牆環繞,牆上繪有精美的佛教壁畫,色彩鮮豔,栩栩如生。


    眾人順著甬道徑直走了大約150米,然後向左進入偏殿與大殿中間的甬道繼續前行。7、8分鍾後,來到一排類似古代民居的建築前,小沙彌駐足道:“幾位施主,我去通報空明師傅,請幾位在此等候。”說罷,向建築深處走去。


    不多時,一位身高不足1.65的中年和尚,在小沙彌的後麵緩緩走來。身著一襲寬鬆的黃色袈裟,袈裟的麵料柔軟而光滑,上麵繡著精美的佛教圖案,線條流暢,色彩莊重。袈裟的領口整齊地疊合著,展現出一種嚴謹與端莊。


    他的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毗盧帽,帽簷微微下垂,遮住了額頭的一部分,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珠子圓潤光滑,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每一顆都仿佛承載著歲月的沉澱和佛法的智慧。


    他的腳下穿著一雙黑色的布鞋,鞋麵幹淨整潔,步伐穩健而從容。


    寧遠兵邁著大步迅速走到和尚跟前,微微躬身,說道:“阿彌陀佛,空明師傅,多日不見。”


    隻見那位中年和尚也同樣躬身還禮:“阿彌陀佛,禪兵施主,方丈大師正在與斬塵師兄於大殿主持晨課。特讓我在此恭候各位。” 接著,他目光掃過眾人,“禪兵施主,那就煩請參見的施主隨我一同前往後山稍作等候吧。”


    二人再次相互躬身施禮。寧遠兵向眾人示意在此等候,而後他與孔自融二人跟隨空明師傅朝著後山走去。


    寧遠兵、孔自融二人跟隨著空明師傅一路來到後山。隻見後山層巒疊嶂,綠樹成蔭,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古老的秘密。


    遠處,一個古色古香的涼亭赫然矗立。寧遠兵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歎,孔自融則微微仰頭,神色中透著敬畏。這座涼亭四角翹起,宛如飛鳥展翅欲翔。亭頂的瓦片曆經風雨侵蝕,卻依舊散發著古樸的韻味。


    “空明大師,這亭子我怎麽從來沒有來過?”寧遠兵一股不服氣的問道。


    “禪兵施主,這後山莫非主持大師的允準,即便是斬塵師兄,也不曾來過的。你雖然在寺中居住多年,這裏沒來過,也是自然的。”空明師傅答道。


    寧遠兵一隻手撫摸著亭子的支柱,仰頭靜靜的凝視著,隻聽得空明師傅繼續說:“傳說,此涼亭建於四百年之前。當時,有一位年輕的僧人,因心中困惑,久久無法參透佛法真諦,遂來到這後山清修。一日,他在這涼亭中打坐冥想,忽遇狂風驟雨,電閃雷鳴。就在那風雨交加之際,一道靈光閃過他的腦海,瞬間讓他豁然開朗,終得正果。從此,這座涼亭便成為了眾人心中的神聖之地。”


    “那這亭子為什麽沒有名字?”寧遠兵追問道。


    “禪兵施主,此亭名為無名。既是無名,便無須刻名。所以,旁人是不會知道他的名字的。”空明師傅笑著說。


    孔自融忍不住向前幾步,靠近那涼亭,仔細端詳著亭中的石柱,眼中滿是好奇。寧遠兵則雙手抱胸,微微頷首,若有所思。據說,曾有文人墨客在此留下詩詞歌賦,讚歎這一方天地的奇妙。


    亭旁,一條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撞擊著石頭,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溪邊,野花綻放,五彩斑斕,為這寧靜的後山增添了幾分活潑與生機。


    就在他們二人正在盤桓流連的時候,遠處走來了三個僧人裝束的老者。


    不多時,三人來到寧遠兵三人麵前。


    寧遠兵急忙跳了出去,走到其中一位老者麵前,當地跪地,“太爺爺,孫兒不孝,未能侍奉左右,您受苦了。”接著,寧遠兵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孔自融被寧遠兵的這一番操作著實嚇了一大跳,以為這家夥想要刺王殺架呢,結果是孫子拜爺爺。


    他泰然自若,等著看他們爺孫兩個的表演。


    隻見身著紅色袈裟的老者開口道:“禪兵小施主真是斬塵師兄後輩之中最有佛心的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哈哈哈,好了好了,快起來,給方丈大師見禮。”說著,寧侯爺摸著寧遠兵的頭。


    “是。”寧遠兵立刻起身,躬身施禮:“禪兵見過方丈大師,還請大師莫怪。我是許久未見太爺爺,失禮了。”


    孔自融向前一步,躬身問候:“斬塵大師,方丈大師,在下世俗之人孔氏自融,討饒了。”


    “無妨。”方丈大師單手立於胸前,微微笑道,“老衲今日得見兩位青年才俊,也算是與佛有緣。”


    “方丈大師謬讚了。”孔自融忙說道。


    “不知兩位施主今日來此何事?”方丈大師問道。


    “回方丈大師,我與自融兄偶然聽說此地風景優美,特來遊覽。不想竟遇到了家祖和方丈大師。”寧遠兵答道。


    “嗯,此地確實景色宜人。”方丈大師點頭道,“若是有空,不妨多來走走,也可淨化心靈。”


    “多謝方丈大師指點。”寧遠兵說道。


    “好了,斬塵師兄,你與禪兵小施主許久未見,還要好好敘談一番,老衲還要禮佛,諸位施主自便。”方丈大師說罷,便與一眾僧人轉身離去。


    “方丈大師慢走。”寧遠兵躬身應道。


    “方丈大師,慢走。”孔自融拱手道別。


    待方丈大師和一眾僧人去後,寧遠兵對孔自融說道:“孔書記,不好意思,剛剛不能明說。”


    “沒事。”孔自融笑道,“不過,沒想到方丈大師稱寧侯爺為師兄。可見,侯爺地位非同一般。”


    “那是啊。”寧遠兵感慨道,“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太爺爺高深莫測。”


    而早在無名亭中的寧侯爺,則靜靜的望著雲霧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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