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小時的激戰,匪徒死傷慘重。他們在麵對國際聯盟的傭兵時,若是沒有人數上的優勢,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最終,在幾個頭目的帶領下,匪徒們四下逃散。


    此時的列車車廂內,彌漫著硝煙和血腥的味道,牆壁上布滿了彈孔,車窗玻璃破碎不堪,寒風從缺口處呼嘯而入。座椅東倒西歪,行李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馮忠一行人疲憊不堪地在列車上等待著官方前來處理此事。馮忠的心裏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但同時也擔心著女兒馮楠楠是否受到了過度的驚嚇。“爸爸,咱們這是到哪裏了。” 馮楠楠靠在馮忠的懷裏,聲音微弱地喃喃問道。馮忠輕柔地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心想:孩子,隻要爸爸在,就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應該還在俄克拉瑪吧。” 馮忠輕聲回應著,他的眼神中透著迷茫,其實他也不確定列車此刻所處的具體位置。他轉頭看向張克軍,問道:“克軍,這裏是哪裏啊?” 此刻馮忠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怎樣的狀況。


    張克軍喝了一口酒,滿臉倦容地回道:“咱們開出來一天多了,這裏應該還沒有出境。應該是......” 張克軍一邊說著,一邊摸索了一番,拿出列車運行手冊仔細查看著,接著說道:“我們現在是在斯維爾德諾夫斯克州。是烏拉爾聯邦區 9 個地區中麵積最大的一個州。” 張克軍心裏也在嘀咕著,這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會帶來怎樣的變數。


    張克軍點點頭,然而他的臉上依舊是一臉茫然。畢竟他對這個陌生的名字和地理位置幾乎一無所知。他隻是淡淡地回道:“哦,知道了。”


    “寶貝,你聽見張叔叔的話了吧,總之就是還在俄克拉瑪。” 然後,他輕柔地繼續回複馮楠楠。馮忠想著不管在哪裏,隻要能和女兒平安無事就好。


    馮楠楠嗯了一聲,便將目光轉向了窗外。


    麥克打開他們包廂的門,看著他們三個滿臉的疲憊,笑著說:“來,吃點東西吧。現在車上一片混亂。我帶人前後走了一遍。到餐廳拿了這些好東西,咱們得好好補充一下。” 說著,他讓手下的傭兵,把搜羅來的食物、酒水一一擺在了桌麵上。


    隨後,麥克自顧自地坐下,率先吃了起來,同時說道:“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沒有什麽危險了。不過,政府軍什麽時候能到,還不清楚,我們抓緊吃點東西,不能事到臨頭,連自保的力氣都沒有。” 馮忠聽著麥克的話,心裏默默祈禱著政府軍能快點到來,結束這一切的混亂。


    “寶貝,來,起來吃東西了。” 馮忠將馮楠楠扶著坐了起來,拿了一塊奶油糕點放在她麵前的碟子裏。


    就在大家大口吃東西的時候,遠處傳來車輛的轟鳴聲,頭頂的直升機由遠及近,盤旋在他們的頭頂。政府軍終於來了。


    政府軍來了之後,張克軍作為受命護送馮忠的他,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望著眼前這一片混亂狼藉的場麵,他不禁思緒翻湧,回想起這一路的驚心動魄,仍感到心有餘悸。


    張克軍扭頭看向馮忠和他的女兒馮楠楠,馮忠正一臉慈愛且小心翼翼地照顧著馮楠楠,那充滿父愛的畫麵讓他的心裏泛起一陣溫暖的漣漪。可他也清楚,隻要還沒到京城,這事兒就不算完。


    張克軍緩緩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政府軍忙碌而有序的身影,心中不停琢磨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雖說此刻暫時安全了,但這一路的遭遇必然會引發諸多麻煩。


    馮忠走過來,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克軍,這次多虧了你。” 張克軍苦笑一聲:“說啥呢,咱們這關係,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時,麥克走過來,臉色嚴肅凝重地說:“夥計們,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我們得做好充分準備應對後續的調查。”


    張克軍心裏猛地一緊,他深知麥克所言不虛。


    張克軍深吸一口氣,神色堅定地對他們說:“不管怎樣,咱們先全力配合政府,把事情原原本本說清楚。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馮忠重重地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光芒。


    隨後,張克軍一行人被政府軍帶下車,接受詳細的詢問。張克軍身為外交官,有條不紊地向政府軍負責軍官,出示了回國述職的相關手續文件,並詳細闡述了在車上是如何遭到匪徒襲擊的全過程。當政府軍對他們的武裝人員提出質疑時,麥克沉著冷靜地出示了俄克拉瑪警方出具的合法持械的證明文件,並著重強調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護送華夏國重要人員,為了確保他的安全,才不得不采取武裝護送的方式。


    而在大家等待處理結果的過程中,張克軍的心情依舊無法平靜。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馮忠父女身上,心裏暗暗想道,無論未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麽,自己都一定要拚盡全力,確保馮忠父女毫發無損、周全無虞。


    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政府軍徹底封鎖了現場。那些還活著且行動自如的旅客,都被他們帶往了最近的小鎮。在那裏,政府軍對所有人展開了更為深入細致的核查詢問。如此,一天的時間又悄然流逝。好在有張克軍和麥克二人在,他們極為順利地通過了關卡,隨後便被負責軍官告知可以自行安排了。


    他們在小鎮上稍作停留,麥克成功租到了幾輛車。離開小鎮後,他們繼續一路前行,朝著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州的行政中心葉卡捷琳堡市駛去。夜色漸濃,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於夜空,如水的月光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


    在路上,張克軍向林衛軍做了詳細的匯報:“首長,此次事件是我的失職。我在出發前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做了預估和準備,但萬萬沒有想到,在當前國際局勢相對穩定,安保措施如此嚴密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不法分子如此猖獗,膽敢劫持國際列車。這是我對風險評估的不足,也是我對潛在威脅的忽視。


    當匪徒突然出現並發起攻擊時,場麵一度陷入極度的混亂和危險。盡管我們最終成功擊退了匪徒,保護了馮忠父女和其他旅客的生命安全,但整個過程充滿了驚險和不確定性。如果我能提前洞察到可能存在的威脅,或許就能避免這場激烈的衝突,讓大家免受驚嚇和傷害。


    我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這次的疏忽讓大家陷入了危險之中。我應該更加謹慎、更加敏銳,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存在的隱患。首長,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沒有做好周全的安排和防範,請您給予我嚴厲的處分。” 張克軍的語氣中滿是愧疚與自責,聲音也微微顫抖。


    “這不能怪你,隻能說馮忠那家夥自己命不好。他要是坐飛機,估計都得掉下來,正因為有你在,他才能劫後餘生。” 林衛軍在電話那頭對馮忠的調侃,給了張克軍一絲寬慰。


    “這樣吧,我讓人查了一下,你們抵達葉卡捷琳堡市以後,可以稍作休整,然後直接乘飛機回國。” 林衛軍有條不紊地吩咐道。


    “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父女倆,請首長放心。” 張克軍的神情無比堅定,眼神中透露出決然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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