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忠思慮過後,來到江鈴麵前,將衛星電話交還給他。並對他說道:“賈老弟,盧老板和我說的事,想必你是早已經知道了吧。”


    “是的,馮檢,盧總做事,從來都是成竹在胸的。你放心就是了,到時候,兄弟們做的利索點,絕不讓你們一家人受一點苦。”賈玲訕訕的笑道。


    馮忠越聽越不對勁,心裏想,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假戲真做。真棒混賬王八蛋!


    然後,他暗自看了一眼站在那裏傻笑的賈胖子。


    馮忠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說:“那就麻煩賈老弟了。”


    他轉身正準備離開,忽然又停下來,回頭衝賈玲說道:“對了,賈老弟,你可別忘了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事情。”


    賈玲連忙點頭哈腰:“馮檢,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等馮忠走遠後,賈玲立馬換了副嘴臉,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老東西,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等這事完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這時,一旁的小弟湊過來問道:“大哥,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賈玲瞪了他一眼:“按計劃行事!”


    小弟們齊聲應道:“是,老大!”隨後便各自散去,開始著手準備行動。


    原來,賈玲早就得到了盧克國的指令,一旦他與馮忠話不投機,立刻弄死馮忠。所以,他早就在停車場安排了一眾打手,事先埋伏在周圍。


    馮忠悻悻然的回到病房,然後又坐到了自己女兒的病床旁邊。看著自己的女兒,就這樣安靜的躺著,他的淚水不由得打濕了自己的雙眼,他此時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和老婆。不然,誰來照顧她啊。


    此刻,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戰友,他起身急忙向外走去,“你又幹啥去?”他老婆邵莉萍急忙叫住他。


    “我有點急事,我不回來,你千萬不要離開。決不能讓賈玲帶走你和楠楠。記住了!”馮忠回頭對著邵莉萍正色道!


    馮忠來到一家咖啡店,找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他拿出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老馮,找我有事兒?”


    “老劉,我需要你的幫忙。”馮忠開門見山地道。


    “啥事兒?你說。”


    馮忠把盧克國和他的交易,以及命令賈玲殺他一家滅口的事情告訴了老劉,並請求他想辦法幫忙保護自己的家人。


    老劉沉默了片刻,道:“反了天了,這個姓盧的我也略有所謂,我看他也活到頭了,不過老馮,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把年紀了,有事應該和我們說,你現在這一步就是毀了自己和你這個家!”


    “我知道,但我別無選擇。老劉,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我隻能靠你了。”馮忠的語氣帶著一絲懇求。


    老劉歎了口氣:“好吧,我會盡力而為。不過,你自己也得小心。”


    馮忠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老劉。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掛掉電話,馮忠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他相信,有老劉的幫助,自己的家人應該能夠安全無恙。但他知道,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


    馮忠走出咖啡館,心中仍不安寧。他深知盧克國不會善罷甘休,必須盡快采取行動。


    回去的路上,馮忠順便購買了匕首,繃帶,兵工鏟,汽油等戰術用品,以備不時之需。


    回到病房後,他緊緊抱住妻子,把事情的前後原委都告訴了邵莉萍。


    邵莉萍驚詫的說:“那我們怎麽辦?我們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可憐的女兒啊。”頓時,她哭了出來。哭的非常難過。


    馮忠慢慢的撫慰著她,:“好了,不要哭,你也不要怕,我之所以告訴你實情,就是讓你時刻警惕他們,也要時刻準備拚命!”馮忠臉色突然變得十分狠厲。目光陰冷。仿佛一絲殺意閃過。


    接下來的日子,馮忠時刻保持警惕。


    同時,他也期待著老劉那邊能帶來好消息......


    而國內鍾浩岩他們的調查工作,也陸續有了消息,去往龍江省密雲市的小組傳回消息說:“在馮忠的老家,沒有發現任何他和家裏人回來過的跡象。”


    在春城市調查出入境和金融係統相關記錄的人報告,除了也是一無所獲。原來,狡猾的盧克國,給馮忠一家人所辦理的出國手續完全都是虛假的,其中姓名,戶籍,背景資料,沒有一個是真實的。而且,她們是隨同中江省外經貿局的外事考察團,專程出境的,所以,沒有更多的人接觸到她們。


    麵對毫無進展的調查結果,鍾浩岩、郭平、薛懷義等人,更加斷定,馮忠的失蹤與許春運有著必然的聯係。


    “這樣吧,盡快給全國各級院發個協查通報。並要求公安機關一同協查。”薛檢指示著說。“另外,鍾浩岩、杜琳,你們倆個去一看,做個詳細的調查。我想,許春運的事情,絕非一個馮忠能辦的了的,你明白嗎?”說到此,他點了一下鍾浩岩他們二人。


    “明白,領導。”鍾浩岩瞬間會意。他非常清楚薛檢的意思。那就是要想在看守所呼風喚雨,傳遞信息等,沒有監所方麵的人員配合或者相關領導的首肯,是絕對做不到的。


    鍾浩岩和杜琳接到任務後,立刻動身前往春城市第一看守所。


    他們二人神色嚴肅,心裏都清楚這次調查的重要性和複雜性。鍾浩岩想著一定要找出許春運在看守所裏可能存在的貓膩,不能讓線索就此斷掉。杜琳則暗自下定決心,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他們徑直來到了春城一看的駐監檢察室,找到了目前臨時負責的助檢員張冰。“你好,張冰同誌,我是省院的鍾浩岩,這位是我的同事杜琳。”鍾浩岩笑著與張冰打招呼。


    張冰與鍾浩岩握著手,說:“歡迎省院領導來視察,我已經接到夏檢的電話了,他讓我們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鍾浩岩點了點頭,說:“咱們不要客氣了,都是為了革命工作。我現在想先和你了解一下許春運的情況。”


    張冰一邊給鍾浩岩和杜琳倒水,一邊說:“其實,我對許春運的情況了解的並不多,平時,都是馮主任具體接洽和安排工作。我做的都是輔助的工作。現在,馮主任不在了,我這個臨時填空的真的沒有什麽可以跟你們匯報的。”倒完水,她坐到了鍾浩岩的對麵。隻是笑著不說話。


    鍾浩岩看了張冰4秒鍾,發現這個人絕對有問題。然後說:“是這樣啊,那就麻煩張冰同誌給我們講講看守所方麵的情況,比如他們所長,管教,醫務人員的相關情況。”


    “那好,這個沒有問題。”張冰笑著說道:“所長呢叫張武,和我是本家,嗬嗬。挺好的一個大哥。今年42歲,為人仗義。咱們檢察室的很多工作人員都是積極配合的。”


    “在這裏任所長職務多久了。”杜琳突然問道。


    張冰怔了怔道:“哦,幹了大概4年多了吧。我來這也有2年了。你突然一問,我還懵住了,嗬嗬,不好意思啊。”


    “哦,沒事,你繼續說。”杜琳對她說道。


    “好,張所長呢,幹了這麽多年,說實話,這個人平時有些許的違紀現象也是正常的,但是在許春運的問題上,他是否存在利益輸送,我不敢所以揣測。畢竟沒有證據嗎。”


    就在張冰正要往下說的時候,一個身穿公安製服的人推門走了進來,當這個人看到鍾浩岩他們,臉上露出了一絲緊張。


    而這一瞬的緊張,全都看在了鍾浩岩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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