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盯著林爺爺。“說真的……”她從這次交流中得到了不少好處。


    “但要是情況不妙,我還是會跑的。”艾可朝林爺爺比劃著。


    “沒問題。”他點點頭,任何幫助都值得感激,所以她之後離開也沒問題。


    “快天亮了。”艾可轉身,雖說這裏很暗,但陽光還是能從各處透進來。


    “你想暫時離開?養精蓄銳之類的?”林爺爺問道。


    “可我要是不盡快進行刺殺訓練,他們可能會把她搶走。”艾可指著暗影狐。


    暗影狐還沒來得及說話,林爺爺就溫和地說:“沒事,她也歸我管,你不在的時候我會訓練她,這樣就沒人能把她據為己有了。”


    “不過,你們這麽稱呼還是很奇怪。”艾可歎了口氣。


    “嗯,考慮到他們是通過契約這麽做的,稱呼奇怪也不奇怪。”林爺爺聳聳肩。


    “說真的,他們腦子都成漿糊了。”艾可歎氣。


    林爺爺沒說話。就在這時,一個麵容憔悴的刺客路過。


    艾可轉身,因為他動靜挺大。“哦!是暗影長老。”


    暗影長老聽到這聲音,渾身一抖,立馬跑了。


    “……”艾可無語了。


    “難怪你有那外號。”林爺爺盯著逃跑的狐長老。


    艾可扭頭瞪著他,眼角餘光卻看到暗影狐也在點頭。


    “為啥?!”艾可覺得委屈。


    ……


    艾可氣鼓鼓地回到掌門那裏。在那兒,梅的心情比之前好多了。


    “梅……”艾可抽抽搭搭的,把梅嚇了一跳。


    ‘那些混蛋對她做了啥?!’她又變回了“魔女”的樣子,散發著殺氣。


    “他們叫我小惡崽。”艾可又抽搭了一下。


    梅差點笑出聲,但她把笑聲咽了下去,向艾可招手。


    艾可湊近,抱住梅。


    “好了,好了。”梅安撫著艾可。


    “他們太過分了……”艾可抽搭著,這時梅不得不運用內力忍住笑。她可不想讓她的小甜心不開心。


    “你在暗殺峰待得怎麽樣?”梅輕聲問道。


    “我遇到了一個好心但奇怪的爺爺……”艾可用腳踢了踢,以便能抱梅更緊些。她真的很喜歡梅的腰,感覺那裏有股宜人的柔和能量。


    “爺爺?”梅問道,眯起眼睛。那個沒腦子的混蛋是個老糊塗,她可不記得他好心。


    “他是個人類。”艾可用鼻子在梅的肚子上蹭來蹭去,逗得她癢癢。


    梅咯咯笑起來。“別鬧~”


    艾可撅著嘴,但停了下來。


    “他人怎麽樣?”梅問,笑著,但那笑沒到眼底。


    “嗯,要是我‘不小心’殺了幾個長老,能得到些好處。”艾可笑著,笑容和梅如出一轍。


    “哪些長老?”梅微微一驚,問道。


    “就是那些來自老村子的。”艾可坦白道。“我能得到他們 60%的財富~”艾可輕聲哼唱著。


    “那些家夥很危險……”梅憂心忡忡地說。


    “沒事~”艾可咯咯笑。“要是出了岔子,我肯定第一個跑~”艾可哼著邪惡的調子。


    “好,好。”梅很高興艾可把自己的命看得比這個……有問題的村子重要。然後她停頓了一下。


    ‘她怎麽能在心靈試煉裏堅持那麽久?’梅很困惑。以她現在的情況,不應該隻堅持五分鍾左右嗎?


    梅走神了,這讓艾可不高興。她撫摸著梅柔軟的大腿,暗自竊笑。


    *咬~*


    “啊!”梅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連艾可都嚇了一跳。以至於她帶著愧疚的表情退縮了。


    梅紅著臉瞪著艾可,但又舍不得打她。她捏了捏艾可柔軟的臉頰。


    “別再這樣了!”梅威脅道,但聲音還是很溫柔。


    “好哇。”艾可含含糊糊地答應著,梅這才鬆手。


    艾可揉著自己熱乎乎的臉頰,梅則慢慢地揉著大腿。


    ‘要是留下痕跡了……’她又瞪了艾可一眼,艾可避開了她的目光。


    梅咂咂嘴。‘真膽小。’


    艾可站起來,離開了房間。她要等梅消消氣再回來。


    梅又揉了揉大腿,但就是平靜不下來,於是她掀起裙子一角,露出了很明顯的咬痕。


    她瞪著艾可離開的方向。‘她真在我身上留下痕跡了!這小壞蛋!從來沒人在我身上留過一點痕跡!’她很困惑,按理說她應該生氣的,但就是對艾可生不起氣來。


    ‘都怪那該死的神秘狐狸!’梅在心裏咆哮。‘我一定要想辦法奴役她,讓她當試藥的!’梅心裏這麽決定,感覺身上好像卸下了一副重擔。她覺得比之前輕鬆多了。


    ‘奇怪……’梅咂咂嘴。


    ……


    艾可四處溜達,碰到了掌門。


    掌門對艾可笑了笑。“暗殺峰怎麽樣?”她輕聲問道。


    “一群好色的混蛋。”艾可說話毫不客氣。


    掌門點點頭。“你能意識到這點很好,所以小心點,要是有什麽事就跑回來,你會安全的。”


    艾可點頭,走進森林。她很喜歡這具新身體,但也覺得自己沒法完全掌控。有一種奇怪的脫節感。


    這是很正常的事,艾可卻不知道。因為這隻是一種偽變身術,永遠無法讓她發揮出全部潛力,但這也是好事。


    一旦她成為真正的人類,之後再成為成熟的狐妖,她會比沒經曆過這種限製強大得多。


    她的靈魂也是如此。她的靈魂受到了限製,但正因如此,靈魂會盡力掙脫,讓它更適應自己的“身體”。當限製解除時,靈魂可以再次擴張,但因為現在靈魂了解自己的“身體”和運作方式,這種擴張不是建茅草屋,而是建堅固的磚房。


    因此,她獲得了靈魂親和力。


    艾可在森林裏走來走去。她喜歡光著腳走路,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穿鞋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擺脫不了那種……不適應。


    ‘我還發現其他狐狸都喜歡她們精心設計的鞋子……’艾可對此沒什麽反應,但她知道狐狸們奇怪地看著她,是因為她不穿鞋。


    其實完全不是這樣。那些狐狸隻是愛慕艾可,想給她打扮,但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衣服,所以才會露出奇怪、不滿意的表情……


    ……


    艾可轉了一圈又一圈,然後回到梅那裏。


    梅瞥了她一眼,艾可還是能感覺到那銳利的目光。


    “對不起……”艾可道歉,因為她不想梅像之前那樣不高興。


    梅歎氣,掀起裙子一角。“這可不像是道歉。”她指著還在的咬痕。


    艾可盯著看,目瞪口呆。“那不是我!”‘不可能,那就是我,對吧?’艾可皺起眉頭。


    梅很享受這反應,遮住大腿。“下次別咬了!”她瞪著艾可,但這並不是真的瞪,因為她心裏在笑。


    “那不是我!”艾可覺得委屈,不相信自己能對梅做出這種事。


    “你該睡了,你很快就要回暗殺峰了。”梅輕聲說道。


    艾可撅著嘴,但沒有拒絕,因為她對發生的一切感到有點內疚。


    她倒在床上,但一直盯著梅的尾巴。


    艾可數著,但不管數多少次,都覺得不對勁……


    “1……2……3……?”艾可很困惑,偷偷繞到梅身後。


    艾可撫摸著梅的兩條尾巴,梅挺直了背。“你在幹什麽?!”


    “我感覺我看錯了……”艾可輕聲說著,揉著那些尾巴。“真的——哎喲哎喲!”艾可的臉頰被梅捏住了。


    “我們得談談你的行為,省得你把其他狐狸搞糊塗了。”梅生氣地哼了一聲。


    “可你隻有兩條尾巴。”艾可說話含含糊糊的,覺得委屈。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梅瞪著艾可。


    “睡覺的地方更大了。”艾可眼睛發亮。


    “哼。”梅討厭那眼神,因為她對這沒抵抗力。


    “讓我!”艾可傻笑著。


    梅鬆開艾可,她倒下去,揉著臉頰。


    “好吧……”梅這才意識到。“明天早上我給你一個靈魂,給你講講。”梅對自己點點頭。‘要是他們發現她有兩條尾巴卻沒吞噬靈魂,或者其他靈魂來獲得,那就糟了。這樣就算她累了或者控製不住她的天壓術,也不會有暴露尾巴太多的危險。’梅又對自己點點頭。


    “好呀……”艾可覺得委屈,但借著這個機會變身,跳到新長出來的尾巴上。


    ‘軟軟的~’艾可慢慢陷進去,梅還沒來得及抗議,艾可就已經睡著了。


    “這……”梅徹底無語了,不知道拿這個小淘氣怎麽辦。


    ‘算了,算了。’梅念叨著。‘她還小,暫時這樣睡也沒關係。’她說服自己,繼續煉藥。


    ……


    第二天早上,艾可醒來,神清氣爽。艾可輕輕地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你終於醒了。”梅眯著眼睛說,艾可縮了縮。


    梅歎氣。“變身過來。”梅招呼艾可。


    艾可聽話,她不想梅不高興。


    艾可走近,梅從身體裏抽出一個半透明的東西。


    “啊。”那個半透明的生物露出奇怪又興奮的表情。


    “啊!”艾可被那扭曲的臉嚇得尖叫。


    “你幹什麽?”梅嚴厲地說,但心裏卻在想。‘對!報仇~!’她在心裏偷著樂。


    “太醜了!”艾可不想靠近它。


    “那可不行,因為你得吃了它!”梅調皮地瞪著艾可。


    “我知道錯了!”艾可求饒。


    “那也沒用,我們要講講靈魂!”梅逗她。


    “我不想!”艾可叫了起來。


    梅等到艾可平靜下來。


    “任何靈魂都有三個部分——”


    最裏麵的部分存儲著生命的本質,如果這部分被破壞,生命就會消亡。


    中間部分存儲著經驗和能力,在靈魂進入輪回之河前,會被黃泉之湯(也就是孟婆湯)洗刷掉。


    最外麵的部分有點特別,它不存儲或包含任何東西。它是一個保護濾鏡,可以保護靈魂免受想傷害它的入侵者的侵害。它的厚度取決於個人的修煉。


    “你明白嗎?”梅問,艾可點頭。


    “現在,你該吃哪部分?”梅給她出了個簡單的問題。


    “最裏麵?”艾可歪著頭。


    “為什麽?”梅輕聲問,沒有馬上責備她。


    “因為聽起來這部分能給你最多好處?”艾可盯著梅。


    梅眨了幾下眼睛。“你說得對,但你不能吃那部分。”


    “為什麽?”艾可歪著頭。


    “因為天道不會放過你,所以隻能吃最外麵那部分。”梅溫柔地解釋,但隱瞞了一些東西。‘要是她知道太多,對她不好。’


    艾可有點不情願地點點頭。


    “好。”梅把靈魂放在艾可麵前,它還是那副奇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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