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蓋和伊萬展現了一名軍人應有的素質,縱然操勞過度,也依舊在早上六點,準時起床。


    一行人在酒店吃過早飯,便直奔哈伊洛夫。


    到了師部,謝爾蓋很直接的表示,“我能得到多少?”


    “每次交易利潤的5%!”


    謝爾蓋搖了搖頭,“太少了!”


    “我還要打通南方和莫斯科的線路,而且,這生意並不是我一個人的!”


    “你可以把那幾個東國人踢了。”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羅曼諾夫冷笑一聲,“做生意要講誠信的!今天我為了利益能幹掉合作夥伴,明天就能把你幹掉。你還敢跟我合作嗎?”


    “說的不錯!”謝爾蓋拍了拍手掌,然後主動遞給羅曼諾夫一根煙。


    “可你給的太少了!127師麾下有兩萬人,每天吃喝拉撒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想要軍費,你得去找國防部啊!我隻是個二道販子!”


    “去他媽的國防部吧!那些個官老爺,隻會拖延時間!”


    謝爾蓋猛地吸了口煙,都沒吐出來,惡狠狠地說道:“我要錢,明白嗎?”


    “院子裏的那些鐵疙瘩也能賣?”


    謝爾蓋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緊接著哈哈大笑幾聲,“你得野心不小!那些鐵疙瘩很貴的!”


    “我這人信奉一句話,不管什麽東西,都有價格!包括忠誠!”


    謝爾蓋伸出了一隻手,表示50%!


    “太貴了!”羅曼諾夫連連搖頭,“你應該知道,世界上能吃得下這些東西的,沒幾個!而且,還得冒著被白頭鷹製裁的風險。”


    “咱們還是說鋼鐵吧!”


    謝爾蓋伸出了三根手指,“30%!我保證你在邊疆區,暢通無阻。”


    “20%!這是我的底線!咱們也別拉鋸了!給我個痛快話。”說完,羅曼諾夫掐滅了煙頭。


    謝爾蓋一巴掌打在桌子上,“成交!”


    接下來,謝爾蓋聯係了阿穆爾鋼鐵廠的廠長,庫茲涅佐夫,並且安排羅曼諾夫和庫茲涅佐夫在127師師部見了麵。


    “你想要多少鋼鐵?”庫茲涅佐夫表現的十分傲慢,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顯然,對方看不上羅曼諾夫這種跑單幫的!


    對此,羅曼諾夫也沒有客氣。


    “你有多少鋼鐵?”


    庫茲涅佐夫“噗嗤”一聲就笑了。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在跟你談生意!”


    “我的鋼鐵廠年產量超過200萬噸,你知道那是多少嗎?”


    “我沒見過。”


    庫茲涅佐夫冷笑一聲,“我的鋼鐵,是用來造戰艦,造航母的!你算什麽東西?”


    “啪”的一聲,謝爾蓋把槍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庫茲涅佐夫說道:“注意你的態度!”


    庫茲涅佐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睛在謝爾蓋和羅曼諾夫身上來回巡視,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不要緊張!”


    羅曼諾夫拿出煙來,遞給庫茲涅佐夫一根,然後給他點燃,笑道:“蘇聯已經倒閉了!海軍是什麽樣子,你很清楚!造船廠還需要鋼鐵嗎?”


    庫茲涅佐夫連連搖頭,實際上,五年前海參崴的造船廠就停工了!


    現在,邊疆區的大量鋼鐵廠,造船廠,機械廠都在撤編,市麵上出現了大批的下崗工人,每天都會去原單位鬧騰。


    阿穆爾鋼鐵廠還沒出事,完全是因為規模大,到現在還有諸多生產任務沒有完成。


    “跟我合作,你也有好處!”羅曼諾夫伸出了一隻手。


    “給我一半?”


    “想什麽呢!”羅曼諾夫眼睛一瞪,“5%!”


    “那也太少了!”


    “可我們量大!”


    羅曼諾夫輕飄飄的“一萬噸,”並沒有引起庫茲涅佐夫的驚訝。


    “這隻是第一次!”


    “按照市場價走?”


    “你覺得可能嗎?”羅曼諾夫一下子收起了笑容。


    庫茲涅佐夫的臉色一紅,“我不要盧布!”


    “好說!”羅曼諾夫直接拿出一遝龍幣,扔了過去。


    “這玩意兒可堅挺的很啊!”


    “我要綠幣!”


    謝爾蓋猛然扭頭,“你想出國?”


    庫茲涅佐夫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道:“莫斯科的老爺們早就在轉移財產了!隻有我們還傻乎乎的守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也想過人上人的生活!”


    謝爾蓋的身體晃了晃,伸手去拿槍,嚇得庫茲涅佐夫撒丫子就往外跑。


    “羅曼諾夫,別忘了咱們的合作!”


    “我會聯係你的!”


    羅曼諾夫按住了謝爾蓋的手。


    “庫茲涅佐夫說的沒錯!在莫斯科,很多人連大列巴都吃不起,隻能去垃圾桶撿剩飯剩菜,許多老兵都把榮譽勳章賣了,隻為一口吃的。”


    “憑什麽?”謝爾蓋紅著眼,抓著羅曼諾夫的胳膊,怒吼道:“憑什麽?”


    “因為錢!用東國的一句古話說,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說到這裏,羅曼諾夫歎了口氣。


    “恐怕你還不知道我為什麽會來遠東吧?”


    他把之前的遭遇說了一遍,聽得謝爾蓋目瞪口呆。


    “那些不法分子,這麽猖狂?”


    “誰讓他們有錢呢!”羅曼諾夫自嘲的笑了笑。


    “錢不是萬能的!”


    “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謝爾蓋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走吧!盡快打通東國的路線,然後聯係我。”


    “放心,我也想掙錢!”


    離開哈伊洛夫後,羅曼諾夫又找到了庫茲涅佐夫。


    現在鋼鐵在俄羅斯根本不值錢,再加上盧布持續貶值,跟綠幣的匯率已經到了400:1,羅曼諾夫就開出了一萬盧布一噸的價格!


    “太少了!”庫茲涅佐夫咬著牙,顯然這個價格跟他的心理預期差的太多。


    可羅曼諾夫並不想加價,“我給的是現金!你去打聽打聽,現在市場上誰給你現金?”


    “你嫌便宜,那就放在鋼鐵廠生鏽吧!到時候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我的錢單獨算!不然,我沒法跟廠裏的工人交代。”


    羅曼諾夫故作猶豫,說道:“那你要負責裝車!”


    “沒問題!”


    羅曼諾夫當即拿出十萬塊龍幣,“這是預付款!等我收到第一批貨,就會把貨款給你的人!”


    “沒問題!”庫茲涅佐夫拿著鈔票送到鼻子前邊,用力嗅了幾下,“就是這個味道,我愛死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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