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三點頭,冷冷一笑:“放心吧。”隨後他喊了一聲:“走了,兄弟們!”便直奔狗籠子而去。


    狗籠子裏,杜成正倚在牆邊,抬頭一看是文老三進來,心裏猛地一沉,眼神裏露出幾分絕望和憤怒。再看文老三手裏拎著的大,他心中更是涼透了。


    杜成咬牙道:“文老三,這都是拜你所賜!我臉上的傷,全是你弄的。今天你再敢動我一下,就直接弄沒我。要是讓我活著出去,第壹個弄沒的就是你!”


    文老三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杜成,你哪來的底氣在這兒和我說狠話?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想著翻盤呢?行啊,今晚你就好好琢磨一下,怎麽熬過這難忘的一晚吧。兄弟們,把那狗籠子的門給我打開!進來先揍杜成一頓,揍完了再收拾嘉戴!”


    杜成聽到這話,心裏頓時涼了半截,手腳發軟,喪失了希望。而此時的單勇卻在另一邊開始行動了。他急忙撥通了一個熟悉的電話,那是當年駐守長沙的小五哥。


    電話接通後,單勇語氣急促地說道:“喂,小雷,我是單勇!你現在還在長沙嗎?”


    對方答道:“永哥啊,我還在長沙,怎麽了?”


    單勇低聲說道:“現在有件事兒得麻煩你了,帶著你手底下的兄弟,來幫我壓市總公司的人。”


    電話那頭的小五哥愣了一下,隨後回道:“永哥啊,這事兒我得問清楚點兒啊。要是沒有正當理由,我可不能貿然行動,這不合規矩,也不符合程序,我不能徇私枉法啊。”


    單勇立刻解釋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你放心吧,你過來就行。我要的就是你這個身份,接下來的安排我都想好了,絕對不會讓你做出格的事,合情合理。”


    小五哥聽罷,點頭說道:“行吧,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這就帶著兄弟們趕過去,永哥,你等我消息。”


    哥們,麻煩你抓緊點。


    放心吧,十五六分鍾就到。


    好嘞。電話剛掛,永哥立即撥通了他父親身邊秘書的電話,語氣中帶著些許急迫:“劉叔,不好意思,這麽晚還打擾您,這會兒真得麻煩您幫我打個電話。”


    劉叔的聲音顯得穩重中帶著關懷:“沒事,孩子,你說吧,出了什麽情況?”


    “杜成在長沙被抓了,眼下我們幾個人誰都沒招兒,但我不能看著他在那裏受苦啊。您能不能幫我聯係一下湖南那邊的都督,讓他立刻派人過去長沙市總公司,好好查查情況?”


    劉叔皺了皺眉,聲音低了一些:“小勇,這事兒可不是小事。人家都是一個地方的,這種事情辦之前,你得慎重一點。我不多說別的,如果人家確實有實質性證據,那咱們也得認,但萬一沒有,你這不是白折騰嗎?”


    永哥語氣堅定:“劉叔,您放心,這事兒我是有數的。您現在就聯係他們,等他們一到長沙市總公司,就能直接看見確鑿的證據。那邊夥同外麵的社會閑雜人員,對杜成他們采取了強製審問。我對他們的工作方式實在是抱有很大的質疑。”


    劉叔略一沉吟,答道:“行吧,我知道了,這就聯係。”


    “好嘞,那就拜托您了!”永哥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杜成被扣在市總公司,永哥則在外麵緊鑼密鼓地安排著救援行動。他父親的大秘也迅速撥通了湖南省督查部門的一號人物——老康的電話。


    電話那頭,老康迷迷糊糊地清醒了一下,語氣裏滿是疑惑:“你好,我是老康,請問是哪位?這大半夜的,有什麽事啊?”


    對方自我介紹道:“老康您好,我姓劉,是原總經理身邊的特別助理。”


    “哎呀,劉秘書,這大半夜您打電話來,難道是出了什麽要緊的事?”老康的語氣帶上了幾分鄭重。


    “沒錯,要不是非得處理,我也不會打擾您休息。我聽到一些情況反饋,說你們當地的某些工作人員,聯合社會上的不法分子,在市總公司——這麽一個神聖而嚴肅的地方,對我們四九城這邊的公子哥采取了強製審問。而且這不是第壹次發生了。如果這事兒傳到他父親耳朵裏,不知道得有多惱火。我直說了,往小了講,這是你們地方一些工作人員的不作為;往大了說,這就是你們整個係統的失職!你們作為監視部門,職責不就是監視管理嗎?可你們的人竟然敢在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您卻一無所知。所以,我很懷疑你們的工作能力。”


    老康聽完,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領導,您也不能把我一棍子敲沒。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手底下的人如果不向我匯報,我也不可能天天去地方上巡查啊。不過既然您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這事兒我一定會認真對待,您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會查清楚,不會推卸責任。”


    劉大秘麵色凝重地說道:“你說得也不無道理。這樣吧,若是明早此事仍未妥善解決,那就會有專員前往你們所在之地,進行崗位調整的相關工作。”


    老康聽罷,顯然被震懾住了,慌忙應道:“領導,您請放心,我這就立刻安排人員趕赴現場,展開調查處理。還請您稍作寬限,給我一點時間。”


    話音一落,電話掛斷。


    此時,兩個部門幾乎同時行動,目標直指市總公司。先抵達的是小五哥這邊,他們五六十號人直接停在市總公司門口,與永哥會合。兩人寒暄握手間,氣氛沉重而急迫。


    永哥沉聲說道:“來了,小雷呀,辛苦兄弟們了,這大半夜還得把你們叫過來。行了,廢話不多說,咱們現在進去。”


    一群人風風火火湧進市總公司大廳。剛踏入大樓,便隱約聽到負一層傳來聲響,橡膠敲在肉體上的聲音分外刺耳。眾人神情一變,二話不說,齊刷刷朝樓下衝去。


    趕到負一層的門口,隻見文老三正拿著橡膠耀武揚威,對著杜成和嘉戴一頓敲。他嘴裏嚷嚷著:“敲,出了事,我負責!”


    永哥一向以沉穩自持著稱,但這一回顯然怒火中燒。他冷著臉,伸手從腰間抽出64,冷不防一聲響,直直敲在文老三腳下,把他整個人都震得彈了起來。


    與此同時,樓上的單勇正在值班,聽到樓下接連不斷的“砰砰”聲響,立刻衝了下來。


    樓下的小斌則怒不可遏,質問文老三:“***,你搞什麽名堂?誰給你的權力在這兒動私刑?”


    單勇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尷尬地說道:“哎哎,我說文老三,你怎麽擅闖這裏的?”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單勇來了。小斌毫不客氣地衝他罵道:“你特麽少在這兒裝蒜!我問你們,今天誰值班?站出來,快點!”


    一個年輕小夥忐忑地走了出來,小聲回道:“報告領導,今天是我值班。”


    話音未落,單勇直接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怒斥道:“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明天不用來上班了!這就是你值班的態度?留著你是擺設嗎?”


    他轉身看向永哥和小斌,滿臉憤怒地說道:“兩位公子哥,這不在耍米場的門口,你們就鬧得這麽大動靜,還不讓抓杜成。這才安靜沒多久,又把小五哥叫來了!你叫小五來能頂什麽用?他又不管這個的!”


    永哥不等他說完,冷冷地往前邁了兩步,臉上絲毫沒有表情。隨即,他抬起手掌,不帶一絲猶豫,猛地甩了單勇一記耳光,響聲在場內回蕩。


    單勇愣住了,滿臉茫然地說道:“勇少,你這怎麽直接動手敲人呢?”


    永哥冷冷地回了一句:“有意見?”


    “沒意見。”單勇趕緊回答。


    “有想法嗎?”永哥又問。


    “沒想法。”單勇低聲回應。


    永哥點了點頭,嘴角帶著一抹譏笑:“沒想法就對了。咱們都不是什麽新手,都是狐狸’,你還真跟我演聊齋啊?責任推來推去,你這套是在針對誰呢?除了你,還有誰有這權力能讓文老三進來?”


    單勇立刻為自己辯解:“勇少,就算我沒這個權力,你也不能跑到市總公司裏邊來動手敲我吧?你這是在效仿杜成嗎?”


    話音剛落,小斌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巴掌甩在單勇臉上,怒罵道:“**,你再這麽跟我永哥說話,信不信我直接抽你?文老三是什麽人?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還是說你就是他的巴士?他說什麽你就做什麽?”


    單勇深吸了一口氣,勉強保持冷靜:“二位少爺,不管怎麽說,今天我是履行職責。你們就算把人找來了,我也不可能放行。如果真有本事,那就直接把我扇沒吧。”


    聽了這話,永哥居然笑了,語氣透著一股玩味:“喲,你骨頭還挺硬。可惜,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要人,而是特意給你送禮的。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麽,是不是?”


    單勇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這件事的確是我的失誤,我的問題主要在於監視不力,管理不當。不過,今天值班的工作人員,我會讓他們不用再上班了。至於文老三,如果你再敢私自闖到市總公司惹事,下一次我就依法處理你。趕緊滾!”


    文老三剛準備走,永哥卻早已布好局,抓住了他的把柄。小五哥聽說文老三要離開,直接上膛,帶人堵在了門口,動作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這時,小斌冷冷地開口:“我父親還對你讚不絕口,說你是什麽偵探,結果也不過如此!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心裏真沒點數嗎?像文老三這樣的人闖到市總公司,鬧出這麽大的亂子,你們居然不抓人?行,那今天就讓小五替你們行使一次權力!”


    單勇見事態已經失控,心裏發慌,隻好開口說道:“我打個電話可以嗎?”


    “打吧。”永哥不慌不忙地說道。


    單勇趕緊撥通了湖南省兵濟濟的電話,語氣急切:“兵濟濟,出事了!勇少和小斌帶著五哥過來了,把文老三堵在了狗籠子門口,還抓了個現行!五哥放話要把文老三帶走。他要是真進去,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可就全得抖出來了!”


    兵濟濟沉聲說道:“單勇啊,我平時覺得你辦事還算靠譜,可這回怎麽能犯這麽低級的錯?你這不是開天大的玩笑嗎?居然讓文老三進去給杜成他們撐腰?杜成為什麽收拾老張?為什麽對付周小波,這些事你心裏沒點數嗎?你這是讓他下一個目標對準你嗎?你的意思是小五那邊也出動了,是不是?”


    單勇低聲回道:“沒錯。那些人說我們不作為,還嚷嚷著要抓文老三,都在這邊呢。”


    兵濟濟神色一沉,揮手撥通電話,“我來整整這幫小五,你一天到晚淨添亂,做事不用腦子!”他憤然掛斷電話。作為湖南省內響當當的“一把大哥”,兵濟濟直接撥給駐紮在長沙的小五頭目老宋。電話接通後,他語氣冷冽:“老宋啊,我是老冰,跟你確認點事兒。今晚是不是有人通過你,讓你手下的人出來執行任務了?”


    老宋顯得有些迷惑,回答道:“沒有啊,怎麽回事兒?”


    兵濟濟冷笑一聲:“那你手底下的人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你不清楚?他們跑到市總公司抓人了,誰給的權力?市總公司是什麽地方?更何況,咱們共事同在一個屋簷下,該做的是互相扶持。你的人跑到市總公司去抓人,這是給我難堪呢,還是想敲我的臉?”


    老宋連忙說:“哎呀,老冰,你別著急,我也不太清楚情況,給我點時間,我跟手下的人核實一下,立刻給你答複。”


    “好。”兵濟濟冷冷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老宋放下電話,隨即撥通了小雷的號碼:“小雷,你現在在哪兒?”


    小雷那頭有些緊張:“領導,我們正在外麵執行任務。”


    老宋語氣一冷:“什麽任務?我怎麽不知道?誰指揮你的?比我權還大?”


    小雷趕緊解釋:“領導,當地市總公司抓了一批大院的公子哥,但他們管理失當,把社會閑雜人員放進來了,我們這邊依法進行整治。”


    老宋頓時怒了:“小雷,你清楚自己是什麽身份嗎?這種事輪得到你插手嗎?你插手了,那留著督督幹什麽?更何況,你跑到市總公司裏抓人,讓人家市總公司的臉往哪兒擱?你給我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好好掂量掂量。現在立刻帶著你手底下的人,原路返回!另外,明天上午到我辦公室送一份兩萬字的檢討書!”


    小雷怔了一下,連忙回道:“好的,領導。”電話隨即被掛斷。


    掛了電話的小雷,臉上滿是無奈和尷尬。他轉頭對身邊的永哥說道:“永哥,上級領導打電話了,讓我趕緊回去,我估摸著他們已經開始運作了。”


    永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平靜地說道:“兄弟,別慌。我早料到他們會使這一招。你繼續盯著,我這邊有把握,再撐一段時間。我去打個電話。”


    永哥微微一側頭,目光如炬,語氣平靜卻透著冷冽:“單勇,今天你的所作所為,頗有不妥之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否珍惜,全看你自己。能不能繼續坐穩這個位置,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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