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哲揮了揮手,笑道:“哪裏,老了怎麽了?隻要根基穩固,年紀大又算得了什麽?”


    於海鵬哈哈一笑:“我還硬朗得很,年紀大照樣能幹。”


    “進吧,邊喝邊聊。”李東哲熱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邊喝邊聊。”於海鵬步入了那間燈紅酒綠的ktv。


    另一邊


    高榮冷靜地指示下麵一個兄弟:“你進去轉一圈,了解下情況。如果就隻有他們幾個人的話,記得打電話給我。我今晚親自帶人過去。”


    “那今晚是直接動於海鵬榮哥?或者咱們幹脆一起把於海鵬也幹了。”


    “不行。”高榮堅決搖頭,“以後再說。你這心思不錯,可以趁亂給於海鵬來一下,讓他去急診躺個一年半載,但不能把他解決掉。”


    於海鵬和李東哲相對而坐,各自身後站著二十多位兄弟。於海鵬開門見山:“東哲,咱倆直接談,別再藏著掖著了。有什麽問題就直說,別讓你心裏不痛快,我也要開誠布公。你看怎麽樣?”


    “有道理。”李東哲點了點頭,“既然鵬哥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不給你麵子。你知道,我和李滿林並沒有深仇,但和老管、二管的確有很大的恩怨。無論如何,得讓他們倆過來親自麵對。錢我不拿,叫他們過來跪下,賠禮道歉,看在鵬哥麵子上這事就算解決了。也是替我父親出一口氣。”


    “這沒問題,東哲,我答應你。”於海鵬應允道。“那我兄弟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你說藍剛?”李東哲問。


    “對。”


    “藍剛的事不是我動的手,是大勇幹的。”李東哲解釋道。


    “不是你讓大勇去的?”於海鵬皺眉。


    “是我讓他去的,但我沒讓他動手。大勇是自己做的決定,沒什麽好怪的,鵬哥,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咱得講理。”李東哲語氣堅定。


    “說得對。”於海鵬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高榮的兄弟們開始在ktv內打探情況。剛一走進,經理就做了個手勢:“大哥,今晚不對外營業,整個場子包了。”


    “哦?怎麽回事?”其中一位兄弟問。


    “兩個社會大哥在談判,不方便接待,明天再來吧。”經理語氣中帶著些許歉意。


    “行,行,那裏麵還有人嗎?”兄弟們繼續問。


    “提前來的幾位客人,不好趕走。不好意思了,哥們。不過,要是你們不怕事,可以進去。萬一真出事,他們可都帶了火器。”經理的口氣變得有些警惕。


    “笑他哇,那就別玩了。”兄弟們略顯失望地轉身,“謝謝你了。”他們走出ktv,迅速聯係高榮匯報:“榮哥,裏麵沒多少人。兩位大哥各自帶了二十個兄弟。咱們是直接進嗎?還是等?”


    你們靜觀其變等著我在門口,高榮隨即低聲吩咐身邊十幾名心腹:“趁亂之際,讓於海鵬措手不及,送他一程,讓他在邊緣走一遭。”一幹手下默默點頭,車隊緩緩停在距離ktv約百米的地方。


    ktv內,於海鵬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試探:“既然你這麽說,那就這樣吧。明天我把老管和二管帶過來,你把大勇給我帶來,我們來個對換,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你看行嗎?”


    李東哲眯了眯眼,低聲補充:“不過,你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讓李滿林賠點損失費。”“賠多少?”


    “三百個,不少於這個數。”


    “為什麽?”


    “鵬哥,別問為什麽。他要不拿,我就隻能拿他祭旗。”


    “好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商量這事。今天就先聊到這吧,我也該走了。”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鵬哥,謝謝了。”


    “客氣了,兄弟之間不用多禮,走吧。”兩人起身向門口走去,氣氛表麵平和,暗中卻波詭雲譎。於海鵬見高榮遲遲未動,不禁心生疑竇:高榮是否察覺到什麽,或ktv內藏有伏兵?心緒不寧的他決意早些脫身。


    剛至門口,高榮神色一凜,揮手下令:“動手!連於海鵬一起解決!”


    車隊如狂風驟雨般碾壓而來,三四十輛車引擎轟鳴。李東哲愣住:“於海鵬,你在耍我?”


    “耍你什麽?我壓根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快撤!”於海鵬急切回道。兩人尚未來得及登車,高榮的兄弟已開始猛烈攻勢。響聲如驟雨,街頭陷入混亂。李東哲的手下喊道:“哲哥,快回ktv!”


    “不行,上車!”


    於海鵬試圖跑回ktv,但念頭一轉,心想裏麵若有埋伏,豈不是自投羅網,於是又迅速折返,試圖登車突圍。與此同時,李東哲發現高榮親自指揮,火力竟集中向自己一方。他怒罵:“高榮!你和於海鵬聯合設局害我!”


    高榮手下多為護礦隊成員,裝備精良,手中握著十連子;而李東哲這一方裝備顯然相形見絀。雙方火力懸殊,李東哲的人馬一時潰不成軍。


    於海鵬終於登上車,但車隊被高榮的人攔住,進退維穀。高榮的手下數人已開始向於海鵬的車開火,於海鵬咬牙低吼:“衝出去!”


    混戰之中,雙方人員互有損傷。然而,李東哲的隊伍經此一役,已被擊潰得七零八落,所剩無幾。隻有寥寥幾人跟隨在他左右,


    這時高榮拄著一條瘸腿,銳利,仿佛利刃出鞘,刺向對麵的李東哲。後者則躲藏在車後,神色緊張,聲音顫抖地喊道:“榮哥,別動手了!我認輸還不行嗎?”高榮冷笑一聲,語氣裏帶著掩不住的殺氣:“李東哲,今日咱倆的恩怨做個了斷。我給你兩條路選。第壹,賠我三個億。第貳,留下你的命。”


    李東哲咬了咬牙,低頭說道:“好,我賠你三個億。”


    高榮揮手一指,命令道:“把他拖出來!”


    躲在車後的李東哲壓低了聲音,對身邊的人耳語道:“等他們靠近,開噴!開完就跑!”


    高榮的兄弟們剛邁出幾步,李東哲一聲令下:“給我開火!”


    數聲響如驚雷炸開,高榮的幾個兄弟應聲倒地,慘叫聲未落,李東哲迅速躍上車試圖逃離。高榮見狀,大聲喝道:“圍住他!別讓他跑了!”


    然而,李東哲上車後發現出路已被封,幾發響聲飛來,打中了他的身體,其中兩發直接擊中麵部,西瓜汁模糊了他的視線。


    此時,不遠處一輛車裏,藍剛穩穩握著一把十一連子,眼神如鷹般銳利。他身旁的杜宏猶豫地問:“剛哥,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李東哲肯定熬不過去了。”


    藍剛冷靜地回答:“往前開。”“幹什麽?”杜宏語氣帶著幾分疑惑。


    “照我說的做,往前開。”藍剛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杜宏踩下油門,車子緩緩向前移動。


    “把高榮撞飛。”藍剛突然開口,語氣不容置疑。


    杜宏愣住了,嘴裏結巴道:“剛哥……這……”


    “撞!你忘了他跟鵬哥的仇嗎?這種人不留後患,他肯定會報複的。搞礦的,哪個手上幹淨?”


    杜宏咬牙踩下油門,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聲,車子猛地提速,徑直撞向毫無防備的高榮。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高榮的身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藍剛麵無表情地坐在車裏,而杜宏則握著方向盤,冷汗直冒,隨後駕車迅速離去。


    車子駛出數裏後,杜宏忍不住問:“剛哥,接下來去哪?”


    “去急診,把大勇找出來。”藍剛的語氣依然平靜,但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在趕往急診的路上,藍剛突然問:“大宏,身上有錢嗎?”


    杜宏歎了口氣,無奈地回道:“剛哥,我手裏能有多少米呢。”


    “有卡嗎?”


    “有。”


    “卡裏有多少?”


    “一千多個。”


    “給我。”


    杜宏將卡遞給藍剛。藍剛低聲說道:“回去別告訴鵬哥,“這事鵬哥不能插手。把鵬哥置身事外,裝作毫不知情。他已經逃出去了。高榮和東哲之間再怎麽鬥,那是他們的恩怨。我為什麽沒有直接幹掉東哲呢?如果真把他處理了,事情反而會扣到鵬哥頭上。東哲沒事,但他解決了高榮,他自己會處理後續。這和鵬哥、代哥他們沒半點幹係。”


    “剛哥……”


    藍剛擺擺手:“事成之後,我自己打車走。”


    “我送你吧。”杜宏試探道。


    “你送我,這事就麻煩了。”藍剛搖頭。


    杜宏堅定道:“我送你!”


    急診門口,藍剛獨自別著一把“東方三”上了樓,來到大勇的病房門前。他推門而入,對著蜷縮在病床上的大勇接連扣動扳機,五聲響在狹窄的空間回蕩。病房裏其他四五個小混混嚇得抱頭蹲地,大勇當場斃命。藍剛轉身,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往樓下撤,幾乎是爬下樓的。


    杜宏早已在車旁等候,見狀趕忙上前將藍剛扶上車,一腳踩下油門,迅速離開。


    “哥,去哪兒?”杜宏緊張地問。


    “別問了,停車,拿急救箱。”藍剛語氣低沉。


    杜宏取來急救箱,手腳麻利地替藍剛重新包紮傷口。深夜時分,藍剛趁著夜色購得一張綠皮火車的軟臥票,默默地消失在黑暗中。


    第貳天,四麵八方的風聲傳來,杜宏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於海鵬。聽完後,於海鵬沉默片刻,歎道:“唉,兄弟,這才是我於海鵬的好兄弟!大宏,你那一千萬,我給你補上。記住,留意藍剛的動向,他要是缺錢了,想辦法幫他。這事交給你了。”


    “明白,大哥!”杜宏點頭應下。


    隨後,於海鵬設宴,邀請了加代等人前來朔州聚餐。在酒桌上,於海鵬意味深長地對加代說:“代弟,這事你就別再追問了。李東哲完了,大勇也完了,高榮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其他的,就當作從沒發生過。記住,鵬哥什麽事都沒有,都跟我無關。”


    加代愣了許久,才憋出兩個字:“牛杯”


    藍剛第壹站到了濟南,隨後轉乘出租車隱入了另一個城市……,他輾轉到了雲南,故事到一段落,大家聽聽愉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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