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蓮一見其他人都走了,頓時也不坐在地上哭嚎了,自顧自的站了起來:“這下好了,也沒其他人家了,哈哈。”


    劉常山真是被沈家這幾個沒臉沒皮的人給整無語了。


    按照劉常山的脾氣,他說啥也不想把知青給安排到沈家去。


    可旁邊的老婆子卻不停的給他使眼色。


    劉常山明白老婆子的意思,就是順了沈家人的意願,將最後一個知青分到沈家。


    劉常山老婆子確實是這個意思。


    她想著如果硬是擰著沈家人的意思,照沈家人的尿性,後期還不定鬧出啥事兒呢?


    知青去了他們家,大不了就是讓他們貪一些口糧而已。


    而且昨天回來的時候,劉常山也是有意開春給知青單獨安排住的地方,畢竟這樣跟村民住一起也不是一個長久的事情。


    所以這就是一個權宜之計。


    劉常山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違心的將最後一個領養知青的名額給了沈家。


    這下子沈老頭、沈春樹、王慧蓮三人終於笑了。


    王慧蓮更是一改剛才哭喪的臉,喜笑顏開的開始吹捧劉常山。


    沈春樹眼見著劉常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拉著嘴裏還嘮叨個不停的王慧蓮,讓她別說了。


    並對劉常山說:“叔,沒啥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啊。回去收拾收拾屋子去,等知青來了,也得展現展現咱東梁村的風貌不是?”


    一邊說著,沈家三人就走出了劉常山家。


    等劉常山的老婆子把人送走之後回屋,就看到劉常山躺在炕上,一副腦袋疼的模樣手搭在額頭上。


    她便上前勸解道:“行了,愁啥啊?不就2、3個月的時間嘛?”


    “沒事的時候,你勤敲打敲打沈家一些,他們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了。”


    “你現在還是想想到時候在哪裏給知青們挪出一間屋子吧?”


    劉常山唉聲歎氣的聲音從嘴裏發了出來:“我可不就愁這個麽?村裏哪裏有空房子可以給他們住啊?”


    老婆子就給他出主意:“要不把放農具的庫房收拾出來,重新給他們搭個炕吧!至於農具,到時候在倉房打個棚子出來!”


    劉常山沒說話,他剛才也想到了庫房。


    換做更早的時候,分給沈四月的那個房子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但細想想又不合適。


    那屋子太小了。


    知青裏麵有男有女,都是沒成家的年輕小姑娘小夥子。


    他可不敢讓他們就這麽睡一個炕上。


    到時候女娃子再吃虧可咋整?


    “哎,隻能把庫房倒出來了。”劉常山深深歎了一口氣。


    “你說,非得分到咱們村幹啥?要分你也倒是早點兒說啊?哪有現上轎現紮耳朵眼的?”


    “也不給人個準備時間,這大冬天的,就不怕凍死個人?”


    家裏沒了外人,劉常山就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老婆子跟他生活了一輩子了,知道他就是這麽一個人。


    在外人麵前那是裝的一個嚴嚴實實,沒人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個嘴碎忍不住嘮叨的人。


    所以也沒嗆嗆他,讓他盡情的吐槽,自己該幹啥幹啥。


    劉常山抱怨了好一會兒,等心中的那口怨氣出了,心情終於好受多了。


    用手呼嚕了一下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清醒下來,就去了村部的庫房那裏。


    他得檢查檢查農具,再看看地方大小,庫房裏還得砌堵牆,好多事要做。


    那邊回到沈家的三人十分高興。


    回到家沈老頭就將這個事當著眾人的麵說了。


    為了事情不出什麽岔子,沈老頭當即宣布:“女的都搬到西屋去住,男的到東屋來,到時候讓知青跟家裏女人住西屋。”


    本來聽到知青帶著每個月45斤的糧食來,全家都挺高興。


    可一聽到沈老頭這個提議,李小琴的臉色很難看,朝沈秋樹狠狠瞪了一眼。


    沈秋樹接收到自家媳婦的眼神,當即表示反對:“爹,那咋行啊?我和小琴成親才多長時間就要分開?我可是連個兒子都沒有呢!”


    沈老頭白了他一眼:“瞅你那點兒出息?我還能坑了你不成?”


    “過完年你二哥他們屋子不就倒出來了嘛,就這一兩個月的時間,忍忍不就過去了?”


    李小琴聽罷眼睛一亮,便沒有再衝沈秋樹使眼色。


    沈秋樹偷偷看了自己媳婦一眼,見她沒什麽大的反應,知道這是沒啥意見,也不說話了。


    沈老頭又讓家裏的女人們把西屋收拾一下,不管怎麽說,知青都算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待客之道還是要意思一下的。


    在場院上開大會的時候,沈四月也去了。


    之後看著沈老頭三人跟著去了劉常山家,就知道沈家也想從知青身上分一杯羹。


    不過那時候她看著去的人挺多的,以為沈家沒戲。


    但現在看到王慧蓮喜氣洋洋的進進出出,忍不住猜想難道沈家真爭來了一個知青?


    也許是看著沈四月站在門口不住的打量他們,王慧蓮那想顯擺的心思又壓不住了。


    “等過幾天有知青要來,四妮兒啊,你那小性子可得收著點兒!”


    “人城裏的娃可不像咱這泥地裏長大的,溫柔著呢!可經不住又是動刀又是動槍的!”


    說完還白了一眼沈四月,嫌棄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嗬......”沈四月被她這個樣子給氣笑了。


    人們常說有種人總是記吃不記打,可能就是說的王慧蓮吧?


    沈四月雙手環胸看向她:“是呢,人家是城裏來的嬌小姐,你可得好好伺候哦,洗衣做飯、端茶遞水,都得一一做到位了,不然你那點兒小九九可實現不了哦”


    沈四月的話說的王慧蓮一愣,臉色立時就變得很不好看。


    她知道沈四月這話的意思就是笑話她要給城裏人當下人。


    “哼,現在可是新社會了,人家知青讀了那麽多書,還能當那個......那個資本家?你別張著嘴巴就造謠,小心我去告你。”


    說完也不再理沈四月,氣呼呼的進屋了。


    進屋就衝著在擦櫃子的李香發脾氣:“用點兒力,沒吃飯啊?”


    李香被她的聲音喊的一哆嗦,但隻是頓了一下,又接著幹手上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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