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樹林裏,除了風刮過樹梢引起的呼呼聲,再沒了其他的聲音。


    可沈四月全身的汗毛都被嚇的立了起來。


    熱汗頓時變成了冷汗,讓她不由自主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沈四月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她不知道躲在暗處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但直覺告訴她很危險。


    此時她無比後悔怎麽沒叫上石頭一起。


    難道這是老天爺對自己吃獨食的懲罰?


    她都還沒上到第二道山。


    照理來說,外山這邊幾乎沒什麽動物,連兔子這類食草性的動物都讓人們又抓又嚇的給整沒了,能有什麽大型危險的動物過來呢?


    山路不好走,沈四月一邊用眼角餘光往後瞅,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後退。


    她不敢把自己的背部完全暴露在未知的危險之下,隻能以這種方式撤退。


    隨著後退,盯著沈四月的東西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當沈四月看到那東西灰白色的毛發時,讓她吃驚的是,居然是一匹狼。


    沈四月心中大駭,狼可是群居性動物。


    她趕緊四處搜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狼隱藏在暗處。


    想起石頭教她的,她扯掉自己臉上蒙著的圍巾,怒目圓瞪,齜牙咧嘴,試圖做出一副凶狠樣。


    同時手握斧頭牢牢的護在自己的胸前。


    希望以此能夠嚇退對麵盯著她虎視眈眈的野狼。


    同時沈四月還得留心觀察四周,以防其他方向突然竄出來其他的狼來。


    一人一狼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兒。


    沈四月緊握斧頭的雙手因為太用力,而有些僵硬,她想偷偷的活動一下,卻發現小手指已經動不了了。


    她的心髒砰砰跳,好像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樣。


    如果不是一股求生的意誌激勵著她,恐怕她都要心髒驟停了。


    想她一個在二十一世紀生存了二十多年的大好姑娘,啥時候見過野生的狼啊?


    而且這匹狼,明顯把沈四月當成獵物了。


    現在的沈四月有種直覺,今天不是她死就是狼亡了,他們兩個隻有一個能活下來。


    沈四月估計這應該是一頭孤狼,有可能是被趕出了狼群,才不得不到這靠近人類活動的範圍裏覓食。


    而倒黴的自己,可能就是這匹不知道餓了多久的狼,遇到的最好的口糧了。


    沈四月的腳仍然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向後挪。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右腳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石塊,石塊順著傾斜的山坡嘩啦啦的滾了下去。


    發出的聲響,就像是吹起了衝鋒的號角一樣,瞬間讓野狼下壓前肢,一個躍起就向沈四月撲來。


    那種生命受到威脅的壓迫感頓時撲麵而來。


    沈四月也想像電視中的主角一樣,拿著斧頭大殺四方。


    可麵對著野狼張開的血盆大口,仍是讓她心悸不已。


    沈四月壓住轉頭就跑的念頭,抱著必死的決心朝著撲來的狼就砍了過去。


    可能狼也知道人類武器的厲害,硬生生的在半空中躲了過去。


    並且利用前腿的蹬力,一下子將沈四月給踹倒了。


    隨後落地的野狼,極速的轉身又向倒在地上的沈四月撲了上來,目標直指人類最柔弱得脖子。


    在這危急的時刻,沈四月想再起來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舉起手中的斧頭勉強架住了野狼的撲咬。


    狼嘴咬住斧頭柄不放,並且使勁兒的左右搖晃。


    沈四月隻覺得像是被一座大山壓在底下一樣,苦苦的支撐著。


    兩個手死命的抓著斧頭不放,她知道隻要她一旦支撐不住撒手了,那接下來迎接她的,就得是被狼撕咬喉嚨的結果。


    幸虧現在是冬天,沈四月的兩手戴了手套,不然就野狼的爪子,就將沈四月的雙手給抓爛了。


    沈四月咬牙與狼角力,可無論怎樣怎麽也無法將身上的狼給掀下去。


    正當她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裏的時候,從遠處飛射而來的一隻箭嗖的一聲直射過來,正中狼頭。


    野狼吃痛,嗷的一聲從沈四月的身上倒了下來,躺倒在地上就想用爪子去扒拉頭上的箭。


    沈四月也顧不得這突發的變故,利用這個空檔真是連滾帶爬的滾了好幾米。


    她呼哧帶喘的趴在地上看著一旁的野狼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直到確定自己真的不用死了之後,才有些劫後餘生的看向遠處。


    那裏一個人影正向她奔來。


    石頭長這麽大真是頭一次拿命來跑了,就怕晚一秒前麵的人就沒了。


    沈四月看著從遠處向她跑來的石頭,鼻子突然一酸,坐在地上眼淚劈裏啪啦的就開始往下掉。


    哭自己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有莫名其妙穿越到這個操蛋的世界以來所受的委屈,一直忍著的情緒,直到此刻全都爆發了出來。


    石頭跑到跟前,上前一步先用刀子徹底結果了野狼的性命,然後跑到沈四月跟前,一把把她攬進了懷裏。


    感受著沈四月因為大哭而不斷抽泣的身體,跳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到了肚子裏。


    過去的這幾天,石頭一直沒看到沈四月出門,所以不論他幹什麽總是心不在焉的。


    時不時的就站在院子裏聽聽外麵的動靜。


    聽不到熟悉的腳步聲,就爬上房頂,看向沈四月那個還沒有屋頂的小屋,想看看她在不在那裏。


    就是這個時候,他正好看到了遠處疾步要進山的沈四月。


    雖然當時隔的很遠,也盡管沈四月穿的很厚,可石頭還是從走路姿勢一眼就認出了她。


    他高興的剛要從房頂下來去追她,可突然察察覺到沈四月這是要背著自己進山。


    他想不明白,前幾次都是兩個人一起進山的,怎麽這次就拋下自己了呢?


    難道以後她也不打算跟自己一起行動了嗎?


    一股巨大的失落蔓延到了石頭的全身。


    石頭在房頂上坐了好半天,可最後還是抵不住對沈四月的擔心,決定偷偷跟在她後麵。


    既然她不想他跟著,那就不讓她看見,石頭所求的,也隻是她的平安而已。


    冬天,地裏什麽遮擋物都沒有,所以石頭沒敢跟的太近。


    直到沈四月到山頂了,石頭才借著山上的各種樹木靠近她。


    也就是這樣,他才能及時出現救了沈四月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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