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哪能天天這樣啊?我打獵都好幾年了,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麽好的運氣呢!”


    說到這裏,石頭停頓了一下,看著沈四月,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也許這不是我的運氣,而是你的運氣。”


    他打了這麽多年的獵,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運氣好過。


    而今天與以往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個沈四月。


    沈四月聽了他的話,也是有點兒意外。


    然後也笑了起來:“我知道了,這可能是我的新手大禮包,保不準你真是占了我的便宜呢?”


    “新手大禮包?啥意思?”石頭沒聽過這個詞,當然也不知道它代表著什麽意思。


    沈四月給他解釋道:“就是一個人冷不丁的第一次做一件事,往往老天爺都會讓他有個好運氣,白送一份大禮,俗稱:新手大禮包。”


    石頭想了想,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那今天的獵物,有你的一半,咱們平分。”


    正好借著這個借口,石頭提出將收獲到的獵物分一部分給沈四月。


    本來沈四月就是為了好玩,隨口那麽一說,結果沒想到石頭居然要分她一半的獵物。


    她趕緊拒絕他:“不行,不行,我就是開玩笑的。無功不受祿,今天這些獵物,我一點兒力沒出,哪能白拿你的勞動成果?”


    但石頭也很堅定:“我以前從來沒一次捕到過這麽多,指定是占了你的好運氣了,理應分你一半。”


    兩個人一個硬要給,一個非不要,爭執了半天。


    最後石頭提出了一個辦法:“這樣吧,讓老天爺決定吧。更遠處還有一個套子,本來今天不打算去那裏的,現在我們就去看看。”


    “如果還有獵物,那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咱倆一人一半。”


    “如果沒有,這些我就都拿了,你看行不行?”


    沈四月卻不同意:“這有咱們兩個人,如果真有獵物,也不能說就是因為我的緣故啊?”


    可石頭也很堅持:“我以前真沒這麽好運氣過。”


    最後沈四月沒辦法,隻能同意了他的說法。


    兩個人又爬上了另一個山包。


    等看到掛在繩套上的獾子時,沈四月和石頭兩個人都愣住了。


    石頭上前把這隻獾子解下來之後,兩眼冒光的看著沈四月:“老天爺給你的大禮包著實有點大啊!!!”


    他將獾子往自己背後的大筐一甩,興奮的對著沈四月說:“既然都到這兒了,那就去附近的陷阱看一眼吧!”


    沈四月稀裏糊塗的跟在石頭的身後,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


    等到了目的地,然後兩個人這下真的是徹底驚呆在原地了。


    隻見大概有一人深的坑裏,赫然是一頭黑漆漆的野豬。


    坑裏的中間處,讓石頭插了一些一頭削的尖尖的木棍,此時野豬的肚子就是被一根木棍穿透了。


    整根棍子都被鮮血染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掉進去沒多久,野豬還沒死,豬嘴裏還一張一張的正哼哼氣!


    野豬的體積不算很大,目測大概也就100多斤。


    石頭有些呆愣的看著坑底的野豬,情不自禁的問出了心底的一個疑問:“老天爺有沒有跟你說新手大禮包管多長時間?”


    沈四月的腦子也有點兒發懵:“我跟老天爺也不是熟,他沒細說啊!”


    “哈哈哈!!!”


    石頭被自己兩人的反應給逗笑了。


    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趕緊將背後的筐放在地上:“咱們得快點兒把它整走,不然時間長了,血腥味會引來其他的東西。”


    “你轉過身去,別看。”


    說完就跳進了坑裏,用隨身攜帶的一把刀子,照著野豬的脖頸嫩肉處就是一刀。


    鮮血噗呲噗呲的就冒了出來。


    很快本就要不行的野豬徹底沒了氣息。


    “我的筐裏有繩子,你幫我拿出來。”石頭對著站在坑外一點兒沒害怕的沈四月說道。


    等把繩子找出來遞給他之後,沈四月就蹲在坑邊看著石頭手腳麻利的把野豬給捆了起來!


    然後將繩子的一頭重新又遞給沈四月:“一會兒你在上麵拉,我在底下推。”


    沈四月點點頭,在石頭數著“一,二,三,拉”的口號聲中,憋的一臉通紅的開始使勁兒。


    坑底的石頭用自己的肩膀作為支撐點,一點一點的把野豬頂出了坑底。


    之後又在沈四月的幫助下,拽著繩子爬了出來。


    此時也顧不得身上弄的都是土,石頭將原本他筐裏的獵物倒騰了出來,放進沈四月的小筐。


    隨後將野豬給抬進了他的大筐裏,怕筐受不住這麽重的東西,他又用繩子給加固了一下。


    試了試沈四月的小筐的重量:“這些你背的動麽?”


    沈四月沒說話,隻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幫忙將筐放到她肩膀上。


    石頭也沒再廢話,一會兒他得背著野豬,一百多斤的重量,還得走山路,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


    這些重量對於常年幹農活的沈四月的身體來說不算重。


    她試了試份量,覺得沒問題,對著石頭點了點頭。


    石頭便沒再說啥,走到他的大筐下,蹲下身,將筐子的麻繩繞到肩膀上,然後一咬牙,就將一百多斤的豬給背了起來。


    “走。”


    隨著他一聲令下,兩個人之後都沒再說話。


    低著頭沉默不語的開始小心翼翼的在完全沒路的山上往回趕。


    開始沈四月覺得還能堅持,但越走就落後越多。


    腳下崎嶇不平的山路很多都沒下腳的地方。


    身後幾十斤的重量又墜的人很容易失去平衡。


    見已經翻過了一道山,沈四月連忙招呼前麵的石頭:“歇......歇會兒吧,我走不動了。”


    隨後將背後的筐靠在一個斜坡處,抬手就要將脖子上的圍脖給拽了下來。


    她衣服裏麵都是汗,熱死了。


    石頭見狀,趕緊返身回來按住她的手:“不能摘,小心風寒。”


    出了熱汗,再讓冷風一吹,肯定得生病。


    沈四月氣喘籲籲的對他說:“實在有點兒悶的慌。”


    石頭看了看四周,擔心這裏還是不安全,他背後的野豬身上的血腥味能傳出去老遠。


    被狼什麽聞到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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