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外麵天色還早,沈四月跑回家裏,從院子裏拿了一把大掃帚,扛著又回了破屋子。


    然後就開始打掃屋子。


    將地麵上大的樹枝、葉子都給劃拉出去。


    然後就開始用掃帚推地上厚厚的灰塵。


    如果現在有把鐵鍁就好了,可這東西屬於重要的農具,都是鎖在村部的倉庫裏,一般人家是沒有的。


    沈四月費了好大勁兒,才將地麵上厚厚的塵土給推到了屋子外麵。


    然後用掃帚將原來已經踩實的地麵給掃了出來。


    沈四月看著幹淨的地麵,總算是讓她舒了一口氣。


    就光清理屋內地麵的活兒,就讓沈四月忙到了天擦黑了。


    正當她站在門口要扛著掃帚回家時,卻正好碰到了從外麵回來的石頭。


    兩人都是腳步頓住一愣。


    沈四月看看他來的方向,明顯是村外很遠的地方回來。


    她很詫異,這人怎麽這麽晚了才從外麵回來?


    而石頭則是疑惑沈家這個丫頭這麽晚了,怎麽還在村外晃蕩?


    石頭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先是落到了她手裏的掃帚,又看了看她站的地方,以及那個屋子外麵堆放的東西。


    最後又落到了沈四月的臉上。


    那眼神中的疑惑與不解太明顯了,想讓人忽視都不行。


    鑒於他上次也算是幫過她,是的,雖然當時沈四月還凶過他,可事後想想,當時他拉架也是偏向自己多一些。


    所以沈四月衝他笑了笑:“村長把這個破房子暫時給我了,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哈哈!”


    石頭的房子在村子邊緣,雖然離這裏還有大概五六十米的距離,但相對於東梁村其他人家,也算是離這裏最近的了。


    沈四月稱之為鄰居,也不算是無的放矢。


    石頭眉頭一皺,那房子連個房頂都沒有,怎麽住人?


    沈四月不知道他心裏在想啥,看到他皺起眉頭,以為他不想跟自己搭話,挑眉聳了聳肩,然後示意他:“你先走?”


    石頭看了看天色,此時也確實不適合說話,如果被別人看到他們孤男寡女的這麽晚了還站在一起,隻怕對她名聲不好。


    所以隻是點了點頭,便邁腿向自己家走去。


    可走了幾步,到底沒忍住,回頭對沈四月說了一句:“如果有啥事做不來,可以找我幫忙!”


    說完也不等沈四月答話,大步走了。


    石頭的這句話,倒是出乎了沈四月的意料之外。


    他們兩人除了上次他幫忙拉架,以前幾乎沒有交集。


    她還以為這個人不愛搭理自己。


    現在看來,可能就是話少。


    不過當她等石頭走過去,她邁步也要回沈家的時候,突然一愣。


    石頭背後背著一個大筐,從外麵看,裏麵就是一些葉子什麽的。


    但讓沈四月呆愣的是,順著石頭向她而來的方向,居然隨風飄來了一股若隱若現的香味。


    而且是肉香。


    可當沈四月再使勁抽了抽鼻子,又聞不到了。


    她皺眉的看著石頭漸漸遠去的身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吃過肉,而產生幻覺了?


    站在原地,為自己現在艱苦的生活心酸了一會兒,沈四月趕著天完全黑下來之前,才回到沈家。


    從這以後,沈四月一改往常窩在屋裏的憊懶,天天早出晚歸的一點點開始收拾屬於她的小家。


    上一次,將地麵上清理幹淨後,沈四月又搬著沈家的一個凳子,將小屋子上麵掛著的零零散散的破木頭以及蜘蛛網等東西給掃了下來。


    收拾完這一切,雖然房子還是一個隻有四麵牆的筒子,但最起碼看著不是破敗不堪了。


    沈四月迎著呼呼刮著的西北風,咧嘴笑了笑,為自己這兩天的成果高興。


    接下來,沈四月從沈家拿了斧子就去了最近的鬆樹林。


    她要為房頂慢慢的存一些木料。


    東北的農村山上大多是石頭山,山上樹木主要就是鬆樹。


    說是鬆樹林,其實也不大。


    雖然村子裏種有很多楊樹,但那些楊樹不是屬於村上的,就是個人家的,不是誰都能隨便砍的。


    所以沈四月就盯上了這片鬆樹林。


    劉常山雖然說過開春暖和之後,可以叫人幫她修一下房子,可沒說給她準備材料。


    所以她覺得還是得自己想辦法,靠人總是不靠譜的。


    沈四月挑了一個直徑大概不到30厘米的鬆樹,一斧頭一斧頭的從根部開始砍。


    不一會兒,沈四月的手臂就酸痛不已。


    別看她能跟沈家人幹架,那是她憑著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勁。


    但砍樹這活兒,根本就不是一口氣的事兒。


    沈四月累的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地上直喘氣。


    等歇的差不多了,隻能又起來接著揮舞著斧頭。


    以前她隻砍過鬆樹上比較細的樹枝,以為砍樹很容易,可真當拿著斧頭砍主幹,才發現這不僅是個體力活,還是個技術活。


    沈四月之所以費力,是因為她沒法將斧頭砍在差不多的位置。


    這就導致她白費了很多力氣。


    等她好不容易砍倒這棵樹的時候,棉襖裏麵都出汗了。


    看著自己的成果,沈四月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


    太不容易了。


    手掌都磨出泡了。


    雖然她有沈四月的記憶,很多農活知道怎麽做,但真上手了才發現,腦子會了,但手不會啊!


    沈四月歇了一會兒,然後將帶來的麻繩係在大樹上,打了一個結,人往結裏一鑽,有點兒類似纖夫拉纖的意思,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家裏拖。


    要說砍樹的難度在7顆星,那把樹拖回來,難度還要再加一顆。


    這還是山上有積雪,起了潤滑作用,又是下坡,不然如果是光杆的土地,沈四月估計自己都拖不回來。


    實在是太重了。


    她不得不拖一會兒停一會兒。


    等到了山下,都是平地了,路上的雪也少了,就更加難了。


    沈四月使出了拚命的勁兒,還是跟螞蟻搬重物似的,眼看著離家都不到200米了,愣是拖不回去了。


    坐在樹上擦了擦汗,沈四月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


    想了想,既然拖不回去,那就把枝條什麽的兒砍掉。


    再把主幹也砍斷。


    化整為零吧!


    正當她把樹頭上的枝條都清理幹淨,正打量著主幹,想從哪裏下斧頭時,石頭從遠處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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