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王慧蓮反駁,沈四月抬頭嘲諷道:“你們也就這點兒道行了,如果實在不想給,三個響頭抵十斤,你還可以把口糧都磕回去,怎麽樣?”


    王慧蓮大怒:“小王八犢子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打死你個癟犢子?個死丫頭片子,就是這麽跟長輩說話的?”


    沈四月嗤笑:“我跟炕上坐著的都斷絕關係了,你這個拐了不知道多遠的老娘們跟我扯什麽長輩?”


    “我告訴你,以後少在我麵前耍你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心眼。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上次被打這麽快就忘了?惹的我不高興了,別怪我直接動手,”


    沈四月不留情麵的斥責,果然讓王慧蓮想起了上次被沈四月拿著剪刀刺傷的害怕經曆。


    心裏頓時一虛。


    她怎麽忘了,眼前這個死丫頭是一個動不動就要殺人的小魔頭。


    這時,沈春樹將裝好的半袋子苞米麵拎過來,不耐煩的說道:“快過秤吧!”


    他的插話,倒是解了王慧蓮的尷尬。


    口糧都稱完後,地瓜有40多斤。


    苞米麵不夠,沈春樹又從櫃子裏舀了一些出來,湊夠了100斤整。


    沈四月見口糧已經稱好,徑自走到李香的跟前,伸手從她腰間扯下了一把鑰匙。


    “小東屋的櫃子我先征用了,一會兒你把裏麵的東西清出來,我要放糧食。”


    “口糧直接放外麵的話,我倒是不怕老鼠偷,但這家裏有比老鼠還不要臉的人,沒辦法,隻能先鎖起來了。”


    “你們誰要說個不行,那就把村外的房子給我修好。”


    沈四月的話,幾乎就是明著說沈家之人會偷她糧食了。


    這讓沈老頭自覺在村裏幾個有名望之人丟盡了顏麵。


    他臉紅脖子粗的指使李香:“去,現在就去給她收拾出來,省得讓她陰陽怪氣的。”


    李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公公,又轉頭看向沈夏樹,見他沒有反對,隻能轉身回去給沈四月把櫃子倒出來。


    其實他們屋裏的櫃子也沒啥東西。


    既沒錢,又沒吃的。


    隻是一些李香自認為比較重要的東西。


    不過一會兒,就把東西都清了出來。


    沈四月自己將地瓜和苞米麵都扛進了小東屋,然後鎖到了櫃子裏,鑰匙則是別在了自己的腰間。


    村裏來看熱鬧的人,就這樣看著這個小姑娘來回兩趟,好像忙乎得還挺高興的樣子。


    見事情都差不多了,劉玉山率先站了起來:“沒啥事了吧?沒事我就回去了!”


    聽他這樣一說,剩下的三人也緊跟著站了起來,跟沈老頭說了兩句話就都走了。


    見證人都走了,看熱鬧的也沒留下來的理由了,隻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離了沈家。


    離開的時候,每個人的眼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沈老二的屋子。


    沒想到老實巴交的沈老二兩口子,居然生了一個小辣椒。


    一個還沒成家的丫頭居然敢單獨分出去了,這可是附近十裏八村都沒有的新鮮事了。


    等沈家終於安靜下來之後,一直沉默的沈夏樹突然出了東屋。


    到他們原本住的小東屋裏,將王老太連人帶被子的一起搬回了東屋。


    沈秋樹沒看明白二哥的意圖,開口問他:“你把娘搬過來幹啥?”


    沈夏樹甕聲甕氣的回道:“我不想跟那個小畜生住一個屋。”


    這話說的沈秋樹一噎。


    同時也讓李小琴眉頭一皺。


    原本東屋住了一個公爹,就夠讓他們兩口子不方便的了。


    現在沈夏樹把老太太也挪過來,而且聽他那意思,他們兩口子也要住過來。


    那這炕上不得擠滿了人?


    想到她一個新媳婦,居然要跟這麽多人擠一鋪炕,李小琴就難受。


    如果不是沈四月動不動拿刀子威脅人,她都想跟沈秋樹搬小東屋去得了。


    嗯?


    想到這裏的李小琴突然一頓,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現如今老二兩口子搬到東屋,那等沈四月搬出去之後,她是不是可以想個辦法,把老二兩口子留在東屋,然後她和沈秋樹搬去小東屋?


    這樣,豈不是可以奪過那一間屋子?


    反正沈老二兩口子在公爹麵前也沒啥話語權,說不定這事還真能行得通!


    李小琴原本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熱情的上前幫著李香整理王老太的被褥。


    而小東屋的沈四月,見沈夏樹黑著臉把王老太扛走之後,又過來把他和李香二人的被褥也抱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也沒再見人回來,沈四月這才明白過來,沈夏樹兩口子是準備住到東屋去了。


    “哈......哈哈哈......”


    意識到這一點的沈四月快樂的蹦到炕上打了個滾。


    從她穿越過來,這還是頭一次心裏感謝沈夏樹。


    沈四月猜測,這應該是一根筋的沈夏樹,以此來表達與她斷絕關係的決心。


    所以得益於沈夏樹的堅定,現在小東屋徹底屬於沈四月了。


    在炕上滾了幾滾之後,沈四月翻身下炕,她還得找李香把房門的鑰匙也給拿過來,這樣更加保險。


    出門正好碰到李香出來。


    沈四月右手伸出:“屋門鑰匙給我。”


    李香看著沈四月欲言又止。


    剛剛屋裏都是人,完全沒有她說話的餘地,即使當時沈四月問她,她也不敢幫著沈四月說話。


    現在眼看隻剩下她們娘倆了,李香哽咽著勸她:“月兒,你到底要幹啥啊?你一個姑娘家出去可怎麽活?”


    “你跟娘進屋給你爺認個錯,娘也幫著你求求情,剛才的字據不算數,以後咱還是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沈四月不耐煩的繼續伸著手:“先把鑰匙給我,我再跟你說。”


    李香隻能將屋門的鑰匙遞給了沈四月,接著還想再勸她。


    沈四月接過鑰匙,轉身就走:“你怕是忘了,剛剛你也在字據上按了手印了,咱倆現在可不是母女了。”


    “以後少在我麵前擺出一副處處為我著想的樣子。我要是沒你這樣的娘,說不定還能活的更好一點。”


    說完,沈四月站在小東屋門口:“要拿什麽東西趕緊拿,以後我可不會給你再開門了。”


    李香泫然欲泣的望著她:“你一定要這樣趕盡殺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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