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喊完,沈四月一菜刀就砍在了她的右肩背部。


    厚厚的棉襖頓時就被砍壞了,白花花的棉花露了出來。


    雖然沒有砍到肉,可疼還是一點兒沒擋住,王老太太以為自己腦袋要搬家了呢,嚇得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的撲倒在地上。


    褲襠裏頓時一熱,屎尿就噴了出來。


    幹倒一個,沈四月上去狠狠踢了幾腳,昏倒的王老太跟坨死豬肉似的,任由沈四月狂踢。


    直到沈四月將心裏的一大半怨氣都發泄完了,才停下腳。見躺在地上的人還沒反應,她舉著菜刀又去追別人。


    今天本著砍倒一個算一個,砍倒兩個就掙一個的心思,沈四月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本來其他人害怕歸害怕,但是心底還是覺得死丫頭片子就是拿著刀嚇唬嚇唬人而已。


    等看到王老太太被沈四月砍倒在地,這下子就連沈老頭也嚇的手扶著土牆就要癱倒在地。


    “快......快攔住她,四......四妮子瘋了,瘋了......”


    本來沈四月不知道該去追誰,順著沈老頭的聲音,一下子就看到他了。


    得嘞,就你了。


    要說剛開始還是因為暴怒而真想砍死他們,現在更多的是見到他們此時的孬種樣而獲得的快感,原來奮起反抗這麽爽!!!


    用手呼啦了一下滿腦袋的亂毛兒,沈四月菜刀直指沈老頭:“老賊,拿命來!!!”


    看著猶如地獄裏爬出來的吸血惡鬼一樣的孫女,直奔自己而來,沈老頭張嘴想喊人,可“救命”二字卻像一口老痰一樣卡在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


    活了大半輩子,沈老頭見到的頂多就是誰家和誰家罵架了,即使打到一塊堆兒的,那也是肉搏,還從來沒見過誰拿菜刀砍的。


    哆嗦著轉身想跑,結果左腳絆右腳,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就摔了過去,腦袋不偏不倚的磕在了牆角上。


    沈老頭隻覺得腦袋一懵,迷迷糊糊的剩下的啥也不知道了。


    沈四月看著不爭氣的沈老頭,心想還不如王老太太,最起碼人家還跑了幾步呢!!!


    氣的沈四月也翻了個白眼,上手幾個大耳刮子就抽了過去。


    這個老家夥更壞,別人壞是壞在表麵,這老壞種是陰壞。


    心裏的惡氣出了一大半,沈四月也冷靜了下來。


    回顧整個院子,除了倒地的兩個老家夥,其他人早就跑出院子了。


    正想著怎麽收場的時候,就聽著院門外村長在眾人擁護下往沈家而來。


    沈四月一尋思,這院子裏要是就她一個人站著,別人會不會把她綁起來?


    得嘞,她也躺下吧。


    咣當一聲,沈四月將手裏的菜刀一扔,人也順勢往地上一倒,當機立斷的就選擇了裝暈。


    這下子在院裏的三個人都躺地上了。


    東梁村村長劉常山進到院裏,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快進來幾個爺們,把人扶屋裏去,這地上天寒地凍的,上了歲數的人怎麽受得了?”


    劉常山招呼跟在他身後來看熱鬧的人正要把人抬屋裏去,無意間看到隔壁趴牆頭看熱鬧的劉福有,氣的用手指著他。


    “還看?還看?都親戚裏道兒的咋不攔著點兒?”


    劉福有的爹劉金山是劉常山的親弟弟,劉福有又是劉金山家最小的兒子。


    別看快三十的人了,可心性還跟半大小子一樣,聽他大爺訓他,當即不樂意了。


    “刀,地上的菜刀,看到沒?四月那丫頭拿著菜刀見誰砍誰,我可不敢上。”


    剛才沈家四妮子可是連爺爺奶奶都是又踢又打的,他可不敢上前。


    一邊說著還一邊從牆頭上伸出一隻手,指著地上的菜刀示意劉常山看。


    對於這個不著調的侄子,劉常山也沒指望他幹啥正事兒,白了他一眼,指揮著其他四個男人將沈老頭和王太太抬進了屋裏。


    等輪到沈四月的時候,劉常山看了看站著的幾個大男人,無奈衝院外看熱鬧的眾人喊道:“來兩個婦女。”


    門外站著的幾個中年婦女,你瞅瞅我,我推推你,嘻嘻哈哈的就是不肯進來。


    “瞅啥哪?等我八抬大轎請你們啊?福文家的,福有家的,快著點兒,別讓我再說一遍啊!”


    劉福有和劉福文的媳婦見被點了名,不得不進了院。


    劉福文的媳婦蹲地上,劉福有媳婦扶起沈四月的上半身,將她胳膊搭在福文媳婦的肩膀上,兩人共同使勁兒,將人背了起來。


    “把人背沈老二那屋去。”


    劉常山讓她們二人將沈四月跟沈老頭兩口子分開後,又對著院門外的人喊道:“沈家其他人呢?跑哪兒去了?誰看到了?”


    一大家子人把老兩口扔在院子裏跑了個精光,真是不知道說這一家子啥好。


    劉常山心裏膈應,臉上自然也帶著不耐煩。


    “擱這兒嘎達呐。”


    劉福山家的小孫子笑嘻嘻的指著躲在身後的沈秋樹。


    眾人聽聲都回頭瞅他,沈秋樹不自然的咳了咳,接著像是在自言自語:“家裏這是咋滴啦?怎麽我就出去串個門兒的功夫就亂套了?”


    說著擠開人群,來到院裏的劉常山麵前:“大爺,你咋來了?”


    看著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沈秋樹,劉常山也不耐煩跟他廢話:“把你大哥和二哥找回來,爹和娘都躺地上了,他們跑哪兒去了?”


    今天沈家在家的,除了沈老頭老兩口子,就是沈春樹兩口子加大兒子沈偉民,哦,還有一個沈紅梅。


    那為啥在剛才的混亂中沒有沈紅梅的身影呢?


    這丫頭剛開始也想出屋看熱鬧來的,結果剛把門簾子掀開一條縫,就看到沈四月跑菜板子上把菜刀摸起來了。


    這給她嚇的,立馬在屋裏裝死,不管外麵叫成啥樣了,她也沒出來。


    沈夏樹兩口子今天出去幫著別人搭柴棚子去了。


    沈秋樹和沈春樹的小兒子沈利民勾肩搭背的出去找村裏的小年輕去,想耍兩把牌。


    結果還沒輪到他,就聽外邊嗚嗷喊叫的,他尋思出來看看熱鬧呢,結果沒想到是自己家。


    沈秋樹有一點倒是沒說錯,他確實是從外邊回來的,但當他透過人群看到地上的菜刀時,沒敢立馬進院兒。


    聽劉常山讓他去尋人,沈秋樹腳下卻沒動,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我得進屋看看我爹娘,怎麽我出去一會兒的功夫人就出事了?誰幹的?敢傷我爹娘我饒不了他!”


    劉常山心裏煩躁,跟這一家子說不明白,轉頭衝外頭站著的自己孫子說:“你領幾個小子村裏找找你春樹和夏樹大爺,讓他們趕緊滾回來。”


    交代完孫子,劉常山剛想進屋,就看到跟在後頭也要進屋的沈秋樹,沒好氣的訓斥道:“還不去找村東頭的大夫過來?還等著誰去請啊?”


    那麽大歲數了,萬一有個好歹呢?請大夫這事兒也要他叫別人去?


    “啊?哎,好,我這就去叫大夫。”沈秋樹想了一下,還是得趕緊去叫大夫,不然老頭和老太太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大哥和二哥不得立馬分家啊?


    他可是還沒娶媳婦呢!


    把人打發走,劉常山進了灶房剛一掀開門簾子,就隱隱約約聞到一股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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