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幫她撫平眉頭,調侃道:“慢慢想,小心憂慮過度長皺紋。”


    “啊?!”畫魂嚇了一跳,趕緊拿出小鏡子照了照。


    晶瑩剔透,白裏透紅,美得很依舊。


    小丫頭對著主人翻了個白眼,嬌嗔道:“你又耍我。”


    “差點忘了,昨天你還說在椅子上坐久了腿會變粗。”


    “主人,你太壞了!”


    江宇揉揉她的頭,問道:“打不開?”


    畫魂轉頭著向陣法核心,揮手用能量將肉眼不可見的空間規則染色。


    “不是打不開,是陣法聯動。”


    “隻要開啟主墓室,陣眼必定會自爆,建造者沒有留生門。”


    “不過...”


    畫魂說了半句,直接打住。


    想起山茶威脅她們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除了某些時候,江宇最煩追隨者說話吞吞吐吐,舌頭跟黏住了似的。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擱這逗鳥呢?


    江宇隻好拿出主人的威嚴:“說清楚,有什麽方法可以進去。”


    “別逼我在這撕爛你的嘴!”


    明知道主人是嚇唬她,畫魂依舊不敢遲疑。


    主人會心軟,控心咒可不會。


    “我能瞞住陣法,把一個人送進去。”


    “規則混亂,那人的能量不能強過我,太強我沒有信心遮蓋氣息。”


    回答半真半假。


    主人問的話她沒有說謊,這就足夠了。


    畫魂心裏忐忑,等了片刻,控心咒沒有發作,鬆了口氣。


    以她的聰慧,找出控心咒漏洞並不難。


    她剛用過血祭,現在還處於虛弱期,進來的幾個小丫頭隻有一個人符合條件。


    能量全失的天女魃子獻。


    有控心咒鉗製,主人自然不會懷疑她說謊,完美計劃。


    勾引主人送死的災星就該在陵墓裏陪葬!


    江宇一時拿不定主意。


    強行拆除陣法,陵墓崩潰,按照玄女青鳥的作風,不會給他留後路。


    軒轅劍已經到手,裏麵的異兵、珍寶不重要。


    關鍵是那本書。


    《連山易》!


    書的材質無論是紙、竹簡還是絲帛,混亂能量絞殺中都無法保存。


    子獻聽懂了畫魂的意思,看向江宇。


    “主人,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墨染也說過,主墓室裏麵沒有能量波動,不會有危險。”


    “就算有,死一次也是小事,算我求你,讓我進去吧。”


    江宇點頭答應,子獻說的有道理。


    隻要他守在外麵,有輪回塔封印空間,魂魄不會消散。


    更何況,小丫頭體內還綁定著一顆龍珠。


    畫魂見主人點頭,生怕他會反悔,手指連動,在陣法中撕開一道缺口。


    空間門成型,又分出能量包裹子獻身體,將她送了進去。


    壞事可以做,但不能太明顯。


    不是每個人都有芊月的免死金牌。


    當著主人的麵殺人會死,死的極慘!


    畫魂在心裏禱告,墓室中一定要有陷阱,最好是能直接擊散魂魄的那種。


    災星再也不要出來。


    江宇激活淵海,感知到眼前不是傳送陣,內外在同一空間。


    結界隻是阻隔。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破壞陣法。”


    “艾絨,守在門口,我的性命交給你了。”


    “啊?”艾絨聽到主人的話,一頭霧水,什麽叫性命交給她了?


    這貨又要幹嘛?!


    作死上癮嗎?!!


    太極閃爍,江宇穿透結界屏障進入主墓室。


    幾個小丫頭根本來不及阻攔。


    主人也沒有給她們阻攔的機會。


    畫魂走後門的動作驚擾了陣法,絕對屏障開啟,能量耗盡前無法再打開。


    小丫頭急的眼睛通紅,這都是什麽事啊?


    子獻到底有哪點好,值得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身涉險。


    甜久舉起長弓,弓弦拉至滿月,鎖定陣眼,猶豫幾秒還是放下。


    她無法超脫控心咒權限,看向畫魂,臉色難看。


    “裏麵到底有沒有危險?”


    畫魂搖搖頭:“墨染跟我共享過視野,沒有活物,沒有屍體,什麽都沒有。”


    “或許會有陷阱,對主人來說不是大事。”


    甜久氣惱:“那你還一副被人強上的便秘表情?!”


    畫魂對她的粗鄙無感,反駁都覺得掉價。


    你還指望一個鬣狗出身的婊子跟你彬彬有禮不成。


    甜久手下的小丫頭都加入了琴島,然然和甜久的過往不是秘密。


    當然,也沒人在意。


    內城裏,牛鬼蛇神太多,鬣狗的身份排不上號。


    畫魂看著陣法核心歎了口氣,懶得遮掩。


    “多好的機會。”


    “那些陷阱對主人來說自然小事,弄死天女魃足夠。”


    “我就不信她能有九條命。”


    小貝默然,為何每次躺槍的都是她,除了貓誰還有九條命。


    這不就是當著和尚罵禿驢嗎?


    然然還是不放心,忍不住問道:“真沒有危險?”


    畫魂擺擺手,試圖用小學生也能聽懂的話解釋清楚。


    “打個比方,整個黃帝現在陵殘存的能量有一杯水那麽多。”


    “主人能一口氣喝十杯。”


    “天女魃能量全失,現在就是一隻小螞蟻,一滴水都能淹死她。”


    “懂了嗎?”


    然然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皺了皺眉頭。


    “那為什麽不直接拆掉。”


    “費這麽多事幹什麽?”


    畫魂自認為修養不錯,從小學畫,耐心和細心是她的強項。


    依舊想殺人!


    “甜久,你給她解釋吧,我頭疼。”


    甜久知道主人不會有危險,心情放鬆了許多,攬著然然的小細腰。


    笑容寵溺。


    “乖,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昨晚睡覺前是不是沒有洗澡,尾巴上的毛都打結了。”


    “粘的什麽東西...”


    甜久梳理著尾巴,以然然的智商很難解釋清楚。


    頭疼是和然然相處的日常,她早就習慣了。


    畫魂隻是不習慣而已。


    然然小臉微紅,昨晚喝嗨了,一覺睡到中午,哪有時間洗澡。


    尾巴上還能有什麽?


    她是講衛生的好孩子,怎麽也不可能是便便吧?


    小狐狸蜷縮起尾巴,放在鼻間聞了聞,熟悉的味道。


    不太確定,忍不住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


    嗯,還是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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