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清脆好聽,骨骼碎裂的聲音。


    大巫痛的抽搐,不敢呻吟出聲。


    漆黑色長袍被汗水浸濕,貼在身上曲線完美。


    “我問的是,子獻為什麽還活著?”


    “安插在九黎的釘子都是你的族人,既然他們派不上用場。”


    “那麽,巫族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大巫忍著劇痛起身,麵具早不知道飛到哪裏,一個清雅俊秀的小丫頭。


    她將臉貼著老人的鞋麵,伸出舌頭,貪婪的舔舐著。


    老人並沒有興趣接受她的討好,抬起腳踩著她的頭。


    “說說你收到的消息,至少讓我覺得巫族不全是廢物。”


    “溝通天地?”


    “笑話!”


    大巫大腦飛速轉動,回憶著最近收到的所有消息。


    錯綜複雜,沒有一條是鐵證。


    “主人,蚩尤封後,沒人能靠近內城。”


    “我收到的消息很多,無法求證,才遲遲沒有上報。”


    見主人不說話,大巫趕緊繼續往下說。


    “新婚之夜,內城安插得幾個小丫頭都感覺到了能量波動。”


    “從那天起,蚩尤再也沒出現過,也沒有臨幸過任何一人。”


    “九黎炎帝大戰,全程由子獻掌控,最艱難的時候,蚩尤也未曾露麵。”


    “神荼與鬱壘消失過十幾天,他們二人是九黎的大巫,掌管祭禮。”


    “九黎內城,蚩尤喜好的靈獸頭骨裝飾全被清理,換成了子獻喜歡的玉石。”


    “議事廳裏,主位鋪著的虎皮也換成了白狐皮毛。”


    “主人,沒人見過蚩尤的屍體,九黎也沒有祭奠。”


    “他們沒有修建陵墓的習俗,探查不到鐵證。”


    聽著大巫的匯報,黃帝陷入沉默。


    視線看向戰場,兩軍已經到了收割時間。


    子獻、庚辰能量枯竭,雙方戰將均已是強弩之末。


    隻需再有一位實力持平她們的存在,就可以輕鬆收割人頭。


    讓戰爭徹底結束。


    失敗方,將會被徹底抹除。


    擊潰九黎,他就可以徹底占領東夷,消化後,再吞掉炎帝。


    到那時,目之所及皆是他的領地。


    黃帝二字,將會刻在史書首頁,包攬所有的榮耀和功績。


    炎帝,配角而已。


    蚩尤,殘暴、野蠻的代名詞,合格的反派。


    想到這,黃帝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情緒,抬起手,銀白色長劍在掌心凝聚。


    軒轅,是他的名字,也是這把劍的名字。


    老人直起身,能量激活,眉宇間再也看不見半點老態。


    傲立戰場之上,宛若天神。


    雄獅永遠是雄獅,哪怕隻剩一口氣,也不是鼠兔可以抗衡。


    一麵倒的屠殺開始。


    巨人族新任首領被劈成兩段,在地上哀嚎爬行。


    刑天發動衝鋒,黃帝硬扛下巨斧轟擊,斬下他的頭顱。


    失去頭顱的身體不肯倒下,瘋狂的揮舞著戰斧,將黃帝硬生生擊退數千米。


    兩軍兵士無不動容。


    銀靈子能量枯竭,不敢正麵抗衡,化作虛影遁走。


    黃帝身上氣息混亂,忽強忽弱。


    子獻了解他的身體狀況,並不急著開戰。


    “子獻,回來吧,我死後,整個帝國交給你主理,你有這個能力。”


    對麵,子獻摘下麵具,笑靨如花。


    眼眸卻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


    “帝王之術我學不來,玩弄人心的本事也比不過你萬一。”


    “父皇,我最後再叫您一聲父皇。”


    “我想知道,真心對待臣民,賞罰合宜,嚴明律法。”


    “當真就比不過帝王心術?”


    黃帝溫暖的笑容不變,眼神逐漸冷下來,語氣嘲諷。


    “你醒的有點晚,說實話,我很失望。”


    “少昊心機深沉,殺伐果斷,從不感情用事,你有什麽資格與他相提並論。”


    “你唯一勝過他的也就隻有蠻力。”


    子獻聞言,沒有多少驚訝。


    碎魂符文激活,瘟疫纏身時她就有了答案。


    自始至終都是幻夢。


    這場夢幼稚又簡單,都稱不上陰謀,小孩子都能識破的把戲。


    她不願意醒而已。


    子獻沒有選擇,現在投降,九黎會被徹底抹殺,她也會死。


    黃帝活不久,少昊即位,不會留下對帝位有威脅的人。


    唯有一戰!


    子獻開啟燃血術,金色能量與灰白能量交錯融合。


    她第一次在人前展露全部實力。


    黃帝眼神凝重,感受到一絲瀕死的心悸,麵對蚩尤時都不曾有過。


    兩道身影交錯,彼此都沒有絲毫留手。


    半小時後,燃血術消退。


    子獻臉上沒有半點血色,胸口被瑩白長劍貫穿。


    生機飛速流失。


    還是輸了。


    那個用性命救下她的人,不知會不會在九幽之下等等她。


    恍惚間,她看到了那張生著牛角的臉。


    粗獷了些,倒也棱角分明。


    是瀕死前的幻覺嗎?


    那張臉,在黃帝背後,越來越清晰。


    周圍升起一道光幕,熟悉的能量氣息。


    蚩尤最拿手的圍困異能。


    她和庚辰幾次都栽在上麵,打不碎,穿不過,硬的一批。


    接著,子獻看到黃帝胸口透出一截刀鋒,位置與她胸口劍尖別無二致。


    不是幻覺,蚩尤還活著。


    子獻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心中那點傲氣,被自己的幼稚愚蠢徹底碾碎。


    這,就是帝王心術嗎?


    賭天命,賭人心,賭別人的命。


    有必要的話,也會毫不猶豫把自己的命當成籌碼。


    子獻意識逐漸模糊,抬起頭看向蚩尤。


    “你贏了。”


    “我在你眼裏是不是很蠢?”


    蚩尤握緊長刀,想要擊碎黃帝身體,魂魄拚命掙紮,能量始終無法凝聚。


    “你可不蠢,比我想象中還要完美,九黎送你也是真心,怪隻能怪你運氣不好,沒有活到最後。”


    “當然,利用你擊殺黃帝是我的布局,舍命救你隻是棋局需要。”


    “九黎輸不起了。”


    蚩尤拚命驅動能量,長刀依舊紋絲不動,他的眼中隻有不甘。


    就差一步!!


    “我們還是輸了。”


    “原本我想著斬殺黃帝後將九黎徹底交給你,安心離去。”


    “看來天命不在我,也不在你。”


    “嗡——”


    蜂鳴聲響起,蚩尤魂魄離散,身體倒地,結界淡化。


    庚辰用剛剛恢複的星點能量擊碎結界,斬下蚩尤頭顱,割裂四肢。


    再次揮手,昏死的子獻在強光中消失。


    涿鹿之戰結束。


    在兩軍將士見證下結束。


    蚩尤身死,子獻身死,黃帝重傷。


    九黎頂尖戰將僅剩一位,帶領殘兵南下,隱沒於苗蠻之地。


    庚辰率領大軍一路推平東夷,清理蚩尤舊部。


    順勢南下,炎帝部落不戰而降。


    中原統一。


    應龍庚辰居首功,賞無可賞,封無可封。


    黃帝身體徹底腐朽,藥石無效,也吃不進分毫恢複能量。


    生機流失不再生。


    巫醫推斷,壽命剩下不到五年。


    帝陵早就修建完成,共有九處,分布在不同位置,隻有一處會成為實陵。


    黃帝久久沒有決斷,日漸憂慮。


    平平常常的一天。


    庚辰照例進宮麵聖,大殿上站著幾位武將文臣。


    子獻生或死區別不大,也沒人會記得,


    成年後,她半數時間都在大荒流放,可有可無的工具人。


    偶爾被帝令召回,也是在戰場上奔波,極少待在都城。


    旱魃不詳,不宜接近九州核心。


    九黎部落鏟除,炎帝部落歸順,九州已定,也沒有多少大事。


    日常商議,不過是些凶獸作亂,氏族不和的瑣事。


    沒有戰事,庚辰主動交出兵權,換了個清貴閑差。


    她的生活變得枯燥無趣,禦前議事,多數時間在發呆。


    今天不同,大殿外進來一人,庚辰不認識。


    黑衣黑發,五官極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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