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猶豫了下,看向墨染問道:“剛才意識進去的時候,什麽感覺。”


    墨染沉默幾秒,回道:“吞噬和堙滅,裏麵的能量狂暴無序。”


    “主人,你相信我,這絕對不是傳送門,沒有空間波動。”


    “更像是...像是...”


    小丫頭努力想著措辭,她書讀的不比江宇少,依舊無法準確描述。


    好一會才接著說道。


    “對,是一個缺口,我意識深入的時候就發現了,它給我的感覺就是缺口。”


    “什麽缺口我說不上來。”


    “好像空間缺了一塊。”


    子獻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主人,又不想離開。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執拗。


    江宇不忍心讓她留下遺憾,歎了口氣說道:“一條手臂。”


    “子獻,我可以讓你試試,你可以犧牲掉左手。”


    “不能血祭,不能身祭,用能量不長久的方式,進去也沒有價值。”


    子獻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主人。


    抱著他狠狠親了一口。


    巫小白get不到子獻的高潮點,主人讓她斷條胳膊,很爽嗎?


    開心個鬼啊?


    江宇再次提醒:“隻能用左手!”


    說完,激活封神符,操控天道異能,隨時準備強製拉人。


    子獻唯一柔軟的地方也就是身體,性子比林霏都強硬。


    隻不過一個外柔內剛,另一個外剛內也剛。


    傳送門外,眾人屏住呼吸,子獻走到門前,凝聚全身能量覆蓋左臂。


    停頓了半秒,毫不猶豫伸進傳送門。


    寂靜無聲。


    小丫頭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一點點深入,到手肘處停下,痛的幾乎站立不住。


    片刻後,子獻後退一步。


    手肘處齊根切斷,斷裂處同樣平整,骨骼血肉清晰可見。


    停頓半秒,鮮血湧出。


    江宇看的心疼,忍不住訓斥道:“你是傻子嗎?!”


    “手指被切斷又不是感覺不到,還要往裏伸,我養的貓都沒那麽手欠。”


    小貝躺槍,見主人火氣有點大,卷起貓耳朵,當做沒聽見。


    江宇還是沒消氣,接著訓斥。


    “我養的狗都比你聰明,巫小白,切斷手指你會不會收手?”


    我?


    養的狗?


    算了,狗就狗吧,反正窮奇和狗也差不多。


    巫小白趕緊點頭。


    “主人,我是一隻有腦子的小狗,又可愛又聽話又聰明。”


    “不會做蠢事...”


    子獻抬起斷臂看了一眼後,低著頭挨訓。


    痛的嘴角抽搐,臉上卻帶著笑容。


    “主人,我知道錯了。”


    “我想回家...”


    江宇訓完子獻,又把矛頭指向素影。


    “治療啊,光看能看好。”


    素影懶得和他一般見識,治療能量覆蓋傷口,鮮血止住。


    天女血肉能量太強,恢複要很久。


    子獻看著主人離開的背影,視線掃過眾人,問道:“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眾女孩點頭。


    聽見不用進黃帝陵作死,大家心情都好了很多,感覺子獻也不覺得像之前那樣討厭。


    拉著主人送死的追隨者都該死!!


    這位天女蠢了點,多少還有腦子。


    子獻表情懊惱,再次問道:“我捅自己幾刀,主人會不會消氣?”


    眾人聞言,收回剛才的評價。


    腦子有點,但不多。


    素影捏捏她的臉,耐心教導:“惹主人生氣我有經驗。”


    “讓小色坯消火還不簡單。”


    “你先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一條胳膊也不會影響發揮。”


    “讓他心硬不起來為止,祝你好運。”


    素影轉身要走,想起什麽停下腳步,看著子獻問道:“傷口還疼不疼?”


    不用進黃帝陵,素影對她態度好了點。


    子獻搖搖頭,天女斷肢恢複艱難,傷口愈合卻又極快。


    保命的能力。


    素影取出一瓶丹藥,放在她手裏。


    子獻:“療傷的?”


    素影趴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十五倍感知,別偷偷吃。”


    “要說出來。”


    子獻手微微顫抖:“會不會死人?”


    素影眼神瞥了瞥墨染,笑容神秘,輕聲道:“你看,她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我用藥有分寸,或許大概應該不會死人。”


    墨染臉色微紅,狠狠剜了素影一眼。


    想反駁,實在沒勇氣開口。


    說什麽?


    素影說的每個字都是事實,大家一張桌子吃飯,誰不知道誰。


    更何況,被鬼醫惦記上絕對不會好過。


    瞪完素影,小丫頭接著露出討好的服軟表情,乖的一批。


    素影對人類身體上的穴位經脈了如指掌,玩遊戲時稍稍做點手腳。


    她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連下藥都不用。


    ......


    次日,傳送門前。


    江宇靜靜站在天道異能構建的地下洞窟中,凝視著光幕上的銘文。


    象形甲骨文,墨染翻譯過,沒有實際意義。


    記載的都是黃帝生前的功績,擊敗蚩尤,炎帝,登頂九州的故事。


    檸檬守在主人身邊,低著頭,眼神閃爍。


    江宇伸出手,感受著傳送門散發出的氣息,看不出端倪。


    不知道忽略了什麽。


    “檸檬,詳細說說那天你看到的異象。”


    小丫頭不敢抬頭,吞吞吐吐的說道:“就、就是一條長著翅膀的巨龍。”


    “很大很大。”


    “它從土丘升起,在雲端消失,就幾秒鍾,我以為是幻覺,沒怎麽在意。”


    “看的也不是特別清楚。”


    江宇轉身看著她,小丫頭心機太差,什麽都寫在臉上。


    “把那天你在山穀裏做過的所有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不能遺漏。”


    檸檬怔住,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跪倒在地。


    “主、主人,我不是故意瞞你。”


    “我害怕,我、我不想死。”


    江宇語氣溫柔了許多,摩挲著小丫頭的秀發,說道:“說說看。”


    “如果信息對我有價值,我會送你一份禮物。”


    “事情是你追隨我之前發生的,無論是什麽事,你做的多過分,我不怪你。”


    江宇猜測與死去的少年有關,偽裝相貌跟約會又不衝突。


    那個販賣皮貨的小子長相普普通通,身材消瘦幹癟。


    跟黃臉婆挺般配。


    檸檬沒有起身,遲疑道:“那天,我在山丘上找到了一塊玉佩。”


    “主人,我不是藏私,那塊玉佩不值錢。”


    “說是覺醒物件,能量幾乎感受不到,我剪下來的指甲都比它充沛。”


    江宇沒有感到太多意外,每個人都有私心,誰會嫌異兵多。


    手指觸碰太極,一顆賦能晶核出現在手中。


    “這顆賦能晶核出自上古異獸狸力,吸收後可以獲得身體強化的被動異能。”


    “速度傷害大幅度提升,價值遠高於普通異兵。”


    檸檬欲言又止,江宇以為籌碼不夠。


    也是,黃帝陵出品的配飾,絕不是一顆賦能晶核可以比擬。


    翻著太極,打算找一件更合適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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