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的話,嚇得小鹿差點被門框磕著頭。


    真不愧是主人的主人,漫天扯謊臉都不紅。


    對方可是任天澤,風河庇護所不吃牛肉的存在。


    前一刻笑臉相對,下一刻就能一槍爆頭。


    當街虐殺,單是她就見了不止一次,都是很小很小的事。


    小鹿有些慌了。


    完了,剛到手的好日子,說不定命都得搭上。


    任天澤盯著江宇眼睛,沒有發作,反而笑了起來。


    “原來你有這種嗜好。”


    “我一時還真找不到合你胃口的女人。”


    “不如這樣,我準備連開三天慶功宴,風河所有女人,無論有主無主任你挑選。”


    “執法隊看著風光,沒有太大前途,風河戰隊缺一位隊長,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任天澤這才明白,怪不得妹妹能收服一位碾壓張召的存在,原來是靠床上功夫。


    想起任天諭被人當狗調教的模樣,心底忍不住的興奮。


    江宇進入風河所有表現他都清楚,包括別墅院落中一言不合爆錘張召。


    執法隊自從落到江宇手中,連他手底下幾員大將都有所顧忌。


    張召何遠殺人有分寸,不能動的絕不動。


    這貨是瘋的,誰的人都敢殺。


    前幾日,庇護所的一位老前輩,跟著任離打天下的功臣。


    就因為當著眾人對任天諭出言不遜,直接被砍成碎片。


    環衛鏟掉一層土才清理幹淨。


    有理有據,任離追究時,江宇早已把老東西罪證擺了一桌,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這才是配得上他的追隨者,有膽魄,有頭腦,做事狠辣不留餘地。


    寧留屍體不留仇人。


    “慶功宴就不必了。”


    “我可以幫你做事。”


    “不過是送走任天諭以後,主仆一場,好聚好散。”江宇順水推舟,答應下任天澤的招攬。


    任天澤眼中一喜,心裏卻極是鄙夷。


    屁的主仆,你見誰家主人跪舔追隨者的。


    “也好,我也想知道你配不配得上我給的位置。”


    “到時我會送你們一份禮物。”任天澤笑的和煦,起身告辭。


    江宇送他出去,一時想不通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所謂的禮物,多半是攔路劫殺。


    任天澤離開後,樓上臥室內,房門這才輕輕關上。


    “夢梵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小鹿神秘兮兮附在夢梵耳邊。


    “你說真的?!”


    夢梵放下書,要這麽說的話,她就有興趣了。


    小鹿猛點頭,她聽得真切。


    “小鹿,有件事很不好。”夢梵皺著眉頭。


    “我懂,主人被她勾走會很麻煩。”小鹿心領神會,一副我都懂的模樣。


    電視上的情節曆曆在目,宮鬥宅鬥,為了爭寵明槍暗箭,下毒都是小兒科。


    “這是小事,你以後喊我不要帶著姐,顯得我很老。”夢梵關注點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小鹿:…(⊙_⊙;)…


    “主人和那個女人怎麽辦?”


    “就由著他們。”小鹿急的打轉。


    她還沒得手,強敵出現,與天諭少主比,小丫頭提鞋都不配。


    夢梵也是一臉鬱悶。


    “我也想管,主人嚴令我不許下藥,不許迷惑別人心誌,讓主人自己搞定吧。”


    小鹿更是無語,她要說的又不是這些。


    夢梵注視了一陣女孩的眼睛,繼續說道。


    “小鹿,一棵大樹會庇護很多小動物不被風吹雨打。”


    “有鳳凰,有小鳥,有蟲子,也有小鹿小兔子。”


    “安心接受庇護就好,自己安穩也不要斷了別人生路。”


    “你出去玩吧,我想睡會。”


    夢梵說完,不再理她,書本蓋著臉權當是遮光眼罩。


    心裏歎了口氣,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想明白估計很難。


    誰讓她心軟收留下來這隻小寵物,慢慢教吧,這點小事,不能讓主人費心。


    ......


    三天後,風河庇護所正門。


    接親的隊伍一早便在門口等著,太陽初升,霞光萬丈。


    橙紅色的朝陽映照在車頭雙喜之上,更添幾分喜慶。


    天諭依舊是黑色鬥篷打扮,沒有換新娘禮服,但也足以震撼人心。


    任天諭,那位不可一世殺伐果斷的風河少主。


    是一個女人。


    簡直比鬼故事都要荒誕。


    看熱鬧的人把路兩邊圍得水泄不通,沒有看到任天諭穿婚紗的樣子,眾人很是失望。


    再次印證傳聞的真實性。


    流言裏,任天諭臉上的胎記已經傳成了黑毛痣,五官相貌說的有鼻子有眼。


    比如花醜陋百倍。


    如果不是這樣,怎麽會下嫁給一顆比她老爸大幾歲的肉球。


    就算是聯姻也說不通。


    中原省與風河實力相當的庇護所有三個,其他兩家都有適齡繼承人。


    送親隊伍裏,江宇站在最後,毫不起眼。


    “小妹,大哥心好痛,昨晚一夜都沒睡。”陰柔少年打著哈欠。


    說話之人正是任天澤,一身禮服剪裁合體,手腕上的金表閃的人睜不開眼睛。


    五官秀氣,氣質陰柔,笑起來散發著一絲邪氣,再加上風河少主身份加持。


    妥妥的霸道總裁男主。


    “那可真是勞您費心了。”


    天諭聞到他身上有濃重的酒氣,昨晚的慶功宴看來玩的很嗨。


    “費心談不上,哥哥關心妹妹應該的。”


    “路程遙遠,我給你準備了不少驚喜,不至於太悶。”


    說完,任天澤揮手,身後一個嬌豔女孩抱著紙箱走出來,放到車上。


    女孩笑的很放蕩。


    天諭也沒給他麵子,直接把紙箱踢下車。


    紙箱散開,裏麵的東西散落一地。


    隔著兜帽裏彌漫的灰色霧氣,江宇都能感受到她的無盡屈辱。


    任天澤這件事做的不錯,為他之後的計劃注入一支強力催化劑。


    畢竟北淮很遠,姚家家主長相身材年齡也隻是聽聞,沒有真正見過。


    看不見的屈辱可以逃避,可以幻想。


    摔在臉上的屈辱才是真正的屈辱。


    任天澤手插在兜裏,吹著口哨,視線穿過任天諭,看向江宇方向,笑的更是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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