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30分,烏薩斯第三集團軍的第六軍和第九軍登上了前往聖駿堡的軍用火車。在寬闊的東方市火車站廣場,第三集團軍的精兵強將全部抖擻精神整裝待發。他們雖然隻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西部地區,他們將要前往烏薩斯和卡西米爾前線,去麵對卡西米爾在烏薩斯邊境嚴陣以待的卡西米爾軍。


    “喂喂!聽說了嗎?”在人群熙熙攘攘無比擁擠的火車上,一個消息靈通的烏薩斯士兵就開始向旁邊的同伴輕言細語交頭接耳,“卡西米爾的耀騎士瑪嘉烈·臨光,好像在前天,返回卡西米爾了,還在大騎士領的騎士競技賽上,搞了一場大新聞呢!”


    “大新聞?等等,你能搞到直播?!!”聽到有人能搞到關於大騎士領賽事的相關新聞,旁邊認真聽這老哥播報八卦的兄弟們難掩心中的激動,要不是有長官拿著教鞭四處巡視,他們早就炸鍋了,“哥們,有直播地址沒?實在不行,有轉播也行啊!我拿一包香煙換!”


    “我這有倆炎國產的肘子肉罐頭!”


    “我這有一瓶300龍門幣買的烏薩斯生命之水,還有一隻熏雞,今晚我請你喝幾杯!”


    “嗨,你那個是東方市私酒販子假冒的,真貨7800塊,自己上網搜搜去!”麵對各路兄弟麵對直播地址徑相抬價,這位消息靈通的老哥並沒有向自己的兄弟們那樣著急,反而對某些提的價位比較高的老鐵進行壓價,“可惜呀,現在比賽接近尾聲,直播肯定沒了。”


    “哎呀,這直播咋沒了呢,有沒趕上,唉……”聽到直播結束自己才知道消息的弟兄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不過呀,我這的錄播,可是大大滴有!”看到大家精神低落,消息靈通老哥立即放出希望,進行拉扯。


    “那太好了!!”一聽還能看個錄播,弟兄們高興壞了。


    “不過嘛,我有兩個條件。”消息靈通老哥一看大家的情緒被調動起來了,立馬又賣關子。


    “哎呀,大哥,別賣關子啦!”旁邊那個要請他喝300塊錢酒的憨憨老哥實在坐不住了,“你有啥條件,盡管提呀!”


    “行!”靈通老哥見到自己已經水到渠成,於是便娓娓道來,“第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想換網址的先交東西,到時候我把網址私發給你;第二,不準把我費很大力氣搞到的網址到處瞎傳,這要是讓上頭知道了我在把敵國的視頻資料到處傳播,輕則挨罰行賄,重則……”


    “行,我們明白了。”看到靈通老哥把手往脖子上一比劃,大家瞬間恍然大悟,立即默不作聲,趕忙一邊望風,一邊遞上自己用來交易的東西。


    “話說那位大哥,你這網址,從哪弄得?”


    “好說好說,2500龍門幣。”看見跟自己同一個團的富二代向自己要來源,靈通哥立刻來了個獅子大開口,“不要聲張,不然創世神都救不了你!”


    “行!”一聽價錢,富二代連想都沒想就把錢給他打了過去。


    “嗯,待會等長官過去了,我發你私信。”


    幾分鍾後的早餐時間,靈通老哥一邊吃著炎國肘子肉罐頭,喝著烏薩斯中央汽水廠產的蘇打汽水,就著烏薩斯大列巴,一邊告訴富二代,自己的直播網址是怎麽來的。


    “是這樣的,這個視頻是在烏薩斯新皇陛下即位時差點慘遭清洗攜帶全部家產逃到卡西米爾的貴族他們家的一個愛玩直播的公子,利用他在國內的眼線組建的暗網傳的,一個賽事現場錄播視頻要好幾百甚至好幾千呢!我們家就是西部邊境克爾庫斯城的,那地方的走私地下黑市就有網址交易所,到時候我帶你去。不過,你不要顯得自己太有錢,不然,你可能出不來,那地方的綁匪可猖獗了。必竟,這離卡西米爾邊境可近了!”


    ……


    “西邊,你從臨近卡西米爾的邊境調回來的?”


    上午9:45分,在會議室的座椅上,聽到傑雲斯基是從西邊來的,格列索夫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是,我是從聖駿堡來的。”


    “那就更離譜了!”格列索夫一聽這話更疑惑了,“我這輩子都想回到首都,結果你卻從首都調到這裏,實在是讓我難以置信啊。”


    “更何況,我從我學弟口中得知,你出生在烏薩斯的軍旅世家,從先帝彼得六世開始,你的祖上就屢立戰功。”格列索夫見傑雲斯基沒有答複,就繼續說出自己對傑雲斯基的不解,“你這樣的名門後代,甚至能申請在首都,擔任陛下和貴族們的衛戍部隊的長官。為什麽要到這裏,自討苦吃呢?”


    “在最惡劣的地方,正是我們這些國家棟梁,真正的用武之地。”麵對格列索夫的疑惑,傑雲斯基幹淨利落的回答,“如果向我們這些用國家財富辛苦培養的人才,全部避於高牆之內安守太平,那麽,又有何人能在國家危難之際奮勇殺敵,為國家鏟除災患呢?”


    “說的好啊!”格列索夫看到傑雲斯基這般熱血激昂,不禁有些感慨,“現在世風日下,人人逐利,仍有為國為民之人,難得,難得啊!”


    “將軍,息,息怒啊!”


    “你這個混球!”傑雲斯基和格列索夫順著求饒聲和怒吼聲望去,隻見一個身寬體胖滿臉怒氣的少將軍官,對著一個瘦小枯幹的端咖啡的侍從大發雷霆,“老子本來就被一桌子的政務搞得頭昏腦熱,又要參加這個該死的會議,又被你這個蠢貨潑了一身咖啡,看來老天是要跟我亞曆山大作對是不是!!”


    “這是誰啊?如此無法無天!”傑雲斯基實在看不慣這種行為,想上前阻止。


    “你可別去,那是咱師長!”一看傑雲斯基要熱血上頭,格列索夫趕忙用力拽了一下傑雲斯基的胳膊,“我學弟說了,他是當今皇帝的表兄弟,連集團軍司令都讓他三分,跟他說話客客氣氣,你要是給他來個氣上加氣,他指不定給你個什麽好果子吃!”


    “該死!”見到對麵不能得罪,傑雲斯基隻能悻悻作罷,“這樣下去,邊防地區早晚出事。話說,你這學弟也夠消息靈通的,連我這個外鄉人的出身都能知道。”


    “他可是裏耶奇家族的二公子,這些他當然知道。”一提到自己的學弟,格列索夫滿臉自豪,“要不是他腦子活泛消息靈通,會選我這個第五軍事學院的高材生當老大?”


    “裏耶奇……你學弟是科林斯基!”聽到裏耶奇家族的名號,傑雲斯基瞬間恍然大悟,“貴族人脈大網中心家族接班人中的長男,怪不得你學弟什麽都知道。”


    “喲,你認識我學弟?”格列索夫感到有些驚訝。


    “我認識他堂姐,我們曾經都在閃鷹貴族高中讀書。”傑雲斯基提到這段往事的時候,難言自己心中的遺憾與感慨“不過,她後來,去了皇家貴族藝術學院,實在是有點遺憾呢……”


    “看來你對裏耶奇家族的大小姐有想法啊!”看到傑雲斯基陷入遐想,格列索夫微微一笑,不禁發出一句調侃。


    “正常,我們那個1500人的小高中當時還有由她專屬的足足幾百人的應援團呢。”提起過去的往事,傑雲斯基不由得笑出了聲,“那時我還是個無憂無慮的二傻子,雖然平時就很內向一書生但是一提到應援必有我搖旗呐喊!”


    “現在,所有的好兄弟,全部都四散東西去了!”伴隨著侍從被亞曆山大用鞭子抽打的慘叫聲,傑雲斯基閉上眼睛,會引起自己的往昔崢嶸歲月,“除了米德格姆,他從一個窮苦人家出來,憑借優異的成績考入我們這個幾乎人人都是起點就是他人終點的學校;再所有兄弟四散東西之後,可能是我們有緣吧,我們考入了同一所大學。”


    “在畢業的一星期前,頑強如他,流著淚和我吃了散夥飯。”在提到與自己的親兄弟分別時,傑雲斯基的眼淚從眼角緩緩流下,“本來以為這一去就是永別,沒想到,在母校那宛如山巒的台階上,他與我做在一起,談天說地,當我提到他那不懂事的弟弟時,我們約定,在這個充滿冰天雪地的邊疆,再度相會……”(詳細劇情請看【7】雪原之血(中篇):當血撒遍那山穀(下片))


    “唉……”格列索夫雖然已經知道米德格姆已經與弟弟戰死在雪原邊疆的結局,但話語湧到嘴邊,終究還是咽了下到肚裏。


    ……


    “亞曆山大少將,不過一個侍從犯錯,何必大動幹戈?”洛德諾維夫上將一邊對做在門口沙發上氣鼓鼓的亞曆山大少將冷眼旁觀,一邊用略帶冷笑的話語對亞曆山大冷嘲熱諷,“身為當今陛下的表兄弟,就算不做我們這些臣子的表率,好歹,也要以禮待人才是啊!”


    “胡說,洛德諾維夫上將!”亞曆山大一聽這話氣的胡子都歪了,“如果你的侍從犯錯,你不生氣嗎?而且,而且!把咖啡,撒在我最愛的少將軍禮服上!!!!!!!”


    “行了行了,亞曆山大少將,別發脾氣了,大家都等著開會呢!”見到亞曆山大像個賭氣的小毛孩,第十三軍軍長切爾維亞中將立刻像哄小孩似的安撫亞曆山大的情緒,“你看,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等到內衛閣下來訪,如果您還是無理取鬧。那麽,恐怕您這個皇親國戚就要在自己的利刃麵前,徹底丟盡臉麵了!”


    一聽到內衛二字,一想到今天要來參加會議的是自己最為敬重的姑父烏薩斯先皇伊凡大帝禦賜姓名的第三內衛洛林斯基,亞曆山大少將隻好悻悻作罷。


    “內衛大人到!”


    伴隨著一道邪氣連卷黑風,第三內衛洛林斯基挎著烏薩斯長軍刀踏入會議室大門,剛才還略有輕鬆的烏薩斯邊防軍諸將瞬間安靜了下來;洛林斯基緩步向前走去,顯得是如此的從容不迫,而他踏出的每一腳,都給烏薩斯邊防軍各部的將軍帶來沉重的威懾力,他緩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緩緩坐定,如同利刃歸鞘一般,塵埃落定。然後,一聲沉悶而凝重有力的命令從他口中傳出。


    “會議開始!”


    ……


    “經過我方情報,雖然整合運動已經覆滅,但打出整合運動旗號的感染者反叛勢力仍然比比皆是。”在會議室正前方,第三集團軍參謀長安羅希波夫中將一邊將關於整合運動的情報娓娓道來,一邊標出感染者勢力所存在的地理位置,“除了已經我國深入腹地,以圖林為首的感染者遊擊隊外,還有以龍門叛逃高官九為主導的新整合運動,想要逃亡到萊塔尼亞約有幾百人的泥岩小隊,四處作亂的‘感染者自治共和國’,以塔茲戴爾雇傭兵w為首的薩卡茲精銳雇傭兵,都是我烏薩斯的心腹大患啊!”


    “沒錯,參謀長所言極是。”站在一旁的切爾維亞中將手持紅色信號筆,將感染者勢力存在的每一個地點詳細標記,“畢竟流動的感染者勢力,會因為過於分散,難以消滅,這一點,想必剛參加清剿殘餘勢力的各位來說,都深有體會吧?”


    “沒錯,感染者勢力,已經強大到能與我正規軍掰掰手腕的程度了。”第十三軍直屬第五戰鬥隊指揮官路維奇諾夫大校想起昔日舊敗拍案而起,“我親率兩千精兵圍堵感染者叛匪,沒想到,敵方竟如此英勇頑強,竟從正麵,硬生生突破了我軍防線,真是氣煞我也!”


    “老將軍所言極是。”一名上校團長隨即附和道,“我曾與第四集團軍的一個營級戰鬥隊追殺新整合運動的叛匪,沒想到,敵方竟然在稀疏的樹林中設伏,打了我軍一個措手不及。我軍與損失慘重,對此我深感恥辱!”


    “沒錯,感染者叛匪實在詭詐!”一位有著挺拔將軍肚的大校旅長氣的皺起了眉頭,“我率我麾下的精銳旅包圍了效忠於整合運動的薩卡茲雇傭兵,本來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對麵那個帶頭的白毛龍蝦頭少女就像發瘋似的一邊躲避弓箭一邊像我軍密集地區瘋狂投擲源石爆炸物,嚇得我軍不敢輕易接近,就這樣讓這廝殺出了一條血路,唉……”


    “格列索夫上校。”突然,洛德諾維夫上將把頭轉向格列索夫,“你因為與感染者對戰死傷了不少兵馬,還縱火燒了一個村子,給被殺死的兩個下級軍官兄弟報仇。這些事,我怎麽沒見你今天提前過啊?”


    一看到領導要求發言,格列索夫隻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以沉重的口吻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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