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成棟大聲道:\"雲院主,我可沒說要硬闖。“


    雲彼丘愣了,看著他道:“他若死活不開門,難道我們一直守在這裏?”


    花成棟道:“那是自然。 ”


    雲比丘怒道:“你這城主是怎麽當的?哪有這樣的道理?照這樣下去,什麽惡人都抓不住。”


    花成棟笑道:“我白雲城好像沒有惡人在逃。方鏡使,你應該很清楚。”


    方多病強忍住笑:“是的。 我很清楚。”


    雲彼丘心中生疑。


    這兩人,似乎不是和自己一條心。


    三人正爭執間,“吱吱呀呀”。


    梧言莊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戴著麵具的素衣男子從裏麵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身材挺拔,長發如墨,一根木簪隨意地插在頭頂,宛如一個溫潤如玉的美郎君剛從畫裏走出來。


    他就那樣悠悠然走著,仿佛這外麵不是金戈鐵馬,而是漫步在山野間。


    眼看他就要走到自己麵前,雲彼丘喝道:“你是什麽人,報上名來。”


    男子輕輕歎了口氣,停下了腳步,注視著他。


    方多病哈哈大笑,一下就竄到了他身邊,伸手去搭他的肩膀。


    男子身形輕輕一晃,閃了過去。


    方多病惱道:“你這老狐狸,怎麽......\"


    男子用威嚴的口吻嗯了一聲:“又不長記性,沒大沒小。”


    方多病立刻反應過來,連忙閉了嘴,聽話的站到了他身後。


    那邊花城棟看他們倆這神情,立刻就明白了,連忙走上前來,抱拳施禮道:\"李兄! 原來是你。”


    李蓮花笑了笑,還了一禮,道:“你帶這麽多人來,我這裏可請不起這麽多人吃飯。”


    花成棟也是聰明人,連忙順著他的話茬道:“那哪能。 我們隻是來看看雲院主說的金鴛盟同黨到底是什麽樣子。沒想到竟是李兄住在這裏。失禮失禮。”


    雲彼丘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


    他們倆這是什麽意思? 臨陣倒戈嗎?


    原來他們都是認識的,還不是簡單的認識。


    而那個李兄說話的聲音.....


    雲彼丘看著方多病那笑得賤兮兮的樣子,恍然大悟。


    他一時竟淚目了,喉頭發顫,說不出話來。


    聽到那個戴麵具男子對他說:“彼丘,借一步說話。”


    然後,他就不由自主地跟在男子身後,朝莊外走去。


    ……


    遠離人群,男子終於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緩緩摘下了麵具。


    “門主!” 雲彼丘無力地跪了下去,淚如雨下。


    李蓮花上前扶起了他。


    李蓮花就那樣默默地等著雲彼丘用衣袖拭幹了淚水,慢慢平靜下來。


    李蓮花終於開口說道:“彼丘,我不知道你為何認為梧言莊是金鴛盟的藏身之地。接下來的話,你聽清楚,我隻說一遍。”


    雲彼丘連連點頭。


    “梧言莊,是我的。我的師娘,妻子,孩子都住在這裏。因為雲隱山在重建,以後可能也會回去輪流住。山上山下,是不一樣的體驗。所以,梧言莊,不可能有金鴛盟的人。”


    “肖,紫衿,他來過梧言莊找我,他以為阿娩是來找我了。當他得知我已成親,阿娩也早已離去,他便也離開了。具體去了哪裏,我確實不知。”


    他語氣突然有些嚴厲:“彼丘,你身為百川院院主,如何能在沒有足夠憑據的情況下就隨意闖入民居?我竟不知,朝廷賦予了百川院這種特權?”


    雲彼丘低頭支吾道:“昨夜,我好不容易抓住的幾個金鴛盟餘孽被人劫走,加之有線報說肖門主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梧言莊,所以,我很擔心,梧言莊是金鴛盟的據點。”


    “那,現在呢?你要進去搜一搜嗎?”


    雲彼丘連稱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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