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濯失笑:“你啊你。”


    “你別笑,不要再使壞了……”


    她已經徹底服了。


    問就是被*服。


    “十三天不見,沒跟你說真話,感覺你瘦了。”司濯抱著她,目光一寸一寸掃過她的臉。


    不錯過一分一毫。


    人沒在自己身邊放在外麵,總是會擔心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司濯低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嗅著屬於她的清香,滿足彎唇。


    秋漫漫精疲力竭,累到眼睛睜不開睡過去。


    第二天早晨。


    小詩惴惴不安準備好了早飯,先下樓的是司濯。


    “司先生,漫漫姐還在睡覺?”


    “嗯,讓她睡夠,別去打擾。”


    小詩明白了。


    肯定是昨天晚上累著了。


    白天就進了房門,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出房門,可想而知昨晚有多刺激。


    小詩趁著秋漫漫睡覺的這段時間裏,趕緊把好吃的好喝的準備上。


    就怕秋漫漫醒來生氣,她還去後院折了一根藤條。


    負荊請罪被她玩明白了。


    十點半,秋漫漫睜開雙眼,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換成了睡衣。


    秋漫漫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


    “八百個心眼子的司濯,我真鬥不過。”


    昨天人迷糊被演了都不知道。


    今天醒來,頭腦清醒。


    秋漫漫怎麽品怎麽不對味。


    就那些自我貶低的話,像是司濯會真心說出來的?


    太可笑了。


    司濯什麽人,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他會覺得外麵的男人有比得過他的?


    真是草率。


    沒想到司濯演技那麽好。


    秋漫漫大開眼界。


    她鬱悶起床洗漱換衣服下樓填飽肚子。


    小詩殷勤圍在她身邊,“漫漫姐,這次的早餐都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


    “快一個月沒見……你都瘦了。”


    秋漫漫眯眼,“想起來了,小詩!就是你,給我打電話騙我司濯生病。”


    “啊……漫漫姐,我是打工人,你也知道打工人還不是老板讓幹嘛就幹嘛。”小詩委屈巴巴縮在角落。


    瞧她這表情,也知道自己做錯了。


    秋漫漫唉了聲,“確實也不能怪你,司濯想讓我回家,有一百種一千種辦法。”


    “漫漫姐,你真不怪我?”


    小詩趕快藏好藤條。


    生怕等下還真上演那麽一出。


    “藏什麽呢?”秋漫漫咬著蝦餃轉頭。


    “沒沒沒沒,什麽也沒有。”


    “拿出來。”


    小詩慢慢拿出藤條,“漫漫姐,你還是打我一下出出氣吧。”


    “打你?不不不。”秋漫漫勾唇一笑,“我覺得這個東西應該用在司濯身上。”


    想想那場麵,一定會更刺激。


    “年輕夫妻就是玩得花。”


    小詩嘿嘿笑著。


    又嗑到了。


    看著自己身邊的cp依舊甜蜜,這就是她那個當cp粉最大的幸福了。


    “漫漫姐,我還做了糖水,等下喝嗎?”


    “喝,必須要喝。”


    有很久沒有嚐過小詩的手藝。


    吃過早飯,糖水端上桌,秋漫漫拿起勺子舀了口送進嘴裏。


    “味道不錯,不甜。”


    “我還帶了好多特產,這是清單,漫漫姐,你看中午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


    小詩早就想發給秋漫漫看,但又想跟她當麵聊。


    如今,機會終於來了。


    秋漫漫拿過手機,滑動著那些特產的條目。


    小詩的老家是西南那邊,有許多京市沒有的特色吃食。


    “小詩,聽說你們那邊六七月就有野生菌,那時候,我們去你老家玩玩。”


    “好好好呀。”小詩開始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午飯時間一到。


    秋漫漫等到司濯下班回來。


    “大忙人中午還會回來吃飯,沒飯局,這不對……哦我懂了,想老婆了。”


    秋漫漫倚靠著門,似笑非笑望著他。


    “取笑我?”


    “不然呢?”秋漫漫還有些生氣昨天玩得太過。


    司濯卻很愉快。


    於他而言,那是得償所願,又是失而複得,又是心靈被撫慰。


    飯桌上,秋漫漫感覺司濯一個勁在給她夾菜。


    “再夾我吃不下了。”


    司濯恍若未聞,“瘦了,多吃點。”


    “哈?”秋漫漫捧著臉擠了擠,確定以及肯定,“我胖了,不是瘦了。”


    “在外麵瀟灑的這幾天沒有好好吃飯,都瘦成什麽樣了。”


    秋漫漫沉默:“……”


    【一種甜蜜的負擔。】


    【這大概就是,有一種瘦是老公覺得你瘦了。】


    “昨天也不知道是誰說我在外麵吃胖了,轉眼間就變了說辭,男人真善變。”


    秋漫漫吃了一口肉。


    司濯忽略她話中的揶揄。


    “最近有什麽安排?”


    聽他問,秋漫漫裝模作樣翻手機備忘錄,“我啊,最近可忙得很,估計很少回嘉水灣。”


    “?”


    “今天要去京映傳媒。”


    “後天要去片場。”


    “大後天又要去遊戲工作室,好久沒跟宣書航交流遊戲,我操作手法都生疏了。”


    “嘉水灣離那些地方都太遠,我住小公寓。”


    這些都是借口。


    她想看司濯急一急。


    司濯唇邊的笑意消失無影蹤。


    “嘉水灣已經成為你負累?既然不喜歡,那就賣了,重新置辦一處房子,你喜歡哪裏,就買到哪裏去。”


    秋漫漫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讓你急一急,我沒讓你這麽急。】


    賣嘉水灣是萬萬不行的。


    “房本上是我的名字,我不賣。”


    司濯哼笑,“小公寓又不是住不下兩個人。”


    “求我,我就給你住進去。”


    秋漫漫支著下巴,等待從他嘴裏吐出那兩個悅耳的字。


    司濯吐字清晰,卻沒有半分‘求’的味道。


    “求你。”


    “沒誠意。”


    司濯縱容她拿喬,“什麽才算有誠意。”


    “最好像電視劇裏那樣,抱著我的大腿說,老婆求你讓我去暖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爽。”


    司濯不語。


    【重生之我嫁給了豪門啞巴大少。】


    司濯:……


    “多麻煩,直接買了那套小公寓寫上我的名字。”


    秋漫漫喝湯被嗆了一口。


    “買吧買吧,婚內財產也有我的一份。”


    司濯也純屬是鬥嘴。


    司濯下午上班的時間是兩點半,看著他依依不舍離開嘉水灣去上班。


    秋漫漫有那麽一秒鍾同情是資本,也是打工人的資本家。


    多虧了有司濯這麽稱職的老板。


    司氏才能發展壯大。


    並且,她還能沾光發財。


    ……


    司家老宅。


    司疏月安排出去的司家人,已經把那個叫查理的拿住了。


    司嬋也被帶回京市。


    人被捆到了司疏月麵前。


    司疏月品香插花。


    “查理,你騙了司嬋多少錢,隻要全交出來,我們願意原諒你讓你少坐幾年牢。”


    一個沒看住司嬋。


    司嬋終於還是又無腦砸錢到這個騙子身上。


    查理嘴硬,“什麽錢,我根本沒有騙司嬋的錢。”


    司嬋被騙了半副身家,也醒悟過來,幸好司疏月一直在後麵幫她。


    結果就是,錢從被騙光到隻騙了一半。


    一想到以後可能存款連幾百萬都沒有。


    司嬋想掐死查理的心都有了。


    司嬋在旁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哭什麽?現在知道哭了,之前我怎麽告誡你都不聽,孩子死了你知道奶了。”司疏月冷著臉訓斥她。


    司嬋委屈得眼淚嘩啦啦掉,“姐,我知道錯了。”


    “哭得讓人心煩。”


    查理:“司嬋,我們是戀愛關係,你的那些錢是我們正常戀愛花銷。”


    提起這個,司嬋無比來氣,見人也被捆住,肆無忌憚踹他好幾腳。


    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在查理的大腿上,查理發出了難聽的豬叫聲。


    “再生氣也沒用。”


    “錢沒了,是你心甘情願在我身上花的,我永遠記得。”


    司嬋臉色慘白。


    查理還在回味,“你在國外為我豪擲千金的架勢,真漂亮,我愛死你了。”


    “yue。”


    司嬋頭一回被人惡心到吐出來。


    就在這一刻,她對男性這一物種,竟然生出了厭惡的感覺。


    司潮早在樓上偷偷看,還有閑情逸致給秋漫漫發去了錄製視頻。


    視頻發出去的三秒後,得到回複:[等我,速來。]


    司嬋起了壞心思,再次升起嘔吐的反應後,直接吐到了查理身上。


    查理十分錯愕。


    “草!婊子!你在幹什麽!?”


    司嬋聽他說話,又控製不住惡心。


    司疏月發現她的不對勁,急忙上前拉回人來,“司嬋,你現在狀況不太對,去醫院查查。”


    “姐,我沒事,我就是惡心。”


    “我當然知道你是惡心,好端端的,你怎麽吐成這樣?”司疏月死死擰眉。


    查理也是被這些嘔吐物熏得要受不了。


    “司嬋,你這個愛慕虛榮的賤人,敢這麽對我。”


    司嬋噗的一口,又嘔到查理身上。


    查理雙眼發黑。


    “哈哈哈哈哈哈我來的正是時候,好戲才剛剛上演?”


    司嬋眼眶裏蓄積著淚水,閉眼再睜開,視線清明便看見了秋漫漫。


    很奇怪……


    從這一刻,她竟然沒那麽討厭秋漫漫的存在。


    司嬋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可能是因為在現場,有一個更為惡心的存在。


    “漫姐,你來得好快。”


    司潮興奮下去迎接,一下子就衝進了秋漫漫的懷裏。


    秋漫漫摸他的腦袋,“我在附近逛街,這才來得巧。”


    “這就是查理,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長得真是難看。”秋漫漫發現查理身上的嘔吐物,站遠了些。


    秋漫漫:“這種人治好了也是流口水,怎麽吐自己身上了。”


    “??”


    查理感到冤枉,但他不想解釋了。


    “司嬋,你就是被這樣一個醜男騙錢了?真慘,我竟然同情你了。”


    司嬋麵上無光,甚至還火辣辣的。


    分明沒被打。


    司疏月無聲歎息,“命裏有此一劫,大抵就是躲不掉。”


    “他是不是團夥作案?”秋漫漫問。


    司疏月坦言,“目前還在查,騙錢的手法很是老練,不像是個人作案,背後一定還有更為成熟的運營團隊。”


    “我也覺得。”


    這個分析很有道理。


    隻是要找出他背後的人,恐怕不是那麽簡單。


    司嬋平靜開口,“他還有同黨。”


    司疏月:“司嬋,你好好再想想,多一些信息就能多一分幾率找回你被騙走的錢。”


    查理死鴨子不怕開水燙。


    “她看上了我c國貴族之後的身份,為了跟我在一起拚命給我花錢,可你有任何證據,證明我說過自己是c貴族嗎?”


    “沒有,那也就算不得我是詐騙。”


    “c國哪有什麽貴族。”司疏月扶額,已經很心累了。


    司嬋一個勁掉眼淚。


    從前想讓司家人對她刮目相看,如今全然是一場笑話。


    司嬋仰頭冷笑,笑著就暈了過去。


    “司嬋,司嬋,醒醒。”


    “快送醫院。”


    司家人在司嬋身邊忙前忙後。


    秋漫漫安慰司疏月,“這裏交給我,我好好從他嘴裏套話,你放心去送司嬋去醫院。”


    “你能應付得來?”


    “肯定能。”之前在那幾個下毒者身上的手段還沒全部使出來。


    現在碰到查理,又可以玩。


    司疏月留了幾個保鏢給秋漫漫。


    司潮蹲在秋漫漫身邊,“漫姐,你確定自己能勝任?”


    “拜托,你瞧不起誰,你們過來,給我把他的鞋子脫下來。”


    “想撓我腳底板?”查理冷臉不屑,“這玩意對我沒用。”


    “誰說我是要撓你腳底板?”秋漫漫點開短視頻,搜索某個關鍵詞。


    “對付你,根本不需要耗費多少口舌。”


    查理:“?”


    “我有兩個玩法,給你機會選擇。”


    司潮托腮,“漫姐,你真善良,還給騙子選擇權。”


    “那當然,我是很民主的。”


    秋漫漫讓人拿來紙和筆。


    “查理,這有兩張紙條,一條是腳與蟑螂共舞,另一張是手與水蛭共存。”


    查理的表情凝固住。


    保鏢全都後背浮起一層薄汗。


    查理聲音顫抖,“什麽?蟑螂,水蛭?你你……你非要讓我從兩坨屎裏麵選一坨。”


    司潮同情看著查理,“漫姐,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活閻王還是得你來當。”


    保鏢們趕緊去準備這些懲罰需要的道具。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東西隻要肯花錢,很快就能集齊。


    短短二十分鍾,蟑螂和水蛭全準備好了。


    “左手右手,你隨便選。”秋漫漫把兩個紙團捏在手心。


    查理扭頭,看見身邊兩個透明的桶。


    其中一個桶裝著滿滿的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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