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序南?”


    秋漫漫陡然聽見這個名字一愣。


    “秋小姐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認識我了?”副駕駛傳來冷嘲熱諷。


    秋漫漫猛地靠近他的臉,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想起來了,要不是你,嘉水灣還不一定給我呢。謝了兄弟。”


    她熱絡地拍拍李序南肩膀。


    身側的司濯黑眸冷冷的。


    李序南欲言又止,“哪壺不開提哪壺,有些事都過去了。”


    “哈欠~”秋漫漫打了個哈欠,“放心吧,我也沒記恨你。”


    “聽說你一天陪霍邈去住院兩次,忙前忙後,關係貌似很親密啊。”李序南試探,注意著後視鏡上反射的秋漫漫表情。


    【這消息也太靈通了。】


    【你小子拿的什麽劇本,挑撥離間劇本是吧,想挑撥我跟財神爺老公的關係?】


    秋漫漫心中警惕起來,往司濯身邊靠了靠。


    他也往旁邊挪了挪。


    【懂了,他們是一夥的。】


    秋漫漫控訴司濯:“好啊司濯,你信了別人的鬼話懷疑我,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這麽淺薄。”


    “一個沒有家庭溫暖的家不是家。”


    “前麵路口停車。”


    李序南扶額,“秋小姐,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過什麽不該做的,為什麽一副被逼急的臉色?”


    秋漫漫清淩淩的眸子狡黠眨了眨。


    “離家出走就沒必要了吧。”李序南直言不諱。


    秋漫漫聳聳肩:“離家出走?這輩子都不可能。但我現在很生氣,除非給我買那家的甜品。”


    司濯深深地看著她。


    “司濯,你這都要寵著她?”李序南嚐試理解寵女人這麽沒底線的司濯。


    他都懷疑一開始跟司濯說的話,他根本不記得了。


    司濯為什麽會來醫院抓人。


    他可能是因為知道霍邈身邊危險重重。


    有心謀害霍邈的人還沒抓出來,秋漫漫跟著東跑西跑,危險自然有。


    李序南稍微關注了這邊情況,趕緊叫來司濯。


    他更多的是怕秋漫漫變心。


    繼而擔心付出一切的司濯,會因為秋漫漫移情別戀而活不下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及時通知人來斬斷一些不必冒出的苗頭。


    秋漫漫最好不要對別的男人動心,也不要出事,否則一切美好都會化為泡影。


    “她隻是想吃甜品,要求不過分,買給她應該的。”


    更何況,司濯願意。


    但,她支開不了他。


    秋漫漫心裏的確是想支開司濯,心裏正在樂滋滋。


    就見司濯那給馮特助打了個電話。


    馮特助:“夫人要吃小甜品?哦……還是那一家,簡單的很,我學妹開的店,她肯定會給我這個學長幾分薄麵。”


    秋漫漫啊了聲,“你不親自去?”


    “哈哈哈哈傻不傻你,司濯什麽身份,買甜品根本用不上他。”


    李序南肆意取笑她。


    秋漫漫預想落空。


    司濯收了手機,“不想讓我知道,想支開我?”


    “不不不怎麽會,你又誤會我。”秋漫漫被戳破心事,用後腦勺對著他。


    【司濯太聰明了,什麽都知道,在他麵前我都沒秘密了。】


    【李序南剛才是不是點我什麽?】


    李序南:“支開你?難道是為了要跟我說悄悄話?”


    “你又猜到了?”


    秋漫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


    下一刻,下巴被捏住。


    秋漫漫乖乖認錯,“好吧我錯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大家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兩人一副你說的姿態悠閑神態。


    “霍邈這個人,你們了解嗎?”


    李序南冷哼,“霍邈身體不好,社會關係很簡單。人品一般,不好也不壞,就是一普通富二代。”


    “我也覺得霍邈不壞。”


    【他就是瘋。】


    秋漫漫理解得很充分。


    車子停在路邊前後不過十分鍾,有人敲窗,“司先生,這是你的甜品。”


    秋漫漫搖下車窗,接過甜品,“給我就行,麻煩你們了。”


    “一點都不麻煩,您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


    “客氣客氣客氣。”


    秋漫漫還要再謙虛下去,司濯的手已經繞過她升上了車窗,隔絕他們的對話。


    “當著司濯的麵跟別的男人說那麽多話幹嘛。”李序南控訴她。


    秋漫漫舀了一口甜品,吃完第一口就十分驚豔,順其自然也分享給司濯第二口。


    司濯原本浮躁的心被這一舉動熨帖。


    “這個甜品不甜。”


    “對!”秋漫漫眸子亮晶晶的。


    李序南豎起大拇指,“秋小姐,你這一套無意識順毛的行為已經刻在骨子裏,我佩服。”


    “李律。我想跟你谘詢一下,要是一個人要自殺,但卻陷害給自己比較親近的人,背後真相被捅出來的概率大不大?”


    “這你得問警察去,我是律師。”李序南話雖如此,卻不免多想。


    “誰想死?”


    “霍邈唄。”秋漫漫把吃一半的甜品重新裝好,遞給司濯,正襟危坐說起今天的經曆。


    說到一半,發現這條路是回嘉水灣的,急忙叫停。


    “先別回嘉水灣,我們看個戲再回吧。”


    “來都來了。”


    擺出這句話,李序南不想熬夜的念頭都斷了。


    司濯則是持不同態度,“你們給他挖坑,確定他會跳下去?”


    “給他挖坑的人是蕭琉和霍霽。我還是挺期待他對霍霽下手的。”秋漫漫搓手激動。


    李序南眉梢一挑,“那個自殺還要陷害親近之人……是霍邈?”


    “哎呀!”秋漫漫重重拍他的肩膀,眸中讚賞,“不愧是律師,出門就是帶腦子。”


    李序南嘴角抽了抽,“你最好是真誇我。”


    “他想死就算了,陷害這種說法又是從何而來?”


    “大約是因為愛情吧。”


    “??!!”李序南的腦子都沒辦法思考,跟漿糊似的。


    要是沒理解錯,霍邈性取向先不說。


    這動心的對象是不是也太野外狂徒了。


    喜歡誰不好,偏偏是跟自己絕對不可能的人。


    “秋漫漫,你跟霍邈沒接觸兩回,就已經知道他那麽秘密的事。不怕他對你下手?”


    李序南很少對別人的八卦那麽好奇。


    “我是站在霍邈這一邊的,他怎麽會對我動手。”


    “遠離霍邈。這人太陰狠了,得不到就毀掉,被他黏上也是倒黴。”李序南憂心忡忡擰眉。


    “這話不對。”秋漫漫嘴角上揚,“以後蕭琉跟霍邈在一起的話,我們免不了是要接觸的。”


    李序南:“蕭琉還跟霍邈在一起?”


    驟然聽到這麽不可思議的消息,司濯麵色也略顯錯愕。


    “具體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今晚了,所以我才想看戲的,好戲開場前蕭琉會通知我的,我們就在醫院旁邊等等好戲開場嘛。”


    秋漫漫衝他笑得燦爛明媚。


    這一笑,司濯就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


    隻是看戲而已,有什麽不行的。


    “你認為今晚的戲是什麽?”


    “大義滅親!”秋漫漫要猜就要猜大膽的。


    李序南:“他不是喜歡他哥嗎?要殺他哥??瘋子。”


    秋漫漫瞠目結舌,“大哥,你適合去當狗血劇的編劇,這都什麽跟什麽?!”


    “藝術來源於生活,你說他對霍霽因愛生恨我本來是不相信的,現在信了。”


    秋漫漫舉手發誓,“清湯大老爺啊,你要為我做主,我沒說霍邈喜歡霍霽。”


    “??”李序南正欲開口辯駁。


    “嗡~”蕭琉通知的電話已經打來。


    秋漫漫擺出暫停的手勢,“自證暫停,我先接個電話。”


    蕭琉聲線繃得緊緊的,難掩激動,“霍邈從醫院出來了,衝著霍霽去的,還約在江邊,我給你發個地址。”


    “速速發來。”


    蕭琉又想到了什麽,笑出聲來,“司濯沒在你身邊吧?”


    “在——唔。”司濯捂住她的嘴巴。


    秋漫漫輕輕挑眉。


    【又怎麽了我的大少爺?】


    司濯附耳引導:“說我不在。”


    “沒在。”


    蕭琉:“太好了,不在我就放心跟你蛐蛐兩句霍霽。”


    【嚇死人了,還好不是提過幾天要一塊看帥哥的事。】


    【那要是被司濯知道,我還活不活了。】


    司濯:已經知道了。


    司濯幽幽的目光掃過來。握著她的手隨意捏了捏,動作卻隱隱帶了些強勢。


    “霍霽對你有感覺,你如果想玩玩他,姐一定幫你瞞著司濯。”


    蕭琉笑得那叫一個猖狂,“現在都什麽時代了,一個男人怎麽能襯托你富婆的人設。”


    “霍霍霍霽?”


    秋漫漫苦笑,後背竄上冷意。


    副駕駛的李序南心累的一批,這些人的眼光非要那麽好嗎?


    天底下女人那麽多,就看不上別人,非要跟司濯搶人。


    蕭琉以為她不信,繼續道,“霍霽對你有點一見鍾情那味兒,要我說,這種外表極度不好惹,內心純情的男人,玩玩不吃虧。”


    秋漫漫手指顫抖,想掛電話。


    【命運的齒輪沒轉,我人生的鏈子馬上掉完了誰懂嗚嗚嗚嗚嗚。】


    “漫漫,你怎麽不說話,是在思考我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對不對?”


    秋漫漫驚懼咽口水。


    “其實我認為我還是一個比較專一深情的人,玩別的男人,有點太不道德了。”


    “你哪有道德?”蕭琉反問。


    車內的氣氛更冷了。


    “你的要求我拒絕了!”秋漫漫義正辭嚴。


    【再心動咱也不能真那麽做,司濯能虐死自己。】


    李序南朝她露出了欣賞的目光,“秋漫漫,沒想到你不僅有道德,還有良心。”


    “???”


    秋漫漫:你侮辱我?


    蕭琉斟酌著字句,語氣多了幾分思索,“漫漫,不對勁,你人不對勁……這次的聊天一點都不像你。”


    “哪裏不像?”


    “我聽見你身邊有別的男人聲音!完了……你瞧不上霍霽,是因為有更好的。”蕭琉自顧自興奮。


    她最欣慰的就是秋漫漫已經學會怎麽取悅自己了。


    司濯麵無表情,捏著她的下巴。


    秋漫漫扯唇,“他是個律師,小心他告你誹謗。”


    李序南拔高音量,製止鬧劇,“別汙蔑我的清白。”


    蕭琉:“還吼我?幸好我們家漫漫沒看上你,否則要被你騎在我頭上。”


    李序南皮笑肉不笑,想順著網線去揪出這個女人。


    “漫漫,你要知道像我們做女人的,千萬不要太規矩,適當放縱的人生才值得。”


    “有生之年你一定要試試別的——”


    司濯冷冽無溫的聲音終於響起,“蕭小姐,私底下這麽喜歡挑撥我們夫妻關係?”


    “嘟嘟嘟嘟”


    電話嘟的掛了。


    蕭琉比誰都反應迅速,掛斷電話還心有餘悸把手機關機了。


    “老公,你信我嗎?”


    “信。”


    司濯點頭。


    李序南補刀:“信你肯定會移情別戀。”


    【以後我不能保證,現在我還是能保證的!】


    “先去看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往後放。”司濯一句話,就將那些話題揭過。


    秋漫漫很滿意。


    這種被信任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老公,你這麽信任我,我三心二意就太對不起你了,我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秋漫漫就差拍著胸脯保證。


    司濯意味不明瞥了她一眼,“我信你。”


    【嗚嗚嗚嗚這該死的正宮氣質。】


    【放一百個心,朕的皇後隻能是你。】


    司濯:……


    除了大度還能怎麽樣?


    錯的又不是她,是那些心思不純的男人。


    李序南打了個哈欠,“這戲我就不去看了,你們自己看。”


    看戲還要被他們夫妻秀恩愛,李序南沒那個愛好。


    ……


    霍邈在江邊早早等著霍霽出現,霍霽如約帶來了蕭琉。


    蕭琉正欲走近,霍邈虛弱咳嗽製止,“你離遠一點,有些話我隻能跟他說。”


    “二少爺,我們以後什麽關係,還有什麽是我這個大嫂不能聽的?”蕭琉故意刺激人。


    “咳咳咳咳咳咳!!!”


    霍邈咳得要死。


    蕭琉一臉無辜,“啊……這咳得好嚴重。”


    “謝謝關心。”


    霍霽當哥的關切上前,扶著他的身體,語調裹挾著濃濃的困倦。


    “我沒那麽多時間跟你演戲,直入主題吧。”


    一把刀從霍邈腰腹抽出。


    霍邈強勢握住他的手,刀尖對準,刺了下去。


    霍霽避開,步子挪動,讓他們這邊發生的細節能落入蕭琉眼中。


    霍霽反手握住他的刀尖,“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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