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處了,我隻對處感興趣。”


    “兄弟們誰喜歡?”


    “我我我我我。”有人激動應答。


    黃毛將冰涼的水倒到秋漫漫臉上。


    整整一瓶下去。


    她人還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


    “沒醒?”黃毛踹了椅子一腳。


    都已經鬧這麽大了,這麽大的動靜,還能睡著。


    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女人的無知。


    黃毛抓了一把刀過來。


    司機立刻攔住,拿出一瓶液體,“不好意思老大,來之前給她吃了藥,還是昏迷的,解藥在這裏。”


    “你小子……”


    黃毛咬牙,“不早說!”


    黃毛沒有憐香惜玉,拿著藥就往秋漫漫嘴巴裏懟。


    猛灌了一會,人也逐漸有了反應。


    司機接到了黑狸的電話。


    “老大,是黑狸大人!”


    黃毛滿心期待準備等下虐待秋漫漫。


    黑狸大人?


    這個黑狸正是他頭上老大的心上人。


    黑狸能打電話,豈不是就能證明……


    她是自由的。


    沒有被抓。


    既然黑狸也逃了出來,那想必老大也逃了出來。


    黃毛扔了刀,搶過司機的手機:“你可以滾了,我來跟黑狸大人說。”


    司機完美退場。


    黃毛接了電話:“黑狸大人,我是黃毛,您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你誰?”黑狸不屑。


    黃毛隻聽著兩個字,他就知道,這人絕對是黑狸。


    聲音可能會被ai。


    但這語氣,簡直除了黑狸本人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模仿出來。


    “黑狸大人,冒昧地問一下,您現在是不是跟我們家老大在一起?您也逃了出來?”


    那次山裏的圍剿,實在是太損失慘重了。


    黃毛恨意滔天,恨不得現在就拿上一把刀捅死秋漫漫。


    再又轉念一想。


    人,死是肯定要死的。


    卻不能那麽輕易就死掉。


    一定要受盡折磨而死。


    黑狸:“話真多,出來接我。”


    嘟嘟嘟。


    伴隨著一陣忙音響起,爛尾樓被車燈的光線籠罩。


    黃毛警惕起來。


    隻見,從這輛幾千萬的豪車後座上,下來了一個穿著黑色皮衣,身材苗條又料的女人。


    女人留著齊耳短發。


    黃毛見過黑狸,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黑狸大人,真的是您。”


    黑狸優雅踏上台階,摘下眼鏡,在吹捧中走進爛尾樓。


    “今時不同往日,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麵,竟然會是在這麽垃圾的地方。”


    “有辱斯文。”


    這話,簡直是說到了黃毛的心裏。


    黃毛早就受不了最近躲躲藏藏的日子。


    “黑狸大人,我相信,在您的帶領下,我們一定還可以共創輝煌。”


    黑狸抬手製止。


    黃毛:“黑狸大人,我家老大呢?”


    “你家老大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骨灰都裝在壇子裏了。


    那個地方自然很安全。


    真不安全,骨灰早就被揚了。


    黑狸心說。


    “黃毛,聽說你抓了一個人,這個人,我跟你老大都很感興趣,相信有這個人在手上,我們的輝煌也還在。”


    “就是她!”黃毛義憤填膺指著秋漫漫。


    這時……


    秋漫漫睜開眼睛,發現身上衣服濕了。


    頭發也在滴水。


    雙手雙腳被綁起來。


    周圍都是漏風,耳邊隻有一些男人們的嘰嘰喳喳聲。


    外麵是濃鬱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


    哦豁??


    又被綁架了?


    並且,這些人一個不認識。


    個個看起來窮凶極惡。


    不是好人。


    這才是更危險的綁架。


    秋漫漫麻木了。


    為什麽會是這個時間點醒來,暈過去,暈過去啊秋漫漫。


    秋漫漫不管再怎麽暗示自己。


    醒都醒了。


    昏不了。


    “嗨,晚上好?”


    秋漫漫尬笑。


    黑狸挑眉,“雲雅心的女兒?”


    “對。”


    黃毛湊到黑狸耳邊,說上頭了十分暢快。


    報複敵人的孩子,這種手段是他們慣用的。


    再看著敵人得知真相的痛苦。


    黃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黑狸大人,您覺得我抽筋扒皮的辦法好嗎?”


    黑狸掌心朝上。


    黃毛一秒明白這意思。


    一把刀遞到她的手上。


    “秋漫漫,我知道你的來曆。”黑狸拿著刀劃斷繩子。


    秋漫漫發現手上的束縛鬆開。


    “?”


    黃毛全體:“??”


    黑狸:“我要帶走這個人,你給我上車。”


    在矚目之下,秋漫漫被女人薅住了脖子,塞上車。


    黃毛追上來,“黑狸大人,人你帶走當然沒問題。”


    “我能不能問原因?”


    “我憑什麽告訴你,你什麽身份,我什麽身份,你也配管我?”黑狸砰的關上車門。


    黃毛被指責的屁話不敢說。


    黑狸就是眼光好,抱對了大腿。


    黃毛還確實不敢對她不尊重。


    再加上……這女人有兩分真本事。


    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了。


    車裏的秋漫漫迅速給自己的腳也鬆綁了,觀察情況。


    司機戴著口罩帽子,完全看不到正臉。


    就在秋漫漫偷看他。


    司機·蕭則與也從後視鏡看她。


    秋漫漫忙不迭收回視線。


    冷靜冷靜……


    找到機會一定能逃走的。


    這段輾轉十幾個小時的綁架,會是秋漫漫人生中最漫長的十年。


    問就是,太跌宕了。


    從裴懿手裏,又到這群人手裏。


    現在又從那群人手裏,轉而到了這個黑皮衣女人手裏。


    秋漫漫疲倦了。


    趕緊結束這一切吧!


    黑狸和黃毛商量著。


    兩人交流氛圍不錯。


    臨走之前,黃毛還交給了黑狸一把防身用的手槍。


    拿著手槍的黑狸上車了。


    豪車駛離爛尾樓。


    秋漫漫汗涔涔縮在角落。


    黑狸轉頭,“處事不驚?秋漫漫?”


    “……”


    秋漫漫:前麵四個字我可是不認的。


    那四個字,跟她一點關係沒有。


    秋漫漫苦澀抿唇。


    黑狸懶笑,對著秋漫漫說話,身體卻不自覺朝著旁邊靠。


    右手飛速抽出手槍,抵住了司機的頭。


    動作發生很快,秋漫漫吃驚臉。


    “不……她不是你的司機嗎?”


    “黑狸,你敢開槍?”蕭則與踩了刹車,抬手波動槍。


    抵在他頭上的槍,紋絲不動。


    黑狸顯然不想讓他如願。


    “你覺得你的動作,能比我的手槍還快?”


    黑狸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秋漫漫聽著聲音一愣。


    不是。


    這聲音。


    是不是有點像是蕭則與的聲音。


    不對。


    這聲音就是蕭則與。


    黑狸扣動扳機。


    秋漫漫有了勇氣,當場鎖喉黑狸。


    在這變故下,蕭則與搶過她的防身武器。


    “你想死,我完全不介意送你去見你的好情人。”蕭則與很想開槍。


    要不是因為妹妹在這裏,他還真的不會手軟。


    秋漫漫還勒著黑狸的脖子,“二哥,這人是反派還是什麽?是的話就幹掉吧。”


    司機是蕭則與偽裝的。


    秋漫漫隻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黑狸大人,你給自己的稱呼還挺有氣勢,幹什麽的?”


    蕭則與沒收了黑狸的作案武器。


    “妹妹,鬆開她。”


    “鬆開?”說實話,秋漫漫是有些不敢的。


    保不齊這個女人背刺。


    秋漫漫:“哥,都已經這個節骨眼上了,多警惕一下有助於保命。”


    “咳咳咳。”


    黑狸呼吸不暢。


    蕭則與全方位掃視秋漫漫。


    “受傷了嗎?”


    “這倒是沒有,就是好像我被人潑水了,現在身上衣服濕了,不太舒服。”


    “鬆……”黑狸艱難吐出一個字。


    蕭則與見她求生困難。


    “妹妹,黑狸看起來要碎掉了。”


    “是要死掉了。”秋漫漫大發慈悲,給她呼吸的機會。


    黑狸痛罵,“蕭則與,你們蕭家人都是那麽開不得玩笑嘛?”


    “我又不是真想殺你,隻是想試試你。”


    蕭則與:“我較真。”


    “……”


    黑狸再三保證,“秋漫漫,我已經被你們蕭家招安了,不信嗎?”


    “不信。”


    “……”


    黑狸不斷解釋。


    秋漫漫不相信。


    然後黑狸呼吸不過來。


    秋漫漫適當鬆手。


    黑狸始終被玩弄。


    就這樣,兩方僵持不下來。


    車子也開進了市裏。


    黑狸聲音都沙啞了。


    “秋漫漫,倔驢,說的是不是你。”


    “應該不是,我是人。”


    刺啦——輪胎摩擦著地麵,車子被強行停了下來。


    前麵攔著他們有五六輛車。


    秋漫漫抓緊了黑狸。


    黑狸脖子漲紅,“怕什麽,又不是來殺你的。”


    “那可……”


    秋漫漫話音未落。


    前麵為首的車上下來一個清貴男人。


    秋漫漫唰地鬆手,打開車門。


    【嗚嗚嗚天殺的,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我的老公。】


    【十幾小時過去,終於和老公團聚的苦難,誰懂?】


    【該死的綁架犯,我把你們豆沙了!】


    秋漫漫迫不急待去抱司濯。


    “人民群眾有壞人啊。”


    “你來的太晚了。”


    “沒事了沒事了。”司濯擁著她,不斷重複著這三字。


    這三字也像是有魔力一般。


    秋漫漫被安撫住了。


    她身體僵住,感受著一雙手在自己身上亂摸。


    “司濯,停下。”


    “這是在外麵。”


    【雖然我被裴懿綁架心裏最強烈的念頭是睡了你,可你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占我便宜叭?】


    “我在檢查你受傷沒有。”


    “啊?”


    好像是真嘟。


    秋漫漫都沒來得及納悶,他為什麽要解釋。


    不過確實解釋得很有必要。


    確認了秋漫漫沒受傷。


    “那你身上的血是怎麽回事??”


    “血?”


    秋漫漫這才低頭。


    她身上確實有血,但一看就是很早之前的。


    很早之前,還有誰受傷了?


    秋漫漫問:“裴懿呢?”


    “不知道。”


    從秋漫漫被別人帶走後,司濯就沒有管裴懿了。


    沒用的東西。


    “我們回家,換一身衣服後你好好睡一覺,什麽都別管。”


    “嗯嗯嗯。”


    心驚膽戰的一天總算是結束了。


    蕭則與望著最後一輛車,消失在自己視線中。


    黑狸說話了,嘖了聲,“你妹妹竟然沒有關心你。”


    “她一看見司濯就走了,沒有管你。”


    “你們兄妹之間,感情不太好。”


    蕭則與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


    …


    秋漫漫靠在司濯懷裏,猛地想起來。


    “我二哥來救我,我還沒跟他說謝謝。”


    “剛才也沒說一句道別的話,我就走了。”


    “這也太白眼狼了。”


    司濯把她給按回懷裏,“不用。”


    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這次真正的綁架,一步踏錯,秋漫漫真的會出事。


    歸根結底就是蕭言煜和雲雅心收拾人不幹淨。


    司濯恩怨分明。


    裴懿想帶著秋漫漫私奔,這是一回事。


    有人從裴懿那搶走秋漫漫。


    又是另一回事。


    回到嘉水灣,秋漫漫洗了個澡。


    躺在床上感覺冷冰冰的。


    她摸出熟悉的手機,點開聯係人。


    “老公,我睡不著,你過來陪我?”


    一分鍾不到。


    司濯人就出現在房間裏。


    秋漫漫把人拉進被窩躺著。


    “我都懷疑我的被子有毒,太冷了。”


    司濯不忍心戳穿她。


    “想跟我睡覺?”


    “啊這這這這這……”


    【能不能委婉一點。】


    秋漫漫不敢應聲。


    “你想怎麽懲罰裴懿?”


    “裴懿?”


    突然提到裴懿,秋漫漫回想起綁架。


    裴懿確實有錯。


    但他就是戀愛腦上頭了。


    愛而不得就做出綁架私奔的事。


    “魯莽。”


    “我問你,怎麽懲罰?”


    “等以後見到他,我打一頓出口氣就好了。”


    司濯食指點著她的額頭推開,掀開被子下床。


    “喂喂喂,我話還沒說完。”


    【醋勁真大。】


    “打完裴懿,把他扔到國外去,永遠不聯係他。”


    “哎,不過冬天吧,身邊還是需要一個取暖的,既然某人不願意,那我隻好去找別人了。”


    秋漫漫縮回被子裏。


    默默數數。


    三。


    二。


    一。


    司濯清了清嗓子,“我起床倒杯水而已。”


    “哦,那你這個時機還怪讓人誤會的。”


    司濯真去喝了杯水。


    回到床上繼續充當移動取暖。


    他滿意闔眼。


    裴懿是不會再走進她心裏了。


    今天晚上,看見從蕭則與車上下來的秋漫漫,義無反顧衝進他懷裏。


    司濯空蕩的心都被塞滿了。


    ……


    第二日。


    秋漫漫睡到了十點,醒來洗漱好,下樓見到蕭言煜雲雅心。


    雲雅心強顏歡笑,“漫漫醒了?晚——”


    晚上睡得好嗎。


    這句話,雲雅心始終沒有問出口。


    秋漫漫倒杯水喝,一開始還沒意識到。


    後而才發現雲雅心異樣的情緒。


    “媽,你紅什麽眼,我沒事,命大。”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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