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女士看著蕭則與,“孩子,你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什麽?”


    蕭則與左右上下都看了一遍,愣是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


    外婆說什麽,壓根聽不懂。


    雲女士的腳在桌子下麵踢了踢蕭則與的腿。


    蕭則與沒有反應。


    雲女士納悶:怎麽回事?給點動靜啊。


    坐在桌子旁邊的趙禾淵表情有點崩裂,默默移了移椅子。


    以為不會再有那種異樣了。


    才不到一分鍾,那隻腿又伸了過來。


    趙禾淵一臉呆滯。


    雲女士堅持不懈,重複了數次。


    蕭則與都在跟秋漫漫說話。


    雲女拳頭有些硬了,要不是因為在鏡頭前,她早就一爆栗下去給蕭則與一點顏色瞧瞧。


    真以為上了節目就能不把外婆放眼裏了?!


    憑借蕭則與的觀察力,他發現外婆的神色不對,想也知道是讓自己離開。


    正是因為不想走,所以幹脆裝作沒看見。


    雲女士又再度被忽略。


    這次,她抬起腳,用力踩了下去,鞋底死死碾壓那隻腳背。


    趙禾淵驚叫一聲,“啊——我的腳。”


    雲女士錯愕:????


    雲女士:“你……?”怎麽會是你?


    趙禾淵蹲下身揉著腳,剛才被踩下來那一瞬間,臉都白了。


    他的驚叫,換來了全場上人的圍觀。


    [解密,為什麽小狗會叫一聲?]


    [他腳怎麽了?]


    [腦洞大開一下,桌子下麵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有了,肯定是蕭則與報複趙禾淵。]


    [小狗實慘。]


    秋漫漫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咋了?”


    “感覺……被人針對了。”趙禾淵繃著臉。


    緩了好久才終於恢複過來。


    趙禾淵悄悄在秋漫漫耳邊說,“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


    門前的空地上,秋漫漫和趙禾淵麵對麵站著。


    趙禾淵語速緩慢,斟酌了一番用詞,謹慎道:“劉老師的好友,似乎對我有什麽意見。”


    秋漫漫聞言,大吃一驚,捂住了嘴。


    “你是說,剛才踩你腳的人,不是蕭則與?反而是雲女士?”秋漫漫用自己的不那麽豐富的腦子,想了想。


    還是沒想通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秋漫漫小心求證,“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沒有,真的是她。”趙禾淵苦惱,“我可是你公司的藝人,你要保護我。”


    ——潛規則。


    這三個字也在秋漫漫腦子裏過了一遍。


    趙禾淵看起來是真的有些擔心自己被潛,畢竟他之前也經曆過一件類似的事,ptsd了也正常。


    秋漫漫安撫,拍胸口保證,“交給我了,等下回去你坐我的位置,我坐你的。”


    “嗯嗯。”趙禾淵點點頭。


    秋漫漫回去的路上,忍不住疑惑,“她是看上你哪裏了?”


    “……”


    究竟是什麽用意,趙禾淵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剛才被踩的那一腳,是真真實實的。


    他們倆一回來,換了個座位。


    原本,蕭則與就是坐在秋漫漫身邊的,一出一回,身邊的人就變成趙禾淵。


    蕭則與不樂意,“我是瘟疫嗎?”


    現在他嚴重懷疑換位的主要原因,是自己又被討厭了。


    蕭則與心裏的小人抓狂了。


    為什麽我什麽自己這麽不討喜。


    秋漫漫神色莫名,“你在說什麽?”


    “……”


    趙禾淵提示,“他是不是多想了?”


    秋漫漫馬上就反應過來,挑眉無奈,“你一個大男人,心思能不能不要那麽敏感?”


    蕭則與敷衍點頭,對對對,我就是敏感。


    雲女士這會兒關心地問趙禾淵,“你的腳沒事吧?”


    “沒、沒事,我非常好,您不用關心我。”


    秋漫漫眼角餘光一瞥,趕緊說:“我剛才已經關心他了。”


    雲女士欲言又止,心頭盤旋著一點疑惑。


    有點古怪怎麽說?


    下午兩點鍾,每組嘉賓們手上都多了好幾本戲劇相關的書籍。


    單就說秋漫漫這一組,他們還要考試。


    劉老師會出題一些比較基礎常識性的題目,分數合格了,才進行下一步安排。


    秋漫漫捧著三本書,頭疼扶額,“之前上學最煩的就是熟讀並背誦全文這幾個字。”


    “沒想到現在長大了,還是要背書。”


    趙禾淵在她抱怨的時候,翻了三頁。


    “漫漫!有時間嗎,我想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門口探出一個腦袋,是宿清雲。


    宿清雲向她勾了勾手。


    周圍一片安靜,隻有沙沙的翻頁聲音,趙禾淵抬眸瞥她一眼,當做沒看見。


    攝像師更不說話了。


    劉老師、雲女士都不在。


    秋漫漫果斷放下書本,大步跨出門檻,“俺來也。”


    [第一次看見秋漫漫沒有競爭心。]


    [回憶到了一些高中時期的不美妙畫麵]


    [怕什麽,船到橋頭自然直,背不了就擺爛唄。]


    [歹毒的背書,我永不屈服。]


    [秋漫漫:真的背不了,背不了一點。]


    宿清雲將一個祈願牌遞給她,“聽說這裏有一棵古樹,非常靈,把自己的願望寫牌子上能心想事成。”


    “這種事情你也信?”秋漫漫看了下祈願牌。


    以前痛苦打工的時候,財神爺天天拜,但她還不是猝死了。


    哎嘿,會不會還真就是自己天天拜財神,所以來到了這裏還真就有一個移動財神爺在身邊?


    可是……


    這祈願是一回事,拜財神爺又是另一回事。


    宿清雲煞有介事,“有人祈願牌上寫了馬上暴富,到彩票店去買彩票,中了一百多萬。”


    “那啥——”秋漫漫左顧右盼,指了指前麵,又改為指左邊,“往哪邊走?”


    “掃個共享單車去。”


    宿清雲幹脆掏出手機。


    [哈哈哈哈小老弟,聽到人家暴富你就按捺不住了。]


    [啊不是,祈願牌很眼熟,我也掛了,合著暴富沒有帶上我?]


    [一些民俗文化確實不好說,聽到祈願就覺得沒用,一聽見有人真暴富,就馬上想試試了。]


    [不論人生哪個階段,想發財的心思都始終在。]


    秋漫漫騎共享單車,腳鏈子恨不得踩出火花來,聲音幾乎要堙滅在刮過的風聲中:


    “寫一個祈願牌不夠,我要買好幾個。”


    宿清雲:“分別寫上健康,平安,還有發財。”


    秋漫漫:“我們掛完祈願牌後,再去彩票店買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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