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濯,從今天開始,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再有這種好事,你可要想著我,愛你愛你。】


    【永遠愛一些財神爺散財瞬間,這輩子我肯定離不開司濯了,他人真好,我哭死。】


    秋漫漫激動地淚流滿麵。


    司濯雷霆手腕,當晚,堂哥堂妹和親奶奶關在祠堂抄寫祖訓的消息,就傳到了幾個司家祖父的耳朵裏。


    司濯的爺爺早逝,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家族中有聲望的長輩扶持他們這一脈。


    ……老太太不是司濯爺爺的第一任妻子,年輕時,和丈夫的侄子司中愷有點不清楚不楚的曖昧關係。


    司中愷聽聞此事,是第一個爆發的長輩。


    司中愷第一時間帶著三個堂爺爺,一個叔叔,趕往了老宅,並把司濯叫來。


    晚上八點半,司家老宅籠罩在一層陰霾中,低氣壓彌漫在每個角落。


    司中愷敲桌,“司濯,你解釋一下今天囚禁親人的行為?”


    司濯坐在最末的位置上,黑色襯衫扣子係到鎖骨處,性感喉結半露,燈光下反襯著那張如藝術品雕琢的臉,冰冷無溫。


    “這不是囚禁,是讓他們自省。”


    司中愷額角突突:“自省?你見過幾個自省的人是抄寫祖訓。”


    “先不說你派人在外麵守著,為什麽要扣除他們下個季度的分紅??”


    “還要把分紅全都給秋漫漫?”


    “她隻是一個外人,你瘋了?”


    司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秋漫漫是我的妻子,不是外人。”


    “……”


    司中愷懷疑,司濯明明是知道他的意思。


    現在是故意裝不懂。


    “總之,你做的太過分了,我們幾個長輩都允許你把事情做那麽絕,分紅必須還給他們,並且,明天你要親自去接他們回老宅。”司中愷命令。


    有長輩的用詞更為溫和一些:


    “司濯,老太太並非對你有意見,秋漫漫那件事,還不是擔心你被騙?”


    “我和你堂伯想了想,協議結婚這種玩意兒,就是一份君子協議,法律是不認的。”


    “你要實在不想結婚,那就和秋漫漫離婚,以後單身過日子。”


    “家裏還能逼死你不成?”


    司中愷精明轉著眼球,說著好話,“是啊,我會勸說你奶奶的。”


    司濯喝了口茶,冷靜地嘲諷,“怎麽勸?在老太太哭的時候,抱著她安慰一會兒?”


    “靠!司濯,我打死你!”


    司中愷被戳中痛腳,唰一下起身,手裏的杯子砸向他。


    杯子在司濯麵前碎掉。


    司濯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急了?”


    剩下的長輩都沒有說話,隻因他們心知肚明,老太太和司中愷這點子破事,在司濯爺爺去世後,就更明顯了。


    不過,他們都給雙方留了體麵。


    這件事便一直沒有戳破。


    一長輩發言:“司濯,長輩的私事不是你能討論的。”


    另一長輩提醒:“剛才堂伯的建議,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司濯微笑,眼底毫無一絲笑意,“要我同意也很簡單,他們三人跪著進入嘉水灣,給秋漫漫磕頭認錯。”


    “我妻子膽子比較小,老太太叫人翻箱倒櫃找東西,把她嚇著了。”


    司中愷:…………


    長輩:………………


    跪下道歉?!


    他司濯怎麽敢說出口的。


    大逆不道!


    “司濯,給我滾,我們要開始重新考慮司氏由你管理是否決議正確。”


    司中愷拿出這話逼迫司濯就範,聲音陰沉沉。


    “你試試?”司濯骨節分明的兩根手指合攏,將茶杯從桌子邊緣撥倒,碎到地上。


    時間卡得剛好,門外的管家領著兩名穿著製服的同誌進來。


    “請問誰是司中愷?”


    同誌豎起手中的調查令,“我們懷疑你跟一起商業惡性競爭案件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司中愷渾身顫抖冰冷,喉嚨像是被東西堵住,完全沒能發出聲音。


    雙手被冰涼的手銬給銬上。


    兩位同誌拖著他就往外麵走。


    議事的客廳裏隻剩下司濯還有四位長輩。


    他們頭發花白,眼神躲避。


    司中愷被帶走。


    不用懷疑,這肯定是司濯的手段。


    他們清楚,司氏上上下下在司濯的帶領中才能發展壯大成如今的商業帝國,一旦換人,便會大廈傾覆。


    那對整個司家來說,都會是滅頂之災。


    正因司濯太強大了,他們依附司濯,又恐懼司濯。


    因而,在老太太的洗腦下,妄圖通過收買司濯的身邊人,一點點蠶食他的權力人脈。


    原本以為,秋漫漫是開始。


    誰知,他們一來就踢到了鐵板。


    司濯緩緩起身,優雅從容:“晚輩提醒諸位長輩,秋漫漫是我妻子,我摯愛她,誰讓她不舒服,我讓他不得安寧。”


    “……”


    “……”


    “……”


    空氣裏一片死寂。


    直到司濯離場。


    幾個長輩才敢一句接一句交流。


    “司中愷真的被帶走了?”


    “我怎麽知道!”


    “現在司家受關注度太高了,必須要嚴防此事泄露。”


    “司濯太狠了,怎麽能把自己的親人送進局子呢。”


    “嗬嗬。”一老人歎息,“司肅雙腿徹底殘廢,都是司濯的功勞。”


    “?”


    “司濯故意辦事時結下梁子,也是故意把功勞讓給司肅,他就是一條盤踞在我們司家的毒蛇。”


    ……


    回嘉水灣的車上,司濯假寐,沒一會兒,睜開了眼,麵露些許迷惘。


    我摯愛她?


    嘖。


    這話真是自己說出來的?


    司濯也有兩分難以置信。


    馮特助坐在副駕駛,偷瞄了司濯好幾眼,發現了一點,他在笑。


    嘉水灣的家中,小詩做了四菜一湯。


    秋漫漫嬉笑:“今天司濯不在家,我要炫飯,瘋狂炫——”


    她開心地原地轉了個圈。


    然後……看見了司濯。


    秋漫漫笑容頓時消失,抿著唇,規矩坐在餐桌旁,尷尬摸著長發。


    【我恨神出鬼沒的財神爺。】


    【嗚嗚嗚我還能吃三碗飯嗎。】


    【我們協議結婚那麽久了,司濯哪次不是在外麵吃的?在家吃過幾次?我演戲也很累的好不好。


    他回來吃飯的次數那麽頻繁,是不是應該找找自己的原因?這麽兩年有沒有好好工作,還有時間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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