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思著,她不打算按係統所說的去花上個幾十章的功夫,仔細的研究喪屍娘們進入模擬世界之後都會遇到什麽風險,又有什麽辦法可以避免這些情況——她對自己能否在短時間內理清這些東西信心不足,也因此有些抗拒。


    其實這件事情裏,林抗拒的東西還挺多的。


    比如:重新製造一個模擬世界,或是花費太多的時間在研究安全性問題上,又或者是——聽係統的方案。


    這些事情都被林所抗拒。


    往小了說,這可能是與林和係統的信任度下降有關,往大了說,或許——是世界意識在影響林的決策……


    盡管林並不關注自己放棄花時間研究的原因是什麽。


    但,係統,它也推演到了那個可能的結果。


    如果真的是世界意識在影響林,那麽,自己的小心思就起不到什麽作用。


    這樣的話……需要盡快重新——


    “叮。喂?是主人嗎?”係統的思考尚未結束,一道聲音忽然在林的耳邊響起。


    “嗯?誰?”林愣了一下,什麽聲音?


    “是我。”ai娘的聲音。


    “啊?”不是沒聽出來聲音,而是不知道為什麽ai娘會給自己打電話——話說你是怎麽打的?這個通訊沒經過係統吧!


    發生什麽了?林眨了眨眼睛,表情似乎還有些懵。


    看起來她似乎沒有意識到上麵說的那件事。


    係統則對這件事有更加明確的感受:……它沒有感受和攔截到ai娘傳輸給林的信號——這不對勁。


    這件事,要麽是世界在隱蔽和隔絕係統的感知,要麽……是其他的原因。


    不過,不論是什麽原因,這對係統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甚至:相比於係統的力量在失效或者別的什麽東西的影響,世界意識在隔絕係統的感知這件事反倒是更好的結果……


    “主人,那個,我想問您一些事情。”ai娘的聲音傳來。


    “嗯?什麽事?”


    “啊,我之前不是從您的矩陣那裏拷貝走了一圈數據嗎?……那個……這件事稍微有點複雜……”


    “沒事,你問就是了。”林聽著耳邊的聲音,隻好暫時放下自己剛才在思考的事,聽聽ai娘打算說什麽。


    “哦,好的……”ai娘於是開始向林解釋自己遇到的問題。


    原來,之前,ai娘從矩陣中拷貝走了大量有關平行宇宙的數據。


    ai娘對這些數據很感興趣。


    但在處理這些數據的時候,有些現象卻讓她覺得有些奇怪。於是ai娘想到,可以來詢問一下林。


    林忽然有些心虛——平行宇宙,她也不懂啊。


    “所以,我想詢問一下主人,您知道,為什麽我拷貝來的數據中的信息,和實際實驗得到的信息有些差別嗎?”


    “呃……什麽差別?”林好奇的詢問道。


    “嗯,是關於‘隨機效應’的,這是您起的名字嗎?”


    “(心情微妙)啊,是……嘶。哈。”林長出一口氣,而後歎道:“稍等一下,那個,你在什麽地方?我去找你!”


    “好的。主人。我就在……”


    光靠這種通訊和交流肯定很難和ai娘把事情說清楚,林還是覺得要和她當麵交流才行。而且——模擬世界。


    林不知為何,心中有種莫名的預感,或許ai娘這邊的發現就是自己需要的突破口——


    腦海中的預感嗎?……大約是世界意識的某種指示吧——(係統:哦謔,完蛋!)——嗯,我記個筆記,之後或許可以把這個東西強化一下……讓林意識到自己可以和世界聊聊這件事……


    一段時間之後,林來到了ai娘的身邊。


    ai娘此時正坐在地上,似乎在擺弄什麽電子設備。看著像一台電腦,旁邊還有一大堆裸露的電子元件,興許是主機之類的。


    林走到了她的身邊:“我來了。怎麽樣?你在做什麽?”


    見到林來,ai娘似乎鬆了一口氣,她向林指了指自己的電腦上的內容:“主人……嗯,您看這個……”


    那台電子設備上,是一長串密密麻麻的字符。林看不懂,但大為震撼.jpg!


    仿佛意識到自家主人看不懂這麽複雜的東西,ai娘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啊,是不是不太直觀?這個……稍等一下,主人。”


    ai娘將手放在鍵盤上,然後也不見她按什麽按鍵,屏幕上的內容便自動的開始變化。


    而後,一個可視化的折線圖出現在了屏幕上。


    “這是什麽?”林走到ai娘的身邊,接著半蹲下來。看著屏幕上的折線圖。


    “這是按照從您的第一矩陣中複製的數據,重新複現的,用來檢測隨機效應強度的設備——雖然有些簡陋,不過係統製造的這具身軀,可以提供很高的算力,因此,我現在其實是在用這具身體,而不是這台電腦進行運算。”


    似乎看出林的疑問,ai娘解釋道:“我隻是借用一下這台顯示器,用來顯示內容。”


    “……是專門給我看的嗎?嗯……你剛拆的電腦?”林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東西大概是ai娘為了照顧自己專門準備的。


    “啊,是的,路上正好找到了一台電腦,想著您要來,於是拆了,不過顯示效果並不是很好。或許是輸出功率……不過,這不是重點,主人,您還是看一下這些數據吧。”ai娘搖了搖頭,示意林不要關注不重要的東西。


    數據就是那些折線圖了,不過,林暫時看不出來折線圖哪裏有問題。


    “哪裏有問題?”


    “嗯……按照從您那邊拷貝的數據來看,這個隨機效應的走勢不應該這麽平緩才對。我在想,是不是我觀測到的數據有問題?”


    “啊……”其實林也不知道為什麽。


    不過剛想出口這句話的時候——林想起來一件事:“不對——你觀測的是哪個世界啊?”


    “嗯?就,隨便從您的矩陣中記錄的世界裏麵選了一個——”


    “……”林沉默著——為什麽自己不知道第一矩陣裏麵還記錄了不同世界的信息?


    “呃,算了。我先看看吧——”


    ai娘點頭:“嗯,好的,主人,那個,我來解釋一下吧!這個是我正在觀測的模擬世界的隨機效應參數——然後,按照從您的第一矩陣那邊拿到的數據——原本的參數指標應該是……”


    ai娘指著屏幕,而後屏幕上便再度出現了一個折線圖。


    兩個折線圖的橫坐標相同,折線走勢都很平穩,但縱坐標的數字卻差了10倍不止。


    “是說——你觀測到的隨機效應的強度過低了嗎?”


    看著屏幕上的折線圖,林明白了ai娘遇到的問題。


    “是,按道理應該至少有100個單位的強度的——但,我觀測到的數據隻有不到10個單位……”


    “單位?”


    “單位就是……按照第一矩陣中的數據的平均數是100個單位來算的。沒有實際意義——隻是用來衡量相對大小的。”


    “這我倒是能理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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