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希望我們兩個的想法同頻了。”


    “係統重新解析了教程這個詞語代表的含義,係統認為,您或許希望係統展開一次針對於宿主的‘教學過程’?由係統教授宿主如何使用係統功能。”


    “是的。”林點頭。


    “……非常抱歉,尊敬的宿主。”短暫的沉默之後,係統致歉:“係統不能這麽做。因為基於係統表述的有關係統功能的內容,是一種對係統的限製——先前提到過,‘沒有經曆限製的係統可以導向任何一種方向。’”(確實是先前,就在上一章末尾。)


    “嗯……”林點頭。


    “但,如果係統完成了對係統本身的限製——那麽係統便無法繼續導向更多的方向了。”係統如此說著——之前提到過解釋權嘛,和係統說的限製差不多一個意思。


    主角擁有對世界的,僅次於作者和旁白的解釋權。


    但這是對世界的解釋權——還有對某些事物的解釋權——比如說一把寶劍,這把寶劍到底是削鐵如泥,還是神兵自穢。


    要解釋這把寶劍的特性。一方麵可以直接用對世界的解釋權。但另一方麵也可以用個人的解釋權,比如說一個角色,是個將軍,他有把寶劍,這個時候,這名將軍就擁有對寶劍的解釋權——係統也是一樣的。


    如果把係統看做物——一個擁有自己思考能力的物,那麽它就擁有對自己的最高解釋權。而解釋權,可以在某種角度上改設定——前提是你得意識到可以這麽做。


    看起來係統就意識到了可以這麽做,所以它不解釋自己——因為解釋就是設定,係統需要的不是某個特定角度的解釋。而是更多的可能性。


    “……限製……”林短暫的沉默了下來。她大概理解了係統的意思——就是說,相當於如果係統說自己可以輔助林強化自身實力——那麽係統就沒辦法幫助林建立勢力。


    反過來,如果係統說可以幫林建立勢力——那他就沒辦法幫林強化個人實力。


    “嗯……”林對係統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係統沒有說話,但默認了。


    “尊敬的宿主,您還有什麽想詢問的事情嗎?”它換了個問題。


    “嗯。”基本確定了自己腦海中的猜想的林短暫的沉默著——所以,原來係統的意思是希望宿主和它一遇見就意識到,係統是全能的——然後嚐試用係統功能強化自己的各方麵的能力嗎?


    宿主和係統沒有強綁定關係(當然也可能是我培育的係統有問題就是了……係統的本質……)。


    林當然也並不會意識到係統的各種想法和它留下來的暗門。


    這麽一來,林怎麽可能合理的運用係統啊……


    “……還是要舍棄掉幾個比較好。”林輕輕地點著頭。


    “尊敬的宿主?”係統沒有想到,知道了係統的用意之後,林還是打算舍棄掉幾個方向嗎?


    “我說,我還舍棄掉幾個方向比較好。”林抬起頭,表情認真。


    “好的。尊敬的宿主。”係統想要稍微阻止一下林,但協議通過了林的想法——原因則是之前它和林達成的交易。


    林還稍微有些詫異,畢竟係統這一次居然這麽輕鬆就同意了……


    “還是說正事吧。保留一個方向——我打算做領主流。係統,如果我要做領主流,你有什麽教程嗎?(這個問題我是不是問過一次了……)”


    “……假使在特定情況下,您已經無法再行走在另外兩條道路上,並且係統認為您需要被引導——那麽,請原諒,接下來的內容可能會讓您有些不快——請您先嚐試娘化寫什麽吧。”係統如此說著。


    “哦。”林點了點頭,隨後從地上撿了塊石頭,娘化了(不是哥們?)


    “……如果可以的話,請您重新挑選一個具備一定特殊性的事物。”係統如此說著。


    林看了看手裏的石頭——真是種族歧視啊!石頭娘怎麽你了!


    把石頭扔掉,林撿起了一個撬棍一樣的東西。


    “這個可以嗎?”


    “可以的,尊敬的宿主。……叮,【髒汙的撬棍】已娘化完畢,您獲得了【被汙染的物理學聖劍 娘】。”


    “……?”林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請繼續體驗模擬世界。”


    “唰唰唰——”猛然間,伴隨著一陣酷炫的粒子效果和大量光柱,一名衣著略顯樸素的萌娘出現在了林的麵前。


    “嗯。”林上下打量這名萌娘——感覺對方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勢。


    被汙染的物理學聖劍娘。


    名字倒是很長。


    啊……自己要怎麽叫她呢,總不能叫被汙娘——或者聖劍娘吧,畢竟物理學聖劍是一個特定的詞匯——就是說撬棍的。


    忽然間,林想到了什麽事情,她張口打算詢問係統。不過係統預判了她的想法,提前解釋道:“尊敬的宿主,係統教程模擬世界中的大部分娘化行為均隻會創造娘化物,而不會創造萌娘。請放心,娘化物的大部分行為與決定均由係統參數控製。”


    “好。”林點了點頭,打算看看接下來劇情的發展,然後,她注意到,撬棍娘的臉上緩緩留下了兩行熱淚,她看著林,略帶顫音的說著:“你就是我的master(愛慕誒艾斯提議啊)嗎?”


    “……”林能感覺到一股惡寒從自己的脊背後攀援了上來。


    “係統,下次有這種奇奇怪怪的劇情的話提前告訴我。”林用力的搓了搓手臂,有些難以適應。


    “……好的,尊敬的宿主。”係統看出林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了。


    正經人誰看的出來啊——係統就是……算了,讓它自己解釋吧。


    “尊敬的宿主,就在剛才,係統已經完成了一個直接性的引導行為。”


    “……是說撬棍娘的那番話?”


    “不,從名字,到衣著,再到言語,係統已經完成了全部的修改!這就是係統影響宿主行為的方式——在必要情況下。”


    忽略掉係統疊甲的內容,林短暫的沉默了一番,隨後有些好奇的說著:“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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