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羽硯在門口猶豫了許久還沒踏進來,蘇清苒笑著說道,“怎麽,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羽硯撓了撓後腦勺,走到蘇清苒麵前拱手道,“屬下見過郡主,不知郡主找屬下來是為了何事?”


    蘇清苒放下手中的茶盞道,“也不是什麽大事,昨日在容熙堂,我見你給劉大夫塞了什麽,可是侯爺特意囑咐?”


    原來是這事,羽硯立馬就鬆了一口氣,也不是什麽不能讓郡主知曉的事情。


    “是侯爺囑咐我,把一個荷包塞給了劉大夫。裏麵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蘇清苒還在等他繼續說下去,但是看羽硯那什麽也不知道的表情,就知道他定是不知道其他的內情了。


    “行我知道了,最近你跟著侯爺總往京郊大營去練兵,還得伺候侯爺”,蘇清苒說著就示意驚蟄把她準備好的銀票遞給羽硯,“這是賞你的。”


    羽硯見自己不過是來一回正院,居然就得了賞賜,立馬驚喜的不行,趕緊對著蘇清苒謝恩,“多謝郡主,這都是屬下的職責。”


    不過羽硯話說這麽說,手上的動作倒是很誠實,銀票早就已經塞到了自己的懷裏。


    ......


    到了快用晚膳的時辰,蘇清苒早就已經讓驚蟄擺好膳了,就等賀淩洲過來。賀淩洲從書房過來的時候,就見蘇清苒早就已經等著他過來了,突然就放緩了腳步。


    他咽了咽口水道,“怎麽在這兒等我,在寫奏折一時間忘了時辰。”


    蘇清苒微微點了點頭,把湯碗遞給他道,“這是母親讓人送來的,說是要盯著你讓你全部喝完。”


    賀淩洲“嗯”了一聲後,接過蘇清苒手中的湯碗,隻聞了一口就皺起眉。裏麵不僅有鹿茸、虎鞭,還不知道加了什麽,賀淩洲隻輕抿了兩口就把湯碗放到桌子上道,“用膳吧。”


    蘇清苒撇了撇嘴道,“你還說呢,你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


    “母親在我這兒哭了半個時辰,就知道是你做的好事。”


    賀淩洲攬著她坐下,“這不是挺好的,母親以後也不會因為這事情來打擾你。若是你不想生,可以說是我的問題。”


    蘇清苒對著他翻了個白眼,示意驚蟄把容熙堂端來的湯藥給端下去,那味道她就是湊近聞一口都受不了。


    用了晚膳,蘇清苒還在看她擬的禮單,賀淩洲不知何時坐到了她的身邊。原本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的賀淩洲,被蘇清苒直接給無情的打斷了他的小動作,“侯爺,你看這個,我今日才知道許家和我們靖遠侯府是遠房姻親。隻是前幾年許家不在京中,這年禮都是福伯一首準備。今年的侯爺瞧瞧。”


    賀淩洲隻掃了一眼就接過蘇清苒手中的賬本,隨手就把賬本扔在了軟榻的角落了。蘇清苒看著賬本跌落的地方,回頭對上賀淩洲炙熱的眼睛。


    “郡主,你摸摸。”


    賀淩洲說著就拉過蘇清苒的手放到了自己微微敞開的胸膛上,雖然那碗“十全大補湯”他隻抿了兩口,但是福伯也不知道在今夜的晚膳裏做了什麽手腳,他這會兒就算是洗了兩回冷水澡還是覺得全身火熱。


    蘇清苒的手剛碰到他的胸膛就感受到了一陣滾燙的觸感,她趕緊縮回自己的手,“你怎麽身上這麽燙,可是發燒了?”


    本來還想試試他額頭上的溫度,但是蘇清苒剛把手伸過去就被賀淩洲給捉住了。


    “是,還需要郡主診治一番。”


    蘇清苒:......


    還真是發燒了。


    蘇清苒看著在飄蕩的床幔,她像是一條擱淺的魚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抓住賀淩洲散開的頭發,“賀淩洲,你不是說你不行嗎?”


    “我行不行,郡主難道還不知道嗎?”


    ......


    在新年的第二天,北戎就傳來了消息,北戎王去世。掌握了北戎兵權的大王子奪得了王位,而那位二王子則得驅逐出了北戎。至於那位沒什麽存在感的三王子也被趕到了北戎的邊境,劉家二姑娘原本作為大齊公主嫁入北戎。


    不管怎麽樣,北戎人都不敢這麽苛待她。但是太子倒台、平國公府倒台後,三王子竟然直接把劉家二姑娘貶為侍妾,把原本的側妃扶正為正妃。聽說那側妃原本是大齊人,因為父母早逝跟著商人去了北戎討生活,被三王子救下。


    蘇清苒吃著北戎的瓜,摸了摸自己吃撐了的肚子,“嗯,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驚蟄笑著走進來道,“郡主,您瞧這是林家少爺讓人送來的狐皮披風。”


    林淵自從開始接手林家的生意後,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不僅隻花了半年時間就把林家所有的生意掌管的井井有條。甚至如今還把林家的生意帶的更上了一層樓。


    蘇清苒摸著那柔軟的狐狸披風,“替我收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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