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濟運氣從小到大都差得離譜,曾經連買三箱飲料,結果一瓶買一贈一都沒中;評優評先抽簽,四十個人,三十八個名額,二十分之一的概率正好落在了他頭上,而剩下一個人壓根沒有抽;剛買完彩票,結果下一秒就進了家裏二哈的肚子裏··········


    諸如此類的事件簡直是數不勝數,而這次的詭異事件也是毫不意外地將人設立住了。


    他運氣“非常好”的成為了一個學習成績很好但是被校園欺淩的學生,由於學習得太晚,直接被導致在上廁所的時候被幾個經常欺負他的霸淩者鎖在了廁所裏。


    原本以他的實力,破開一個小小的廁所門還是沒問題的,但是,那幾個缺德玩意兒直接把門給焊死,窗戶也早在之前就封死,害他花了不少功夫才出廁所。


    然後,又非常湊巧地,他“穿”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所以,他破開廁所門的時候,“恰好”碰上了通宵值班的保衛科成員,非常幸運地開啟了追逐戰,圍著不知道多大的校園跑來跑去。


    當然,被封了大半力量的謝安濟跑不過受到詭域增幅的詭奴,所以沒跑幾圈就直接躺平擺爛,主動“自首”,直接讓安保人員抓住。


    然後,他又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不停地解釋自己是個留下搞學習的好學生,隻是由於學習太過投入,忘記了時間,所以才沒有回寢室,結果·········


    安保老師也是非常地恪盡職守,也不管你是不是好學生,直接給陳為送到了“小黑屋”——實際上就是用來給違反校規的學生關禁閉的地方。


    小黑屋,顧名思義,漆黑一片,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都有些弱化的意思,內部空間也小得出奇,謝安濟用自己目前的身高和步距量了一下,房間是個長寬高各異的長方體,剛好足夠他正常站立,但是也僅夠他正常站立,其他多餘的空間是一點沒有,甚至都不夠他將兩臂伸直,雙腿更不必說,微微彎退就能碰到牆壁。


    天知道他費了多少功夫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用體內微不足道的詭力挖了半天才弄出一個勉強能夠逃生的洞口,又費了老大勁才把自己弄了出去。


    他原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找出破解詭域的線索了,結果,因為小黑屋本身還是在教學樓裏,他剛出來,就碰上了來上早自習的學生長隊,又經過一番波折,他才好不容易地以“肚子疼”上廁所為由,擺脫了重新攻擊他的晚自習——當然,攻擊是字麵意思上的“物理攻擊”。


    本以為九死一生躲開追殺後,接下來的一切就能柳暗花明,結果是政入萬山圍子裏,一山放出一山攔。


    剛解決完早自習,準備從衛生間出來,結果又碰上了霸淩者,直接被暴打一頓的同時·······又被他們鎖進了廁所隔間。


    不過廁所隔間比焊起來的廁所門顯然更容易打開,所以謝安濟這次沒費多少功夫就逃了出來,就在他以為自己終於要開始走運的時候,他又迷路了。


    本來準備直接去校長室找線索的他,直接莫名其妙地竄進了食堂,而且還碰上了食堂總管,不得不進入食堂躲避。


    然後,不出意料地,出不去了。


    食堂完全是一片漆黑,哪怕謝安濟用上了詭眼的能力,也就堪堪能看清幾米的路,隻能一遍嚐試能不能看清更大的範圍,一邊緩緩地摸索前進。


    然後他就摸到了打飯的窗口,並且通過詭眼的能力發現,看似“可口”的飯菜,其實不過就是被使了障眼法的詭物,所以謝安濟隻是嚐試性地打了一點點飯。


    那麽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食堂裏沒準會有“不能浪費糧食”的規則,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倒掉手中盤子裏的食物,而是先留在手裏,看是否有用。


    結果兩分鍾不到,就有一個怪物孩子來搶他餐盤裏的食物,他也沒有硬留,而是直接把盤子放到了地上,讓小怪物自己吃。


    就是不知道怎麽的,盤子都舔的幹幹淨淨了,怪物好像還是沒吃飽,眼睛甚至泛著綠光,追著謝安濟就要啃,似乎是要把他當做食物。


    謝安濟也記不清是第幾次被追了,反正拖著小孩子的身體,爛命一條就是跑,結果稀裏糊塗地上了不知道哪條樓梯,到了二樓。


    謝安濟本來以為自己安全了,結果又突然冒出來一個白衣女人。


    女人的麵部完全腐爛,五官壓根無法辨別,頭發上沾滿了貌似是嘔吐物的汙穢物,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手上還拿著一大盆“可口的食物”,右手操著打餐的用的大鐵勺,嘴裏還邊呢喃,邊不停流出暗黃色的唾液。


    “來,吃飯,別餓著自己來,來,快吃……,這菜……很好吃的!”


    然後,謝安濟被迫再再再次開始“餐廳酷跑”,拚命扒拉著小短腿逃跑,結果,自然是毫無意外的又被逮住。


    謝安濟被怪物小孩一路提著,扔進了一個小房間,被一堆鐵鏈綁在了一個硬板床上,而白衣女人則是刮了刮鍋沿,準備給謝安濟來一場“酣暢淋漓”地喂食。


    “所以隊長你掙紮了半天發現掙紮不開,就來了手聲東擊西,結果我們剛才叫食堂阿姨,正好把白衣女人和怪物小孩引開,歪打正著地救了隊長你?”


    陳為睜大圓圓的眼睛,看著剛被老李解開鎖鏈的謝安濟,做出了總結。


    謝安濟嘴角微抽:


    “總結得不錯,下次不要總結了。”


    謝安濟活動了一下被鐵鏈捆得有些發麻的手腳,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終於找回了一隊之長的風度:


    “咱們先把這地方查一遍吧,別遺漏了什麽重要線索。”


    陳為疑惑,好奇一問:


    “所以隊長,你來這麽久了,沒有弄清這裏有什麽線索嗎?”


    我一進來就被捆住,哪裏有時間找什麽線索啊!


    謝安濟麵容微僵,平靜地開口:


    “一個人的搜查,再厲害也有可能存在疏忽的地方,必須有隊友的進一步查漏補缺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隊長,你胡說八道的本事也是越來越厲害了呀,我要是讓你先說你有什麽收獲,你又要拿什麽來應對呢?八成又是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當然,老李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動作還是很從心,老老實實地開始查線索。


    謝安濟被捆的這個房間應該是一個類似於儲物間的地方,角落裏堆了不少米袋和食用油,就是包裝都褪色得不成樣子,顯然已經過期了不知道多久;謝安濟被捆過的那張床貌似是一張年頭不短的單人床,木板上就鋪了一層比紙還要薄的白色床單,太久沒洗導致“油光發亮”,上麵還沾上了不少難以言喻的黃色汙漬,完全看不出床單的原貌。


    陳為剛打算仔細檢查一下床單上的東西,老李突然捂住陳為的眼睛,把他給打發到了另一邊去,自己則是和謝安濟一起觀察起了床鋪。


    得,又是少兒不宜唄。


    陳為無奈,隻能默默地去看另一個角的桌子,上麵擺了不少東西,藥品居多,其次是一些開封過的紙盒子。


    阿賽那平,奧氮平,氯氮平·······


    陳為麵色微變,這麽多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不少都已經是空瓶,還有大量的未開封的擺在桌子上,從桌子上殘留的藥粉來看,每次倒藥的數量不會少,長期服用這麽大劑量且複雜的精神藥物,得是多嚴重的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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