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為先把洗手池邊上大致掃了一遍,隻發現了厚厚的黑色汙漬和食物殘渣,所以直接跳到了下一個場景。


    裝備穿戴完畢,開始幹活!


    陳為先把目光放在了便池上,除了被凍裂的水管和陳舊的腥黃汙漬,陳為還在牆上發現了一道暗紅的條狀血漬,按照陳為的初步推斷,是擦傷留下的痕跡。


    石灰牆壁,能留下這麽長的血跡,且色澤存在明顯差異,接觸時間絕不會短;便池邊緣位置,從角度來看,意外擦傷的可能性很小;便池周圍牆壁上的石灰有被指甲摳挖的痕跡,痕跡散亂無序,像是無意識行為。


    陳為分析出了隱藏的信息,將目光轉向了身後的隔間。


    前三個隔間都沒什麽問題,除了千篇一律的汙漬以外,沒有什麽值得贅述的。


    隻有最後一個隔間,讓陳為都微皺眉頭。


    隔板內側上全是血跡,有一看就是利器傷的噴濺型血跡,有和鈍器傷相關的浸染型血跡,甚至還有疑似大出血的流淌型血跡。


    而無論是隔板還是衝水裝置上麵,除了血跡還都有極為嚴重的變形,裂紋和缺口也是隨處可見,從受力分析上看,還不是短期能形成的,必定經過了一個長期性的過程。


    長期性,隱秘性,危險性,陳為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校園欺淩。


    而廁所這種地方,顯然是完美的校園霸淩地。


    不過單憑血跡就判斷校園欺淩未免太過武斷,所以陳為打算繼續找線索,不過已經有了一個相對精確的目標。


    陳為剛把裝備都收好,該來的還是來了。


    “師傅,水管還沒修好嗎?需要搭把手嗎?”


    歐陽白洋的聲音裏表現出不屬於人類的冰冷,似乎有些被欺騙的惱怒,又有得到心愛物品的欣喜,總而言之,完全和她說的話搭不上邊。


    聽不到回應的歐陽白洋徹底沒了耐心,直接上手推門,結果········


    紋絲不動的鐵門和尷尬停在門上的手組成了一副世界名畫——《沉思者》


    歐陽白洋麵容僵住,又加了把力,絕對能輕鬆推開上鎖的鐵門,結果·······


    歐陽白洋現在相當淩亂,她怎麽可能推不開一張普通的鐵門,總不可能那個家夥把門給焊上了吧?


    歐陽白洋又繼續加力,最終·····成功連門帶牆一起推倒。


    當然,陳為已經跑得一點蹤影沒有了,歐陽白洋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嘴角裂開,直到將頭顱撕裂成血肉模糊的兩半,帶動著整個身體撕裂開來,而一個嶄新的,渾身浴血的歐陽白洋從裂開的血肉中爬出,望著陳為離開的方向,再次咧嘴一笑。


    陳為早就馬不停蹄地趕往行政樓,看過檔案裏學校地圖的他,憑借著不錯的方向感,很快就來到了離教學樓有一段距離的行政樓。


    四處瞎轉,在陳為看來是非常愚蠢的行為,能看監控,為什麽不看?人類與動物的差別,不就是在使用工具上嗎?


    至於門鎖,根本不是問題,以前出現場的時候,難免會遇上所謂的“密室”,所以陳為和一位老前輩學了一手開鎖的功夫,開鎖驗屍,一氣嗬成。


    輕鬆鼓搗開門鎖,陳為非常順利地溜進了行政樓,陳為也遇到了進光明小學以來的最大問題——監控室,在哪?


    陳為此刻無比的希望局裏的檔案優化,把每個房間是什麽地方都加進去,不然也太耽誤事了!


    沒辦法,陳為隻能一間房子一間房子的搜,可是他剛打開第一個房間的門——


    “師傅,您不是在衛生間修水管嗎?怎麽,到這裏來了?”


    陳為非常“幸運”,因為他打開的第一個房間就是歐陽白洋的辦公室!而親切的歐陽老師就坐在辦公桌前,微笑地看著推門而入的陳為。


    陳為的汗毛直立,不過人依舊相當冷靜,再次“憨厚一笑”,撓了撓後腦勺,拿起工具箱,轉頭就走。


    “老師對不起,走錯路了,再見。”


    剛出門,陳為直接拔腿就跑!


    不過這次陳為就沒這麽幸運,不到半秒,陳為的腦袋就掉到了地上,意識回歸的最後一刻,隻看見歐陽白洋泛著冷意地狂笑——他並沒有看見自己是怎麽被殺的。


    下一秒,陳為的意識回歸本體,心有餘悸地喘著粗氣,身體不由得靠在牆上歇息。


    “主人,你怎麽了?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適合‘附身’我的分身,要不咱們別用這個計劃了?”小水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陳為的瞳孔猛地一縮,難以置信地看向小水。


    而此時,謝安濟的身上,也有很多目光射來。


    偌大的會議室內,疏疏落落的坐著十幾個人,神情或是不屑,或是隨意,似乎開會的內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


    “謝隊長,這是你第四次要求召開申請會了吧,你,還要堅持?”坐在謝安濟斜對麵的一個地中海中年男人看似關心,實際譏嘲地開口。


    謝安濟也沒理他,而是看向坐在長桌主位的老者,平靜地開口道:


    “王局,我的材料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根據我們局的觀察和研判,那個詭域很可能是即將晉升的s級詭域,一旦讓它繼續壯大,很有可能直接突破成s級詭域,你還覺得能靜觀其變嗎?”


    老者的臉上也無波無瀾,帶著幾分無奈的語氣開口:


    “你能保證它還沒有晉升s級嗎?你給不出證據的,誰也不能肯定它此時還是未晉升的狀態。不能用特殊小隊命去賭。遺跡快要開了,特殊小隊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你向來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啊。”


    “意思是拿整個東陽市,一百二十三萬人的命去測試,也是顧全大局?”謝安濟的語氣依舊平靜,卻處處透露出譏嘲之意。


    “你不同意也沒用,省廳的四位長老已經默許了我的決策,我現在隻是在和你申一遍,而非征求意見。”老者的語氣明顯多了幾分怒意。


    謝安濟不怒反笑:


    “好一個重審。”


    說罷便拿起桌上的材料,拍了拍灰色風衣上的灰塵,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王局原以為他終於妥協了,揮揮手正準備散會,隻是此刻,謝安濟身子已經出了會議室,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


    “老子待在東陽,就是為了聽調不聽宣,你們的決策關我屁事!四老默許?老子反對!”


    而謝安濟,踏著剛及腳踝的雪,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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