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見過姨夫。”周慧見孫大老爺走近，盈盈的墩身拜了下去。蹲下的身子正好可以保證大老爺從披風的領口看到裏麵的風光。
可惜，今天喝得不少的老爺現在隻想躺倒在床上去會周公，使得她的一番心思給錯付了。
“嗯，這大冷的天在外麵幹什麽？早點回屋去。”孫大老爺哼了一聲，腳步不停的就要向自己的院子裏走去。
眼看著他不為所動的就要走過去，周慧急得眼神一暗，心一橫，在錯身而過一瞬間，身子向孫大老爺身上倒了過去。
站在不遠處的孫大夫人看到這一幕，猛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呆愣住了。
就在周慧的身子就要落在孫大老爺身上的一瞬間，跟著在他身旁稍後一小步的小廝，眼疾手快的飛身跨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孫大老爺，生生隔兩開了兩人。
“啊！”一時不備的周慧被小廝撲身上前的衝勁兒給向後反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時其他的小廝也圍上前來，把孫大夫爺團團圍住，急匆匆地向他的院子走去，仿佛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追趕似的，絲毫沒有留給周慧一絲機會。
“姨夫、老爺，你拉慧兒一把呀？！”眼看著大好的時機就這樣生生的錯過了，趴在地上的周慧急得眼睛都要紅了，再也顧不得形象的大叫出聲。
親眼看到這一幕，孫大夫人這時也不得不相信兒子前幾天所說的話，氣得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眼前更是一陣陣發黑。
“夫人，夫人，你消消氣，為這樣的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周嬤嬤一邊輕撫著她的胸口幫她順著氣，一邊輕聲的勸解。
“這個小蹄子，虧我對她那麽好，為了她甚至與宇兒爭吵。沒想到她竟然想爬上我夫君的床！”
孫大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抬腿向著周慧趴著的方向走去。
聽到動靜的周慧，以為是孫大老爺調頭返回來扶她，急忙調整好自認為最美的表情一臉欣喜的抬起頭來，“靜兒就知道姨夫舍不得我......”
話音消失在孫大夫人冷冷的盯著她的目光中，“姨母？怎麽會是你？”
“嗬，不是我，你以為會是誰？”
“我......”
看了她一眼，因為匍匐在地，本就鬆鬆的披風現在幾乎全部掉了下來，露出裏麵穿著清涼的風光，如果是男人看了肯定忍不住隨了她的心意。
“你穿成這樣，是準備勾引誰呢？宇兒？還是老爺？等等，剛才你喊的是誰？姨夫？”
“不不不，姨母你聽錯了，靜兒誰也沒有喊。”周慧眼見事情沒成，反而被孫大夫人給逮個正著，爬起身來急忙連聲否認。
“哼，”孫大夫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主屋走去。
回到主屋後，孫大夫人這才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痛哭出聲：“我這是做得什麽孽呀，兒子兒子不親，夫君夫君不愛，好容易有個貼心一些的表姑娘，沒想到還是個蜜口劍腹的東西。”
“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呀，啊啊啊......”孫大夫人一邊痛哭，一邊忍不住的把桌子捶得咚咚直響。
周嬤嬤揮了揮手，揮退了伺候的小丫頭，自己則是暗暗的歎了口氣，夫人心眼不壞，就是喜歡有的拍她馬屁，喜歡聽好話奉承話，往深了說就是沒有識人的能力。
再次暗歎一口氣，走上前輕輕的撫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慰著她。
好容易止住哭，抬起頭來望著周嬤嬤，像一個迷路的小孩兒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嬤嬤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這母子兩個明明心裏都關心著對方，但是卻都用錯了表達方式。
“夫人，你也是知道的，奴婢不會說那些個好聽話，所以向來不怎麽討你歡心，但是今天就是拚著再惹你討厭奴婢，有幾句話還是想說說。”
周嬤嬤一邊繼續輕撫著她的背，一邊用溫柔而堅定的語氣繼續說道：“夫人，你心裏明明是最關心少爺的人，可是為什麽你們現在的關係走到了這個地步？這個你有認真想過嗎？”
“我？”剛剛止住眼淚的孫母又忍不住的眼眶發紅了。
“少爺是你的親生兒子，以前你關心他的病情，但是卻把他直接扔給嬤嬤照顧，以至......你怕他找個你不喜歡的姑娘，所以接了表姑娘過來，結果使你們之間的母子關係更差。”
嬤嬤手下的背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直接僵硬了一下，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間，知道自己的話被聽了進去，嬤嬤拍下去的手勁道更加的輕柔。
“那我該怎麽辦？”
許久之後，懷裏傳來低低的詢問聲，帶著濃濃的鼻音以及祈求。周嬤嬤聞言也輕頓了一下，接著回道：“夫人，何不換個角度去想這個問題呢？你害怕少爺找的姑娘你會不喜歡，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找的姑娘少爺不喜歡怎麽辦？”
“這，這，我也是為他好。”懷裏的聲音越發的小了。
周嬤嬤沒有再接話，把思考的時間和空間留給了孫母，有些事情外人隻能點到為止，剩下的隻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就在嬤嬤的以為這次的談話又要無疾而終的時候，孫母終於抬起了頭。蒼白的麵色，紅腫的眼眶，哭花的妝容，但是嘴角的那抹笑意以及釋然是怎麽都無法讓人忽略的。
嬤嬤深吸一口氣，放下心來。看來這次孫母也許想通了一些道理，他們的一片苦心也不算白費。
“嬤嬤，你說的對。這些年我貌似管了很多，做了很多，但是到頭來什麽也沒有得到。搞得夫妻不像夫妻，母子不像不母子。”
“算了，這次我也真正的想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做為父母，孩子既然已經長大了，我該放手就要放手才對。隻要他在外麵平安、快樂就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孫母說完，自己先是深深的歎出了一口氣，整個身子都鬆弛了下來。
“對對對，夫人能這麽這麽想就好了，咱們呀，以後不管那麽多，把自己管好，給少爺把這個家守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他自有思量不是？”
可惜，今天喝得不少的老爺現在隻想躺倒在床上去會周公，使得她的一番心思給錯付了。
“嗯，這大冷的天在外麵幹什麽？早點回屋去。”孫大老爺哼了一聲，腳步不停的就要向自己的院子裏走去。
眼看著他不為所動的就要走過去，周慧急得眼神一暗，心一橫，在錯身而過一瞬間，身子向孫大老爺身上倒了過去。
站在不遠處的孫大夫人看到這一幕，猛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呆愣住了。
就在周慧的身子就要落在孫大老爺身上的一瞬間，跟著在他身旁稍後一小步的小廝，眼疾手快的飛身跨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孫大老爺，生生隔兩開了兩人。
“啊！”一時不備的周慧被小廝撲身上前的衝勁兒給向後反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時其他的小廝也圍上前來，把孫大夫爺團團圍住，急匆匆地向他的院子走去，仿佛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追趕似的，絲毫沒有留給周慧一絲機會。
“姨夫、老爺，你拉慧兒一把呀？！”眼看著大好的時機就這樣生生的錯過了，趴在地上的周慧急得眼睛都要紅了，再也顧不得形象的大叫出聲。
親眼看到這一幕，孫大夫人這時也不得不相信兒子前幾天所說的話，氣得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眼前更是一陣陣發黑。
“夫人，夫人，你消消氣，為這樣的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周嬤嬤一邊輕撫著她的胸口幫她順著氣，一邊輕聲的勸解。
“這個小蹄子，虧我對她那麽好，為了她甚至與宇兒爭吵。沒想到她竟然想爬上我夫君的床！”
孫大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抬腿向著周慧趴著的方向走去。
聽到動靜的周慧，以為是孫大老爺調頭返回來扶她，急忙調整好自認為最美的表情一臉欣喜的抬起頭來，“靜兒就知道姨夫舍不得我......”
話音消失在孫大夫人冷冷的盯著她的目光中，“姨母？怎麽會是你？”
“嗬，不是我，你以為會是誰？”
“我......”
看了她一眼，因為匍匐在地，本就鬆鬆的披風現在幾乎全部掉了下來，露出裏麵穿著清涼的風光，如果是男人看了肯定忍不住隨了她的心意。
“你穿成這樣，是準備勾引誰呢？宇兒？還是老爺？等等，剛才你喊的是誰？姨夫？”
“不不不，姨母你聽錯了，靜兒誰也沒有喊。”周慧眼見事情沒成，反而被孫大夫人給逮個正著，爬起身來急忙連聲否認。
“哼，”孫大夫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主屋走去。
回到主屋後，孫大夫人這才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痛哭出聲：“我這是做得什麽孽呀，兒子兒子不親，夫君夫君不愛，好容易有個貼心一些的表姑娘，沒想到還是個蜜口劍腹的東西。”
“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呀，啊啊啊......”孫大夫人一邊痛哭，一邊忍不住的把桌子捶得咚咚直響。
周嬤嬤揮了揮手，揮退了伺候的小丫頭，自己則是暗暗的歎了口氣，夫人心眼不壞，就是喜歡有的拍她馬屁，喜歡聽好話奉承話，往深了說就是沒有識人的能力。
再次暗歎一口氣，走上前輕輕的撫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慰著她。
好容易止住哭，抬起頭來望著周嬤嬤，像一個迷路的小孩兒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嬤嬤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這母子兩個明明心裏都關心著對方，但是卻都用錯了表達方式。
“夫人，你也是知道的，奴婢不會說那些個好聽話，所以向來不怎麽討你歡心，但是今天就是拚著再惹你討厭奴婢，有幾句話還是想說說。”
周嬤嬤一邊繼續輕撫著她的背，一邊用溫柔而堅定的語氣繼續說道：“夫人，你心裏明明是最關心少爺的人，可是為什麽你們現在的關係走到了這個地步？這個你有認真想過嗎？”
“我？”剛剛止住眼淚的孫母又忍不住的眼眶發紅了。
“少爺是你的親生兒子，以前你關心他的病情，但是卻把他直接扔給嬤嬤照顧，以至......你怕他找個你不喜歡的姑娘，所以接了表姑娘過來，結果使你們之間的母子關係更差。”
嬤嬤手下的背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直接僵硬了一下，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間，知道自己的話被聽了進去，嬤嬤拍下去的手勁道更加的輕柔。
“那我該怎麽辦？”
許久之後，懷裏傳來低低的詢問聲，帶著濃濃的鼻音以及祈求。周嬤嬤聞言也輕頓了一下，接著回道：“夫人，何不換個角度去想這個問題呢？你害怕少爺找的姑娘你會不喜歡，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找的姑娘少爺不喜歡怎麽辦？”
“這，這，我也是為他好。”懷裏的聲音越發的小了。
周嬤嬤沒有再接話，把思考的時間和空間留給了孫母，有些事情外人隻能點到為止，剩下的隻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就在嬤嬤的以為這次的談話又要無疾而終的時候，孫母終於抬起了頭。蒼白的麵色，紅腫的眼眶，哭花的妝容，但是嘴角的那抹笑意以及釋然是怎麽都無法讓人忽略的。
嬤嬤深吸一口氣，放下心來。看來這次孫母也許想通了一些道理，他們的一片苦心也不算白費。
“嬤嬤，你說的對。這些年我貌似管了很多，做了很多，但是到頭來什麽也沒有得到。搞得夫妻不像夫妻，母子不像不母子。”
“算了，這次我也真正的想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做為父母，孩子既然已經長大了，我該放手就要放手才對。隻要他在外麵平安、快樂就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孫母說完，自己先是深深的歎出了一口氣，整個身子都鬆弛了下來。
“對對對，夫人能這麽這麽想就好了，咱們呀，以後不管那麽多，把自己管好，給少爺把這個家守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他自有思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