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心拿出早就擬定好的合同,謝育林接過之後認真的看了起來。


    合同上的內容都是他們之前談過的,也都在他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謝育林看完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份合同簽好之後,他們就真的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


    以後林宛心專心提供圖紙,合同不用一次次簽,分紅也不用一次次算。


    中間省去很多事情,也少了很多猜忌,一切都變得簡單的多。


    以後他們共同的目標大概就是擴大生產,擴大銷路,不斷賺錢。


    林宛心收起了合同,同時拿出了一疊圖紙。


    這些圖紙都是她這段時間積攢起來的,積少成多之下已經有十多張。


    謝育林接過圖之後認真的一張張看過去。


    一開始他還覺得不可能,林宛心怎麽可能會在短時間內畫出這麽多圖紙?


    這些圖紙倉促出品,會不會太過敷衍?


    結果他完全想錯了,這些圖紙林宛心依舊保持著之前的高標準。


    她每一張圖紙都畫得很認真,都是他想都想不到的精品。


    謝育林越看越是高興,頓時高興的喜出望外。


    他一直低下頭認真的看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他終於看完了所有的圖紙,驚歎的不停歎息。


    “林宛心,你這些圖紙畫的可真好,每一樣都畫到我心坎上了。”


    “之前看你出了遠門,還怕你沒空畫圖,卻沒想到你不僅畫了,而且畫的比之前更好。”


    謝育林作為一個木匠,一下子看到這麽多張精美的圖紙,自然是忍不住嘖嘖稱奇的。


    從謝育林進來開始,蔡仁照就沒有好好幹過活了。


    他放慢了幹活的速度,豎起耳朵悄悄的聽著兩人的對話。


    一開始他隻是想著聽聽就好,這樣可以對林宛心的情況更加了解一些。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談到了畫圖紙這件事情。


    蔡仁照母親去世以後為了有口飯吃,找了個木匠跟著學習。


    他穩紮穩打的做了兩年木匠,也學會了不少本事。


    但他最後還是覺得做這些事情沒意思,成年之後就去參軍了。


    自己學過的東西他當然感興趣,也想看看林宛心畫圖的本事究竟有多厲害。


    他放下手上的活悄悄走到了門口。


    蔡仁照一開始踮起腳尖伸長脖子想要看看圖紙。


    後來聽清楚了他們的對話,他的好奇心更為強烈,就忍不住走了進去。


    蔡仁照徑直來到謝育林身邊,自然的接過了他已經看完的圖紙。


    “我也學過幾年木匠,對於林同誌畫的圖紙非常好奇,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她的厲害?”


    蔡仁照很會說話,謝育林直接鬆開了手把圖紙讓了出去。


    蔡仁照接過圖紙之後拿在麵前看了又看。


    他一開始隻是隨便看看,卻沒想到林宛心畫的這些圖紙確實是獨具匠心。


    他越看越是驚訝,越看越是佩服,他怎麽都沒想到,林宛心竟然還有這種才華。


    他跟她認識的時間越長,越是發現自己看不懂她了。


    林宛心比他想象中更加厲害,能力也更強的多。


    難怪她之前打電話到部隊能夠這麽硬氣。


    她軟話能說硬話也能說,蔡仁照第一次跟她打電話就覺得很神奇。


    這姑娘能屈能伸,而且套路一環又一環,簡直讓人招架不住。


    他那時候就在想著,電話那頭究竟是個怎樣的姑娘?


    直到見了林宛心真人,才發現她果然像他想象中那樣英姿颯爽。


    蔡仁照站在謝育林身邊,他雙手捧著圖紙一張一張認真的看過去。


    他的麵容沉靜,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


    誰都不知道他隻是表麵上的平靜,心裏早就有著驚濤駭浪。


    蔡仁照默默的看完了所有的圖紙,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卻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他才擠出了一句。


    “林同誌這些圖紙畫的可真好,你之前住在招待所,每天還要照顧兩個孩子,在這樣緊張忙碌的情況下還抽得出時間畫圖紙嗎?”


    “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擠一擠總是有的,正是因為知道自己以後要走的路,所以不管再苦再難都要堅持下去。”


    “那段時間我因為那件案子確實焦躁不安,整個人經常處在自我懷疑的狀態。”


    “我的情緒很糟糕,所以我經常跑步鍛煉,隻要有空閑就會回來畫圖紙。”


    “我化悲憤為力量,努力讓自己的心神穩定下來,這樣不是也挺好嗎?”


    林宛心微微一笑說出了當時的心境。


    謝育林聽了他們的話有些雲裏霧裏。


    “什麽案子?難道這段時間你不是有事,而是上法庭了嗎?”


    謝育林作為林宛心的合作人,有必要時刻關注合作夥伴的精神狀態。


    “是啊,上法庭了,剛去離了個婚而已。”


    林宛心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謝育林聽完之後驚訝的說不出話。


    “離,離婚?不是聽說軍婚不能離嗎?你是怎麽離掉的?”


    謝育林過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隻有對方是過錯方,軍婚也是可以離的。”


    林宛心簡單說了一下他們離婚的經過。


    “這件事情原本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但你是我的合作夥伴,我們以後需要長期合作,所以有必要了解對方的基本情況。”


    “我現在已經離婚,自己帶著三個孩子,後續還要找回四個孩子,我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有一點我向你保證。”


    “不管我有多忙,不管我要做的事情有多少,都不會影響我的設計,就像這一次一樣,哪怕是離婚官司纏身,我依舊畫出了這些圖紙。”


    “所以合作夥伴,請你務必要相信我的能力。”


    林宛心語氣輕快的說出了這些話。


    謝育林一時之間有些消化不了,他麻木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相信你的能力,並且保證我們今天的對話不會外傳。”


    林宛心還沒提要求,謝育林就乖乖的自己開口了。


    林宛心聽了他的話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村裏做木匠的不止他一人,之所以選擇跟他合作。


    一方麵是他們住在同一個村子離得近,溝通起來方便。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謝育林的性格很好,他聰明聽勸,有想法,是個很不錯的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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