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你給我介紹別的女人我從來不拒絕,但這個不行。”何雨析堅定的說道。


    雨水從沒見二哥這麽堅定拒絕她,不由得更好奇了。


    “這女的是個極致的理想主義者,而且完全以自我為中心!她追求我不是為了和我過日子,而是完成自己的一個執念,得到後不會有絲毫留戀和珍惜!”


    何雨析半真半假的說道,前麵是真的,後麵是編來騙雨水的。


    又補充了一句,“她和一個詩人私奔過!”


    雨水一聽就炸毛了,“我的媽!私奔!太不是人了吧!她爹媽在不在?”


    “在!”


    “天呐,那她爹媽的臉往哪放?”


    “她不關心吧,關心就不會私奔了。”


    “那這個真算了!”雨水趕緊說道。


    還有點慶幸,幸虧二哥不是個色鬼啊,不然娶了這麽個玩意,以後遲早出問題。


    “不過她要是一直堅持不走怎麽辦?”


    “放心吧,堅持段日子就走了,她不過是在完成心中的儀式而已。”何雨析太了解這種人了。


    後世這種人很多,隻是這個時代比較少而已。


    雨水半信半疑,但也沒有反駁的證據。


    ......


    周蓉堅持的時間比何雨析想的久一些,足足堅持了三個月。


    郝冬梅則是一直堅持著,等到了第二年一月,依然還堅持著每天早上買一份早飯給何雨析。


    她是廠裏最優質的未婚女青年,她對何雨析的一往情深,倒是讓廠裏其他看好何雨析的人望而退步。


    人家連郝冬梅都看不上,怎麽會看上自己?


    何雨析難得清閑,每個月給郝冬梅一次早餐錢。


    郝冬梅不止一次半夜被氣哭,和著她是個負責幫著買飯的人是嗎?


    這天,一九六五年一月份的最後一天,大雪飄飄。


    後廚眾人望著靠窗位置一起吃飯的何雨析和郝冬梅,議論了起來。


    劉嵐道:“我說傻柱,你弟弟可真是個人才,這樣的都沒看好,他到底想找什麽樣的?”


    傻柱歎口氣,“我都快愁死了,誰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


    楊師傅道:“班長,你弟弟會不會私底下跟誰談了?”


    “不能!”傻柱果斷道:“他這人專一,要是有對象了,肯定會和郝冬梅明說,人郝冬梅也是個好姑娘,不可能會繼續追著。”


    大家一琢磨也是。


    ......


    “據說合廠後你會當上主任。”


    郝冬梅望著何雨析英朗的臉說道。


    何雨析道:“好像是吧。”


    郝冬梅道:“老高都說了,十來個軋鋼廠的醫務室達成共識了,畢竟你來了以後去六個廠急救過,保下了六條命,大家都很信服!”


    “我倒是不大想當,我隻想安安靜靜當個小大夫。”何雨析笑著說道。


    剛開始幾個月他懶得搭理郝冬梅,但隨後慢慢也開始閑聊,當她是個聊天的早飯搭子。


    “唉,你要是有點遠大誌向就好了。”


    郝冬梅愁啊,要是何雨析有理想,她就動用家裏關係幫他鋪路,大家不就更親近了嗎?


    誰能想到,偏偏喜歡上這樣一個無欲無求的。


    何雨析不置可否。


    郝冬梅長長歎口氣,“何雨析,我爸媽給我的最後期限到了,咱倆終究還是沒成,以後你要自己買早飯了。”


    何雨析一怔,抬頭看向她清秀的小臉。


    “嘿嘿。”郝冬梅忽然有點開心,“你愣了一下,說明你起碼有一點點舍不得,我知足了。”


    旋即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去年第一次見麵我很無禮,但我一年的苦苦追求就抵消不掉那次嗎?你明明不是小心眼的人,為什麽執著不放?雨水也早就原諒我了。”


    何雨析道:“我從最開始就沒生氣,隻是有點膈應而已,而且那種感覺很快就沒了,我不答應你的追求,隻是因為我不想找對象。”


    “不想?為什麽?你難道不想結婚生子嗎?”


    他每次都這麽說,郝冬梅以前覺得是敷衍,但這次忽然覺得,有可能他一開始就說實話了。


    何雨析道:“什麽時候走?”


    郝冬梅微怔,還是很快說道:“今天中午的車,東西收拾好了,等下就走。”


    “我送你!”何雨析笑著說道。


    ......


    十一點半,京城南站,站台上有一層薄薄的冰。


    郝冬梅穿著初次見麵時穿的黃色呢子大衣,圍著火紅色的圍脖,不舍的望著何雨析。


    何雨析微微低著頭,凝望著她漂亮的雙眼。


    這雙眼睛是他最喜歡的類型,清澈,倔強。


    遠處傳來火車的汽笛聲,身旁的鐵軌隱約震顫,枕木上的積雪似乎在輕輕晃動。


    郝冬梅忽然笑了,大手套趕緊擦擦眼睛。


    “我的地址你不要忘記,我等你。”


    “千萬別等我,真的!”


    何雨析並不喜歡這句話,周蓉當初臨走的時候也說這句話。


    他不是個能把心分給許多女人的人,別人這樣說會讓他有一種被道德綁架的感覺。


    郝冬梅道:“我回去後,會想盡一切辦法調回來。”


    何雨析知道說再多沒用,便道:“我如果結婚了,會通知你。”


    天底下可能沒有比這句話更不適合放在此時說了。


    郝冬梅氣得狠狠打了他胳膊一下,“會有人比我更好?”


    何雨析裝作胳膊疼,皺起了眉。


    郝冬梅趕忙道歉,卻見何雨析有些調皮的笑了。


    這是認識一年來,何雨析唯一一次和她開玩笑。


    郝冬梅覺得很溫暖。


    上車後,她在旁邊人的幫助下奮力拽起車窗,衝站台上道:“我忽然想問,你是不是在等人?”


    她沒想到,何雨析竟然露出迷惘的神色,這可是個非常有主見的男人。


    這一瞬間,郝冬梅心裏一涼,知道完了。


    ......


    郝冬梅走了,在一九六五年的一月三十一日。


    ......


    此時,大家都開始盼望何曉春的到來。


    傻柱每天沉浸在狂喜和緊張交替的情緒裏,他像每一個即將初為人父的男人一樣,上一秒還嘻嘻哈哈的,下一秒就臉色一變說我要回去看看媳婦去。


    二月二日是春節,何曉春的誕生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了,人人都說老何家是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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