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和小袁都笑了,何雨析剛才還說這事呢。


    何雨析笑道:“你又不是去外地念書,我有什麽舍不得的?但肯定會覺得眼前一下就清淨了!”


    “哼!你就不承認吧!”雨水撇撇小嘴兒。


    “哪天去報到?”


    “過完十五,我在想幾天回來一次呢。”雨水有點發愁,“我以前總想著石油大學,現在準備留下考本地分數線更高的,得努力學習了。”


    “嗯。”何雨析道:“那你幾天回來一次?”


    雨水道:“每個禮拜天回來吧,其實真想天天通勤,但那樣耽誤在路上的時間太多了。”


    何雨析點頭,在學校裏住宿,學習環境會好些,她要是天天回來,耽誤的可不止路上的時間,就好像他看見雨水就想拽過來聊幾句一樣,雨水看見他就愛往邊上湊......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了。


    傍晚何雨析和雨水回到院裏,在前院就聞到了濃鬱的香氣。


    兩人意識到了什麽,但誰也沒說出來。傻柱又辦婚宴了,但這次不可能是大辦,估計會邀請關係最好的幾個人參加。


    事實也是這樣


    當晚,傻柱做了一桌好菜,邀請弟弟妹妹和一大爺夫婦和聾老太太參加。


    一大爺夫婦和聾老太太去了,隻是隨了個禮,說了聲恭喜便走了。


    雨水也去了,木然的吃了幾口東西也走了。


    何雨析壓根沒去,死遠點,越遠越好。


    ......


    也許除了雨水之外,沒人關心傻柱過的怎麽樣,甚至於包括秦淮茹。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裏,傻柱紅光滿麵,見人就笑,應該過的不錯吧。


    初十這天,何雨析平靜的生活中終於稍微有了點波瀾。


    郝冬梅帶著胳膊受傷的周秉義來了,如今的周秉義還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眉目周正,氣質淳樸。


    “你好!”何雨析起身相迎,笑著打招呼,“黑龍江是不是更冷一點。”


    周秉義有些拘謹道:“嗯,更靠北,確實更冷。”


    何雨析笑道:“明年我妹妹就考大慶石油大學了,到時候還有可能麻煩你。”


    說完,笑著看向雨水。


    如果換成平常,雨水一定張牙舞爪說我才不走,我就要賴在你身邊,但今天,雨水隻是毫無精神的笑笑。


    許大茂熱衷於看傻柱吃虧,每天都把廠裏人怎麽議論傻柱的話告訴婁曉娥,婁曉娥這幾天關心雨水,經常找她坐坐,又會把這些話傳達給她,導致她心情越來越不好......


    周秉義不明所以然,看看雨水,對何雨析憨笑道:“這是你妹妹吧,你放心,到時候在學校裏有人欺負她,我領著戰友去給她出頭。”


    “哈哈哈哈,好。”何雨析示意周秉義坐下,“來,我給你診脈。”


    “謝謝你何大夫。”郝冬梅激動的落下眼淚,來的路上還擔心何雨析是在戲耍她,因為本來滴水不進的人,忽然就痛快的鬆口了,感覺很不真實。


    何雨析沒搭理她,開始給周秉義診脈。


    片刻後睜開眼睛,“到裏麵來。”


    周秉義跟著走進裏間,郝冬梅也跟進去了。


    何雨析讓周秉義把上衣脫掉,然後在他的胳膊上紮了兩根銀針。


    一邊撚動,一邊說道:“一周來一次,共來四次,如果假期不夠,我這邊讓廠裏給你出證明,治好了再走。”


    “謝謝謝謝。”周秉義抬起頭說道。


    過了一會兒,何雨析收針,說好了。


    “我......”周秉義吊著膀子動動,以前毫無感覺的胳膊忽然針紮一樣,激動道:“我覺得疼了,疼了!”


    何雨析笑道:“忍著點吧,恢複過程不容易。”


    “謝謝謝謝。”周秉義激動的抓著何雨析的手不放,本來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還是京城好,連軋鋼廠的大夫都這麽厲害!


    本來他想多聊幾句,但看出何雨析有些心不在焉,就和郝冬梅一起走了。


    走出門後。


    周秉義奇怪道:“冬梅,何大夫很熱心腸啊,你為什麽說他很刻薄?”


    郝冬梅苦笑一聲,“我沒說刻薄,我隻是說不好說話,可能隻是跟我不好說話?”


    周秉義點點頭,望向冬日暖陽眯起眼睛,“跟他好好處,要是處好了,你在這邊也算有個人照應。”


    “秉義,我看好他了。”郝冬梅低聲說道。


    周秉義心裏一疼,裝作不在意道:“謝謝你的坦誠,他比我這個窮當兵的強多了,相信你父母應該能看上眼!”


    郝冬梅也望向赤白的太陽,也眯起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隨微風顫動。


    “現在的問題不是我的父母能不能看上他,而是他能不能看上我。”


    “相信自己,你先別著急說自己的背景,別嚇到人家,等時機成熟了再說!”


    “嗯,我知道了。”郝冬梅把周秉義送到傳達室門口,衝他揮揮手便往回走了。


    忽然覺得不對勁,天地怎麽暗了,一抬頭發現剛才還明晃晃的太陽,此時已經被大片烏雲遮住了。


    黑雲壓城城欲摧。


    讓人壓抑。


    醫務室,西北風抽得爐火轟隆作響,爐壁隱約已經被燒紅。


    陳科長急匆匆跑進來,進門就問,“你哥結婚了?”


    何雨析點點頭,怎麽當的保衛科科長,都結了好幾天了。


    “唉,你哥這輩子就這樣了。”


    陳科長輕車熟路的從何雨析櫃子裏拿出茶葉罐子,捏了點放進帶來的搪瓷缸裏。


    捏完瞄了何雨析一眼,見何雨析沒啥表情,就又捏了點。


    泡上後,又坐在何雨析的診台前,樂嗬嗬道:“剛才進來那倆人其實是三個人。”


    “什麽?”何雨析心髒猛跳一下,剛才明明隻有兩個人,現在對鬧鬼特別敏感,家裏那邊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其實還有個人在傳達室沒放進來,不過雨水要是看見了肯定喜歡!”陳科長說道。


    “你有事嗎?”何雨析心一緊,這可剛消停幾天。


    原本無精打采的雨水卻眼前一亮,“人在哪兒?”


    “傳達室。”


    “謝謝陳哥!”雨水麻利的顛兒了。


    何雨析道:“我說老陳你找茬是嗎?”


    陳科長笑眯眯道:“你就等著感謝我吧!這個姑娘的氣質可好,很獨特!嗯!獨特!”


    “怎麽個獨特法?”


    “我說不出來,就是很......霸氣!”陳科長也想不出怎麽說,但下意識覺得那種氣質是廠裏沒人有的,何雨析應該能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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