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好麵兒啊,聞言大怒:“你放肆!你跟誰說話呢?我是你長輩!”


    “傻柱你太不像話了!”


    “你敢這麽跟我爹說話?”


    劉光福和劉光天氣勢洶洶走出人群。


    何雨析走出人群,火筷子一指,“站那!”


    傻柱回頭,眼神一暖,豪邁道:“老二你不用管,他倆出來就是裝裝樣,我就算把二大爺摁在地上揍,他倆也不敢動手!”


    劉家爺仨臉通紅,你他媽是真不給麵子啊!你怎麽不去死呢?


    眾人歎口氣,論打人臉還是得傻柱。


    “行了柱子,別跟你二大爺開玩笑,你二大爺量大,要不早揍你了!”易中海心累,天天他媽打圓場。


    “傻柱,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劉海中坐下。


    傻柱撇撇嘴,“你們爺三兒連我一個人都對付不了,現在老二也回來了,信不信我倆能給你們全家吊起來打?”


    眾人哄堂大笑,什麽人啊這是,不過人家說的倒是真的。


    “柱子,玩笑再開就過了!”易中海聲音沉了些。


    他對何家兄弟有恩,多少有點威信,傻柱不說話了。


    “何雨析啊,你因傷轉業,發的是優撫金還是撫恤金?”


    三大爺閻埠貴推推黑框眼鏡,就好奇這個問題。


    也算給二大爺一家解圍了。


    何雨析懶得搭理,見剛才幾個要幫忙的人也好奇,才解釋了起來。


    撫恤金是發給因公致殘的軍人的經濟補償。優撫金是發給現役軍人和家屬的優待和補助。


    他傷殘轉業,拿的是撫恤金,不過等工作落實以後,改從民政部領傷殘保健金,每月七塊八,能一直領到死。


    閻埠貴道:“聽說撫恤金前麵會先給一筆,你拿了多少?”


    “三百。”


    “三百?我家東旭死了,死亡撫恤金才兩百多!”


    賈張氏回家後覺得丟了麵兒,必須要找補回來。


    何雨析淡淡道:“我要是玩手榴彈不小心給自己炸死了,死亡撫恤金也高不到哪去。”


    眾人想笑,但誰也沒笑出聲,畢竟人死為大,賈東旭就是操作失誤才沒的。


    賈張氏渾身發抖,想到兒子的慘狀,眼淚又如尿尿般掉下來。


    何雨析轉身道:“各位,感謝大家歡迎,心意我都領了,天寒地凍的都散了吧。”


    劉海中惱火道:“何雨析,你說散會就散會?你是院裏的大爺嗎?”


    傻柱大喊一聲:“二大爺誒!他是你大爺!”


    喊完事了拂衣去,撒腿就跑。


    “你給我滾回來!”劉海中抄著搪瓷缸子就追,今兒高低潑他一臉!


    院裏一陣哄笑,好幾個人拉著何雨析要回家坐會兒,但何雨析菊花實在是太疼了,隻想老老實實趴一會兒,聊了幾句便回到聾老太太家。


    婁曉娥跟進去,小聲問道:“你腿也受傷了嗎?”


    “沒。”


    “那你走路怎麽一瘸一拐的?”


    “我......”何雨析趴床上不想說話。


    婁曉娥倒了杯熱水,笑嘻嘻說:“聽說從邊疆回來很不容易,你跟我講講唄!對了,我自我介紹一下哈!”


    “我叫婁曉娥,是許大茂老婆,但不參與他和你哥的矛盾!我爹是資本家,我沒資格上班,天天就守著個小老太太,我都快悶死了!”


    說完,婁曉娥唉聲歎氣。


    “你這孩子,就讓他睡會兒吧。”聾老太太慈祥的笑著。


    何雨析坐起來,接過水杯無奈道:“講完你就不磨嘰我了?”


    “嗯嗯!”婁曉娥拖著椅子到床邊,跨著椅子,把下巴磕在椅背上。


    這坐姿,忒豪放!


    何雨析無語,慢悠悠講了起來。


    在沒有青藏鐵路的年代,返京是一趟從西到北的艱苦旅程。


    從坐牛車揮別軍營和布達拉宮開始。


    搭乘運送物資的大卡車穿越當雄、那曲、羌塘草原。


    坐牛車越過唐古拉山,再坐拖拉機穿越可可西裏。


    再從甘肅最西邊下車,轉車去蘭州乘綠皮火車硬座回京。


    總共曆時整整半個月!


    婁曉娥聽的入神,不由自主道:“鐵打的漢子腚也磨漏了啊。”


    說完臉蛋一下紅了,如此嬌嫩。


    “哈哈哈哈。”何雨析笑道:“你總結的沒錯,這也是我為什麽一瘸一拐的!”


    “誰問你了啊!”婁曉娥臉蛋更紅了,“風景是不是可漂亮了?我聽人說唐古拉山特別美!”


    “可得了吧!海拔五六千米鬧著玩呢?”何雨析趴到床上,“別說話了啊!”


    婁曉娥不說話,傻柱卻來了,樂嗬嗬道:“老二,打仗親兄弟這話一點沒錯,雖然用不著你出手,但你剛才站出來時,我還是更有底氣了!”


    何雨析坐起來道:“我隻是不想你因為我挨揍,我不想欠你的!”


    “你也不用裝模作樣向著我,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消氣,以後好跟你一起照顧老賈家,這不可能!”


    聞言,傻柱苦口婆心道:“老二你還不知道吧,你東旭哥死了!”


    “我怎麽不知道?賈張氏剛才還說死亡撫恤金的事了!”


    “也對,你想想,秦姐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和一個不幹活的婆婆日子多難啊?咱身為鄰居,難道就不應該伸出援手嗎?”


    “何雨柱!不管怎麽說,我想給咱倆留點體麵,省著傳出去丟人!你愛幹什麽是你的事,別扯上我!”


    “那老二咱商量剛才的事,你房子就給老賈家住,雨水住校不回來你住她那屋。”


    “走,咱倆出去聊!”


    何雨析站起來,褲刺一聲抽出褲腰帶。


    巴掌寬,半指厚,深黃色,犛牛皮製。


    猛抽能給人送走。


    “柱子!”聾老太太恨聲道:“老何家就剩小析一個獨苗了,你想讓老何家絕後嗎?你對得起老何家列祖列宗嗎?”


    “老太太,怎麽就剩獨苗了?”


    傻柱有點愣神,老糊塗了?我這還活著呢。


    “你?”聾老太太冷笑一聲,“現在沒人願意跟你相親,你怎麽結婚?還是說那個人能給你生孩子?”


    何雨析望著她滄桑卻明亮的雙眼,再看看傻柱,歎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劇裏不是演了嗎?婁曉娥離婚後,聾老太太拚命撮合兩人。


    要不是婁曉娥給傻柱留個後,傻柱就真成絕戶了。


    傻柱臉紅,“老太太,秦姐才三十出頭,還能生!”


    “是她能不能生的事嗎?”聾老太太擺擺手,“去吧去吧,這事別提了,我不會害你倆!”


    “你走吧,我不搬!”


    老太太都七八十歲了,何雨析真不想讓人折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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