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名渾身浴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衝進指揮室,單膝跪地,語氣急促地匯報道:“總指揮,叛軍首領自稱是被冤枉的,要求與您……與您……”


    “於我什麽?”任逍遙上前一步,聲如洪鍾。


    “要求與您……談判!”士兵深吸一口氣,才把話說完,隨即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快,叫醫師!”徐郡主驚呼一聲,連忙招呼人將士兵抬了下去。


    任逍遙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被冤枉?這分明是叛亂者慣用的伎倆!


    “逍遙,不可輕信。”風長老低聲提醒道,“這叛軍首領詭計多端,不得不防啊!”


    “我知道。”任逍遙沉聲道,“但他既然敢提出談判,就說明他有所顧忌,或許我們可以趁機摸清他們的底細。”


    “可是……”徐郡主麵露擔憂之色,“你的安危怎麽辦?萬一這是他們的陷阱……”


    任逍遙擺了擺手,語氣堅定:“我自有分寸。夏琳,你立刻安排下去,我要親自與叛軍首領對話!”


    “逍遙哥哥!”夏琳急切地想要勸阻,但看到任逍遙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化作一聲歎息,領命而去。


    城西軍械庫外,叛軍首領一身戎裝,手持長槍,傲然立於高台之上,身後是黑壓壓的叛軍隊伍。


    任逍遙隻身一人,緩步走向高台,目光如炬,直視叛軍首領。


    “你就是任逍遙?”叛軍首領上下打量著任逍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正是在下。”任逍遙語氣平靜,“你既要談判,為何還要發動叛亂?”


    “哼!我若不反,你待如何?”叛軍首領冷哼一聲,“你勾結魔族,意圖謀反,真當我等不知嗎?”


    “你說什麽?”任逍遙心中一驚,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何時勾結魔族?”


    “哼,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叛軍首領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你自己看看吧!”


    任逍遙接過信箋,展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信上赫然寫著……


    任逍遙接過信箋,展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信上赫然寫著“三日後裏應外合,攻破主城”的字樣,落款赫然是自己的名字!筆跡雖然刻意模仿,但與自己常用的字體仍有幾分相似。


    “這不可能!”任逍遙怒喝一聲,將信箋扔到叛軍首領麵前,“這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


    叛軍首領冷笑一聲,指著任逍遙的鼻子罵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我等忠心耿耿,卻被你汙蔑為叛徒,今日若不討個說法,誓不罷休!”


    “你說你是被冤枉的,可有什麽證據?”一直沉默不語的夏琳突然開口問道。


    叛軍首領一愣,隨即語氣悲憤地說道:“我本是奉命鎮守邊關,卻突然收到密報,說任逍遙勾結魔族,意圖謀反,讓我等速速返回主城,清君側!我信以為真,這才……”


    “你收到的密報在哪裏?”夏琳追問道。


    叛軍首領猶豫了一下,咬牙道:“密報已經被我燒毀了!”


    “哼,這分明是做賊心虛!”徐郡主冷哼一聲。


    “不,我有證人!”叛軍首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指著身後一名士兵說道,“是他親眼看到有人將密報交給我的!”


    那名士兵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夏琳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著士兵的神情,突然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在軍中擔任什麽職務?”


    士兵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低聲說道:“我……我叫李四,是……是叛軍首領的親兵……”


    夏琳敏銳地捕捉到士兵語氣中的破綻,她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你既然是叛軍首領的親兵,為何說話如此吞吐?難道……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嗎?”


    李四臉色一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驚恐地抬起頭,看了看叛軍首領,又看了看夏琳,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敢說出口。


    夏琳見狀,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她向任逍遙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穩住叛軍首領,自己則轉身走到一旁,低聲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幾名士兵押著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過來。那男子被五花大綁,嘴裏塞著布條,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逍遙哥哥,你看!”夏琳指著黑衣男子說道,“此人鬼鬼祟祟,在軍營附近徘徊,形跡可疑,我已命人將其抓獲。經過審問,他已招供,他正是敵國派來的奸細,目的是為了挑撥離間,讓我們自相殘殺!”


    夏琳走到黑衣男子麵前,一把扯掉他嘴裏的布條,厲聲問道:“說,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黑衣男子驚恐地望著夏琳,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黑衣男子驚恐地望著夏琳,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夏琳的眼睛。


    一直沉默不語的風長老走上前來,他銳利的目光掃過黑衣男子,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了全場。黑衣男子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息,嚇得癱軟在地,褲襠處更是濕了一片。


    “不用怕,老夫這裏有一顆‘吐真丸’,你隻需服下,便可如實道來,無需隱瞞。”風長老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遞到黑衣男子麵前。


    黑衣男子見狀,嚇得魂飛魄散,他拚命地搖頭,想要拒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風長老見狀,也不廢話,直接將丹藥塞進了黑衣男子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迅速流遍黑衣男子的全身,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一股腦地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是……是敵國大將軍派我來的……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讓我潛入主城,散布謠言,挑撥離間……”


    黑衣男子斷斷續續地交代了事情的始末,證實了夏琳之前的猜測。原來,敵國早就對主城虎視眈眈,他們深知強攻難以取勝,便想出了這招借刀殺人之計。


    風長老聽完黑衣男子的交代,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他冷哼一聲,揮了揮衣袖,一股狂風憑空出現,瞬間將黑衣男子卷起,扔出了主城。


    叛軍首領見事情敗露,頓時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中了敵人的奸計,卻為時已晚。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悔恨的淚水奪眶而出。


    風長老並沒有為難叛軍首領,他深知這些士兵也是受人蒙蔽,並非真心想要叛變。他利用法術,迅速平息了叛亂,同時對參與叛亂的人員進行了安撫和教育,讓他們明白是非曲直,不要再被奸人利用。


    馬王爺在清理戰場時,發現了一些敵軍留下的證據,進一步證實了敵軍的陰謀。這些證據表明,敵軍不僅派人潛入主城散布謠言,還暗中調集了大批軍隊,準備趁亂攻城。


    “看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任逍遙望著城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是啊,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以應對敵人的進攻。”夏琳也說道。


    “隻是……”馬王爺欲言又止。


    “王爺可是有什麽顧慮?”任逍遙問道。


    馬王爺歎了口氣,說道:“主城內部的防範太過薄弱,這次若非風長老及時出手,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必須加強內部的防範,以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


    “王爺言之有理,”一直沉默不語的徐郡主突然開口說道,“我建議……”


    “我建議,”徐郡主語氣沉著,帶著皇室特有的威嚴,“主城內部設立情報機構,負責收集情報,排查隱患,防患於未然。”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這次的事件,也暴露了我們內部溝通不暢的問題,我認為,應該建立一套完善的聯絡機製,確保信息及時傳遞。”


    任逍遙讚許地點了點頭,“郡主所言極是,我正有此意。馬王爺,此事就交由你全權負責,務必打造一支精幹的情報隊伍。”


    “是!”馬王爺抱拳領命。


    平息叛亂後,主城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氛圍中,每個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決戰做準備。任逍遙與夏琳並肩站在城樓上,眺望著遠方。


    “逍遙,這次多虧了風長老和徐郡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夏琳輕歎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後怕。


    “是啊,”任逍遙微微頷首,“我們還是低估了敵人的狡猾,這次的教訓太過深刻。”


    一名士兵快步跑上城樓,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封信件,“總指揮,敵軍送來的信。”


    任逍遙接過信件,拆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夏琳見狀,心中一緊,“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


    任逍遙沒有說話,隻是將信件遞給了夏琳。夏琳接過信件,仔細閱讀起來。信上的內容不多,隻有短短幾行字,卻讓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這……”夏琳驚呼一聲,手中的信紙飄落在地。


    信上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想救她,就獨自一人來落日峽穀。”


    落款是一個鮮紅的“血”字。


    任逍遙彎腰撿起信紙,緊緊地攥在手中,指節泛白,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氣。他知道,這是敵人的挑釁,也是一個陷阱。


    “逍遙,你不能去!”夏琳一把抓住任逍遙的手臂,語氣焦急,“他們這是故意要引你上鉤!”


    任逍遙反手握住夏琳的手,眼神堅定,“我必須去。”


    他望著遠方,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層層迷霧,看到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有些事,總是要麵對的……”


    夜幕降臨,主城華燈初上,卻掩蓋不了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


    任逍遙披上黑色鬥篷,準備動身前往落日峽穀。夏琳站在他身後,眼中滿是擔憂。


    “等我回來。”任逍遙轉過身,輕輕擁住夏琳,在她耳邊低語。


    “你要小心。”夏琳的聲音有些哽咽。


    任逍遙鬆開夏琳,轉身沒入夜色之中,隻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他要去麵對的,不僅是敵人的陰謀,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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