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來自頂頭上司的強烈壓迫感隨之襲來。


    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種情形之下。


    文金友隻好回答道。


    “張局,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沒想到的是,張局已經在背後默默為他鋪好了路。


    “好了,情況我也都了解了,宴大為那件事,我已經安排法醫過去了,到時候做個假的屍檢報告,證明他是在劉勇到之前就已經咽氣了,你們處裏發個聲明,這事不就算過去了?”


    “至於田義嘛,就更好辦了,畢竟維多利亞酒店附近的所有道路監控都是壞的嘛,對吧?”


    說到這,張局頓了一下。


    “這句話應該不難理解吧。”


    文金友遲疑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這是要自己去銷毀監控證據啊。


    果然“領導”就是“領導”。


    辦法就是多。


    張局繼續說道:


    “劉總那邊自然會推出來一個自首頂罪的,不會讓你難做的,你看看,劉總對你總是這麽無微不至,處處為你著想,你怎麽剛剛在辦公室還跟他犯倔呢?多不理智啊。”


    文金友沉默了,好啊,大人物就是善於用pua,現在自己反倒成了那個不仁不義的小人了。


    文金友沉默了半天,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張局,我插一句嘴,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現在民眾的輿論和群體的情緒是可以壓倒很多東西的,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文金友十分嚴肅的說出了這麽一段話,卻引得電話那頭的張局笑的很大聲。


    “哈哈哈哈哈,你剛剛說壓倒?壓倒什麽了?”


    “文伯啊,你隻需要記著,天塌了,也輪不到你我來頂,懂我的意思了嗎?”


    “你也快養老退休了,可千萬別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栽了跟頭喲。”


    “滴滴滴......”說完這句話張局便掛斷了電話。


    文金友當然知道。


    這通電話的含金量全在最後一句上麵了。


    這最後一句話分明是在點他呢。


    讓自己權衡一下利弊,想不想安全著陸。


    掛了電話後的文金友呆呆的坐在辦公桌前,無能為力的他也隻能沉默。


    張局的這番話,很明顯的映射出來。


    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籠罩......


    今日頭條。


    港島時報,港島大公報,港島申報。


    三大主流媒體爭先發布頭條新聞。


    【賽馬會副會長晏大為同誌,昨晚在新聞記者發布會中由於情緒過於激動,突發腦血管痙攣誘發急性腦梗死,享年六十五歲。】


    【維多利亞國際酒店老板,港島餐飲協會名譽會長田義因顱內出血過多,醫治無效死亡。】


    【田義的親哥哥田忠多次表示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私了,定讓行凶者血債血償。】


    【據官方公布,維多利亞港附近道路監控於數日前全部損壞,城市監控管理處未公布其具體原因。】


    【田義死亡後一小時,沙尖咀警務分局接到一男子投案自首,坦言行凶細節,對其罪行供認不諱,田義案就此告破。】


    【重磅消息!官方已公布宴大為屍檢報告!宴大為為急性顱內壓增高突發腦梗死亡,並非外力所致!整體事件係意外並非人為。】


    港島民眾情緒高漲,在各個官方論壇網站上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我說劉勇是凶手,劉家不會順著網線來殺我吧?”


    “他媽的,原來華國置業才是港島最大的黑色勢力啊!”


    “官方包庇,不得了,太不得了,都怪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拒絕不了,根本拒絕不了。”


    “搞錯沒啊?都什麽年代了,還玩古惑仔那一套,古惑仔第七部應該找劉家來拍。”


    “這兩位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也像螻蟻一樣就無了,果真是大魚吃小蝦,小蝦吃蝦米,像我們這種連蝦米都算不上的又是什麽呢?”


    “心疼攝像頭永遠都是那麽的懂事,總會在它該壞的時候壞,薛定諤的攝像頭唄,脫罪需要罷了。”


    賽馬會國際酒店頂級套房外。


    “咚咚咚……”


    劉勇正愜意的哼著小曲,等待著他的財神開門。


    李斯柏一臉不爽的打開了門後一言不發。


    “我的財神啊,一會兒賽馬就要開始了,請吧。”


    就在這時,身旁一馬仔匆匆跑了過來。


    “勇哥.....”


    “電話.....”


    “電個毛話啊?沒看見我在跟財神說正事呢嗎?”


    馬仔唯唯諾諾道:“是劉總的電話.....”


    劉勇這麽一聽,表情瞬間有些不好了。


    “掛掉它,不用管。”


    馬仔隻能照做。


    幾秒鍾後,電話鈴聲又響起。


    劉勇見躲不過了,拿起手機走到了廊道的盡頭接起了電話。


    剛剛接起,電話裏就響起了低沉而有力的成熟男性的聲音。


    “你現在是怎麽還有臉敢掛斷我的電話?”


    劉勇的表情顯得很不耐煩,並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的劉大雄語氣中滿是無奈。


    “你知道你這次闖了多大的禍嗎?”


    劉勇支支吾吾的開口道。


    “爸,你指的是宴老頭那件事嗎?”


    劉大雄無奈笑了兩聲。


    “一晚上闖出來兩樁禍,已經分不清我說的是哪件事了。”


    劉勇繼續開始沉默。


    “今天公司的股票市值跌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低點,這讓我在董事會上很難堪。”


    “你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給集團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劉勇聽到這,瞬間不服氣了起來。


    “爸,股票跌多少跟我有啥關係啊?別什麽事情都往我頭上扣行不行?這幾年地產行業本來就難做,股票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劉勇說完之後感覺不妥,便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好一個理直氣壯,今天要不是我給警署的阿sir們打了招呼,你知道你現在會在哪裏嗎?”


    “你以為還能在這裏跟我出言不遜嗎?”


    頓了幾秒後,劉大雄用質問的語氣問道。


    “你現在在哪裏?”


    劉勇選擇繼續沉默。


    “你聽著,現在立刻放下你的所有事情。”


    “集團的公關部會聯絡你,現在最緊要的就是穩住社會輿論,你跟著他們一起去一趟追悼會。”


    “哪怕是演。”


    還未等劉大雄把話說完,劉勇便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爸,我是真沒時間,再說了,一個死人有什麽好看的?多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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