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是誰他麽的不瞅眼色!”


    何承平氣憤的掏出手機,發現是何祝瓊的來電後。


    趕忙一路小跑到走廊盡頭接起了電話。


    “喂喂,瓊姐,您好,我在的,您吩咐。”


    “今天我要飛一趟澳洲,回來之後我會直接去港島,葡晶這幾日有任何事情隨時向我匯報。”


    “好的.....瓊姐.....”


    這嘴巴是開過光了,剛剛說她去澳洲是拿來騙李斯柏的,沒想到還真去上了。


    “對了,昨天晚上在我辦公室的那個年輕人,我想回奧島的時候再跟他談一次,你想辦法把人留到等我回去的時候。”


    何承平:“.........”


    “好的,我....盡量.....”


    “瓊姐,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滴...”


    “滴...滴.....”


    何承平掛斷電話,氣的隻敢在心裏破口大罵。


    留留留,留個屁啊,我有那麽傻嗎?一山不容二虎,把他留下來我不成吃白幹飯的了。


    熬了這麽些年好不容易熬到葡晶總經理的位置,原本叫毛承平的自己,還隨何家改了姓。


    決不允許任何人打破這一切。


    何承平望向房間門口,李萌正一動不敢動的站在原地。


    他慢慢靠近,李萌不知所措的往後退步,生怕這個衣冠禽獸再做出什麽離譜的事情出來。


    “何經理......”


    接完這通電話後的何承平興致全無。


    他隻想著趕緊把屋內的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送走。


    何祝瓊那邊,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夜長夢多,萬一他想通了要留在葡晶咋辦,不能拿上自己的未來去賭,賭不起。


    何承平忽然湊到驚恐不已的李萌麵前,沉聲說道:


    “你聽好了,今晚跟他喝酒,拚命喝,往死了喝,明天一大早等他還沒酒醒的時候,我就派人來給他送去機場。”


    看李萌毫無反應,何承平提高了音量。


    “我剛剛說的話聽見了沒?”


    這種環境下,李萌不得不點了點頭。


    “除了喝酒,多跟他來上幾次,把你的技術全部拿出來,給他搞得越疲憊越好。”


    李萌瞬間無語住了,但是表麵還是不能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既然聊到了這裏,何承平問起了八卦。


    “昨晚他幾次?”


    李萌:“........”


    “三次?”


    李萌:“........”


    “不會有五次那麽多吧?”


    見李萌還是一臉沉默,何承平怒了。


    “怎麽,你是啞巴嗎?問你話怎麽支支吾吾的?難不成他一夜七次啊?”


    話音剛落,李萌點了點頭。


    何承平一臉懵逼。


    “行,真行啊,牌打的好,體力也這麽好。”


    “今晚就按照這個標準,給我狠狠的拿下,好處少不了你的。”


    何承平羨慕了,太羨慕了,甚至產生了嫉妒和恨。


    再想到自己,每一次都是那麽的有心無力,加個餐都要依靠西地那非兄弟。


    印度泰國去了無數次,求醫問藥無果,反而各項問題日益嚴重,怎麽自己就沒有他人的實力呢?


    羨慕,憋屈,難過,悔恨,各種滋味融合在了一起。


    這人,受過打擊之後,一般都會暫時性的變得很平和。


    何承平也不例外,他的語氣都變得溫柔起來:


    “你記住了,屋裏的這個人,他有任何行蹤或任何想法要第一時間跟我說,隻要等他明天這麽一走,我立刻讓你去葡晶的貴賓室裏上班,那裏的老板們非富即貴,隨便搭上一個都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了。”


    何承平說完後便揚長而去。


    “嘭.....”


    李斯柏在裏麵打開了房間門。


    李萌一臉木訥的看向李斯柏:


    “你....”


    “為什麽還要讓我留下來?”


    “還能為了什麽?讓你多拿點提成唄。”


    李萌一次次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感動,但是現在的自己心煩意亂,她在反複斟酌何承平剛剛說的話。


    貴賓廳是所有像她這種女孩子的終極夢想。


    那裏酒池肉林,極端奢侈,如果去了貴賓廳,接觸到的可都是政商界名流,如果被哪個大佬或富豪看上了,這可是改寫命運的機會。


    但是這一刻她又不想欺騙眼前的李斯柏,用他作為自己進入名流社會的跳板。


    “看你心事重重的,那老狐狸和你聊什麽了?”


    李斯柏雲淡風輕的問道。


    “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


    “他問我你一夜幾次?”


    李斯柏:“.......”


    “看不出來這老狐狸這麽八卦啊。”


    “那...你是怎麽回答的.....”這是李斯柏現在比較關心的問題。


    李萌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出來。


    “我說你七次你沒意見吧?”


    “..........”


    晚霞來臨,天色將晚。


    天空露出了赤色雲霞,火燒雲密布了整個天空。


    李斯柏躺在床上,盯著天空看去。


    不由得感慨這天空好美,可自己竟連一個去處也沒有。


    明天就要回去了,可回去之後要做什麽呢。


    這一刻,他還沒有想好。


    百無聊賴之際,他打開了電視機來消遣時光。


    剛一打開,一匹威風凜凜的白色駿馬便飛馳在了屏幕之中。


    一行大字從右向左滾動出現在了屏幕上。


    【一年一度賽馬日,將於明日在港島跑馬地隆重拉開帷幕。】


    賽馬?


    聽著有點意思。


    印象裏隻在港劇上麵看見過,其實所謂賽馬,就是一種變相賭博,所以港島那邊叫做賭馬,或者叫買馬。


    普通人嘛,隻能買買馬參與一下。


    隻有有錢人才可以賽馬,所以賽馬一直都是一項貴族活動,富豪熱衷於這種速度類型的競技遊戲。


    這是一項沒有資本和背景根本玩不起來的愛好,能玩得起純血統的英國賽馬的,身價不會低於十位數。


    以前在新聞上看見過港島很多明星和富豪都癡迷賽馬無法自拔,特別是某天王,自己還養了一頭叫武林密碼的愛駒。


    想讓自己的愛駒參加比賽,還得聘請專業的馴馬師和騎師,這一年少說又要好幾百萬的費用。


    所以港島有句話叫“買馬貴,養馬更貴,大家隻能來賭賭馬咯。”


    李斯柏想的入神,忽然從桌子上掉落下來了一本小冊。


    撿起來後,發現是港奧通行證。


    證上的到期時間還有五天。


    李斯柏淡淡一笑。


    還有五天時間,總不能浪費了吧。


    我不養馬,我去賭馬總可以吧?


    正想的入神,服務員在門外用著對講機對屋內說道。


    “先生,您的酒來了。”


    酒?


    李斯柏在確認自己沒有叫酒後。


    “你好,送錯了,我並沒有叫酒。”


    “先生,抱歉,這確實是您的房間叫的。”


    “我真的沒有叫酒,請你送回.....”李斯柏話還沒說完,他的麵前便出現了一位妙齡少女,從洗手間裏裹著浴袍跳了出來。


    即使浴袍已經把身體最誘人的部分都給裹的嚴嚴實實的了,但是還是難掩那雪白嫩滑的肌膚,美好的軀體從李斯柏的眼前一閃而過。


    香味撲鼻,男人天生的荷爾蒙開始飆升。


    “你好,放在門口就可以了,謝謝。”


    李萌正踉踉蹌蹌的踩著小碎步去取酒。


    回過頭來,她濕漉漉的發尾和淡粉色的麵頰極其的充滿誘惑力,對著李斯柏說道:


    “我們,今晚,喝點?行不?”


    用一種略帶挑逗性的話語,說完還對李斯柏眨了眨眼睛。


    李斯柏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當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行不行的時候。


    無論問的是什麽,這個男人都隻能回答一個字,行。


    因為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天色越來越晚,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暢談言歡。


    見喝的差不多了,李斯柏坦然的問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酒,是何承平讓你叫的吧。”


    此話一出,李萌呆住了,整個人瞬間石化了。


    “哥....你怎麽會知道.....”


    李萌尷尬的有點不知所措,尷尬之後心中又立刻生起一份愧疚之情。


    “沒事,他還讓你做什麽了,我全力配合你就是了。”


    李萌再也繃不住了,眼前這個男人輕而易舉的看穿了自己。


    看穿後竟然還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還想著幫自己交差。


    她心中萬般難受,趁著酒精上頭,嘩啦啦的落下淚來。


    小珍珠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滑落。


    “哥.....對不起.....”


    “你對我這麽好,我還.....”


    “別哭,別哭,沒多大點事的。”


    這一聲安慰過後,李萌哭的更大聲了,眼淚像開閘的水龍頭,根本止不住。


    “我還是人嗎?竟然還聽那個禽獸的話要把你灌醉,為了明天早上能順利把你送走,那個姓何的還給了我塞了幾片安眠藥,讓我下到你的酒裏。”


    “我幹嘛要答應他啊,我到底在做什麽啊。”


    李斯柏任由李萌發泄自己的情緒,讓她把心中憋著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見李萌發泄累了在一旁,不再說話,隻剩下了抽泣。


    李斯柏緩緩舉起了杯子。


    “你現在可以告訴他,不用明早了。”


    “這杯酒喝完我就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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