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


    許家老兩口和許飛躍媳婦全在家。


    他們知道李明清今天來給孩子看病,專門空出時間回來,免得怠慢了他。


    許老太太客氣道:“李同誌,快坐。”


    徐老爺子給他倒了一杯新泡的茶水。


    整個家裏古色生香,一看就是書香門第。


    許諾乖巧安靜的坐在一旁。


    看大人喝茶水,他也拿起自己的水杯喝水。


    端水的手肉眼可見的抖。


    許飛躍媳婦於珍把果盤放在桌子上,牽著許諾的手道:“小諾,媽媽帶你去換個外套吧。”


    許諾剛剛喝水,有少部分水倒在身上了。


    李明清見老許家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就知道對孩子來說是日常。


    於珍帶孩子離開後,許飛躍詢問:“明清,怎麽樣?可以看得出來嗎?能不能緩解症狀?”


    “可以。”


    一聽這話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李明清補充道:“可以完全治好。”


    “真的啊!需要怎麽治?不管是名貴的藥材還是高昂的醫藥費都可以,你盡管說。”


    許老太太誠懇道。


    “都不需要,針灸一次就好。”


    “一次就能好嗎?”


    “對,一次就能好。”


    “那我就放心了,不用受罪就行。孩子這麽小,我看著實在揪心。”


    老太太說起來滿臉心疼。


    都說隔輩親,更何況許諾是她從小帶大的。


    於珍領著許諾出來聽見這話喜極而泣,悄悄的抹幹眼淚。


    一直聽說李明清中醫了得,今天可算親眼見到了。


    “小諾,一點也不疼的”,李明清拿出銀針,輕聲和許諾說話,免得他害怕。


    許諾奶聲奶氣道:“叔叔,我是小男子漢,不怕疼。”


    他說完把一邊胳膊伸到李明清麵前。


    這一年去醫院打針看病的頻率比較高,小小年紀早就習慣了。


    在門外等著的許家人坐立難安。


    於珍企圖從門縫裏看清屋內,上上下下來回的看個不停。


    “飛躍,進去這麽長時間怎麽還沒出來?”


    “才進去十分鍾,我相信明清的醫術,他不是狂妄自大的人,說能治好就肯定能治好。”


    許飛躍心裏也著急但依舊如此說道。


    許老爺子道:“我在單位多次聽過李同誌出類拔萃又膽略過人的英雄事跡,確實有真本事的。”


    “爸,您在軍區部隊也知道?”


    “肯定知道,之前部隊有傷員就是他救回來的。我們之前看了那麽多醫院怎麽就忘了找李同誌給小諾看病呢,幸虧這次沒錯過。”


    許飛躍也感慨道:“是啊,之前明清來學校也沒想到這事上。”


    “唉,白瞎之前那麽折騰,小諾受了多少罪啊。”


    於珍說著說著又要掉眼淚。


    “小諾馬上出來,讓孩子看見難受。”


    “兒子從小就懂事,不哭不鬧,寧願他任性不懂事。每次我難過小諾都會想著法的逗我高興,在孩子麵前我隻能強顏歡笑。現在好了,小諾終於可以恢複健康了。”


    許飛躍寬慰道:“快別哭了。”


    李明清和牽著許諾的小手一起出來。


    許老太太幾個人立馬圍上來。


    還沒說話就見許諾抬手把手裏的杯子遞過去。


    “奶奶,想喝水了。”


    看著他的小手安安穩穩的拿著杯子,大家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完全好了。


    跟做夢似的,短短半個小時便治好了。


    除了許老爺子其他幾個人眼含熱淚的把許諾圍在中間關心著。


    “明清,太感謝了。之前我時不時的聽丁毅說起你,可算見麵了,原本想著什麽時候能見上一麵。見見如此年少有為,為國爭光,善於研究發明流傳在各個行業中的傳說中的名人。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許老爺子真情實感的誇讚著。


    李明清謙遜道:“愧不敢當。”


    怎麽也沒想到許老爺子和丁毅認識。


    聽這話許老爺子應該是丁毅的領導,職位不低啊。


    “你就別謙虛了,從今以後你就是老許家的恩人,有什麽事說一聲,要是能說上話肯定幫忙。”


    “那以後要多仰仗了。”


    李明清沒推辭順勢說道。


    來老許家之前知道許飛躍家不一般,但來了之後沒想到會這麽不一般。


    許老爺子都配上警衛員了。


    什麽級別根本不用多說。


    許老爺子又道:“你來首都丁毅知道嗎?他這一段時間正好在首都。”


    “不知道,他神出鬼沒的,每次來不見得碰上。”


    “我們這單位就這樣,丁毅今年基本上沒外出任務了。身為他的領導,對於他的終身大事我是有些著急的,到年紀了。每次組織聯歡會那麽多姑娘,他竟然沒一個看上的。”


    聽了這話李明清忍俊不禁。


    不會得打一輩子光棍吧。


    怎麽國家給發媳婦都不好好把握機會呢。


    他恨鐵不成鋼的在心裏想,要是這次能見麵得好好勸一勸。


    當初丁老爺子離世之前還念叨丁毅的終身大事。


    “他可能一個人過習慣了,等轉過彎來保準一介紹一個準。”


    “不瞞你說,丁毅真招姑娘喜歡,每次聯誼最受歡迎的就是他,偏偏他鐵樹不開花。”


    別看丁毅四十來歲,但比部隊的年輕小夥子受歡迎的多。


    他往那裏一站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強。


    從喜悅中緩過來的於珍輕碰了一下許飛躍,小聲問:“飛躍,我去做飯,李同誌口味有什麽偏好?”


    “我還真不知道,都是北方人,應該和我們差不多。”


    “行,那就按今中午備的菜來了。”


    “要不別忙活了,直接去飯店吧。”


    許老太太道:“我看就在家吃吧,我來掌勺。你之前不是說李同誌家開飯店的嗎,在家裏吃點家常菜吧,我和你媳婦餃子已經包好了就等下鍋了。”


    “從你早晨去上班我們就開始準備,今天真是趕巧,做飯的周阿姨正好有事過不來。”


    於珍說完挽了挽袖子就去廚房。


    平常家裏專門雇了做飯的阿姨,不過婆媳倆也會做飯。


    李明清沒打算留下吃飯但耐不住老許家的人熱情的招待。


    他離開的時候許飛躍塞給他個信封。


    試了試,厚度不薄。


    “明清,別嫌少,可得收下。”


    李明清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回去了。


    緊接著,許飛躍又拎過來一大袋子的甜品和零食。


    “給幾個孩子的零嘴,不值錢。”


    “連吃帶拿,搞得我怪不好意思。”


    “你可是我們全家的恩人,這些錢和小諾能恢複健康相比簡直微不足道,知道你不缺這點錢,是我們的一份心意。”


    李明清調侃道:“短短兩個來小時在你家聽到的感謝比我一個月聽到的都多。”


    “走吧,去學校。”


    ——


    辦公室。


    吳欽時不時的抬頭朝門口望去。


    心想,李明清去老許家看病接近兩個小時卻還沒回來,大概率搞砸了。


    想到這個情況,笑出聲來。


    一旁的周俊才隻覺得莫名其妙。


    “周老師,你說李明清是不是在許家挨揍了,要不然怎麽還沒回來。”


    “什麽?挨揍?沒明白你的意思。”


    “姓李的去給許老師兒子看病這事你不知道嗎?”


    “知道是知道,但你說的太離譜了。”


    周俊才不知道吳欽和李明清隻是見過幾麵而已怎麽看著像有深仇大恨一樣。


    吳欽不以為然道:“姓李的就是個騙子。”


    “你可別這麽說,李老師是有真才實學的,近幾年出來的新藥物百分之七八十都是他研發出來的。人民日報專門報道的,非常具有真實性。”


    周俊才耐心解釋。


    “我怎麽就這麽不信呢,特別是他醫生的這個身份。”


    吳欽就是不信,認為大家被騙了。


    等許飛躍來上班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十分鍾後,李明清和許飛躍有說有笑的進來。


    如此和諧的一幕看的吳欽一愣。


    怎麽回事。


    怎麽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就是再沒有眼色也能看的出來許家小孩的病八九不離十的好了。


    試探性的問道:“飛躍,怎麽樣?”


    “明清是神醫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小諾已經好了。”


    吳欽訕訕道:“他給看好的!”


    “是啊,半個來小時就治好了。”


    李明清看吳欽破防又不可置信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這笑在吳欽看來是在嘲笑他。


    “你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意思就什麽意思唄,反正你腦子和正常人的腦回路不一樣,有一套自己待人接物的想法。”


    李明清說完拿起筆記本去上公開課沒再搭理他。


    吳欽忍著腳疼一瘸一拐的跟在他後麵,去聽聽他是不是真的能講出花來。


    教室裏站滿了學生。


    吳琳琳也在,正好站在教室後麵的門口。


    墊腳抻著脖子的往講台上看。


    吳欽好不容易到教室在看見吳琳琳的那一刻差點氣成腦溢血。


    “琳琳!你在這裏幹什麽!”


    “爸,您怎麽來了?腳不疼了嗎?我扶您回去吧。”


    她顧左右而言它。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的小九九,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你二八年華,姓李的什麽年紀了,一身老人味,更何況他有媳婦。”


    “爸——,可別這麽說,我媽和你差了十幾歲。”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姓李的有媳婦。”


    吳欽稍微用力打了一下她的額頭,希望把她敲醒。


    “哎呀,可以離婚啊。”


    “我再跟你說一遍,雖然你爹我道德感沒那麽強,但我絕對不同意你做這種事。再說了,姓李的那麽挑剔,你入不了他的眼。”


    他說完便拉著吳琳琳往外走。


    “爸啊,來都來了,就聽一聽。雖然你看不上他,但他不是胸無點墨,肚子裏確實有真材實料。”


    聽了這話吳欽頓時放手。


    原本他過來就是為了聽課的。


    李明清站在講台上從善如流的講著。


    吳欽從一臉不屑到聽得專心致誌,確實有幾把刷子。


    大家聽得認真,一個小時轉瞬即逝。


    有學生喊道:“李老師,再講半個小時!”


    “對,講半個小時!”


    “沒聽夠呢!”


    ……


    底下學生的呼籲聲此起彼伏。


    李明清見他們求學若渴的模樣笑了笑道:“那就再講兩句。”


    他願意和朝氣蓬勃的學生一起,被他們青春的氣息感染短短兩天覺得年輕了好幾歲。


    門口的吳欽恍然回過神來。


    行吧,他承認姓李有些真本事,起碼在藥學這個行業內屬於頂級的。


    他聽了一個來小時受益頗多。


    盡管如此但仍舊看不慣李明清。


    吳琳琳一臉崇拜,“爸,留在這裏果然賺到了吧,一個小時的講課時間堪比一星期。”


    “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同意。”


    “怎麽你和堂哥都這麽說,我先試試,不成就算了唄”,她不悅道。


    “青風知道!”


    “對啊,昨天我和堂哥出門吃飯碰到的,不僅看見李老師還看見他媳婦了,長得白白淨淨挺好看的。”


    吳琳琳非常實誠的說道,根本不管她爸的死活。


    “小點聲,被人聽見光彩嗎?”


    要不是腿腳不方便,吳欽早把人拽走了。


    她吐了吐舌頭沒再說話。


    李明清多講了接近一個小時,他早就看見吳家父女了。


    沒想到這麽看不慣他的吳欽能忍著腳腕疼站了接近兩個小時。


    難不成是為了知己知彼以便罵他嗎?


    在學生離開後,吳琳琳上前道:“李老師,聽了您的課勝讀十年書啊。”


    李明清往她後麵看了一眼。


    “趕緊扶你爹走吧。”


    “我爹也誇您呢,說您講的好,學到不少。”


    吳欽氣的牙癢癢,略微提高音量喊:


    “琳琳!趕緊走!”


    瞎說什麽大實話,聽得人直上火。


    雖然是事實但當著麵還是別說了,畢竟看他不順眼。


    李明清沒回辦公室,直接離開學校。


    店鋪裝修一天了,他得去看看裝修的怎麽樣了。


    要是有不合適的地方早提出早解決。


    要不然收工的時候再去,若是需要返工恐怕會更麻煩。


    他在首都總共待不了幾天。


    妞妞幾個人得回去看高考成績。


    還有省城和縣城的飯店他也放心不下。


    李明清到店鋪,遠遠就看見孫佳雪站在店鋪門口。


    “媳婦兒,大冷天的你怎麽來了?”


    “我在家閑著沒事就過來看看。”


    她說完把手套從手上拿下來給他戴上。


    “看你手凍得,快暖和暖和,早晨忘記提醒了戴手套了”,她滿眼心疼。


    “我穿的厚一點也不冷。”


    穿的多,頂多有些涼,確實不冷。


    更何況見自家媳婦如此心疼自己心裏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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