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平沒有拔出那把法器劍刃,看向眼前數人,眼中滿是漠然之意。


    “道友,此處天地之間,生命本源眾多,周遭大片可掠奪之地,你我不必競爭,爭鬥之下兩敗俱傷,並非好事。”其中一個長生者,望向盧安平,和言道。


    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麽,單純因為盧安平所表現出來的戰力讓他們知道對方不好惹,故而言語和聲和氣。


    “滾!”轉過頭來是盧安平冷漠的言語,和駭人的殺氣。


    “道友當真如此霸道?”那人看向盧安平的方向,蹙眉道。


    “不滾,死!”一道劍氣催發,當即貫穿了那人的靈力防護,由不得其反應,劃過他的脖頸,當場潰散。


    盧安平的出手,極為迅速的淩冽,直麵這道劍氣的長生者,忽略了脖頸的痛楚,周身生出冷意,如墜冰窟一般。


    “閣下如此霸道,當真不怕我焚焰宗?外麵的人可都在看著呢!”有人當即不忿道。


    這一行人中領頭的那個對盧安平的出手感受後的清楚,其他幾人則是沒有什麽感受,他們隻是有些不忿。


    “閉嘴。”如墜冰窟的焚焰宗弟子,當即回頭訓斥道:“有你說話的份嗎?”


    “焚焰宗?”盧安平漠然的話語之中,冷意更甚,殺氣不再保留,流散之下衝擊為首者在之外的幾人。


    冷汗刷一下出現在了那幾人的身上,冷意更甚,還有一種不由自主的恐懼之感。在盧安平的殺意之下,他們好似凡人麵對山林妖凶一樣,恐懼且無力。


    “我等無知小輩,衝撞閣下實是無心之為,還請您寬恕。”冷汗直流,多年不曾有過此等感覺的長生者,恭敬的看著盧安平,隻差跪地求饒了。


    盧安平看著他們,話語依舊冷漠,“滾,別再讓我從這處空間看到你們,再讓我見到,死。”


    聽到盧安平放行的話語,他們這一行人如釋重負,也顧不得其他事情,當即離開。


    至於他們之中有多少去找尋焚焰宗修士,盧安平並不關心。


    在驅離了這一行人之後,盧安平再度出手,沒有一刻停留,驅離在這一方天地之中掠奪生命本源的長生者。


    他的行為,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即便是園隱、東土、聖法三宗之中的一些長生者,也被盧安平以言語威嚇強行驅離。


    這期間,不是沒有起過衝突,都是印體境,融匯了法印的長生者,都是有著自己驕傲的存在,誰也不服氣誰。


    麵對這些拎不清的,盧安平果斷的出手,帶著純粹的殺意,不惜以殺死對方為目標,宣泄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怒意。


    驅離了那些人,盧安平沒有汲取那裏的生命本源,隻是轉身離去,最多在他停留的地方,留下一道細微的精神力。


    這種行徑讓人無法理解,所有被盧安平驅離的長生者隻覺得莫名奇妙。


    本就是無主的天地本源,本就該隨意掠奪,你不去掠奪還則罷了,阻止別人去掠奪,去獲取,這就很過分了。


    被驅離的一部分長生者合流,知道了盧安平的存在,各自設想,最終也沒有搞清楚盧安平為什麽要這樣做,他們隻知道,這個作為莫名的家夥阻礙了他們。


    小部分離開,相當一部分開始聯合,找尋自家宗門的強者,準備伏誅盧安平這個異類妖邪。


    流言四起,盧安平這不被人理解的行徑,被猜測為他要獨自掠奪空間內的生命本源,讓這些人討伐盧安平的行為有了合理性。


    盧安平的身份,並沒有隱瞞,可不知怎麽的,他自知無法隱瞞,便沒有做什麽,可不知怎麽的,這空間之內的長生者們像是遺忘了他的存在一樣,即便有人見到了他,也沒有言明他的身份,這有些奇怪,可沒誰在意。


    與各個宗門長生者為敵的行徑,說實話非常非常愚蠢,不合情理,不占道義,除了貪婪和愚蠢沒有其他解釋。


    盧安平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怎麽可能不知道,他這樣做沒有什麽意義,帶不來好處。


    可他還是做了,為了平息心中的怒意。他不想要再見到當年的那一幕,所以出手就出手了,無所謂的。


    什麽情理,什麽道義,去他的。他們既然說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盧安平便遵循這規則,他們所說的那些,對盧安平並不適用。


    就是這樣沒有意義的愚蠢行為,盧安平必須要做下去。隻有這樣,他心底裏的那一絲翻湧不熄的情緒才能夠平複下來。


    這一行之中,他遭受過無數次斥責,大多都在責罵他貪婪,倒是沒有什麽人說他愚蠢,因為他們想不明白,居然會有人愚蠢成這樣。


    他們掠奪天地本源的行徑,本就合情合理,對長生者而言,這是屬於他們的規矩,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一套,對他們這些有頭有臉的長生者並不適用,那是他們麵對凡人之時的規矩和法則,這些不該是用來對付他們的。


    若是有長生者,對於他們這些運用弱肉強食的法則和規矩,那這些人,就是邪魔外道,是不為長生者所容的異類。


    盧安平現在就是異類, 旁人不在意他背後的目的,隻是知道,他現在壞了長生者之間,先來後到的規矩,壞了彼此之間的頭臉,那他盧安平就必須要被消滅掉。


    若是真的有人知道了盧安平所求的一切,恐怕會在詫異之後,大聲責罵其是愚蠢之徒,為了一些構不成因果的草木,與他們這些長生者,結下仇怨,這種蠢到家的行徑,隻會讓他們笑話。


    可盧安平就在做著愚蠢至極,長生者想象不到的行為。


    為了一些破草爛土,與長生結下仇恨的蠢貨,不該活得長久。


    “他這樣做,當真是不智啊,真不怕死在這裏嗎?”漫絨眸中帶著一些擔憂的神色,“蠢木頭。”


    眸中帶著一絲哀傷之色的女子,聽到自家妹妹的言語,並沒有開口,她的眼中帶著一抹黯然,感受著草木哭泣的她,對於那素未謀麵的青年人,有著一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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