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地異象的解除,星落宗之地再度歸於平靜。


    所有離開的弟子,都記住了那個名字——盧餘火。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急速崛起,隱隱的成為了與宗門之內某些人相當的人物。這足夠引起各個宗門的重視了。


    焚焰宗內,回歸宗門的灼銘將成為廢人的景兆衡安置之後,便去找焚焰宗宗主複命,告知他此行的一切。


    “我弟弟為何傷的如此之重,你為何沒有保護好他。”在灼銘向宗主稟報的同時,相貌秀美,長著一副瓜子臉,眼睛明亮,秀發飄飄,頗有一種大家閨秀感覺的女子,來到了這裏。


    女子蹙著眉,看向灼銘,眼中帶著怒意。


    景兆衡的姐姐,劉子瑜的道侶——景沫玉。


    “與人爭鬥,被人饒了一命還反手傷人,之後被星落宗一個天賦超絕的悟己境一招落敗,在他落敗之前,我甚至還給他渡送了一道氣機,依舊敗的淒慘,能怪我嘍?劉子瑜的賬他都不買,我能怎麽辦?”灼銘沒好氣的看著景沫玉。


    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景沫玉,站在原地許久未動。


    “在星慧死之前此事暫且擱置。”焚焰宗宗主看著爭執結束的兩人,吩咐道:“宗內要出讓一部分修行資源,交給星落宗,玉兒你去辦吧。”


    “為何?”景沫玉聽到最後,有些不解道。


    “星慧那家夥覺得我們做的過火了,若不付出代價,當日我三宗弟子,就要死絕了。”一句話說完,隻剩一聲歎息。


    去星落宗山門挑釁,將星慧道人逼出,想這麽離開哪有那麽容易,不付出代價怎麽可能。


    除了最後沒有出手的靈宗和弑族,以及和星落宗交好的三宗,其餘五宗哪個沒有付出代價。


    也就璃淵宗和玄元派沒有付出代價,這兩個宗門沒有付出代價,也隻是因為,他們不夠資格。


    “隻要不是以境界碾壓那小子,那人如何星慧不會管的?華兒不日要出關,衡兒的事情,與他言說一二。”在女子即將離去之時,焚焰宗胡子花白的宗主,平靜道。


    景沫玉並未回話,蓮步款款,消失在了遠處。


    ······


    冰天雪地之間的雪原之上,一處花團錦簇的結界之內,懷中抱著一隻小狐狸,發絲眸子帶著冰藍的絕美女子,走進了藤木屋門,“絨兒,這一回來,怎麽這麽不高興啊?”


    趴在床上,抱著絨毯子的漫絨,回過頭眨著漂亮的黑色眸子,“就是不高興。”


    “怎麽不高興了,跟姐姐說說。”女子坐在床邊,看著漫絨,微笑問道。


    “姐姐你知道嗎?這次我遇到了一個很討厭很討厭的家夥······。”少女漫絨一聽姐姐這話,當即便說了起來,越說越氣,越氣越委屈,拳頭揮舞著,宣泄著對盧安平的憤怒。


    “倒是個有趣的家夥。”絕美的女子,聽著妹妹的言語,捂嘴輕笑,眼神中盡是溫柔。


    “有趣什麽啊!那就是個臭木頭,話說的還大義凜然,當真討厭。”漫絨聽著姐姐這麽言語,撇著嘴,很是委屈。


    “可他沒有傷害你啊。”絕美的女子,拉著漫絨的手溫柔道:“他說的也沒錯,你啊!有些太過自以為是了,若他真的和對待其他人一樣對待你,你會怎麽樣?”


    “臭木頭。”漫絨的繼續罵著盧安平,話卻沒有之前那麽重了。


    絕美的女子,揉了揉漫絨的頭,滿眼的溫柔。


    ······


    “極致的火性,不俗之人,隱約有種星火燎原的氣息。”淩劍門的強者,回歸宗門之後,將事情說了出來,末了結語道:“任其成長,來日星落宗必然再度崛起,此人為不可忽視的大敵。”


    “密切監視起來,之後的賠償你著手去辦,適當接觸某些人,探聽清楚詳情。”淩劍門宗主,沉吟片刻,吩咐了出來,“讓悅興出來活動一下,他閉關二十年了,該是現身了。”


    “是!”淩劍門劍修點頭,轉身而去,“弟子告退。”


    在劍修離開之後淩劍門門主“星火燎原?有趣,當年文兒殞命之地,也有星火燎原的痕跡。”


    ······


    “奇恥大辱。”海濱之間,穿著潦草獸皮的男子,漠然點評。


    “星落宗強者,當真不可敵,來日星落宗這人若是參與到那裏,我們未必能討得了好,我覺得,應該讓吉雲回來了,若他不出世,在印體境這個層次,恐怕沒有人能與那個家夥抗衡,入印體便引起天地異象的家夥,當真不好收拾。”國字臉男人,咬著牙,懇請道。


    “可。”眺望海濱的男子,點頭。


    在他們的身後,一箱箱海獸的內源,還有一些奇異的海中神礦,正在收拾起來,傳送向星落宗。


    讓三宗弟子歸來的代價就是這樣,加上三宗原本就理虧,也不得不如此付出。


    他們原以為星蒼道人死後,星落宗便沒有了威脅,一朝戰略誤判,遭遇的是天始圓滿強者的怒火,東方幾宗為其站台,西方靈源神國沉寂,靈宗和弑族冷眼旁觀,對於極怒的星慧道人,他們討不到好處。


    勝負不好說,一旦紛爭起來,他們三宗之內,天始以下的修士幾乎會全滅,天始以上的幾人,可能也剩不下幾人,出於謹慎考慮,他們不得不服軟。


    至於玄元派和璃淵宗這兩個馬前卒,那是可以隨意舍棄的東西,舍棄掉也毫不心疼。


    ······


    “咳咳。”坐在觀星樓主殿上,眺望下方的星慧道人,遮蔽著氣息,咳嗽了兩聲。


    原本臻至巔峰半步飛升的氣息,在他回歸觀星樓之後,便徹底隱去,他臉上隱隱顯現一道道脈絡,一會兒凸出一會兒隱去。


    緩緩吐息,麵色略略萎靡的星慧道人,倚著欄杆,望向下方,看著在弟子簇擁之中的盧安平,嘴角往上勾了勾。


    “喚他前來,染血沙場,就由他帶頭去往吧。”倚著欄杆的星慧道人,對著身後踏上第五層台階的蘇玉河傳音。


    “是!”得了吩咐的蘇玉河,嘴角動了動,最終沒有問出想問的那句話,轉身向著下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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