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去之後,盧安平的身形顯露出來,他身上那股濃厚的死氣消散了許多,身形也沒有之前那般幹枯,不過頭發仍是灰白色,他自己也依舊是老者模樣,一副壽元將盡的姿態。


    “我以為是誰呢,竟是你這個笑話。”在上方那人見到是盧安平,原本緊張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放肆的嘲笑著,“怎麽你想做這個出頭鳥啊?”


    在盧安平身後的時回穹,見到出現在他身前的盧安平,低聲提醒道:“謝過你的好意,這些人不好惹,為首之人已是悟己巔峰,你對付不了的,我可為你抵擋一下,你與我朋友,你們兩個離開。”


    “無妨的,我能擋下來。”盧安平很有自信的這麽說了一句,轉過頭看向那為首的紫衣青年,“巧了,我還真想當這個出頭鳥,來試試?”


    “那就死吧。”有一人看向如此囂張的盧安平,非常不爽的帶出一道劍氣,絞殺向盧安平。


    這道劍氣並未打中盧安平,那紫發青年先友人一步,擋下了這道劍氣。


    在友人不解的目光之中,紫發青年沒好氣道:“這種雜碎,就這麽解決了,豈不是很可惜?讓我鬆鬆筋骨。”


    這人傲慢的說著話,完全沒有將盧安平當成一回事。


    “也行,那我就幫你鬆鬆筋骨。”盧安平聽到對方這傲慢的話語,微微一笑,擺出了一副長輩的姿態。


    “找死。”麵對盧安平這一副姿態,紫衣青年怒火中燒,指尖閃耀一絲雷霆,以急速轟殺向盧安平。


    盧安平沒有運轉星火之力,隻是反手一拳打出,星火之力從指尖流轉而去,盧安平以星火法引反製解構了紫雷,借勢轟擊,以力衝破紫衣青年氣引,隻一交手,便廢了對方的一條手臂。


    激將法這種東西,對這些家夥運用,倒也不會失敗。


    先手占據了上風的盧安平,完全沒有給這個悟己境的紫衣青年反應的時間,繁火天雨借勢爆發開來,擊暈這家夥的同時,火雨衝擊向在場之中的幾人。


    一聲聲轟鳴之下,放鬆警惕的五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身負重傷。


    直麵盧安平,接了兩招的紫衣青年,更是徹底昏死了過去。


    隻是一出手,盧安平便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兩招便擊敗了這個悟己巔峰的紫衣青年。


    盧安平先放鬆他們的警惕,然後以激將法挑釁那紫衣青年,引其出手,正麵將之擊敗,順帶讓那五人失去戰力。


    以計謀來應對這些家夥,盧安平倒也不是畏懼他們那些家夥,就算這六人聯手出擊,以盧安平現在的狀況,也可以遊刃有餘的應對。


    隻是顧慮身後之人,加上他不願意消耗太多力量,因而選擇了以計謀對抗這些家夥。


    “他不行了,你們誰還來?”盧安平看向身負重傷的五人,挑釁的勾了勾手。


    “卑鄙,趁我等不備就出手,若我等是全盛姿態,你拿什麽叫囂。”先前催動劍氣那個小年輕看向盧安平,不忿道。


    “六人圍攻就不卑鄙了?你死我活的爭鬥談卑鄙,你是小孩子?”盧安平聽著對方的話,都快氣笑了,反問道。


    “滾,不滾就死。”盧安平看著還要開口的幾人,拎起紫衣青年的脖領子,將之地丟了回去,冷聲威脅道。


    一句話伴隨著一道威勢,壓製的餘下無人一句話說不出來,盧安平身上散發的威勢,可不隻是恫嚇。


    那小年輕還想要嘴硬幾句,看著盧安平想要開口辱罵,不遠處的一人,閃身上前接住紫衣青年,反手甩了小年輕一巴掌。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小年輕的臉上,而後這人看都不看小年輕一眼,帶著紫衣青年,奔向別處。


    若是他們再不離開,盧安平會當場滅殺他們,不打算再留手。


    盧安平身上逸散出的殺意,他們都覺察了出來,唯有那個小年輕,是個拎不清的家夥,別說給他一巴掌了,剩下幾人恨不得殺了這個豬隊友。


    那幾人離開之後,小年輕也不再停留,灰溜溜的離開了,再不敢看盧安平一眼。


    放任了這些人離開,盧安平轉身看向時回穹,“好了,沒事了。”


    “先前有所怠慢前輩,前輩不計前嫌出手,在下萬分愧疚,若前輩有所需要,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對盧安平感激萬分的時回穹,躬身對盧安平行了一禮。


    他身邊那個中年修士,看著盧安平護著手中的儲物袋,並沒有要向盧安平道謝的意思。


    “這是我的好友,葉九川。”時回穹見到中年修士不開口,連忙為盧安平介紹著。


    為盧安平介紹之後,又給中年修士介紹了一下盧安平,“九川,他是盧前輩,修星火燎原之道。”


    中年修士,見到躲不過去,隻得硬著頭皮對盧安平拱了拱手,“葉九川,謝過前輩出手搭救。”


    時回穹萬分感激盧安平,葉九川則沒有什麽感激的意思,他反而害怕盧安平和那些人一樣,要搶奪他費了一番大功夫得到的寶物。


    他也和別人一樣厭惡修行星火燎原的盧安平,所以他和時回穹不一樣,他並不領盧安平的情。


    時回穹也知道朋友的性子,一邊是救了他命的前輩一邊是過命的老友,他在其中著實尷尬。


    “隨手之為不必言謝,事情已了,我也該走了。”盧安平麵對葉九川這虛與委蛇的樣子,懶得再說什麽,轉身就要離開。


    對於葉九川的心思,盧安平也清楚,也就沒有搭理對方,看著時回穹,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這一處地域經曆了爭鬥,沒辦法成為他突破悟己的閉關地了,隻能找尋下一處。


    有些頭疼的盧安平,正在思索著,當即就要離開這裏。


    “對了,前輩,您是不是還需要養神草?”在盧安平即將遁走之際,心懷愧疚的時回穹喊住了盧安平。


    “是啊,有事?”盧安平聽到時回穹這麽問,愣了一下神,如實回答道。


    “有人不想要你在這裏得到養神草,所以他在據此西南百裏外,誕生出養神草的地方,準備讓你一無所獲。”時回穹沒有猶豫,無視了好友的攔阻,將事情告知了盧安平,


    時回穹鼓起勇氣,也沒有將背後之人的名姓說出口。


    就算不說時回穹沒有說出那個名字,盧安平也清楚這背後都是鄧玉遠在搞鬼,除了他鄧玉遠也沒有別人會如此幾次三番的針對自己。


    “此事對我至關重要,謝過告知,告辭。”在得知鄧玉遠不顧一切的針對他之後,盧安平頭疼之餘,抱拳對時回穹道了一聲謝,當即閃身而去。


    原本他是打算進境到悟己境,之後再想辦法去獲取養神草,可眼下對方要做斷絕之事,他也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了。


    進入悟己境增添百年壽元,他有充足的時間修行下去,其實也不怎麽需要養神草去修補神魂損傷了。


    可說到底盧安平還是想著逆活一世的,他空耗的六十年壽元,還有前四十年光陰,他總是想要補上的。


    活成了一個老者的盧安平,內心之中,仍是那個少年郎,想要以少年之姿闖一闖天下。


    縱然對方有著悟己到印體的境界,盧安平也是不怎麽怕的,他有這個自信。


    時回穹看向匆忙離開的盧安平,對著他遠去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禮,再度表達謝意。


    “不與這種人遠離,你反倒接近於他,還告知此事,萬一神國之人事後追查,你就不怕?”葉九川看著盧安平遠去的方向,臉上的厭惡毫不掩飾的表露了出來。


    “他救了我們,我告知此事,也算還了一點恩情。”時回穹回答的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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