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後,卜一繼續這兩家店開張的安排事宜,抹雲讓卜一先去豆腐坊,稍帶上她,她得把睡衣的布片縫製好,她還沒來得及培訓丫鬟們,而且目前隻有一台縫紉機。


    陸子衿聽後,決定到時候把縫紉機搬到尚書府來,將丫鬟們教會使用,抹雲她還還有其他用處,哪能被縫紉機給絆著。


    一切安排妥當後,陸子衿和羽墨從後門出門,今日要把裝罐頭的小陶罐給選好。


    先去了相國寺的集市,陸子衿挑了幾家,卻都不是很滿意,這些陶罐多多少少存在胎質較粗、釉色不均的小瑕疵,這些主要是麵對普通百姓的生活需求,主打一個便宜。


    “小姐要去賣官窯的地方看看嗎?”羽墨問道。


    官窯代表了最高製瓷水平,胎質細膩、裝飾精美,多采用繪畫、雕刻,主要供皇室貴族,這也沒必要,就跟用黃金馬桶一般沒必要。


    陸子衿搖了搖頭,說道:“比這個好些就好。”


    旁邊的瓷器老板聞言,拱手作禮道:“小娘子,我家兄長在杏花街開的店就專賣民窯精品瓷。我們是祖上傳下來的窯口,精品由他售賣,平價的則由我售賣。”


    老板說完,習慣性地笑了兩聲,盡顯和氣生財之態。


    陸子衿打量了一番,覺得老板看上去誠信尚可。


    “那好,我們就跟著你去看看。”


    “唉...唉...”老板高興地吩咐小二去拉馬車。


    羽墨駕著馬車跟在老板馬車的後麵。


    一盞茶的工夫後,停在了一個門口擺滿瓷器的店鋪,工人正在一一上手挑選著。


    瓷器老板下了馬車,對著門內高喊,“哥...哥...”


    “來了,來了。”一個和瓷器老板長得七分相像,更年長點的男子小跑出來。


    “哥,給你帶來個貴客。”


    瓷器老板上前介紹後,跟陸子衿打了招呼,就讓車夫打馬回相國寺的鋪子。


    “小娘子,要什麽樣的?”大瓷器老板也是滿臉笑容,看上去一團喜氣。


    “幸會,我們先進去看看吧,我要小點的陶罐,上麵的畫要雅致些。”


    大瓷器老板一聽,心裏便有了門路,給她領到了靠門邊的貨架旁。


    陸子衿放眼看去,一下子看到好幾個大小合適的,最後選了一個類似後世的罐頭大小的天青色陶罐。


    由於罐體本身就有顏色,就沒選有花色的。


    “這個先要200個,多少錢?我們是長期要,直接說個底價吧,省得大家浪費彼此的時間。”


    大瓷器老板眼珠子轉了轉,心裏快速的盤算著,這個杏花街聚集著多家瓷器店,如果談崩了,就是便宜了鄰居,200個算大客商了,此人一進門什麽話都沒說,就簡單扼要的說了自己核心的要求,說明此人主意大的很,長期有個這麽大的量的買賣,直接報出了個底的不能再底的價。


    “小娘子,我們當交個朋友,我爽氣點,28文一個。”


    28文很大程度小於陸子衿心裏的預算,


    “行,我也不還價,5500我拿走。”說著陸子衿就把5兩和500文數著放在了桌子上。


    這邊大瓷器老板也用算盤,算出來了,咬了咬牙,“好,小娘子爽氣。”


    很快店裏的小二們撿貨的撿貨,用麻繩捆綁的捆綁,裝車的裝車,陸子衿一盞茶還沒喝完,就已經全部裝上車了。


    陸子衿和老板道謝後就上了車,準備離開。


    沒到一個時辰就辦好了事情,剩下的都是玩耍的時間,陸子衿想到了那日在梨園看得戲,覺得有意思,讓羽墨駕車過去。


    在後世時,她打從記事起,血脈就覺醒了,就喜歡戲曲,古代的建築,吃穿用度,在大家普遍都在學西洋樂器時,她選的是古琴和古箏。


    在國外留學時更是經常穿上漢服,在街頭演繹一場。


    她覺得各地的方言很有特色,在這裏方言還未普通化,本土氣質很濃,表達起來比後世精確形象。


    今日人不是很多,陸子衿比較念舊,還是選了上次的格子間,台上演的《目連救母》剛剛開始。


    陸子衿和羽墨飲著茶,吃著幹果,好不愜意,陸子衿時不時的還跟著哼唱了兩句。


    羽墨捧場地小聲鼓掌,“好。”


    不一會兒左側單間就傳來了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陸子衿又在那隔間聽到了自己的名諱,那個格子間克她麽。


    “她真把沈凝雨推到荷花池裏去了?”


    “是啊,你都不知道多嚇人。”


    “她長的怎麽樣?”


    “就一臉橫肉,潑婦相,兩個吊梢眉,下麵曲曲兩隻小眼睛,顴骨老高...”


    “那豈不是一臉克夫相?”另外兩個女子唏噓道,而後小聲地笑了起來。


    陸子衿豎著耳朵聽出來了,還是那日被抹雲澆水的那位。


    陸子衿冷笑了一聲,拍案而起,一陣風就閃移到了隔壁門口,一把將紗簾撩開,拿起桌上的茶水,嘩地一下倒得那人滿頭滿臉,動作之順滑,之流暢,屋內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宋絮言滿頭滿腦掛著的都是茶葉,頭發上還嘩嘩地淌著茶水,她對著突然的變故一時怔愣,反應過來剛要廝打陸子衿。


    陸子衿一把抓住了她的發髻,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惹了我三次,今日讓你全部還回來。”


    啪又是反手一巴掌。


    “你個八婆,從小到大沒娘老子教嗎?背後不是說人是非就是說人是非,你不說人是非會死?”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


    “死三八,再讓我碰到你說是非,把你門牙打掉,13點。”陸子衿罵完,使勁將宋絮言頭發往下一拽。


    宋絮言發出殺豬般的聲音,但是她兩隻胳膊從陸子衿第一巴掌下來時,就被閃身而進的男子抓住了,動彈不得,由得陸子衿啪啪扇。


    陸子衿甩了甩打疼的手,她是很有原則的,宋絮言惹了她三次就還三個巴掌,絕不多還。


    另外兩個女子看著宋絮言腫成豬頭的臉,嚇得團縮在一起,不敢替宋絮言出頭。


    “你,你...你們兩個如果被我聽到瞎說八道,她就是個例子。”


    陸子衿對著嚇成鵪鶉的兩人一個一個指過去。


    “我們走。 ”陸子衿對著鉗著宋絮言的男子說道。


    “姐姐等等我。”


    陸子衿才發現剛剛幫她的是宋承佑,不是羽墨。


    羽墨在陸子衿起身的時候,他也緊跟其後,剛走出門口就被隔壁閃身出來的宋承佑一把拉到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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