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離雲槍口中的光束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劃破了蒙蒙亮的天空,直衝向車隊最前麵的那輛飛車。


    隻見那輛飛車的車頭瞬間被擊中,發出一聲巨響,車身猛地向一側翻倒過去。


    伴隨著金屬碰撞的聲音和火花四濺,整個場麵變得混亂不堪。飛車內的駕駛者,試圖控製住車輛,但由於慣性太大,無法阻止它繼續翻滾。而後麵的車輛也受到影響,紛紛緊急刹車或轉向,以免與翻車的車輛相撞。


    就在這時,車隊的指揮者展現出了驚人的應變能力。他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下達了讓飛車車隊降落地麵的指令。


    這一決策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幾乎是在瞬間,所有飛車都準確無誤地降落到了堅實的地麵上。


    而更讓人驚歎的是,這些車輛之間似乎有著一種默契,彼此之間配合得天衣無縫。它們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迅速組成了一個緊密的防禦陣型。這個陣型有效地抵禦了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


    王家送親車隊中的人員都已有條不紊地出了飛車,依靠飛車搭建起的防禦帶,躲避起來自四麵八方的死亡射線。


    就在離雲開始射擊的同一瞬間,他率領的部隊也如出籠的猛獸一般,同樣毫不留情地揮灑起密集的死亡射線。


    王家之人哪個又不是戰士呢?統一穿著筆挺黑色製服的王家人也都迅速而敏捷地掏出了各自的武器,毫不猶豫地向離雲和他率領的部隊發起了猛烈的還擊。


    一時間,雙方你來我往,火力交織,震耳欲聾的射擊聲和能量爆炸的轟鳴聲此起彼伏。這片區域徹底陷入混亂與硝煙之中。


    同一時間,羅通這邊的戰鬥也正式拉開了帷幕。原本,羅通這個狙擊手出身的精英戰士本想用狙擊光槍悄悄地定點清除白將興和白軍煌,不想將動靜鬧得太大。


    可惜,從未失手過的他,今天竟然意外失手了。當白將興和白軍煌並肩走出白家駐地,準備登上飛車的那一刻,身形瘦削的羅通果斷扣動了扳機。


    按他的設想,槍聲一響,射出的光束必然會精準地洞穿白將興和白軍煌的頭顱。


    隻是設想和現實終究是兩碼事。當羅通槍口射出的光束無限接近白將興和白軍煌的時候,一片細微的漣漪驀地蕩起,在他們身前赫然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屏障擋住了光束。


    見多識廣的羅通便一眼認出,這是由騎士力量構成的護盾。


    數名白家戰士已如閃電般上前,將白將興和白軍煌團團圍住,以人牆的方式牢牢保護著二人。


    看到這副場景,羅通緊緊皺起了眉頭,眉心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作為狙擊手,一擊不中,便該果斷撤離。隻是,現在這種局麵下,他是撤離的。


    咬了咬牙,羅通手狠狠一揮,身邊的戰士們紛紛舉槍朝著白家的方向猛烈射擊。雙方很快就激烈地交上了火。


    刹那間,槍聲大作,能量光束交錯縱橫,喊殺聲和怒吼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離雲和羅通與兩個目標交上火的情報很快便傳到了隱在暗中、默默觀察無憂宮宮門的令狐碩耳中。


    圍在他身旁的都是令狐家的戰士,個個身姿挺拔、神情堅毅,他們將是進攻無憂宮的絕對主力。


    令狐碩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地思索著最新傳來的戰況,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如今的令狐碩內心可謂是喜憂參半。一方麵,離雲和羅通鬧出來的動靜著實巨大,成功吸引了駐守東半球的禁衛軍的大部分目光,大大分擔了自己這邊的許多壓力。


    然而,另一方麵,從傳來的情報中顯示,王家的送親隊伍中竟然並未發現王家所有重要人物以及即將與寧落羽大婚的王若蘭。而白家這邊似乎也早有準備,嚴陣以待地應對刺殺。


    種種詭異的跡象,都如陰雲般,讓令狐碩的思緒鋪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當然,令狐碩心中也無比清楚,不管離雲和羅通兩邊的戰鬥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玄機,都無法改變自己即將要付諸行動之事。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無任何回頭的餘地。


    “令狐夜,給內線發信號!”收斂起那繁雜紛亂的思緒,令狐碩向身側一臉嚴肅的青年副官吩咐道。


    “是,隊長!”令狐夜輕輕點頭,應聲道。隨後,他迅速掏出自己的信息終端,手指在屏幕上靈活地操作著,向某處隱晦地發出了訊息。


    “好了,隊長!”隨著令狐夜幹脆利落的聲音落下,遠處那巍峨莊嚴的無憂宮宮門有了細微的動靜。


    “哢哢哢”數聲悶響傳來,無憂宮那沉重的宮門緩緩打開,幾道人影匆匆奔了出來,朝著令狐碩的方向急切地招手。


    “隊長,是我們的內線!”令狐夜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有些激動地說道。


    “我們先過去看看!”令狐碩倒不似令狐夜那般興奮,而是麵色沉靜冷靜地吩咐道。說罷,便毫不猶豫地向無憂宮宮門處大步走了過去。令狐夜緊跟其後,跑了過去。


    到了宮門處,令狐碩終於看清了幾個人影的麵容,都是身穿禁衛軍軍服的士兵。其中一人四十歲上下,身上有著指揮官的顯著標識,想來應該是這幾人的首領。


    令狐碩目光銳利地打量著這幾人,這幾人也同樣帶著審視的目光在打量著令狐碩和令狐夜。


    那名中年指揮官率先打破了這片靜寂:“是令狐大人吧?我叫劉濤,主上叫我在此接應你們。我現在的職務是宮門守備官,他們幾個都是我的心腹。”劉濤說著,伸手指了指身邊的幾人。


    “劉大人,你好!我是令狐碩。”令狐碩不卑不亢地自報家門。


    劉濤點了點頭,又朝令狐碩身後望去,問道:“令狐大人,你的部隊呢?”


    令狐碩微微一笑,神色從容:“他們就在後麵!”接著,他隱晦地打出一個特殊的信號。接到信號的部隊瞬間迅速現身,有條不紊地集結在無憂宮宮門前。


    “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朝鳳台!”劉濤說著,便當先邁開腳步,轉身進入宮門。


    令狐碩帶著全副武裝的部隊緊緊跟在劉濤身後,魚貫進入了無憂宮。單兵作戰裝甲的金屬戰靴與地麵碰撞,發出砰砰的沉重聲音,在這空曠的宮殿中回蕩,仿佛是戰鬥的前奏。


    無憂宮占地極為廣闊,令狐碩眾人所處的金屬長廊幽深漫長,仿佛深不見底,不知通往何處。


    一路上,令狐碩與劉濤雙方沉默不語,沒有任何交流。他們都心如明鏡,在完成任務這一至關重要的目標麵前,所謂的交流並無多少實際意義。


    然而,此刻他們也不得不停下腳步進行交流。他們如今處於一個相當詭異的狀態之中,朝著朝鳳台前進的他們,這一路上竟然未見到哪怕一個人影,整個空間安靜得詭異至極,連一絲蟲鳴鳥叫聲都未曾響起。


    周遭的寂靜仿佛有實質一般,處處透露著一種難以言狀的壓抑感,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令狐碩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警惕,而劉濤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上不知不覺滲出了汗珠。


    “怎麽一個人也沒有?”令狐碩臉色陰沉,冷冷地問道,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我也不清楚,無憂宮內往常不該如此,應該不至於一個人也沒有啊!前麵有個廣場,先到那邊去看看吧。”劉濤吞咽了一下口水,聲音略帶顫抖地回答道。


    “好吧……”令狐碩臉色依舊陰沉如水,他對完成百裏勝交給他的任務不由自主地動搖了信心。


    隨即他轉過頭,對身後的部隊下達了命令:“前進,高度警戒!”他的聲音冷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隨著令狐碩一聲令下,他身後的部隊瞬間行動起來,開始全速前進,向著劉濤說的那個廣場疾奔而去。


    片刻過去,漫長的金屬長廊終於到了盡頭,一縷縷溫暖的陽光傾瀉而入。見到這縷縷珍貴的陽光,令狐碩所率領的部隊腳下速度又加快了幾分,金屬戰靴與地麵的碰撞聲愈發激烈。


    很快,整支部隊都出了金屬長廊,站在了寬大的廣場之中。就在這時,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在部隊身後的長廊出口已然被一道厚重的金屬門封閉。


    令狐碩率領的這支部隊的去路就這樣被生生截斷,陷入了絕境。


    令狐碩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額頭上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猙獰的蚯蚓。


    他猛地轉頭看向劉濤,本想怒不可遏地發作,但看到劉濤瞪大的雙眼和微張的嘴巴都寫滿了驚愕,令狐碩也就明白,這絕非他的安排。


    “你們來得比我預計要晚些!”一道年輕卻充滿威嚴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他們下意識地尋聲望去,隻見廣場高聳的牆頭上,一個身穿筆挺禁衛軍指揮官製服的年輕正居高臨下地看向這邊。


    在他的周圍,是一列列荷槍實彈、神情肅穆的禁衛軍戰士,他們身上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秦不悔提督……”劉濤臉色瞬間變得驚駭無比,聲音顫抖地看向眼前之人,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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