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班一般通知消息就比較晚,本來周一就應該通知這個足球比賽消息,結果直到今天周五放假的最後一節課才通知。


    徐班:“下周開始,下午第四節的自習改成足球比賽,大家都要到操場去看比賽。”


    自習改成比賽,對一些不參加比賽的人來說這不就是自由活動嘛,瞬間教室一片哄鬧和歡呼。


    下午放學,單伊一走出教室,不自覺的朝高二六班的教室看去,突然就想起來了等齊元宇下晚自習的那天晚上回家後,他在家門口對她說的話,他說以後晚自習和周五放假都不用等他,直接回家就好,其實當時她挺失落的,感覺他們之間有了距離。


    想到這,她難過的收回視線,自己一人離開學校。


    到了校門口,她朝文具店走去,也想買一個和宇文煜一樣的小單詞本,沒事的時候可以背一背。


    現在是放學時間,文具店的人還挺多的,單伊一邊走邊看貨架上的東西,各種各樣的筆,精致的筆記本,文具是做的越來越有美感了,感覺都不像是用來學習的,像是一種擺設。


    她走到最裏麵才看到牆上掛著滿牆的單詞本,什麽樣式的都有,可是她最後隻選了一個很素淨的本子,純白色的,就如她的心一樣。


    是雪一樣白的心。


    幹淨純粹卻也經受風霜的摧殘。


    她付完錢坐上公交車,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打開書包,將剛買的單詞本放進去,然後關上將書包抱在懷裏。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她從校服口袋裏拿出手機,屏幕顯示是王婆婆,她接通:“喂,王婆婆。”


    電話那頭有麻將機的聲音,想必是在麻將館。


    王婆婆和藹一笑,說:“伊一啊,能不能順便幫忙接一下江小雨。”


    “好,沒問題。”


    “那就謝謝啦。”


    “沒事,王婆婆,我外婆也在麻將館吧。”


    “誒,在,我們一桌。”


    “那好,你們先打,我就掛了。”


    王婆婆和單伊一的外婆是打麻將的好友,也住在烏橙巷,有的時候王婆婆沒有時間,就會叫單伊一去接一下。


    江小雨是王婆婆的孫子,剛上小學三年級,臉圓圓的,眼睛也又圓又大,長得特別可愛,單伊一總是喜歡捏他的肉臉。


    單伊一在卓興小學站下車,剛下車沒走幾步就看見站在學校門口的白澤川,她站定緩衝了一下,想著他應該是來接他弟弟的。


    在單伊一眼中,不知為何總覺得白澤川很耀眼,覺得他很完美,雖然宇文煜也和他一樣學習好,家境好,可是她總是覺得他不一樣,有些獨特,特別是氣質上,清冷沉穩,讓人有點不敢靠近,所以很多時候她都不敢主動和他搭話。


    但她能和宇文煜很輕鬆的講話,是因為他性子溫和,單伊一會覺得有安全感。


    單伊一捏緊書包帶子,偷偷的走到離他最遠的地方,她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打招呼這個環節,可是沒想到還是被白澤川抓包了。


    “單伊一,”白澤川單手抓住單伊一的書包,”躲?害怕我?”


    單伊一背對著他,很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慢慢側過身子看他,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又很快移開視線,低著頭不知所措的眨著眼睛,緊張道:“不、不是的,我、我沒看見你。”


    這撒謊技巧也真是不太成熟,結結巴巴的,她連耳根子都紅了。


    白澤川忽然輕笑一聲,放開她,邊給她整理了一下書包邊說:“哦,知道了。”


    小騙子。


    單伊一見他鬆開了,就趕緊跑到學校門口旁邊,站在欄杆外等江小雨下學,心裏卻因為白澤川的戲弄鼓動得厲害。


    身後的白澤川看著她的身影又不自覺的彎了唇角,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也走過去,覺得這小姑娘真是不禁逗,緊張成那樣。


    這次單伊一沒有因為白澤川突然的靠近而躲,她就那樣鎮靜的站在那往裏看,尋找江小雨的身影,白澤川也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的身影,似乎看到了多年以前的那個小女孩也是這樣趴在欄杆上看著他,不知不覺間白澤川笑了,那個時候他們隔了一個圍欄,現在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阻礙物了。


    他叫她:“單伊一。”


    “嗯?”


    單伊一抬頭看他,對上他如沐春風般的眼神,一瞬間她不受控製的沒辦法躲開視線,她不明白為什麽,總覺得這種熟悉感來自很久遠的以前。


    白澤川頓了頓,被她直直的看著他還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的咳了一聲,移開視線,問:“頭……頭還疼嗎。”


    聲音格外的溫柔,一點不像平時那麽冷淡。


    單伊一微怔了一下,似乎對於他的突然關心有點猝不及防,也有點意料之外,但很快她就把這種關心當作是一種普通同學之間的關心,然後笑了笑,禮貌的回他:“哦,沒事了,早不疼了。”


    對於他遲來的關心,她以為是普通同學之間的關心,但其實,是他對她的特別,那其中的溫柔也隻會給她一個人。


    兩個人不再說話,安靜了一會兒,白澤川又偷偷的瞟了她一眼,有些心疼。


    現在不疼,可是當時很疼吧。


    突然小女孩躺在血泊裏的場景闖入白澤川的腦海,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傻瓜。”


    什麽事都自己扛著,就連小時候那次也是。


    “嗯?你說什麽。”


    單伊一好像聽到了什麽,不解的看他。


    “沒……沒什麽。”


    白澤川裝傻的掩飾著,話題再次結束。


    不一會兒白澤星和江小雨就一起出來了,他們不約而同的走到白澤川和單伊一麵前。


    白澤星沒和他哥講話,直接湊到單伊一身邊,驚訝道:“姐姐,你怎麽也來了。”


    白澤川也沒生氣,靜靜地看著這小子要做什麽妖。


    單伊一笑,還沒等開口,江小雨也拉住單伊一的另一隻手,說:“我姐當然是來接我的。”


    白澤星:“啊,真的啊?”


    江小雨:“嗯,真的。”


    單伊一見這兩個小朋友聊的這麽自然,剛剛又一起出來,想必是同學。


    “那太好了,我們一起去吃冰淇淋吧。”白澤星歪頭看他哥,說:“哥,請我們吃冰淇淋。”


    說到冰淇淋,白澤川似乎想到了單伊一還欠自己一次,他對她說:“單伊一,你還沒還我冰淇淋,還記得嗎?”


    他害怕她總是忘記與自己有關的事情,於是這樣試探的一問。


    說實話單伊一已經忘光了,現在白澤川一說,她才想起來,有些心虛的趕緊回到:“哦,對,那這次我還你吧。”


    看這反應怕是忘得一幹二淨了,說實話他心裏有些失落,不過誰叫我喜歡你呢,沒事,忘就忘吧。


    隨後白澤川挑眉問:“你喜歡什麽口味。”


    單伊一想既然她請客,那這不是應該她問他嗎,疑惑了幾秒後,她誠實說:“喜歡芒果的。”


    “行,走吧。”


    這個小學旁邊就是冰淇淋店,兩個小朋友已經迫不及待的先溜進店裏,白澤川緊跟其後,單伊一在門口多站了會兒,看了一下價格,計算了一下自己的零錢是否夠付才進去。


    白澤川在櫃台點單,“兩個芒果冰淇淋,兩個奧利奧冰淇淋,謝謝。”


    服務員:”一共28元。”


    這時單伊一跑進去站在他身旁,準備拿錢時,白澤川按住她的手,先一步付好了錢,她仰頭不解的看著他。


    他低眸看她,給她糾正,“我好像沒有說讓你請客,我隻說讓你還我,隻還給我一個人,沒有其他人,所以加上這一次你欠我兩次了,以後慢慢還,不著急。”


    他嘴角一抹壞笑,不知為何單伊一覺得自己陷入了他的圈套,一時間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默默的答應他,”好……”


    很快冰淇淋就做好了,兩個小朋友吃的奧利奧的,白澤川和單伊一吃的芒果的。


    兩個小朋友邊吃冰淇淋邊玩白澤星的玩具,時不時還會聊一些學校的趣事。


    單伊一坐在玻璃窗邊,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小口小口的吃著冰淇淋,在白澤川看來她就好像是小貓咪一樣,一小口一小口,很可愛。


    突然他想到了小時候那個女孩給他吃小零食的模樣,兩雙眼透著光亮,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很可愛,很天真。


    他情不自禁的又叫了聲:“單伊一。”


    “嗯?”


    少女轉頭很疑惑的看著他,她抿唇,眼睛一眨一眨想要得到解答,唇珠也沾上了一點點冰淇淋,他卻不說話,隻淺淺的露出了笑容,說:“沒事,你吃。”


    單伊一擰眉,覺得他奇奇怪怪的,真是搞不懂,總是叫她的名字。


    白澤川的冰淇淋一口沒動,都快化掉了,單伊一問:“你怎麽不吃。”


    順手遞給他一張紙巾,白澤川接過,回:“嗯,這就吃。”


    他剛要放進嘴裏,一直專注和同學說話的白澤星突然抬頭看到這一幕,立即皺眉想要說些什麽,結果被白澤川一個眼神給嚇得噎回去,轉頭白澤星就對單伊一笑臉相迎,“漂亮姐姐,你可不可以在你空閑的時候給我補習補習英語啊?”


    “我……我嗎?”單伊一指著自己很疑惑的問。


    白澤星瘋狂點頭,“對對對,你英語比我哥好,而且你看著就很溫柔,肯定不會像我哥哥那麽凶。”


    旁邊的江小雨笑了起來,“對,你說的很對,我姐姐真的很溫柔,講的很認真的,放寒暑假的時候姐姐給我補習過,我知道。”


    被這樣一說,白澤星就更開心了,兩個小孩你一言,我一句的誇單伊一誇得厲害。


    被誇得不好意思的單伊一鬼使神差的求助似的看向白澤川,想著他可以針對剛才他弟弟的提議給出一點建議,結果剛瞥過去,他就別開了頭,很是冷漠,顯然是不想幫她。也對,他本就是這樣冷漠的人,她隻怔了一秒,轉過頭時,白澤星閃閃發光的眼裏寫滿了期待,這一刻,她點了點頭,抿著唇笑了笑,答應他,“……好,姐姐有空了就去給你補習。”


    別開頭的白澤川立刻在背光處彎起唇角,白澤星還真會助攻,他滿意的很呢,小玫瑰以後肯定會經常去他家,他也將會不費吹灰之力經常見到她。


    他剛剛知道她想求助他,可是他卻故意的別開了頭,就是不想插嘴阻止那兩個孩子的輪番誇讚,好讓一向心軟的單伊一接受補習這件事。


    真是狡猾的白澤川啊。


    *


    後來他們在公交站分開,白澤川帶著他弟弟過馬路進了一個很高檔的小區,那個時候公交車還沒有來,單伊一看清了那個小區的名字叫“卓興城”,是新城區的富人住的地方,一眼望去就好像城堡一樣,周圍的一磚一瓦都很幹淨,沒有被歲月蓋上痕跡,她有些羨慕。


    原來對麵就是他的家,這麽近,這麽好……


    公交車開來,慢慢覆蓋了她的視線,就連最後白澤川的轉頭注視她也因此遺漏了,她牽著江小雨刷卡上車離開。


    白澤川不舍的尋找她的身影,看到她找到了位置,又是窗邊的位置,看來她喜歡靠窗的位置,也喜歡抱著書包,他注視著公交車離開,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遠處的白澤星大喊:“哥,你怎麽不走啊。”


    白澤星的聲音喚起他的思緒,他跟隨公交車的方向直到消失,他才離開。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看著她離開。


    單伊一帶著江小雨去餛飩店裏做作業,直到晚上六點多的時候,麻將館才散場,王婆婆和外婆才回來。


    外婆覺得時間有些晚了,就想留他們在這裏將就吃點餛飩再走,可王婆婆覺得太麻煩。


    外婆拉住她說:“哎,這有什麽麻煩的,就吃個便飯,我家伊一小時候可經常去你家吃便飯,聽我的,就在這吃了回去。”


    王婆婆有些不好意思:“這怪不好的,今天還麻煩伊一去接小雨。”


    江小雨拉了拉他奶奶的袖子,說:“奶奶,我想吃餛飩。”


    單伊一見縫插針,順勢說:“那我就去煮了哦。”


    江小雨對單伊一笑,她揉了揉他的頭發,對他小聲的說:“配合的好。”


    江小雨嘿嘿嘿的笑,乖巧的跟著單伊一進廚房幫忙。


    就這樣他們留下來了。


    夜晚漸漸來臨,黑色籠罩整座城市,烏橙巷也變得更安靜。稀稀疏疏的路燈昏暗,卻仍然亮著,壞掉的路燈已經有好久沒有修了,就好像烏橙巷一樣,是這個美麗的上京市裏壞掉的一角,但卻仍然努力的發著微弱的光。


    齊元宇穿著拖鞋出來買雪糕,在副食店碰到了江小雨也來買雪糕,他默默的看了看餛飩店,單伊一在洗碗,兩位婆婆在聊天,他又轉頭走到江小雨身邊。


    他拍了拍他的頭,說:“小雨,伊一姐又接你了?”


    江小雨抬頭看他回:”嗯。”


    “要吃什麽,自己挑,哥付錢。”齊元宇從冰櫃裏拿了一隻小布丁,說:“記得幫伊一姐挑一個小布丁,我就先走了。”


    江小雨笑:“嘿嘿嘿,謝謝元宇哥哥。”


    “客氣。”


    齊元宇付好錢就先離開了。


    江小雨拿了一個冰棒就直接跑進餛飩店,把小布丁給單伊一,說:“伊一姐,這是元宇哥哥請的,快吃,不然等會兒化了。”


    單伊一手上全是洗潔精的泡泡,她用水清洗手,拿過他手上的小布丁,往外麵望了望,說:“他人呢?”


    “嗯……回去了。”


    原本很激動的單伊一垂下頭,看著小布丁哦……了一聲。


    她撕開小布丁咬了一口,冰冷的感覺牙齒快凍掉了,但甜甜的味道在嘴裏化開,她笑了,很甜,比冰淇淋還好吃。


    白澤川家此刻正在吃晚飯,飯桌上,徐美玉瞥見大兒子臉上起了一些紅疹,突然皺起了眉頭,“阿川啊,你是不是吃芒果了?”


    白澤川從小就對芒果過敏,也很聽話的不去吃芒果,小的時候管不住嘴過敏過幾次,但是長大之後,就再也沒有過敏過,白澤川對芒果本來也沒有多喜歡,既然不能吃那就不吃了,可是現在過敏了,又是怎麽回事,徐美玉還挺擔心的。


    白澤川抬眸看了眼徐美玉,對上她擔憂的眼神時,他又垂眸淡定的邊吃飯邊說:“就不小心吃到了,沒事的,媽,晚上擦點藥就好了。”


    這時白澤星出來告狀:“才不是的,媽媽,今天哥哥故意吃了芒果味的冰淇淋,我本來還想阻止他吃來著,結果他偏要吃,就是哥哥不聽話。”


    徐美玉仔細的聽白澤星講話,時不時還看幾眼白澤川,結果當事人仍舊一副淡定的模樣,吃完飯,站起身,走進廚房,出來廚房,然後上樓,一點沒有要過多解釋的意思。她看著白澤川走沒影了,才低眸安撫的摸了摸白澤星的腦袋說:“你說你哥哥是故意吃的,為什麽,今天怎麽回事。”


    接著白澤星就把今天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聽完,徐美玉卻笑了,心裏的擔憂少了幾分。


    白澤星覺得奇怪,“媽媽你笑什麽啊。”


    “哦,沒什麽,”徐美玉摸了摸他的臉蛋,微笑著說,“媽媽就是覺得你哥哥太笨了,他自作自受,活該他受著。”


    笨到因為喜歡的人愛吃芒果,他也學著吃,一點不顧及自己的臉會起紅疹。這下,徐美玉那是更加篤定那晚那個叫單伊一的女同學是他兒子的心上人了。


    晚上洗完澡,白澤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部起了一些紅疹,他看著看著就難過的歎息了一聲。


    為什麽……為什麽……她喜歡的東西我卻不能接受……


    他拉出旁邊的格子,拿出一隻膏藥塗在臉上。


    隻能靠藥物愈合。


    可是他多想和她變得合拍一點,變得熟悉一點,她喜歡的,就算再難,他都想喜歡上,接受它。


    單伊一洗完澡坐早書桌前,莫名其妙的回想起白澤川這些天說的話,她總感覺很無厘頭,什麽覺得發卡熟悉嗎,以前編過手鏈嗎,還莫名其妙叫她的名字,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她不禁對紅豆傾訴說:“紅豆,你說白澤川為什麽總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啊,還……還莫名其妙的叫我的名字,叫了之後,也不說話,奇怪的很。”


    “難道……難道是我的理解力太差了!?”


    她很疑惑,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理解力。


    最後實在是想不明白,她幹脆上床睡覺。


    第二天陽光很好,單伊一做了一下午的作業,下午黃昏時刻,落日餘暉染上天際。


    她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看到對麵齊元宇還在寫作業,她想,要怎樣不打擾他,又能接近他和他呆一會兒呢……


    她認真想了一會兒,想到了羽毛球。


    學習累了,運動一下也是可以的吧,這個借口應該可以,於是她開心的跑出房間,經過兩個院子,一個街道,一路跑到齊元宇的窗前。齊元宇當時正認真低頭寫作業,麵前突然多了個人,還遮住了陽光,他下意識抬頭看到了逆光中的單伊一。


    她開心的問:“哥,要不要打羽毛球放鬆一下。”


    齊元宇抿唇想了想,背靠椅子,抬眸看她,笑了一下,說:“行啊,這麽久沒和你打,讓我這個老師也看看學生的水平到哪了。”


    單伊一開心笑,俏皮的回:“好啊,齊老師。”


    可沒想到,幾輪下來,兩個人不相上下,學生都快比老師厲害了。


    齊元宇還挺欣慰,說:“單同學厲害啊。”


    單伊一笑,說:“那還不是老師教的好。”


    他笑著,不經意間發出了一個快速的球,單伊一敏銳的接住,兩個人來回接,誰也不服輸,一輪持續了好久。


    兩人邊打邊聊天。


    單伊一說:“哥,下周有足球比賽,你要參加嗎。”


    齊元宇回:“我報名了。”


    “那到時候我去給你加油。”


    齊元宇笑:“你這算不算叛徒,不給自己班加油,跑來給我們班加油?”


    單伊一想了想,說:“這也不算吧……”


    “和你開玩笑呢,你還真認真想啊。”


    單伊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居然連他的玩笑話都聽不出來。


    也許是對於喜歡的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認真想,認真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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