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的電話比黎芷想象中來的要晚。


    “還沒死呢?”


    “借你吉言,目前還活著。”


    “看來你們華國有句古話沒說錯,真是禍害遺千年。”電話那頭傳來他嘲笑的聲音。


    “嗯,你比我更禍害,能活一萬年。”黎芷不緊不慢地說。


    路西法完全沒聽出來她的意思,反倒得意的哼笑。


    “那倒是。”


    “我比你命長,等你死了的那天,我還能幫你收屍。”


    黎芷點點頭,“最好在我墳頭哭幾聲,再磕幾個響頭就更好了。”


    “哼,我家老頭子墳頭草兩米高了,你想下去陪他?”


    “那倒不必。”


    路西法和她鬥了兩句嘴,隨後似是無意的輕飄飄的開口問道。


    “既然沒死怎麽不和我通個信。”


    黎芷:“和你通信幹嘛?我耳朵不想被你的嘴攻擊。”


    “......”


    黎芷:“我還活著這件事先保密,我現在不方便出現。”


    路西法不以為意,“暗夜都被你一鍋端了,還怕什麽?”


    “麻煩。”


    “有什麽......”路西法話說到一半,突然止住。


    他想到網上的那個傳言——


    暗夜最頂尖的機密,在zero手裏。


    “嘶——”路西法嘴燙的吸了口氣。


    “不是,難道外麵說的都是真的?”


    黎芷沒說話。


    路西法頓了一下,涼涼的開口,“你真行,鐵砂掌啊。”


    那玩意就是個燙手山芋,誰拿著不嫌燙手?


    難怪她死遁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連他都一度懷疑zero是不是真的葬身在那片火海裏麵了。


    黎芷不想多談這件事情,即便她和路西法的關係再好,他也不知道關於她身體的秘密。


    連秦祈白也不知道。


    黎芷轉移了話題,“對了,華國的那個拳場你看著處理下。”


    “那個姓劉的管事已經去領罪了,這件事說到底是漢諾的過失,我準備讓他去印洲扛兩年沙包。”


    “隨你。”


    他們內部怎麽處罰是他自己的事情,黎芷在教會內部也隻不過是掛了個虛銜而已。


    “還有件事。”


    黎芷摸著下巴問道:“你為什麽一直追殺moon?”


    “moon?”


    “那個女人。”路西法點燃一支煙,慢悠悠的開口:“三年前我手底下的一個堂主去找她買藥,她死活不肯賣,現在二堂主有個外號叫獨眼龍,就是那個時候沒求到藥瞎的。”


    “也不是我追殺他,別什麽帽子都往我頭上扣,獨眼龍憋著一口氣想弄死她,不關我的事。”


    “沒想到他追殺了三年都沒成功,廢物一個。”


    路西法嫌棄的吐了口煙。


    黎芷:“嘖,差不多就行了,不就是沒賣藥給他?至於那麽大火?”


    “你要是獨眼龍,你也得噴火。”


    “怎麽說?”


    路西法語調陰涼的開口,“那女人一腳踢爆了獨眼龍的小弟,你要是他,你生不生氣?”


    黎芷:“......”


    回到醫院病房,黎芷一言難盡的看著moon。


    “用這種眼神看我幹嘛?”


    moon毫無所覺的擺弄著一瓶白色的藥劑。


    周圍還有其他人在,黎芷沒提路西法的名字,隻是懶洋洋的開口。


    “佩服而已,聽說你一腳把別人的弟弟踢爆了。”


    “噗——”


    蘇言正在喝水,聞言差點被嗆住氣管。


    “咳咳咳。”


    他一臉驚疑不定的看向moon,這姐出手這麽狠的嗎?


    moon也疑惑的轉頭看著黎芷,臉上是一片茫然。


    “你說的是哪一個?”


    “咳咳咳。”


    病房裏響起好幾陣咳嗽聲。


    感情她還踢了不止一個?


    黎芷一臉無語,“獨眼龍。”


    “什麽獨眼龍,沒聽說過。”moon嘀咕了一句,又躺回去擺弄她手裏的藥水。


    過了半晌,她猛的從床上直起腰身。


    “你說的是路西法手底下的那個瞎子?”


    “難為你還記得。”


    moon不在意的捋了捋頭發,一派輕鬆的開口,“確實,他畢竟長得醜,你要是不提起的話,我早就忘了。你問他幹嘛?”


    “你說呢?”


    黎芷瞥了她一眼,嘴裏淡淡的道:“這種仇他不報就不是男人了。”


    moon咬了咬牙,一瞬間就想通了所有事情。


    她就說她跟路西法無冤無仇,西方教會的人怎麽會一直追殺她,原來竟然是這樣。


    “本來就不是個男人了。”


    moon對自己的無情鐵腳心裏還是有數的。


    一腳下去非斷即殘。


    “小肚雞腸,就因為這點小事追殺我這麽久,早知道老娘一剪刀下去剪的幹幹淨淨的,讓他放血而死。”


    病房內的呼吸聲重了幾分。


    在場的所有男士都覺得胯下一涼。


    這裏麵就數江玄最清醒。


    他把事情串了一串,拳場管事背後是神秘的老板,老板和黎芷是朋友,而黎月遭到了老板手下的追殺。


    現在管事的也要追殺他們。


    說明黎芷很可能和老板鬧掰了。


    或者像黎芷所說,老板已經掛了,現在上位的人極有可能和他們不對付。


    江玄頭腦風暴了一波,越想越覺得危險。


    他看向黎芷,沉聲說道:“黎姐,需不需要我和我小舅舅說一聲?”


    事已至此,他想不到能比他小舅舅更厲害的人物出麵解決這件事情了。


    “我小舅舅背後也有些勢力,就算拳場的事情不好解決,由他出麵的話,拳場老板多少也要賣他個麵子。”


    黎芷聞言一頓,他小舅舅......


    沈晏啊。


    算了吧還是。


    讓沈晏來幫忙,這跟脫光了衣服在他麵前跳舞有什麽區別?


    “不用,事情已經解決了。”


    黎芷淡定的說,“剛才拳場老板和我通了電話,裏麵有點誤會,現在沒事了。”


    她遞了個眼神給到moon,麵無表情的開口:“你那件事我無能為力,以後自己少惹點麻煩。”


    畢竟她把人一腳踢廢了,任誰都要追殺她。


    路西法純粹是懶得管手底下這些人的破事,沒有插手,不然moon的麻煩比現在更多。


    眾人一聽事情解決,都鬆了一口氣。


    隻有江玄眼裏淡淡的,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麽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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