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亦有情,有情卻無情,”


    熊淵默念著這句揭語,似是進入了冥想之中。


    客房中的眾人也是安靜了下來,齊齊地看著閉目的熊淵。


    一眉道姑手示眾人離開,給熊淵一個獨立的空間。


    住持大師也是沒有再宣起佛號,輕輕地站了起來,引著眾人離開了客房。


    “無情亦有情,有情卻無情。”


    對於熊淵這曾經的秀才並不難於理解,最難的是如何才能做到。


    隻有他做到了,就會與無情劍人劍合一,進入一個全新的境界。


    冥想中的熊淵,此時腦中已是一片混沌。


    熊淵雙手輕撫劍身,感受著無情劍傳來的溫涼,直沁心底。


    心潮澎湃的熊淵盤膝坐了下去,運起了夏芸教給他的《劍神錄》,先讓自己平複一下紛亂的思緒。


    《劍神錄》本就是高級的內功心法,當然也有他的獨到之處。


    《劍神錄》共分三篇,初級、中級、高級。


    熊淵現在正是處於初級篇的最高峰,隻待時機成熟,便可自然進入中級去打通任、督二脈。


    初級篇要求:練者應該身體放鬆,精神集中,意守丹田。


    氣由心生,經過肝髒、脾髒、胃髒、腎髒,再達丹田,生出體內需要的氣。


    氣力回到心髒,形成體內小周天循環,打通周邊各大小竅穴,使內髒強化到前所未有的強壯。


    意念隨呼吸而動,引導氣集中於身體的某個位置,以供修煉都使用。


    《劍神錄》非常注重初級心法的修煉,修煉至丹田氣滿而盈,衝滿於五髒之間,鼓蕩著周身的各大小竅穴。


    隻有達到這種程度,才能順利地打能任脈,以及位於頭部的督脈。


    熊淵經過兩個時辰,已經進行了數十個小周天的循環,心中一片澄明。


    感受著“無情亦有情,有情卻無情”,這句聽起來非常矛盾的話。


    自己對紅狼可謂無情,如今卻是答應為他複仇,很明顯的就是無情亦有情。


    而對夏芸來說,本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可當夏芸離去的時候,卻又是不理不睬,這就是想當然的有情卻無情。


    原來自己一直不知不覺地與無情劍產生著天意般的默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宿命。


    想到此刻熊淵很釋然地笑了,笑得很含蓄。站起身來向外行去。


    “哥,你跟我來!”沒想到紅雪一直守候在門口,等著熊淵自冥想中走出來。


    “噢,去那裏?”


    “當然是去找他們了,張捕頭可是急的心都亂了,”紅雪看了看熊淵,抱著熊淵的右臂說道。


    “你在為他著急嗎?”熊淵笑的很曖昧。


    “討厭!別和他們一樣就知道往歪了想,”紅雪努著小嘴說道,“你悟出道理了嗎?”


    “嗯,差不多,還是不能確定是不是!”熊淵點了點紅雪的額頭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不要把張捕頭給急壞了,哈哈!”


    “哼,不理你了!”紅雪甩開了熊淵的手臂,賭氣地在前邊快速地走著。


    “這女孩子,一個個的都有點小脾氣啊!”熊淵心下想著也是急急地跟在紅雪的身後,向邊上的客房走去。


    “三弟回來了!”看到熊淵進得門來,卜鷹率先說道。


    “大哥!等急了嗎?”熊淵笑著說道。


    “哎呀,我說三弟,你怎麽一會一個樣子,如今笑的這麽無邪!”吳清風看到熊淵的笑容與先前比武的時候更是不同,好像又放鬆了很多。


    “是啊,三哥,前輩的那幾句話,真就這麽神奇?”白哥也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沒什麽,隻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你們有什麽好擔心的,我不是和原來一樣嗎?”熊淵看了看眾人,除卻這幾個兄弟,就隻有張捕頭在這裏。


    幾位前輩想來是去安排紅狼的後事了。


    “三弟快坐下來吧,我等與張捕頭討論一下,如何去做接下來的事,”卜鷹看了看已經站起來的張捕頭,平靜地說道。


    “好,張捕頭還沒說嗎?講來聽聽!”熊淵很隨和地笑著說道。


    “兄弟你真的與先前變了很多啊!真想不通一句話竟然如此直接地影響一個人,真是恭喜兄弟了!”感受到熊淵語氣與表情的變化,張正已然感覺不到熊淵先前的冰冷。


    眾人聽了耿直的張正說出這樣的話,開心地笑了起來。


    “哥,你以後都這樣啊,不行你和冰似的,看著都難受,”紅雪心疼地說道。


    “嗬嗬,我什麽時候和你冷了,我隻是不想你們與我一同受苦,”熊淵摸了摸這可愛妹妹的小腦袋說道,“張捕頭過講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如果你不去找我,恐怕也沒有今天這種狀態的熊淵。”


    “哈哈!在下隻是一介莽夫,想什麽就說什麽!”張正摸著自己的手臂說道。


    “別哈哈了,本秀才也知道你是粗中有細,快些說說是誰殺了紅狼!”熊淵不想在耽誤過多的時間,他知道敵人的底細越早,就越是有機會弄明白此事的來由。


    “既然兄弟是秀才出身,那你先說說你此刻的想法,”張正與眾人隻待了一個時辰,就已經與這兄弟幾個打成了一片。渾然不急,還去故意考驗熊淵這個所謂的秀才。


    “哈哈……好,看來你還真是要當堂前的考官啊!”熊淵開心地笑著,大聲說道。


    五人眼睛直直地盯著熊淵走到房間中間的身影,一眼不眨地等著熊淵的解答。


    熊淵也沒有做作,而是直接說出了心中上的疑問,“我隻想知曉,被紅狼視若生命的飛刀去了哪裏?”


    “哇!厲害!”除了卜鷹,幾人都是鼓起掌來,並高高地舉著自己的大拇指。


    “哥哥,我說錯了嗎?”熊淵眨了眨眼,看著微笑的卜鷹問道。


    “沒有,哥哥這麽大的歲數,就不跟你們起哄了!”


    “接著,繼續說!”張正很佩服熊淵的分析能力,激動地說道。


    “張哥,你讓他說個屁啊!該咱們說了!”吳清風指著張正說道,這那裏還把他當成京城的捕頭。


    “就是,你應該告訴我,那飛刀去了那裏?”熊淵看著激動的張正說道。


    “哈哈哈……”張正一陣狂笑,“是在下太激動了,忘了這茬!”


    “咳!”隻見張正清了清嗓子。


    “別墨跡了,你再不說,我可說了!”吳清風居然威脅樸實的張正。


    “好,好,好,這就說,是這麽回事!”張正連說了三個好字,“飛刀,衙役們已經找到,但它所在的地方,令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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