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棠梨和張亞麗一起去了酒吧。


    三碗已經將監控的查詢結果告知兩人,酒吧那邊找到可能偷拍她們的人,危機已經過解除,這個人找不到其實則沒有關係,可這兩個女人還是有所擔心,怕偷拍者以後會繼續對她們不利。


    兩人到酒吧時,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天空暗淡的白色裹挾著整個世界,霓虹燈的照射看起來有氣無力。


    兩人在酒吧門口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確認了兩個監控位置後,三碗將她倆帶著進了酒吧監控室。


    他說得沒錯,查詢了兩個監控同一時間段的視頻,都隻能看到張亞麗和小彭,以及一些與他們毫不相幹來來往往的客人。


    偷拍者可能對酒吧很熟,在拍攝這組照片的時刻意躲避監控了,想要通過監控這條線查找到這個神秘人,希望不大了。


    兩人感到失望極了,她們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酒吧找了個偏僻位置坐下。


    此時的酒吧,隻有熙熙攘攘幾個客人,服務員們都不太忙,上午幫忙看監控那人大概知曉了在酒店方發生的事,沒啥活幹的他拿了兩杯水過來找她們。


    “你沒事了吧?”


    他問的張亞麗,亞麗她們隔段時間會來酒吧玩一玩,他們算是比較熟悉的陌生人了。


    “沒事了,就是怎麽也找不到那個拍照片的人,心煩的。”張亞麗煩躁不安,她心裏一直有點懷疑昨夜一起來玩的同事 ,不過沒有證據的事她不會輕易對外說。


    “以前沒看到過你,你是新加入的美女?” 服務員第一次見棠梨,印象很深刻。


    當然不是因為棠梨長相有多出眾,而是因為張亞麗她們每次來都是固定那些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見她們帶過新麵孔來,昨晚是一個例外。


    “對,我才來沒多久,昨天來這邊是為了慶祝我轉正。”棠梨很開心,有人記住了她,這不是說明她還是有獨特記憶點,她沒有三碗說的那麽普通。


    “那就奇怪了,你轉正是好事啊,為什麽你們平時一起來的一個女孩子始終一言不發的坐在那個角落裏呢。”服務員說完指了指酒吧另一個角落。


    晚上酒吧人滿為患,舞池中央人一直比較多,如果不是特意往對麵看,根本不會注意那個角落。


    “什麽啊,昨天我們都來了,一個都沒少,好吧。”張亞麗反駁他。


    話音剛落,她轉頭看向了棠梨,棠梨也盯著她看,沒錯!她們第一次心有靈犀想到了一塊,被調崗的馮曉雪並沒有來!


    張亞麗拿出手機,找出了一張照片給服務員看:“你看,是不是她?”兩人剛那份失落馬上沒了,她們看到了希望。


    “是啊,就是她,我還納悶她怎麽一個人坐那邊呢,所以我跑過去問了她一句,她讓我別管,那女人都這麽說了,我就識相離開了。”服務員回答,馮曉雪在她們這群人裏麵長相最為出色,這服務員對她印象最深。


    “那你知道她什麽時候離開的麽?”兩人異口同聲,可能會有新發現。


    “你們前腳剛走,她後腳就結賬往外走了,還給了我一點小費呢!”服務員繼續回複,這個女人一整晚悶悶不樂,酒喝的不多,一直坐在角落裏,他過去關心了幾次。


    “我們再去看看監吧?”棠梨說出了張亞麗的想法。


    她們起身往監控室走,沒走多遠,棠梨又跑回來問服務員:“對了,她昨天穿著什麽顏色的衣服?”


    “寶藍色大衣,褲子和鞋子我倒是沒注意看。”服務員回答。


    “謝謝!”


    兩人將監控調整到張亞麗走出酒吧大門的那一段。


    張亞麗出了酒吧大門沒一會,一個瘦高女人戴著口罩和黑色帽子出來,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楚她的長相,不過那套寶藍色風衣很紮眼。


    看這身形,熟悉她的張亞麗一眼就看出來是馮曉雪沒錯了,寶藍色風衣更加印證了這一點。


    馮曉雪出了大門後沒做停留,直接右拐走了。


    “亞麗,你在門口待了多久?”棠梨問亞麗,她們這會看的視頻和兩人坐出租車離開的時間,相差了十幾分鍾。


    “應該有一會,昨夜我出來和小彭打了招呼,他說要換衣服,讓我在酒吧裏麵等他,我在酒吧呆太久了,感覺不太清醒,我和他說想先出來透透風,呼吸下新鮮空氣,讓風給我吹清醒一點。”張亞麗回憶著昨晚點點滴滴,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也就是說,馮曉雪是看到了我們都離開後,她也準備回去,她無意中看到小彭和你在說話,她出了酒吧看你酒遲遲不離開,所以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等著看你們要幹嘛?”棠梨結合現有證據,梳理了一下,她把她的推測說出來給張亞麗聽。


    “有可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我們同在一個辦公室,交情不算深但也沒有過任何爭吵啊,她平日裏對我都客客氣氣的。”張亞麗這人一直小心謹慎,在上班時盡量避免和任何人發生矛盾衝突。


    “這個可能要問她才知道了。”棠梨一直主張有問題當麵解決,猜來猜去浪費腦細胞,還容易誘導出錯誤的結論。


    “嗯嗯,那就明天我找她去,咱們回家吧。”確認好了偷拍者之後,張亞麗一反常態的,沒有喜悅。


    棠梨看著她,她的麵部五官很奇怪,釋然、懷疑、疑惑、頹廢.....這些詞語閃現在棠梨腦中,她不知道張亞麗明天會怎樣處理。


    ......


    張亞麗先一步離開了,棠梨不著急,她來到酒吧門口。


    此時來酒吧玩的人慢慢多了起來,棠梨不說話隻站在他身邊,三碗以為她們無功而返:“都和你們說了沒找到,偏要過來,這又得打車回去了吧!”


    “找到了,已經鎖定偷拍者了。”棠梨很平靜,她的嫌疑洗清了,後續怎麽搞全憑張亞麗決定,和她也沒啥關係了。


    “這事好事啊,你怎麽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該開心啊。”要來查監控的是她們,查不到了一個比一個沮喪,茶到了又不開心了。


    三碗覺得,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難讀懂的動物,就算把她們的腦袋拆開了來一塊一塊分析腦細胞,估計也沒幾個男人能搞懂她們複雜的大腦。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開心了,我很開心呢,不過我有一種預感,張亞麗可能要放棄追究下去了。”棠梨回想著剛剛看到張亞麗的表情,女人的第六感不僅對男人準,對女人也同樣奏效吧?


    “放棄就放棄唄,你以為所有人都要像你一樣,什麽事情都要追究到底,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是要點到為止的。”大道理三碗說不出來,他直到這件事本來就是酒店內部人員做的,既然白天輿論已經反轉了,就不該追究到底,畢竟大家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弄的太難看。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希望點到為止,你知道是誰做的嘛,就在這裏給我上課。”棠梨見不慣這種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喜歡現在道德製高點說教。


    “那你說,那個人是誰?”三碗也想知道了他也要防著點這樣的人啊。


    知道偷拍者的隻有張亞麗和棠梨,監控室裏的工作人員中途有事離開了,等她們離開監控室時,那人才回來問她們情況,她們選擇了隱瞞真相。


    人就是會糾結的動物,在知道結果之前,不管前方道路如何艱難困苦都要拚命去追,待遍體鱗傷找到了真相之後,又開始猶豫不決,也不知道大家是對結果本身不重視,還是無法接受結果的出乎意料,亦或者一開始純粹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尋找的過程身心疲憊不堪意誌卻如鋼鐵般堅硬,到達終點站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縮成一團。


    ……


    今晚月色迷人,棠梨不願繼續和三碗爭執,她站在酒吧門口抬頭欣賞潔白的月亮,不禁想起了那晚和莫城帶著兩個孩子一起漫步的情景。


    棠梨心情瞬間大好,拿出手機對著天上皎潔的月亮拍了一張,給喬莫城發了過去,發完之後,她發覺她那顆小心髒撲通撲通加速起來,她臉頰紅暈顯現。


    糟糕!她快速逃離這裏。


    “莫名其妙。”三碗看著逃離的背影,他什麽都沒做啊 ,棠梨就這麽跌跌撞撞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她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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