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炭治郎把刀搞斷了的緣故。


    所以他現在每天省去了揮刀的辛苦,轉而變成了無休止一樣的上山下山。


    而新的刀最少也要兩個月才能送達.......


    而陳封因為是斷刀的罪魁禍首之一.......


    完美的丟失了自己的愜意生活........


    轉而被鱗瀧左近次抓了壯丁,沒錯就是負責在山上布置各種坑炭治郎的陷阱.....


    兩人痛苦並快樂著。


    炭治郎:“胡說!明明是我在痛苦!你在快樂!”


    “而且,你這陷阱密度和精度,分明是衝著殺掉我來的吧!”炭治郎大叫道。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的腳步依舊穩健。


    嗖!嗖!嗖!


    炭治郎急忙止住自己的步伐,用盡全力後仰,堪堪躲過了左側射來的三把飛刀,然而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連環陷阱,隻需要觸動一個就能連鎖其他的陷阱,右斜側後方,竟然又飛出來三把飛刀,炭治郎鼻尖瘋狂嗅探,就地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三把飛刀的暗算。


    然而沒想到,剛剛踩結實的地麵竟然是個延遲坑洞,坑洞內,數把鋒利的尖刀正直直向上,炭治郎趕忙手腳並用撐住洞口。


    “喂!你果然是打算整死我吧!”炭治郎害怕的大聲叫道。


    然而沒等他話說完,原本射出的三把飛刀竟然割斷了某處的繩索,炭治郎頓感不妙。


    下一刻果不其然,幾根猛然彈起的竹節喚起了他那並不美好的回憶.......


    啪!啪!啪!啪!啪!啪!


    竹節清脆的毆打聲並沒有如願以償,反而是這些竹子陷阱在互相毆打。


    “我早就已經今非昔比了!這些困難已經難不住我了!”炭治郎腳步連動,身形仿佛一隻靈貓一般,在竹林中來回穿梭,無數的竹子被其觸發,但是都被其一一閃過。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他總不好浪費陳封的一番好心,保準把陳封的所有陷阱全都觸發一遍,然後讓陳封重新布置,苦哈哈的到處埋坑.......


    在這期間,炭治郎的腹部起起伏伏大口喘息,就算是在空氣稀薄的狹霧山照樣能夠行動自如,而不丟失靈敏。


    炭治郎除了一開始有些狼狽之外,後來越跑越輕鬆,哪怕陷阱從石頭變成了飛刀,陷阱由原木變成了更加迅捷,密集的竹節,還有第一步踏上去毫無感覺,走兩步就立刻掉下去的超長跑道式延遲陷坑.......


    哪怕是這樣,他一口氣跑下來,竟然連一口粗氣都沒有喘,反而更像是閑庭信步走下來的一樣。


    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炭治郎鬱悶道:“還是無法做到隨時進入集中呼吸啊。”


    “可以了,還不錯,畢竟鱗瀧師傅說了呼吸法要配刀和劍法的招式,才能真正的練好,你現在沒有刀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隻需要繼續加強體力就好了。”


    “我現在沒有刀,你覺得應該怪誰啊!”炭治郎胡亂揮舞著雙臂,使勁控訴著。


    陳封則是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隨手從後腰抽出一把木刀,“呐,這個我淘汰了,就送給你吧。”


    “誒?真的嘛?那可真是太好了!”炭治郎接過陳封的木刀,頓時愛不釋手。


    因為這柄木刀製作極其的精良,畢竟陳封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己啊,不僅用白色的緞帶細細纏繞,並且這柄木刀的內部還用了鐵砂配重,揮舞起來就像是真正的鋼刀一樣,黝黑黝黑的劍刃更是閃爍著漆黑的光澤,看上去就威武不凡。


    “好了,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先鍛煉身體,既然你現在已經有刀了,就要開始帶著這柄刀,通過各種陷阱吧。”鱗瀧左近次神出鬼沒的出現,將炭治郎嚇了一跳。


    “這個還是等等吧,畢竟剛才在下山的路上就已經把所有的陷阱都觸犯了。”炭治郎撓了撓頭,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已經把所有的陷阱都安裝好了,並且還對某些地方做出了變動。”陳封雙手抱胸,淡淡說道。


    “什麽?怎麽會這麽快?”炭治郎一臉的不相信,然而事實勝於雄辯......


    “不!——,我還沒有吃飯啊!”


    “走走走,吃飯什麽時候不能吃,你這少跑一會,我陷阱不是白做了嘛?”


    .........


    三個月後。


    炭治郎已經已經習得了全部的水之呼吸流派招式。


    而炭治郎的拿到的新刀也十分趁手,雖然被頭戴歪嘴麵具的家夥狠狠罵了一頓,或者可以說是噴的狗血淋頭,但是炭治郎依舊十分喜愛。


    而陳封看向炭治郎的新刀,頓時有些沉默不語,他不知道是現在鍛刀的通病還是什麽,總之他依然從新刀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繃緊的直線。


    直到有一天,他用集中呼吸看了看自己吃飯用的筷子,他雙手輕輕用力,將其掰成兩段。


    陳封沉默了很久很久,隨後輕歎一聲,果然如此......


    第二天,清晨,炭治郎早早地已經醒來。


    他現在已經養好了極其標準的生物鍾,每天天不亮都會自動的醒來,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禰豆子,炭治郎輕歎一聲沒有說話。


    而一旁的陳封卻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這是在進化!沒錯!就是進化!


    炭治郎一家子把鬼舞遷無慘數百年來都心心念念的青色彼岸花,每年都當野菜嚼.......


    所以這其實是鬼血和最後一味藥材進行數百前年未盡的融合.......真真正正的補全鬼的最後一部分缺陷。


    其實按道理來說,對於陳封來說,他所要昏迷的時間應該需要更長才對,畢竟他體內的鬼血更加的濃鬱,而且青色彼岸花還是嚼的生的,正好符合藥用,畢竟炒熟了,說不定科學成分就變了呢......


    而這個昏迷時間,或許按照鬼滅世界的時間線......


    恐怕等到陳封醒來,鬼舞遷無慘都已經被討伐成功了也說不準,或許到時候陳封對線的就不是什麽鬼舞遷無慘,炭治郎之類的東西,而是喬瑟夫·喬斯達........


    但是灰霧空間顯然是什麽完全不講道理的存在,不單強行喚醒了陳封,還給了他宇智波一族的力量,也就是陰遁的力量。


    這讓他對自己的身軀如臂指揮,但是同樣也帶來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補全是在無時無刻都在進行的!


    也就是說陳封每時每刻都在變強,炭治郎的鋼刀上全是直線,未必是鍛的刀不行,而是很可能問題出現在他這個人身上......


    要知道僅僅是之前的武俠陳封就能僅憑自己的內力震斷鋼刀,換到他這裏.....自然隻會更加輕鬆.....


    而這就是他鬱悶的根源,他貌似真的成為了第一個物理意義上不做人的陳封......


    然而,陳封並沒有鬱悶多久。


    鱗瀧左近次率先發難:“抱歉,我已經沒有什麽能教給你的了。”


    “老頭,認錯人了,你的關門大弟子在那呢!”陳封一腦門黑線,跟自己說這些有什麽用?難道我這實力還用斬個大石頭證明一下自己嗎?


    “不,就是你,我其實是帶藝投師,這些陷阱的製作都是我精心研究過的,結果都被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夫真的是十分的......抱歉,有些難以啟齒。”鱗瀧左近次繼續說道。


    “少來了,老頭,你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那挖坑埋刀的活都是我幹的,你這大半年可真是輕鬆極了,換以前肯定都是你親自動手的吧。”


    “咳咳,這怎麽能這麽說呢.....”鱗瀧左近次輕咳兩聲,“這不是看你挖的這麽起勁,我也不好和你搶啊......”


    “那倒是,這裏哪的土裏有蚯蚓我都知道了,東邊山裏的蚯蚓又大又肥就是有些太短了,和其相比還是北邊的蚯蚓更好些,雖然又細又短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些魚就愛吃這種,那種肥的看都不看一眼。”


    “咳咳咳咳。”眼看這樓都要歪到姥姥家去了,鱗瀧左近次趕忙將話掰了回來,“那個老夫是想說,你的這些陷阱我想要用來考驗訓練後輩子弟,不知可否.....”


    “盡管拿去就好。”陳封大手一揮,自己出手之後,無慘必將敗亡,連與之敵對的呼吸法自然都沒有了用武之地,更何況是這些玩具般的陷阱了。


    數千年的恩怨,即將畫上句號了!他陳封說的。


    “那就好,那就好!”鱗瀧左近次顯然對這個消息還是非常開心的。


    走路都有些輕快,但是臨近炭治郎的時候,又變成了那一副嚴肅的樣子。


    “抱歉,我已經沒有什麽能教給你的了。”


    “........”


    炭治郎弱弱的舉了舉手:“那個......我剛剛聽到了......”


    “聽到了嘛?”鱗瀧左近次繼續說道,連臉都沒有紅,額,或者說就算紅了炭治郎也看不到,畢竟鱗瀧師傅就像是牛戰士一樣,從來不會摘下他的麵具.......


    鱗瀧左近次點了點頭,將炭治郎帶到一塊巨石麵前,“今後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能不能參加最終選拔,我說了不算,這塊石頭說了才算。”


    “石頭?說了算?”炭治郎一臉疑惑。


    “沒錯,如果你能用刀劈開這塊岩石的話,我就同意你參加最終選拔。”鱗瀧左近次淡淡說完,隨後轉身離去,漸漸隱入薄霧之中。


    “石頭?用刀劈開石頭?這怎麽可能呢?”炭治郎還在呆呆地發呆,鱗瀧師傅都已經走遠了,他還在那懷疑人生,“這怎麽可能做到呢?刀會斷的呀!這是不可能的!”


    但是鱗瀧左近次就仿佛是真的已經完全對炭治郎放任不管了一樣,再也沒有教導過炭治郎任何東西。


    甚至連山上的陷阱都不再更新。


    炭治郎無奈,隻好每天拚命地重複地練習著鱗瀧師傅教給他的技能。


    更強大的肺活量,更高的柔韌度,然而這些統統無濟於事。


    就算是將雙手磨的全是血泡也是一樣。


    半年很快過去了,陳封也隻是清閑了下來,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而炭治郎依舊沒有劈開巨石的跡象。


    “何必在這裏一直蹉跎呢?”鱗瀧左近次再次勸說道,“像你這樣強大的戰力,在這裏虛度光陰,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因為無關終局!”


    “無關終局?”鱗瀧左近次微微皺眉。


    “無關終局!”


    .......


    輕踏的腳步聲緩緩出現在陳封的身後。


    而這種動靜就像是刻意製造出的一樣。


    陳封輕眯著雙眼,緩緩裂開一道縫隙,看向來人。


    不,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左邊的那個有著一頭粉色中長發,麵上戴著嘴角有傷疤的祛災狐麵,身穿黃橙綠三色交織的龜甲紋羽織,而右邊的那個則是一頭墨綠色的長發,額頭上戴著臉頰有花朵圖案的狐狸麵具。


    “你們為什麽會來找我?而不是去找那個孩子?”陳封頓時疑惑出聲。


    “你明明擁有這麽強大的實力,為什麽不出去拯救更多的人!你難道不想讓這世間悲慘的人更少一些嗎?我想不明白!”


    “這個似乎不關你的事情吧,不過是我個人的決定而已。”


    “我,想不明白!”錆兔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你應該明白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吧?”陳封眉頭微皺,他已經察覺到了異常,這是類似於陰遁的力量。


    宇智波一族能夠通過對視,將對方拉入宇智波幻境,在幻境中,時間可以無限的拉長,在這裏哪怕是彌留之際,都可以交代很多事情,甚至傳授很多手段。


    而現在的對方同樣是類似於陰遁的力量,或者說是精神力,亦或者說是靈魂的力量。


    “有的時候,不是不出手啊,而是不得不出手啊。”錆兔歎息一聲,他不是陳封的對手他又何嚐不知,但是刀是會說話的,在對方不願意明說的情況下,他也唯有這樣才能....才能得到一些信息了。


    嗆——


    陳封的竹劍分毫不差的點在錆兔的刀尖上,正如雙方所說.......差距太大了,這種巨大的差距宛如鴻溝一般!


    接下來無論錆兔如何攻擊,陳封的竹劍都是分毫不差的點在對方的刀尖之上,甚至從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位置。


    “你現在看明白了嗎?”


    “看明白了,你連呼吸法都沒用,就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實在是........”錆兔深深地歎了口氣,雖然他已經知道兩人的差距,但還是想要試一試,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什麽都沒有得到。


    唯一的得到的結果,就是對方的實力非常恐怖,非常非常恐怖!恐怕和鱗瀧師父的那一戰,對方也不過是抱著戲耍的心態在進行戰鬥吧。


    陳封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錆兔和真菰隻好轉身離去,淡淡的隱入霧中。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陳封長長一歎,“我是在害怕啊,我沒有那麽大的勇氣,我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若是錯過這一次的話,恐怕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啊,我害怕,我害怕鬼舞遷無慘再次躲入人群之中,我更害怕自己會做出什麽後悔的事情!”


    “現在的無慘剛剛好,因為鬼殺隊數百年拉胯的表現,對方甚至有些沉迷人類世界的紙醉金迷,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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