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妤搖頭道:“我並不太清楚,也僅是聽母親離開前透露,有一名人修偷走了獸王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因此,獸王從沉睡中醒來,大發雷霆,發出獸王令,要與人族開戰。”


    “獸王?那是什麽樣的存在?”雖說原文中蘇傾顏的靈寵蛟蛇曾在東海一帶興風作浪作威作福,但趙修緣肯定,朱妤所說的獸王絕不會是它。


    朱妤答到:“它是東海海獸之王,控製著整片東海。在我母親告知於我的海獸族傳說中,獸王是最為古老的存在。幾乎沒有海獸知曉,它在東海中究竟存在多久了。”


    最古老的存在,而且還控製整片東海?也就是說,無論是靈獸還是妖獸,但凡是東海裏的海獸,皆聽命於它。照朱妤所說,形勢有點不妙。天梯開啟在即,偏偏海獸一族要與人族開戰。這樣的話,在進入天梯前,為了瀛州的安定,修士們勢必與海獸們有一場惡戰。也不知那個偷走獸王東西的人是誰,居然這麽大膽。而獸王丟失的又是什麽重要之物,居然如此興師動眾。


    “莫非是被仙界鎮壓在修真界的仙獸?就如在仙界犯錯了的月灼一樣。”趙修緣想來想去便隻有這個可能。


    觀海瀾讚同道:“可能性極大。如果當真如此,我們倒不妨一探,或許還能將其收歸己用,將來也是一大助力。就算它沒有被斬去仙根,天道規則之下,也不敢肆無忌憚使用仙力。隻要它的力量不超過我,應該能將其說服。”


    趙修緣深以為然,但還是看向風陌白道:“但是,在此之前還是得先去一趟蛟蛇之窟。”不管怎樣,給風陌白恢複經脈一事不能耽擱。至於獸王,此刻它正因丟失寶物而尋人晦氣呢,他若現在就去,便等於直接闖入馬蜂窩。雖然憑觀海瀾之力必定能有驚無險應付過去,但這樣便等於他一人在幫那些即將進入天梯的修士們清掃道路,同時也會令獸王記恨上他。這等吃力又沒好處的事,他才不會幹。怎麽也得等其他修士來到東海將獸王手下的海獸們清理的差不多時,他再出手。到時要收服獸王,便會輕鬆的多。


    因此,趙修緣與風陌白調整方向,向東海南部進發。一路之上,因為朱妤歌聲迷惑海獸的緣故,再加上趙修緣之前奪得的海獸內丹遮掩偽裝,又繞過靈智較高的靈獸地盤,一行人幾乎沒有遇到太多阻撓。


    東海南部,蛟蛇之窟,正是蛟蛇族地盤。蛟蛇族是一種群居種族,數量不多,皆分散居住於蛟蛇之窟四周。而趙修緣所要找的,正是那條常常喜歡脫離族群領地,跑出蛟蛇領地捕食的蛟蛇。其實,隻要是蛟蛇筋,無論哪一條都行。但趙修緣卻偏偏要選那條名為虺的蛟蛇。隻因,整個蛟蛇族輕易不踏出領地,除了虺。更因,虺的修為是蛟蛇族最低的,同時也因其惡劣性格被其他蛟蛇所排斥。這麽一個經常喜歡跑出族群領地覓食人族挑起仇恨,同時又屢教不改因此被族人討厭的家夥,倘若某天失蹤再未回去,想必也沒有一個族人會記掛尋找。


    “我們就在四周轉轉,守株待兔。”趙修緣道。此刻他們已潛入海中,極為靠近蛟蛇領地。因為藏身於風陌白的遮天幕之中,此時完全沒有被海獸察覺到。


    或許是他們運氣較差,也或許是因為獸王令的緣故,等到入夜竟都未見那條蛟蛇。趙修緣之所以選擇守株待兔,主要是因為他知道,目標雖然常常脫離族群領地捕食,但也必定會於每日夜晚回到族群的習性。隻是,這一回卻是判斷失誤了?


    如此一直守著也不是辦法,於是趙修緣道:“也許是我失算了……我們先在這附近探查一下,倘若明日仍未有蛟蛇出來,便入蛟蛇之窟。”若那虺真不出來,或者壓根就不在族群領地,他也不準備在一棵樹上吊死。其他蛟蛇,同樣可以是他的目標,隻是要費些功夫冒下險而已。


    風陌白自是無異議。於是兩人一半妖躲在遮天幕中在深海中探查起來。期間數次,與海獸擦肩而過。


    “前麵有靈力波動。有人在打鬥。”觀海瀾神識探查範圍最廣,最先察覺到狀況。(.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我們去看看。”趙修緣發話。


    遠遠的,趙修緣便又見到了一個熟人。先是虛無空間遇到柳無吟,現在又在海底遇到蘇傾顏。不得不說,這個世界果真很小。雖然早已做好與蘇傾顏撞上的準備,但心裏仍是不由得生出忌憚之意。蘇傾顏如今也已晉階元嬰。不愧是被造化仙丹改變體質的天陰之體,修煉速度不比他慢多少。或許正是命運的相逢,她此刻正與一條通體純白的蛟蛇纏鬥著。正是趙修緣等了將近一天的那條名為虺的蛟蛇。看交戰的狀況,蘇傾顏應該是在馴服它。一旁,還有一名趙修緣從未見過的男修在與另一條青色蛟蛇纏鬥著。雖說從未見過,但還是令趙修緣覺得有一絲眼熟。那男修元嬰大圓滿修為,而青色蛟蛇也同樣是元嬰大圓滿修為,可謂勢均力敵。


    “海瀾,你可有被壓製?”撞見蘇傾顏,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觀海瀾的狀態。


    “沒有,或許手鐲的壓製功能並不是時時都有的,需要主人開啟才行。我沒有在她身上感應到上次那名女仙的存在。”觀海瀾猜測。


    當初在神遺之地時就是這樣,開始蘇傾顏使用自己的力量時,趙修緣尚能自由借用觀海瀾之力。然而當那名神秘女仙借力給蘇傾顏時,觀海瀾便被古銅手鐲壓製住了。


    趙修緣細想了下,道:“你是說,手鐲的真正主人是那個女仙?因為她不在,或者說未出手,所以蘇傾顏並不能發揮出手鐲的壓製效果?”


    “嗯。我想應該是這樣。”


    這時,風陌白突然插話道:“隻要那女仙不是仙界煉器師,那麽那隻鐲子應該已經損壞了,不必太過擔心。被星沙錘擊中,就算是高階仙器也不可能毫發無損。修真界根本就沒有煉器師能夠修複受損仙器,哪怕有足夠的材料。”


    “星沙錘?”趙修緣忽然想起那日爭奪天魔丹時,關鍵時刻有一道白光擊中蘇傾顏的手鐲,之後手鐲對觀海瀾的壓製便消失了。居然是星沙錘?


    風陌白怕趙修緣誤會,又道:“抱歉小師弟,我並非刻意監視著你的行蹤。隻是,你閉關那日,星沙錘卻感應到了你離開,之後又傳出日月穀封印神器傳聞。我知道你定有要事要辦,又怕你如上次那般有危險,便一路追著你。”


    熟知風陌白為人,因此即使風陌白一路跟著,趙修緣也並不介意,隻是驚訝於他所說的星沙錘一事:“星沙錘能感應到我的去向?”


    風陌白道:“確切的說,是星沙錘與你儲物空間中的某物能夠互相感應彼此的去向。還記得庸川城外逼你交出鎮派之寶的泰卓門麽?”


    聯想到風陌白的遮天幕,趙修緣恍然:“你是說,其實那日泰卓門要找的人是你?他們所謂的鎮派之寶便是星沙錘?”


    風陌白點頭:“是的。因為當時我正巧躲在附近。當初在與泰卓門的人爭奪星沙錘時,有一小部分被他們奪了去。雖然沒有太大影響,但是那一部分卻能在一定範圍內感應到星沙錘。”


    “是封力學的儲物戒指!”趙修緣這才想起當初殺了泰卓門的封力學後,得了一枚儲物戒指。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係列事,他便將那枚戒指扔在儲物空間,完全遺忘了。沒想到裏麵竟有與星沙錘有關的東西。於是,他從儲物空間的角落中將戒指找了出來,想都沒想便遞給風陌白。


    誰知,風陌白並未接,笑著拒絕道:“此物對星沙錘並無太大影響,就留在小師弟處吧。倘若有一天星沙錘丟失,也好尋找。”


    “這……”見風陌白堅持不收,趙修緣沒辦法,隻得將戒指又放回了儲物空間。隻不過,這次卻是與那些重要物品放在了一起。


    “白蛟蛇似乎後力不濟,快被製服了。”一直關注著蘇傾顏與蛟蛇戰況的觀海瀾出聲提醒,問到,“我們搶還是不搶?”


    “自然要搶!”趙修緣道。隻因他與蘇傾顏一個為禍星一個為天命者,是宿命中注定的敵人。他看得出來,與蘇傾顏一起的男修隻是纏住青蛟蛇,並未傷它分毫,顯然是蘇傾顏招呼過,想要與蛟蛇族結個善緣,也有利於她收服白蛟蛇。所以,他要做的便是破壞,徹底的破壞!


    “大師兄,朱妤不方便出現,你與她留在這裏見機行事。”囑咐完風陌白,趙修緣便走出遮天幕範圍,衝蘇傾顏那方大喊一聲道:“兩位道友,我來助你們!”喊完,他便朝他們衝去,同時釋放出元嬰期氣勢,手中靈劍凝聚靈力,朝白蛟蛇揮出數劍。


    見趙修緣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來,蘇傾顏與男修一驚。再見數道劍氣以極快的速度擊中本已精疲力盡欲降服的白蛟蛇,血肉翻卷間疼得它連連蜷曲翻滾,突然間生出一股狠戾凶性。


    “住手!”眼看著就能收服白蛟蛇,成為自己的靈寵,蘇傾顏怎能眼睜睜看著被人破壞,連忙出聲喝止。


    然而,趙修緣怎可能讓她如願,隻裝作誤解道:“如今海獸與人修開戰,我等道修同氣連枝,道友有難,我自義不容辭出手相助!”說完,又是數道劍氣襲向白蛟蛇。蛟蛇嘶叫連連,眼中憤恨暴怒。本就是隻興風作浪喜愛食人的惡蛟,雖然剛剛差一點便被蘇傾顏收服,但此刻竟趙修緣這麽一攪合,更聽到什麽道修、什麽同氣連枝之類的話,立刻凶性大作,張開血盆大口便咬向離它最近的蘇傾顏。


    蘇傾顏一臉惱怒,惱趙修緣的多管閑事,更惱白蛟蛇不分青紅皂白棄趙修緣而選擇襲擊她,卻仍不願放棄即將到手的靈寵,因此僅僅隻是躲過攻擊。


    趙修緣怎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立即大喝一聲:“孽畜!休得傷人!”修為暗暗提升至大圓滿境界,挾帶著半步化神大半靈力的一劍便朝著白蛟蛇當頭斬了下去。


    一聲巨大嘶鳴,劍砍入蛟蛇三寸之處。不顧蘇傾顏又驚又急,趙修緣再次施力,直接將蛇頭砍了下來。失去了蛇頭的蛟蛇身體不斷扭曲亂甩,蛟蛇血液染紅了附近整片海域。然而,這還不算。趙修緣將目光轉向青蛟蛇,打算趁血水彌漫視線不佳之時又飛快解決它。


    又是一聲巨大嘶鳴,青蛟蛇身首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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