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阿爾登.斯卡曼德在鄧布利多的陪同下在禁林和馬人的首領提摩西會合。


    盡管阿爾登經常和父親紐特一起照料各種各樣的神奇生物,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馬人。


    馬人是很不喜歡巫師的生物,他們大多時候都是待在自己的領地避世不出。


    “沒有人想到作為魔法部馬人聯絡辦公室職員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馬人。”阿爾登兩眼放光地向兩米高的提摩西鞠躬問好,“十分有榮幸能夠見到你,提摩西先生。”


    “不知道等結束後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看到提摩西警惕的眼神,阿爾登連連擺手,“我隻是想要了解一下你們平時的生活。”


    “提摩西,阿爾登隻是一個比較喜歡神奇生物的孩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紐特.斯卡曼德,也是一個喜歡和生物相處的孩子,阿爾登是他的兒子。”


    鄧布利多樂嗬嗬的攏著手,作為中間人向提摩西介紹阿爾登,試圖拉近兩者的關係。


    提摩西世代生活在禁林中,可以說沒有誰比他更了解禁林裏的神奇生物了。


    “紐特.斯卡曼德?”提摩西淩厲的眼睛盯著阿爾登,似乎在記憶裏翻找。


    “那個喜歡經常往禁林裏跑,後來被開除的赫奇帕奇?”


    阿爾登沒想到就這樣直晃晃地知道了父親的過往,而且想不到看起來極為規矩且正派的父親從前居然被霍格沃茲開除了?


    不過在鄧布利多這樣的長輩麵前得知自己父親不好的過去,讓阿爾登感到有些尷尬。


    他小心地轉頭看向一旁的鄧布利多,隻見鄧布利多依舊不動如山的笑嗬嗬的,仿佛提摩西說的是一件不足為奇的小事情。


    鄧布利多的臉上帶著不讚同:“那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提摩西,隻不過因為一些緣故離開了霍格沃茲。”


    “隨你,鄧布利多,我隻是在說事實而已。”提摩西並不在意鄧布利多和阿爾登的內心活動是怎樣。


    “小子,你還要再繼續傻楞下去嗎?”提摩西跺了跺前蹄,有些不耐地對著被一邊草叢裏的生物吸引的阿爾登說道。


    “啊?哦,抱歉,馬上,提摩西先生。”阿爾登回過神,一臉可惜地目送地上的小蟲被驚嚇到然後逃走。


    不得不承認,霍格沃茲的禁林裏可以說的是一個充滿神奇生物的天堂。


    剛剛爬過的是一隻傷心蟲,這種蟲子是一種隻生存在北歐的樹林裏的,全身灰色,毛茸茸的飛蟲,能產生一種引人感傷的蜂蜜,這種蜂蜜可以作為一種解毒劑。


    “走吧,提摩西,我們都想要知道那些生物失蹤的原因。”


    鄧布利多跟在提摩西身後走進禁林。


    “這是當然的,但我並不認為,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巫師,會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讓那些生物消失不見。”


    “提摩西,我們無法小瞧任何人,哪怕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巫師。”


    鄧布利多接著說道,“可以說,斯卡曼德一家都是追查的一把好手。”


    說完,他衝快走幾步跟在他們身邊的阿爾登揚揚他的白眉毛。


    “並沒有您說的這麽厲害,鄧布利多先生,我隻是和父親一樣比較擅長搜尋神奇生物而已。”


    阿爾登撓撓後腦勺,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他想,那位提摩西馬人先生了解禁林裏神奇生物的習性,但卻並不知道怎樣探查那些神奇生物的蹤跡,所以,這才是鄧布利多先生寫信給他父親的原因吧。


    他們很快在提摩西的帶領下來到之前一隻獨角獸失蹤的地方。


    地上還有沒有消失的銀白色血跡,即使過了這麽久,也依舊在光線的照射下閃爍出銀白色的光芒。


    但這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奇怪的是,地上的的確確是銀白色的血液。


    如果獨角獸真的是受到傷害被帶走,按照常理來說,地上的血液應該呈現出一種晦暗的灰銀白色,而不是這種明亮美好的銀白色。


    但如果獨角獸並沒有受到傷害,那這麽一大灘的血液又是怎麽一回事?


    就算是再不可思議的,由獨角獸自願贈予的血液,那也不該是這麽一大灘就這樣浪費在地上!


    這些是阿爾登見到地上的血液第一時間冒出來的眾多想法。


    他急切走過去,小心地趴伏在地上,伸出兩根手指撚了撚血液周邊的泥土,放在鼻子下嗅聞,而後在兩位長者詫異的眼神下直接用舌尖舔舐手指上的土漬。


    提摩西給了旁邊的鄧布利多一個眼神:你帶來的家夥行為真是超出我的想象,你們巫師都這麽抽象的嗎?


    鄧布利多回了一個眼神:淡定,提摩西,或許是你待在林子裏太久了,不要這樣詫異。


    看著鄧布利多不動如山仿佛司空見慣的樣子,提摩西隻以為喜歡和神奇動物待在一起,能夠追查蹤跡的巫師都是這樣的操作。


    盡管看著阿爾登趴在地上像獵狗一樣嗅來嗅去,還試圖大嚐特嚐泥土的樣子感覺很詭異以及奇怪,但還是保持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閉著眼睛凝神思索的阿爾登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說什麽但卻又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地上泛著銀光的血液。


    “我們隻是想要知道獨角獸的蹤跡,阿爾登。”鄧布利多察覺到了阿爾登的欲言又止,友善地提醒道。


    “它很安全,我想,它應該是自願離開的,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一攤血跡。”


    阿爾登猶豫了一會兒,說出這樣一番話。


    “哦?原來是自願的嗎?你的意思或許是,它去追尋自己的自由?”


    鄧布利多聞言並不詫異,帶著褶皺的眼皮下藍色的眼睛透過玻璃的眼鏡片看向阿爾登,用一種隻是想確認的語氣問道。


    “額……是的,先生。它隻是離開了,去了另一塊地方。”


    “原來如此,隻要不是失蹤就好。”


    鄧布利多點點頭,沒有打算多問的樣子。


    但提摩西可不滿意這樣的答案:“追尋自由?嗬!待在禁林裏難道是不自由嗎?”


    他危險地踢踏著他的四個有力的馬蹄,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給在他看來胡言亂語的阿爾登一蹄子。


    “我警告你,可不要覺得被預謀已久的巫師圈養在更大的地方是一種更大的自由。”


    “我可以容忍你第一次胡言亂語,但你現在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你究竟想要遮掩什麽!我可不是那些單純好糊弄,喜歡親近巫師的蠢家夥!”


    提摩西手裏的馬人標槍已經抬起,當著鄧布利多的麵就威脅起了阿爾登。


    馬人不喜歡和人類相處,可不代表著他們愚蠢且沒有危險。


    既然有血跡,獨角獸以及那些消失的神奇動物都是在巫師眼中珍貴的存在,因此提摩西可不會相信是為了自由什麽的。


    “提摩西,冷靜。我會給你想要的答案的。”


    兩雙不一樣但同樣具有壓迫感的眼睛對視著,最後是提摩西敗下陣來。


    他知道鄧布利多的打算,因為就連他也知道,語言是一種極具有魔力的魔法。


    “鄧布利多,我認可你是馬人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會讓禁林恢複以往的寧靜。”


    提摩西惡狠狠地瞪視局促站在一邊的阿爾登一眼,把手裏的鐵標槍背在身後,踢踏著四蹄。


    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鄧布利多。”而後緩緩地向著禁林深處走去。


    “當然,我的老朋友。”


    目送提摩西的身影消失在林子深處,鄧布利多轉頭看向有些不安的阿爾登。


    “無需感到抱歉,阿爾登,年輕人總會有自己的堅持,就像我們這些老家夥也總是會倔強一樣。”


    阿爾登張了張嘴,正打算開口,但卻被鄧布利多打斷:“也許我的辦公室是一個交談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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